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清這次突破可以說是水到渠成,沒有任何困難。


    她的修煉速度本就十分快,之前引氣入體時,其實還有餘力往上,但她為了境界的穩固,強行壓製下來,壓到練氣三層。


    如今遇到生死危機,精神高度集中,靈氣高強度運轉,又加上服用了玉髓,修為突破至練氣四層,就成了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隻是,即便一切合情合理,這擺在眼前的事實,還是驚住了洛嫻和老祖。


    在她們的印象中,秦如清也才將將結束養靈期,好吧,就算仔細掐著時間算,也才過去了小半年,然後……這就練氣四層啦?!


    看她那輕鬆的樣子,好像突破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這就是傳說中的十萬裏挑一的道體擁有者嗎?著實叫人驚撼!


    老祖尚還好些,畢竟見識廣博。洛嫻的心驚就無法遮掩了,她瞪著眼睛看著秦如清,像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女兒。


    ——以前隻知道自家女兒是天才,到如今才知道,這個“天才”究竟天才到了什麽程度。


    於是,秦如清睜開眼睛時,看見的,就是自家娘親目瞪口呆望著自己的表情。等她與自己對視,目瞪口呆就變成了狂喜,跟著眼眶就湧出豆大的淚珠。


    秦如清不防被自家娘親一把給抱住,聽到她在自己耳邊嗷嗚一聲哭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


    “清清我兒!心肝!你終於醒了,可把為娘給擔心壞了呀……”


    秦如清的臉被埋在胸/脯裏,她一邊承受著這甜蜜的負擔,一邊茫然地想:她做了啥,讓娘哭得她跟英年早逝了似的……


    秦如清一時想不起來,隻好將目光投向老祖。老祖看著他們笑得和藹,溫聲道:“大難不死,是該好好哭一哭,去去晦氣。”


    大難不死……秦如清一愣,跟著那些熟悉的畫麵像播片一樣在她大腦裏一一浮現:


    好不容易找到了寒冰之心,結果轉頭就遇到一個鬼祟的灰炮人;老家夥不要臉追自己,自己力竭,後來用老祖給的符文把他炸飛了,自己也被餘波轟成重傷……


    秦如清想起一切後,小臉一板,嘴一抿,張口就開始問那個灰炮人的死活。


    隻見她狠狠一握拳,憤憤道:“我什麽都沒做,那人見到我就像貓兒見到了老鼠,那可給他高興得!他在哪兒!死了沒?沒死讓我上去補一刀!”


    秦如清那小嘴,劈裏啪啦一頓說,中氣十足的樣子,任誰也瞧不出她剛受了重傷,先前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呢。


    老祖瞧著她這精神氣,樂了,故意望了洛嫻一眼,調侃道:“你跟你娘倒是像,不愧是母女。”


    秦如清沒聽懂,倒是洛嫻,明白過來老祖是調侃清清這會兒喊打喊殺的樣兒跟自己先前一樣呢。之前是氣憤加著急,如今女兒已醒,洛嫻後知後覺地有些羞恥,她佯裝淡定地清了一下嗓子,摁住女兒張牙舞爪的手,安撫道:


    “我兒傷剛好,還是好生歇著吧。那人在地牢裏關著呢,跑不了,等你傷好,再自去報仇也來得及。”


    “那我也得去看看……”


    洛嫻摁住像頭牛一樣要竄起來的秦如清,連聲哄勸。


    老祖不欲打斷她們母女相聚的溫馨場麵,便道:“清清重傷剛醒,這幾日就好生歇著,等你傷好,記得來閑影居找我一趟。我有話要與你說。”


    秦如清愣了一下,點頭道:“是,屆時清清也有話要跟老祖說呢。”


    她找到的那顆寒冰之心還得給老祖!


    老祖笑了一笑,轉身出去了。


    秦如清目送老祖離開後,才有些疑惑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娘,我記得我當時傷得很重,還以為自己小命都要沒了,怎地睡了幾日,竟是連痛也不痛


    了?甚至感覺精神更甚從前?難道我的道體如此厲害?”


    秦如清又驚又喜,還有些小小的自得,這是在自己娘親跟前才會顯露出來的情緒。


    洛嫻嗔了她一眼,“還知道自己小命差點兒沒了啊,見到怪異危險的人怎不曉得跑?還要,你沒事去那麽遠的地方作甚?”


