李奕現在心中隱隱有些慶幸,幸好他為人謹慎,來曆根底不清楚的女人從來不碰。


    否則的話,這樣的事情對一個男人來說,可就實在是太悲慘了……


    還有就是,如果李奕沒記錯的話,現在的鹹豐好像還沒後來吧?


    如此一來,滿清內部為了皇位承續,必然會是一番激烈鬥爭。


    如此的話,滿清的政局肯定會因此而動蕩。


    這對大唐,對天下義軍來說,絕對能夠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李奕現在隻想給洪宣嬌豎一個大拇指,一口幹掉了同治,慈禧,曾國藩等一大票清廷高層。


    嗯,鹹豐絕後,同治自然無法出生,沒了同治,慈禧也當不了太後。


    而曾國藩更是直接被鹹豐遷怒給砍了!


    從實際戰果來看,洪宣嬌一個女流之輩所幹掉的滿清高層,恐怕要比整個天國所取得的實際戰果都要大的多……


    一人抵一國!


    這波屬實牛皮!


    李梁見此,接著匯報道。


    “王上,微臣還有一件事情稟報!”


    李奕微微頷首道。


    “講來!”


    李梁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


    “回王上的話,是四川那邊傳來的最新消息。”


    “太平天國的翼王石達開在入川之後,帶兵攻取了夔州,一路順長江殺穿忠州,進軍重慶,成功攻取了重慶。”


    李奕聞言,摸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看起來現在石達開所部打的還是很順的。


    攻取了重慶,他們便算是在四川站穩腳跟了。


    思索一陣,李奕又開口吩咐道。


    “準備派人去重慶一趟,同石達開所部聯絡一下,爭取大家能結成同盟,相互策應……”


    石達開在四川,自己占下了湖南,等到來年大唐再和太平軍一起攻取江西。


    如此一來,那長江流域基本上就都能算是被各路義軍都給截斷了。


    清廷或許依舊可以向南方傳信,傳達命令,或是安排小股部隊渡江。


    但想要讓大批的軍隊渡江增援南方戰局,是肯定做不到了。


    想著這些,李奕整個人的心情變得越發開懷。


    滿清天下,已失半數矣!


    ……


    京城,養心殿。


    鹹豐召集清廷的幾位軍機大臣前來養心殿議事。


    “湖南丟了,江南江北大營被打破,江蘇局勢危急,就連重慶也是被一支長毛賊的偏師攻取,四川大亂。”


    “如今我大清之南方局勢,已然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


    “諸位卿家都說說吧,我大清該如何應對當下變局?”


    鹹豐坐在椅子上,直接開篇點題。


    鹹豐的神情有些萎靡,整個人的精氣神和之前比起來,簡直呈現截然不同的兩種狀態。


    之所以如此,倒不光是因為鹹豐變成了太監,更多的還是因為他這段時間為了排解苦悶的心情,染上了鴉片。


    現在的他煙癮快犯了,所以神態才有些萎靡。


    幾位軍機大臣聞言,各自神情均是不同。


    片刻之後,肅順最先開始說道。


    “皇上,奴才以為朝廷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對江南江北大營戰敗的事情做一下收尾。”


    “向榮,吉爾杭阿,琦善等,都應該做出相應的懲處。”


    “以儆效尤的同時,以示朝廷賞罰分明!”


    鹹豐聞言,微微頷首道。


    “說說吧,肅順你認為該如何處理向榮、琦善、吉爾杭阿他們?”


    肅順聞言,思索一陣說道。


    “向榮身為江南大營提督,他雖是丟掉了江南大營,但好歹曾同長毛血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朝廷對他不好過於苛責,令其革職回家就是。”


    鹹豐聞言,微微頷首,對肅順的建議表示滿意。


    向榮現在可是他鹹豐手上的雙花紅棍之一,除去僧格林沁之外最能打的一個將領。


    江南大營被破,向榮雖是有著不可磨滅的責任。


    但他畢竟年紀大了,今年已經年逾六十,鹹豐也不好對他過於苛責,令其革職回家,便算懲戒吧。


    肅順繼續說道。


    “吉爾杭阿的話,他雖然丟掉了九華山大營,可好歹率軍退守常州,接應到了江南大營的潰兵。”


    “保留了一部分江南大營的骨血,沒讓長毛賊徹底吃掉江南大營。”


    “對其或可稍作懲處,降三級,暫署江蘇巡撫,令其戴罪立功,以觀後效。”


    鹹豐再次點頭。


    在太平天國打破江南江北大營的戰事中,吉爾杭阿表現的還算可圈可點。


    是故,鹹豐可以再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肅順繼續說道。


    “除此之外,奴才以為江北大營的欽差大臣琦善朝廷必須嚴懲。”


    “若非琦善坐視長毛賊的偽北王渡江返回江南,長毛就不會發動對江南江北大營的攻勢。”


    “若非琦善對向榮的求援置之不理,甚至是幹脆拔營北撤,那江南大營也不至於孤立無援,孤掌難鳴,以至於被長毛攻破!”


