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退看的萌寵視頻裏不少寵物狗確實喜歡睡在主人旁邊,所以他也就隨鬱礎去了,隻不過不經常跟鬱礎一塊睡。林退沒有著急起床,他閉目養神一直等鬱礎睡到自然醒才掀開被子下了床。鬱礎沒有賴床的習慣,跟著林退一塊進了衛生間。林退在盥盆前洗漱的時候,鬱礎站在他身後將下巴放到林退的肩頭蹭了兩下,然後又蹭了兩下。這不是鬱礎第一次幹這種事,他有著寵物犬所有黏人的習性喜歡林退給他擼毛,喜歡林退跟他玩飛盤遊戲,同時也喜歡挨著林退,聞林退身上的味道,以及蹭林退。從盥盆上方的鏡子看著眉眼的英俊alpha,雖然對方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但埋首在他頸間嗅嗅蹭蹭的動作親昵而自然。林退的喉嚨無聲地咽了一下,感到些許的不自在。他從鏡中移開目光,用手肘頂開了鬱礎,打開水龍頭掬了捧水匆匆洗幹淨臉。酒店提供早餐,洗漱完林退準備帶鬱礎去三樓吃飯,剛打開房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虞懷宴。虞懷宴住在林退隔壁,他知道昨晚鬱礎沒從林退房間出來,所以看到他們倆一塊出來並不驚愕。林退身上雖然有鬱礎的信息素,但沒有夾雜著情-欲的氣息,兩人之間看起來也沒曖昧。“早上好。”虞懷宴露出笑容,半真半假道:“我正要敲門叫你……們一塊去吃飯。”實際虞懷宴一個小時前就站在走廊裏了,他一直在等林退跟鬱礎出來。對於虞懷宴的示好林退毫無感覺,態度冷淡地應了一聲,抿著唇朝前走沒有跟他交流的意思。虞懷宴也決口不提昨晚的事,臉上始終掛著溫和得體的笑容跟他們倆進了電梯。鬱礎全程沒有說話,不過存在感十分強,仿佛一隻收斂著氣息但又能隨時露出鋒利獠牙的惡犬。虞懷宴用餘光瞥了他一眼,麵上的笑意有所消減,眸色漸深,進了電梯他伸手摁下了三層的按鈕。早餐是自助形式的,鬱礎始終跟在林退身後,像是有選擇困難似的手中餐盤空了半天。林退夾了一些水餃放到鬱礎盤裏,又給他拿了一盅金瓜粥、一碟醬汁金錢肚,還有一份蝦球。路過麵點區的時候,林退看到一個小刺蝟造型的小饅頭略微停頓。他嘴角不自覺彎了一下,然後把它夾到了鬱礎的盤子裏。鬱礎倒是什麽都沒說,他一向不挑食林退給什麽他吃什麽。虞懷宴站在熱飲區,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眉頭攏緊。林退居然在照顧鬱礎,這已經不是關係好那麽簡單了,虞懷宴敢肯定在沈莫歸手腳都利索的情況下,林退絕不會給他選早餐。看他們的表情跟肢體動作,這種事顯然不是林退第一次做,他跟鬱礎竟然親近到這種地步,這簡直比知道林竟殊愛林退還要讓虞懷宴震驚。虞懷宴的手背被咖啡機流出來的熱咖啡燙了一下,他連忙抽回手,拿了幾張餐巾紙擦幹了手背上的液體。雖然咖啡一口都沒喝,但心口卻蔓延著一種苦澀。鬱礎在外人麵前行舉很正常不會露出古怪之處,林退給他選的早餐他都吃完了,沒有一點浪費。吃完早飯回到房間,林退把休閑服脫下來換了一身西裝,他早上還得去一趟工地,下午去政府大樓辦事。見鬱礎打算跟他出去,林退不容拒絕道:“你留在酒店,中午我會讓人給你送飯。”鬱礎的身份太特殊了,要是被加拉達州這邊知道,他們可以隨便給鬱礎安一個罪名然後扣押起來。兩個國家打貿易戰這幾年關係鬧得非常僵,即便現在有破冰的跡象也不可能毫無芥蒂。鬱礎問,“你中午不回來?”林退低頭單手係著襯衫袖口的琥鉑紐扣,聞言頭也沒抬地說,“不一定,要看情況。”鬱礎走過來從林退手中接過那粒紐扣,他低頭將那粒紐扣放進扣眼,還幫林退捋平了袖口輕微的褶皺,動作十分熟練。林退看著鬱礎頭頂的發旋,整個人都僵住了。等對方把他扣好紐扣,林退抽回自己的手,訥訥開了口,“狗狗……還能係扣子?”鬱礎說,“別的不能,但我能。”這話聽起來仿佛是在邀功,雖然alpha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林退指尖動了一下,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像是對他‘獨特的技能’給予稱讚,也像隻是單純摸摸他。第82章 光線從頭頂的天窗鑽進來,照亮了這間閉塞濕冷的地下室。細小的灰塵在空氣中浮動,牆角有一處髒汙的小便池,旁邊暗黃的牆皮脫落了一大片。林竟殊已經在這裏關了三天,身上的衣服是五天前的,原本幹淨的襯衫現在又皺又髒,褲管上都是淤泥。七天前他被林永廷派來的保鏢打了一針鎮定劑,醒過來時已經回到了林家。當天下午林永廷回來把他臭罵了一頓,並且打算把他送出國讀書,以免他再去招惹林退。在林永廷眼裏,林竟殊沒做好萬全準備的時候,對林退做出任何挑釁行為都愚不可及的,更別說還被林退反將一軍。