    秦如清訕訕一笑。洛嫻也隻是數落她,其實心裏明白,當時那情況,清清已經做得很好了,便又道:“你的道體雖然厲害,但憑那傷,也要在床上躺個把月呢,是老祖給你喂了一滴玉髓,你這才能活蹦亂跳的。”


    玉髓?秦如清疑惑,“哪來的玉髓?”老祖剩下來的玉髓,不是都給她了嗎?


    洛嫻努努嘴,指了一下秦如清儲物袋,“諾,在你包裏,先前老祖不是給了你三滴玉髓麽,如今便拿出來一滴……叫我說老祖也是真疼你,療傷的玉髓,自己用都不夠呢,竟還省了三滴給你……”


    秦如清的手下意識放在儲物袋上,上麵繡著吉祥纏花的紋樣。老祖看過她的儲物袋,那豈不是說……寒冰之心也被老祖看見了?


    秦如清倒沒覺得有什麽,這寒冰之心本來就是為老祖找的,隻是又聽洛嫻想到什麽般問:“對了,老祖要你去鏡湖取何物?可取到了?那鏡湖靠近邊界線,危險得很,下回莫要獨自前去了……“


    洛嫻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秦如清卻驚楞在那裏。她擰起眉,遲疑道:“老祖叫我……去鏡湖取東西?”


    洛嫻看她的表情,也不解起來,“老祖這麽說的啊,不然你沒事去鏡湖幹嘛,當真是貪玩啊……”


    秦如清呆立不動,洛嫻推推她,“你這孩子,怎麽醒了後就呆呆傻傻的,莫不是受傷真磕壞了腦子?”


    秦如清訕訕一笑,“我這不是剛睡醒記性不好麽……”


    老祖竟然說,是她叫自己去鏡湖的……這既抵消了眾人的疑惑,又省去了她解釋的功夫。


    隻不過這樣子,所有的責任就轉移到了老祖身上了……


    接下來的幾天,秦如清被她親娘摁在床上紮紮實實地躺了兩天,哪怕秦如清反複強調她已經好了,洛嫻也怎麽不鬆口。


    行吧,就當休假了。


    到了第三天,秦如清終於能被允許下地走動。這些日子,她仍在秘境,並未被挪動。這會兒,秦如清坐在西邊懸崖上,單腿支著,眺望遠方,外加上……額,思考人生。


    “嗨呀,愁啊!”秦如清換了個腿支。


    這事其實並未了結,秦家後麵與張家還有得扯皮,不過,這都是家族要煩惱的事了,至於秦如清自己,眼下倒有一樁重要的事去處理。


    老祖幫她在眾人跟前遮掩了痕跡,可在老祖跟前,還需有一番解釋。雖然老祖心思靈透,不一定會過問,但是秦如清自己,還是得想好說辭。


    到了第四日,秦如清被“通知”傷已經好全,她終於可以自由活動了!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老祖所在的閑影居。


    老祖像是算到了她今日會來,已在湖心島上的竹樓前等候了。


    跪坐到老祖對麵的團蒲上,秦如清拎起桌上的白瓷壺,給老祖斟了一盞茶,這才笑眯眯地開口:“老祖,清清死裏逃生,這下特特來給您請安了。”


    一上來就耍寶,這倒的確是秦如清的風格。老祖被逗笑了,也順著這話道:“等你請一回安,著實有些難,我可是在這枯等三日了。”


    三日,秦如清汗顏……就是說,確實被親娘摁太久了哈。


    她清清嗓子,換了一副正經麵孔,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物,推到老祖跟前。


    嗓音清亮,帶著絲鄭重說:“這是清清答應老祖的承諾,現已完成一小半了。”


    她給老祖的承諾有三,幫老祖找到寒冰之心和冰火兩儀草,以及


    帶著秦家重返東域。這麽一看,可不就是完成一小半了。


    老祖的視線移到跟前的萬年寒玄冰上,不知為何被削成了一個圓溜溜的球狀,但裏麵傳來的寒涼靈異氣息,確是寒冰之心無疑。而且還是寒冰之心的成熟體。


    老祖的手輕撫那個球體,目光複雜道:“你有心了。”


    無論這顆寒冰之心是怎麽來的,清清這孩子待她的誠心、孝心,確是無可挑剔,讓人感動。


    秦如清淡然一笑,不等老祖問,自己倒開門見山地提了:“老祖可知道這顆寒冰之心是怎麽來的嗎?”


