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反派炮灰他意識覺醒了 作者:策馬聽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虞懷宴卻拉開房門,聳了一下肩,“我不幫你說,你自己去跟她去說。”林退正好不想待在這裏跟林竟殊大眼瞪小眼,朝虞懷宴走了過去。即將要走出化妝間時,身後的林竟殊開口了,這次卻是對虞懷宴說的。“我很久沒聽我哥彈鋼琴了,這次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哥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肯登台呢。”“哥。”林竟殊意味不明地說,“你猜,你這次彈的鋼琴曲目,為什麽跟那次青少年比賽一樣?”林退因為這句話頓住了。虞懷宴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淡淡看向林竟殊,“我以為我們成年了,不會幼稚到還用挑撥離間這招。”林竟殊反唇相譏,“我也以為成年人該做點成年人的事,既然你選擇了我,那就不該兩麵三刀招惹我哥了吧。”林退瞬間變了臉色,他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看看虞懷宴,然後又看看林竟殊。“不是你想的那樣。”意識到林退想歪了,虞懷宴無奈似的,“你先去找虞薪。”雖然林竟殊有前科,雖然虞懷宴私生活混亂,但這兩個人畢竟是alpha。不過想起小說沈莫歸在這所學校的遭遇,林退覺得這一些也不是不可理解了。他不摻和這兩個人的恩怨,誰都沒看直接走出了化妝間。林退離開後,虞懷宴關上了房門。“這是什麽意思?”林竟殊譏誚地揚唇,“在乎我哥的想法,怕他聽見什麽不該聽的事?”麵對林竟殊攻擊性的言語,虞懷宴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看林竟殊的眼神像是在一個胡鬧的孩子。“就算你想引起他的注意,也沒必要次次都激怒他,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這隻能暴露你的缺點。”“你還沒看明白嗎?”虞懷宴毫不留情地戳穿林竟殊的偽裝,“你的情緒被他掌控著。”這個他自然是指林退。林竟殊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撕開偽裝,露出最本性的陰鷙,“離他遠一點。”虞懷宴笑了,似乎有什麽事讓他感到好笑,從胸腔處發出低沉的笑聲。“這麽跟你說吧,在事業上你很有野心,所以這次我選擇跟你合作。你需要我站穩腳跟,我需要你為我增添業績,你我是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至於我的私生活,我想我應該不用跟你報備。當然如果你管得住你哥,你可以跟他提這個意見。”最後一句幾乎算是赤果果的嘲諷了,不過是包裹在溫和的外表之下。說完虞懷宴打開房門離開了。林竟殊的臉色因為虞懷宴這些話陰沉得簡直能滴出水,不過想到什麽他又笑了起來。看著桌上那朵火紅的玫瑰,林竟殊麵無表情拿起來,將花瓣一片一片撕下塞進嘴裏。他那些嚼著那些花,然後將它們咽進肚子裏。最後隻剩下玫瑰的根莖,林竟殊扔進垃圾桶,重新戴上麵具走出化妝間。第38章 雖然林退不想承認林竟殊會對他產生影響,但每個沾染上林竟殊的人,都讓他覺得不安全。他不受控製的懷疑虞懷宴,懷疑虞懷宴跟林竟殊的關係,懷疑他接近他是不是另有目的。這段時間林退跟虞懷宴的確走得太近了,多次偶遇,虞懷宴也多次出手幫他。包括這次被虞薪看中出演歌劇,以及上台彈奏那首古典樂,都有虞懷宴的參與。這一切太巧合了。林退一想到這些就如鯁在喉,雖然他目前沒拿虞懷宴當朋友,但至少有那麽幾個時刻感謝過虞懷宴的陪伴。一旦牽扯到林竟殊,再回想起過往林退忽然間湧出反胃的惡心。看著洗手台那麵鏡子,裏麵是一張冷漠陰沉的臉,林退跟鏡中的自己對視良久,才打開水龍頭洗手了一遍手,然後走出洗手間。林退找到虞薪,告訴她自己晚上不去慶功宴,之後從後門的通道離開了演奏廳。走廊的光線很暗,隻有指示燈散發出幽綠的暗光,林退剛走出通道就接到了沈莫歸的電話。沈莫歸現在正等在演奏廳前門,打來電話是想問林退怎麽時候出來。林退說了一句‘馬上’,掛斷電話從一條綠化帶準備繞到前門找沈莫歸。一條黑影突然從角落躥出來,在林退反應過來之前,一條手帕捂住了他的口鼻。手帕帶著刺鼻的氣味,林退猛地嗆了一口,麵色憋紅。先前有了兩次被迷昏的經曆,所以林退這次很快回過神,抬起手肘猛擊對方肋骨,張嘴試圖朝遠處的人群呼救。那條手帕更用力捂住他的口鼻,林退的聲音悶在喉嚨,四肢發軟,瞳孔渙散。在昏迷之前,他看到一截揚在寒風裏的淩冽黑發,還聽到一個模糊的聲音。“哥,睡一覺吧。”