麵對林永廷的斥責林竟殊沒做任何反駁,但當天下午甩開了一眾看守的保鏢逃了出來,然後用公共電話給林退打了一通電話。第一通林退沒接。知道他一向不愛接陌生的電話號碼,林竟殊沒有任何不耐煩,掏出一張紙鈔遞給了商店老板,向他要了一盒煙跟一支打火機。林竟殊拆開煙盒,從裏麵抽出一支叼在嘴裏點上了火,劣質的香煙在口腔蔓延。在打第三通時林退終於接了,聽筒裏傳來一道稍顯冷質感的嗓音,“你好。”林竟殊用手指夾住煙,隨著煙霧吐出一句極其低沉的聲音,“哥。”聽到這個聲音林退皺起眉頭,正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林竟殊接下來的話讓他頓住了。林竟殊眯起眼眸,裏麵迸射出冷戾,但卻是平靜的,“你沒遵守承諾,但我會遵守,等著我給你寄過去沈莫歸的腿吧。”喝著啤酒看球賽的商店老板古怪地看了林竟殊一眼。林竟殊撂下這句威脅就掛了電話,他拿上煙跟打火機走出了商店。商店老板回過神叫了他一聲,“哎,還沒找你錢呢。”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壓根不想搭理,高個子的俊朗青年走出去沒再回頭。商店老板咕噥了一句,然後從冰箱拿出一瓶酒繼續看他的棒球賽。雖然林竟殊給林退打電話說要去找沈莫歸,實際他正在想辦法去加拉達州綁林退。但薑還是老的辣,林竟殊剛通過非法途徑達到加拉達州的機場,再一次被林永廷的保鏢堵了個正著。這次林永廷沒再見他,直接讓人把他關到這個地下室。地下室的大鐵門足有一厘米厚,天窗不僅高還很小,三四歲的小孩子才能鑽出去。林永廷每天隻讓人給他送少量的食物跟水,勉強能維持身體機能運轉。想要摧毀一個人很簡單,剝奪他作為人的權利跟自由。林永廷就在用這種辦法消磨林竟殊的意誌,想要他聽他的話。這幾天沒人跟林竟殊說話,食物都是從天窗扔進來的,甚至連水都是。他們會拎著水桶直接往下麵潑但這並不能打倒他,他跟林退不一樣,他不是從出生就是林家的小少爺。小時候林竟殊跟著自己親生母親時經常挨餓,甚至會去隔壁餐廳偷東西吃。所以不管這些人用什麽手段羞辱他,林竟殊絲毫不在意,他需要維持體力,然後從這裏逃出去。今天的食物仍舊很少,隻有半個巴掌大的飯團。幸運的是今天有肉,奧爾良雞肉飯團,這是林竟殊一整天的食物。飯團剛扔下來沒多久,從天窗倒下來兩升瓶子的礦泉水,林竟殊立刻仰起頭張口接水。天窗離地麵大約三米多高,形成一道衝勁十足的水柱冷冷地打在林竟殊臉上。水流太急了,林竟殊嗆了一口水,轉過頭劇烈咳著。嗆在口鼻裏的水咳了出來,但那種酸澀感從鼻腔直頂眼眶,林竟殊眼角冒出生理性的眼淚。今日份的兩升水倒完了,天窗再次被關上。林竟殊被水澆了一頭,但真正喝進去的卻很少,他低頭咳著,發梢濕漉漉淌著水珠,原本就潮濕的襯衫現在更濕了,還散發著一種難聞的氣味。咳著咳著林竟殊突然笑了,因為他想到了林退。如果林退麵對同樣的處境,他會不會像他這樣仿佛一條任人踐踏的畜生,還是到死都不肯屈服?林竟殊覺得自己可以實驗一下,等他出去就把林退關到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這樣他想對他做什麽都可以。這個想法讓林竟殊心情愉悅,甚至可以說是他支撐下來的念頭。他坐到地板上,抓起那團被水衝過的飯團,拆開了外麵的包裝袋,裏麵的米飯倒是沒沾上水。林竟殊咬了一口,包裹在米飯裏的是切成丁的雞塊,米飯跟雞肉已經徹底涼了,所以味道有點腥,還很鹹。林竟殊吃了兩口就感到口渴,但這些人不會給他送水,他也沒指望有人能雪中送炭。不甚平整的地麵有一處凹陷積了一灘水,林竟殊蘸著水把飯團解決了。這裏沒人跟他說話,甚至飯都吃不飽,林竟殊唯一的娛樂活動就是想林退。有時他會回憶他跟林退還沒徹底鬧僵,他用種種手段討好林退,每次都是付出百分之百,但隻會得到一星半點的回應。後來在林家又待了一段時間,林竟殊學聰明了很多,他會挑選林宜挽不在家的時候接近林退。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這樣做成功幾率確實更大。他來林家的第二年夏天用自己的零花錢,通過一些途徑買了幾條毒蛇。蛇的毒性不是很大,被咬之後隻是會感到麻痹,24小時這種症狀就會消失。他先是在小區放了幾條,物業發覺之後開始清理各個草坪,生怕這些蛇咬到這些非富即貴的住戶。但這件事還是很快被其他業主知道,物業隻好派專門人員挨家挨戶檢查。林竟殊趁著保姆不注意,把剩的下最後一條蛇放進了林退房間,然後人為製造了一起舍命救人的戲碼。那幾天林永廷跟林宜挽都不在家,林竟殊被蛇咬傷之後,林退對他總算不再是愛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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