    老祖眸子閃了閃,有些意外。其實這事……她根本不打算過問。像如清清這般擁有道體的天道寵兒,必有其神異之處,這是她的機緣,亦是秦家的機緣。


    所以老祖根本不打算深究原因,這其中的忌諱就如同窺伺打探天道的意圖一樣,是在敗壞秦家的福緣,並非好事。


    隻不過看清清的樣子竟是願意解釋,老祖也露出正色的麵孔,示意道:“你說。”


    “自清清知曉能幫老祖療傷的靈藥乃是寒冰之心與冰火兩儀草後,心中就一直在惦記思量這件事。而就在前段時間不久,清清忽而得到了夢境啟示,夢境中幾乎明確指出秘境中有寒冰之心,故而那段時間清清才一直在秘境中流連尋找。”


    老祖嚴肅地皺起眉,夢境……她可沒當這是玩笑。修士感應天地,幾乎從不做夢,一旦做夢,便需要尤其在意。


    還不待老祖說話,秦如清又說:“而這樣類似的奇怪夢境,清清幾乎隔一段時間就會做一次。”


    她詳細描述道:“夢境通常都不是很清楚,沒有具體的事件,反而特別模糊和零碎,反而像……像是一些記憶碎片?而某些關鍵時候,夢境會給與一些特別的啟示。譬如老祖所需要的寒冰之心,又譬如,先前的四葉靈芝草……“


    四葉靈芝草,也是這丫頭所為?老祖驚了一瞬,後複雜歎息道:“怪不得藥園那三株四葉靈芝草,看守的人找不到,卻是你發現的……”


    秦如清撓撓頭:“正是。那日也是清清先得到了啟示,才故意拉著哥哥去藥園的。”


    老祖也跟著笑了一笑,隻是神色並未放鬆,反而空前嚴肅,她提了一個看起來奇怪的問題:“清清,除了這些,你身上可還有其他神異的特征?”


    老祖用了一個很微妙的詞。不是奇異、不是怪異,而是,神異。


    秦如清茫然地想了想,然後說:“清清並不知道什麽標準叫做神異,不過,超乎尋常的事確有幾樁。”


    她一一道來:“先前老祖與我說的先天大圓滿之境,說是十分困難,乃是上古之人才能達成的境界,現世已經很少有人修成,可清清隻養靈四年就達到了。”


    “當時老祖誇獎清清勤勉,其實我未好意思說,我在此並未花費許多功夫,就好像,自然而然的,就先天大圓滿了……此是一點。”秦如清神態還有些羞澀,而老祖看著秦如清,滿麵嚴肅,執著杯盞的手不自覺握緊,幾乎要碾碎。


    “其二,我好像還對天才地寶有一些朦朧的感應。不過,並不能知道具體方位,隻能隱約知曉大致範圍……這也不知道算不算神異。“秦如清的語氣遲疑中還帶著一絲遺憾,似乎對自己能力的“欠缺”有所不滿。


    “最後一點,”秦如清似乎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說了出來,“最後一點,清清生來帶有宿慧,雖然不記前世,卻擁有成人的心智。此一點,爹娘也早就知曉。隻不過他們似乎頗為忌諱,叫我不要對外言說,說是我本就天資過人,若對外吐露這點,恐為自己招來災禍。”


    “以上清清說的三點,俱有實例可以作證,絕無半點虛言!”


    秦如清說完之後,就看向老祖,眨巴著眼睛,似乎在等著老祖指示。


    老祖沉默了許久,因為秦如清說得東西太過驚人,她需要好一番消化、抑製,才能不讓失態的神色顯露在臉上。


    良久,老祖才緩緩開口,卻又停頓了一下,似在斟酌用詞,半晌,才無比嚴肅地說出了她的結論:


    “清……你,很可能是真正的大能轉世……又或者是天選之人。”


    秦如清啊了一聲,似乎也被這句話給驚著了,她第一反應就是不相信:“老祖,那些……不都是傳說嗎,我並未覺得自己像什麽……大能轉世啊。”


    老祖卻嚴肅搖頭:“這世間……確有大能轉世,並非傳說,隻是遇見的人太少,比傳說還縹緲,便隻當傳說。對此,有一點,幾乎是實證……你可知那些仙品、金品世家如何代代相傳?世家之品階,最基礎的要求便是頂級戰力的延續,可是,像煉虛、大乘這樣的境界又豈是說延續就延續的?”