    “此次江寧的戰事,琦善可謂是罪莫大焉,罪無可恕。”


    “朝中當是嚴懲不貸,否則,隻怕將來會有領兵大員會有樣學樣,玩兒擁兵自重,保存實力那一套。”


    “如此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在肅順看來,此次江寧之戰大清戰敗,無疑就要數琦善的責任最大。


    若非琦善搞出來的這些騷操作,江南江北大營豈會被長毛全部打破?


    鹹豐聞言,蹙眉道。


    “肅順,那你以為大清該如何處置琦善?”


    肅順聞言,當即說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以為或可效仿曾國藩之舊例,斬立決兼抄家流放!”


    鹹豐聞言,忍不住蹙眉道。


    “斬立決和抄家流放是否太過了些?琦善畢竟是滿洲鑲黃旗旗下的,算是朕的奴才。”


    肅順聞言,當即說道。


    “正是因為琦善是皇上的奴才,所以才更需嚴懲,若皇上連自家奴才都嚴懲了,天下間還有誰敢再做那擁兵自重,保存實力的事情?”


    肅順的意思很明確,要把琦善樹立成靶子。


    其實,他隱隱也有為現在還關在刑部天牢中,等待行刑的曾國藩求情的意思。


    如果鹹豐能輕饒了琦善,那麽曾國藩呢?


    兩人都是棄城而走,不戰而逃,無非就是一個丟了湖南省,一個坑死了江南江北大營,區別不大。


    如果琦善能活,沒理由曾國藩就必須要死!


    當然了,肅順也知道這事情的可能性不大。


    鹹豐要殺曾國藩,可從來都不是因為長沙戰敗。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肅順這才不敢冒然開口替曾國藩求情,隻敢旁敲側擊。


    鹹豐聞言,當即點頭道。


    “那就殺!”


    “該殺頭的殺頭,該流放的流放。”


    “從現在開始,朕要讓所有人都記住,滿朝文武,不管其是什麽身份,但有在戰場上不戰而逃,擁兵自重企圖保存實力的,朕絕不姑息。”


    很顯然,鹹豐的態度很堅決。


    不光是曾國藩,這下連琦善都死定了。


    肅順聞言,也隻能口稱皇上英明。


    鹹豐繼續詢問道。


    “在江南大營淪陷之前,向榮曾上書朝廷,請求朝廷向洋人購置洋槍洋炮,裝備軍隊,甚至是借師助剿。”


    “以及請求僧格林沁率軍前往江南增援戰事,諸卿對此怎麽看?”


    對於向榮的奏章,鹹豐還是放在了心上的。


    是故,這次專門提了出來,準備征詢一下軍機處眾人的意見。


    鹹豐話語落下,便見祁寯藻開口說道。


    “皇上,微臣以為向洋人購置軍械,以及借師助剿的事情,朝中可以著手操辦。”


    “但是,調僧王前往江南,卻並不可行。”


    鹹豐聞言,摸著下巴說道。


    “原因呢?為何僧格林沁不能去江南?”


    祁寯藻聞言,開始述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回皇上的話,第一是因為僧王所部多騎兵,而江南為水鄉,水網縱橫,並不適合騎兵作戰。”


    “僧王若是率部前往江南同長毛作戰,便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長,絕不可取。”


    “其次,則是在微臣看來,現在最需朝廷調兵增援的,乃是湖北方向,而非江南。”


    “盤踞兩廣,攻下湖南的唐賊已然有了幾分改天換地的氣象,他們的威脅,可要比長毛賊大的多。”


    “當下朝廷最迫切的事情,便是調兵遏製唐賊的發展,現在唐賊已經幾乎拿下了三省之地,若再叫他發展壯大,可就真的不可治了。”


    鹹豐聞言思慮了一陣,最終苦笑一聲說道。


    “祁大人所言有理,湖北方向確實更需要僧格林沁率部去增援。”


    “此前朝廷幾乎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長毛賊身上,不成想,竟叫南方的唐賊悄然間成了氣候。”


    “三省之地,那可是足足三省之地啊!”


    隻是,鹹豐的話語剛落,一旁的恭親王奕便開口說道。


    “啟稟皇上,臣弟有不同的看法。”


    鹹豐蹙了蹙眉,但還是說道。


    “恭王請講!”


    奕當即說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以為,朝廷現在非但不應該將兵力調往湖北,反而是應該繼續往江南增兵。”


    “集中主力,先剿了盤踞江南的長毛再說!”


    鹹豐聞言,開口詢問道。


    “理由呢?”


    奕當即說道。


    “當今天下,我大清所麵臨的局勢,頗似當年明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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