林退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他待在一間沒有窗戶,沒有光,甚至不能直立或者平躺的狹窄房子。每次他不聽話,林宜挽就會讓他在那間黑漆漆的房子反省。夢裏的林宜挽總是會用失望的眼睛看著他,她張口似乎說著什麽,林退一個字都不想聽,他拉開房門跑了出去。但那雙失望的目光如影隨形,哪怕林退不回頭也能感受到自己被注視著。他在這種窒息壓抑中醒來,喘息不上來似的大口大口呼吸著,臉色一片蒼白。一隻手伸過來,撩開了林退的濕發,指尖掠過他寬闊的額頭,摩挲著他的眉眼。藥效還沒完全下去,林退感受不到那隻手的觸碰,失神地望著天花板。似乎不滿林退對他的無視,那隻手掐住林退的下頜。疼痛換回林退的神智,眼睛慢慢有了焦距,然後他看到幾乎跟他貼在一起的林竟殊。那一刻,林退如同被一條有著黏膩觸感的爬行動物纏住,一股森冷的寒意爬上脊椎,瞳孔震了震。林竟殊摸著林退的臉,仿佛在擺弄一具沒有行動能力的木偶,這種掌控林退的感覺讓他十分愉悅,所以他毫不吝嗇自己的溫柔。林竟殊抹去林退額頭的汗,目光和煦,聲音輕柔,“做噩夢了?”林退喉嚨堵了什麽東西似的,除了喘著粗氣向瞪麵前的alpha,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更別說有力氣揍林竟殊。林竟殊端詳著麵色潮紅的beta,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你上次也是這樣。”他的手從林退下頜移下來,帶著某種表演性質地緩慢掐住了林退的脖子,拇指撫摸在林退的動脈,感受著血管的脈動。隨著林竟殊手指收攏,林退呼吸困難,鼻翼急促翕動。在林退快要感到窒息時,林竟殊收斂了幾分力道,手掌隻是虛虛放在林退脖頸。他拉近跟林退距離,低聲說,“上次你就像現在這樣被人下了藥,我說帶你走,你卻不相信我。”“我想著該讓你吃一次虧,吃虧了才能長教訓,但我還是回頭找你了。”他傾下頭,幾乎將高挺的鼻梁貼到林退臉上,語氣溫柔纏綿,“因為,你得毀在我手上。”林竟殊抓著林退頭發猛地向後,逼視著仰起臉的beta,“哥,你說呢?”林退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仿佛一條砧板上的魚肉,麵對林竟殊不加掩飾的惡意,他絲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這個瘋子掐死。但林退並不懼怕,用一種冷到銳利的目光回視著林竟殊,從牙縫擠出一句“艸你媽滾!”林竟殊愣住了,眼睛不自覺睜大,爾後呼吸急促,甚至開始發顫。那種顫抖先從牙齒開始,然後蔓延到手指,再是身體。“誰教你罵髒話的?”林竟殊眼底翻騰著狂暴的戾氣,他再次掐住林退的脖子,將對方釘在床上俯身壓著。他陰森地問,“沈莫歸,還是虞懷宴?你從來不說髒話,到底是誰教你罵人。”他討厭林退身上留下任何印記,也討厭除他以外的人改變林退。林退隻是冷冷地說,“狗雜種。”林竟殊眼睛跳動著怒火,在看到林退臉上的憎惡,他粗喘著低低笑了起來,那笑容冰冷陰鷙。“哥。”林竟殊再次抓起林退的頭發,“你還記得你養的那條狗嗎?那條金色毛發的流浪狗,你給它起名叫默克,你知道它現在在哪裏嗎?”林退眼睛動了動。看著他怔愣的表情,林竟殊笑容越發甜蜜,“在我房間,我親手剝了它的皮,現在那張狗皮還放在我床下。”林退胸腔頓時湧上一股強烈的憤怒,他掄起胳膊,但很快被林竟殊鉗製摁了回去。林竟殊用力扯著林退的頭皮,在他耳邊親昵一般地柔聲說,“這才隻是開始。”“你的狗、你想要的父愛、朋友,甚至是你以後的愛人,隻要是你在乎的,我都會從你手中搶過來,包括你的興趣愛好。”看著揚起臉,露出痛苦之色的林退,林竟殊奇異的感到滿足。他低頭蹭在林退臉上,嘴上卻吐露著最惡毒語言,“今晚彈得鋼琴真好聽,但你知道你是彈給我聽的嗎?所以我選了這首曲子,你青少年大賽的時候不是彈過?”聽到這話林退挺動身體更用力掙紮,下唇被牙齒咬出了血。林竟殊雙手如鉗死死錮著林退,繼續在他耳邊說,“可惜你那天下午沒來公司開會,不知道要跟虞氏終於簽署合作。”“不然你以為虞懷宴一開始接近你是為了什麽?”林竟殊冷笑。虞家內部爭鬥非常厲害,鬥到現在小一輩隻剩下虞懷宴跟虞明澤,但他們之中還是會有一人出局。虞懷宴一早就瞄上這次合作,所以他在考察林退跟林竟殊,想尋找一個最佳合作人。“他選擇了我。”林竟殊看著林退的眼睛,無不譏諷地說,“在跟你甜言蜜語的時候,他選擇了我。”“但我是騙他的。”林竟殊笑了,他抹走林退唇上的血,愉悅地舔了一下。“我一開始選擇的就是虞明澤,說跟他合作隻不過是騙他的,哪怕他答應我讓你給我彈鋼琴聽,而且也做到了,不過我還是不會遵守承諾。”他會跟虞明澤聯手,讓虞懷宴變成一條喪家之犬。林退渾身發抖,他覺得惡心,這一切都惡心透了。看著林退燒紅的眼睛,裏麵似乎簇著一團火焰,林竟殊覺得很美,比今晚舞台的樣子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