    老祖說得隱晦,但秦如清已經反應過來,她瞪大了眼睛,真切地震驚了,“難道說,那些世家,都有……”


    老祖極其細微地頷首,“不全是,但是亦存在相當一部分。他們似有一種神異的秘法,能接引先魂轉世……”


    秦如清沒吭聲,似在消化這個令人震撼的消息。


    而老祖繼續道:“我先前隻是以為你有道體,受天道眷顧,可看如今的跡象,怕是不僅僅於此。“


    “上古傳說中才能修成的先天大圓滿之體,你說修成就修成,甚至用的還是中品養靈秘法;而感應天材地寶這種能力,近乎神技……”


    這時候秦如清插了句嘴,“可是感應的範圍太模糊了,不能精準定位啊!”


    聽聽這話有多招人恨!老祖幾乎要被氣笑了,“能夠模糊感應就已經足夠驚人了,這樣近乎天賜的能力,你竟還不滿意?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老祖歎息了一聲,又道:“還有你的宿慧……你爹娘不叫你外傳是對的,此間事傳出去頗為忌諱,我便也就罷了,從今往後,再不能對任何人提起,可記住了?”


    老祖的神情空前嚴肅,秦如清也不由得挺直腰背,認真地表示自己記住了。


    “還有,今日你跟我說的這些東西,可還有他人知曉?”


    秦如清趕緊搖頭:“老祖,除了您,再沒有任何人知曉了,哪怕是爹娘,清清也未說得這麽詳細。告訴老祖,也隻是清清信任老祖,並且老祖見識廣博,能為清清解惑,這才說的。”


    老祖欣慰一笑:“你一直都是個聰明孩子。”


    定了一定,老祖望向一個地方,似乎在思考猶豫。秦如清見老祖神情猶豫,小聲問了一句,“老祖?”神態頗有些惶恐。


    老祖看向秦如清澄明的眼睛。這孩子福源深厚,來曆驚人,可她生在秦家,這便是天上對秦家的恩賜,是秦家的機緣。


    今日坦白,秦家當有所表示。


    老祖似乎下定了決心,換上了一副極其鄭重的神色,一字一句道:“你放心,有了你,是秦家的福氣,不說沒有今日,秦家也會全力供養你,況且還有今日……退一萬步來說,日後若是秦家危難,傾覆隻在瞬間,也會盡最大可能保住你。”


    老祖的最後一句,意思其實很簡單:從此以後,你就是家族最重要的核心,優先級高於一切。


    秦如清當然聽懂了,對此,她隻說了一句:“老祖亦放心,別的不用多說,隻說一點,清清姓秦,是永遠的秦家人!”


    如此,有了今日這出“坦誠”,秦如清和老祖之間便達成了一種相互的默契。


    之後老祖又對秦如清交代了一些東西,這才放秦如清下了山。


    秦如清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闔上後,轉身靠在門上,嘴角終於隱秘地勾了起來。


    今日這樁談話,效果可以


    說出乎預料。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秦如清就一直在思量一個問題:假如家族需要的東西,她都能及時為家族找來,家族所麵臨的困境,她也能及時想到辦法為家族解決,那這個家族,會怎麽看待她?


    當然,如果隻是做到上述那種情況的話,家族當然會覺得這個小輩有資質,有天賦,值得家族傾情培養。


    可如果,那些情況再加一些限定詞呢,譬如——她為家族找來的東西,為家族解決的事情,都已經超出家族當前的層次,那這時候,家族又會怎麽想她?


    “這是個怪人吧,正常的情況怎麽可能能做到這種地步?”


    “你真的是我們秦家人嗎,莫不是懷著不好的企圖……”


    如果真到了那種地步,猜忌,警惕,試探就會隨之而來。感情將會變得無限單薄,支離破碎。


    秦如清不想走到那一步。所以,如何為自己身上的種種神異之處找到合理的解釋,就成了當前最緊要的一件事。


    秦如清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布局去做。甚至在剛來到這個世界,係統還未出現,她本人還沒有這個思維的時候,她就已經下意識地表露出“聰明”的特征。


    當時那個”下意識“,其實是在保護自己。


    而如今這個”有意識“,也是在保護自己。


    秦如清絕不敢小看這裏的人。修仙之人,壽命悠久,生活經驗就多,況且這裏不是和平社會,從苛嚴的等級製度、從各種生死危機中走出來的人,能是好糊弄的?


    故而,秦如清絕對不敢隨意編造一個謊言就糊弄過去。


    她不能撒謊,她要講真話。但是這些真話推導出來的結果,既能保護自己,又要讓別人覺得合情合理——這就是秦如清的目的。


    秦如清想了許多個理由,在這些理由中,最一開始否決的就是“我身懷重寶類”


    絕對、絕對不能給別人營造出這樣的感覺!


    這就相當於小兒抱重金過市,絕對會給別人盯上,哪怕是在家族中,這方麵的東西也絕不能沾。人心是禁不住考驗的!


    秦如清思來想去,最好的方向是往神秘、天道等一係列讓修仙界的人敬畏、崇敬、害怕的方向去靠攏。


    於是,大能轉世這個詞就這麽跳到了秦如清腦中。


    這玩意也不是秦如清編的。她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麽多年,特別清楚這裏就常常流傳著各種大能轉世的傳說,話本子中,大能轉世重修複仇的故事也舉不勝數。


    然後秦如清細細思量了一下自己,發現:媽耶,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有係統,我特麽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大能轉世了。


    穿越帶著記憶=宿慧=能做到這樣的隻有大佬轉世。


    係統抽到的尋寶探索器=感應天才地寶=這種神技不是大能誰能做到。


    家族需要的東西一個個掉落=天道眷顧,氣運聚集。


    秦如清覺得,自己要是不貼上個什麽“氣運之子”“家族的未來之星”這樣的標簽,簡直就是浪費了係統。暴殄天物!


    但是,其實這裏秦如清還是沒有下定決心,直到看見老祖的行為——在自己昏迷,未與她通氣的情況下,主動幫她遮掩異常,攬過責任。


    秦如清意識到,或許這次的事就是最好的時機。有因有果,最適合“坦白”


    於是,便有了先前那段精心打磨過的說辭。秦如清保證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會導致老祖往大能轉世這方麵想——太像了!


    老祖簡直不能不往這上頭想!越是修仙界的人,越是在這方麵懂得越多的人,就越容易往這上頭想!


    況且她說的90都是實話,除了將係統的因素,委婉地換成與修仙界畫風更合適的“夢境”


    連三姐陸薇都能


    說出“修士感應天地,啟示因果”這樣的話來,老祖的感悟隻會更深刻。也更敬畏。


    唯一讓秦如清沒想到的是,給這件事砸上實錘的,不是自己,竟然是老祖。


    ——這個世界真有大能轉世啊我去!


    她一直以為是傳說呢。老祖說的關於仙品、金品世家怎麽延續傳承那段,秦如清是真的紮紮實實震驚了。


    層次差得太遠,她之前根本聽都沒聽過!


    但這個消息無疑對秦如清來說非常有利。她之前隻想著能讓老祖往這方麵去想就好了,結果沒想到老祖自己錘了。


    由此,今日秦如清最核心的目的才能達到:


    告訴老祖,告訴秦家,秦家能有今日的發展,不說全部,我至少也有一半的功勞呢。我好了,秦家才能好——我才是秦家崛起,重返東域,甚至走上巔峰的最大希望!


    ——我可以為秦家付出,但你們必須保護我,以我為先。


    ——有舍才有得,有付出才有收獲。我付出了我該付出的,可我至今並未得到我該收獲的,所以,秦家是不是該有所表示呢?


    秦如清不怕老祖能想到今日的“坦誠”是她故意的,應該說,以老祖的聰慧,必然能看出自己這點兒“小心機”


    可是,她說的一切又是實情。她想要的,不過就是秦家的一個態度。


    老祖也正是因為知道了這點,才清晰及時地表了態:就算秦家覆滅,也會盡最大可能保住你——你的優先級高於一切。


    秦如清躺到床上,直到現在,她的心中才稍微有了一點踏實感。


    啊,順便一提,在她下山之前,老祖最後與她說的事是:


    三日後的族會上,老祖會宣布寒冰之心已經找到的消息。並且會告知族人,找到寒冰之心的人,是她秦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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