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頡立刻從旁邊衝了出來,虎視眈眈地瞪著犯罪分子。犯罪分子:“……我隻是約他出去玩。”蘇臨清拉著葉頡的袖子嚎叫:“葉頡葉頡,有人要挖你的牆角!”文霽點頭哈腰:“老師,不好意思,臨清還是個孩子,您不會和孩子一般計較吧?”蘇臨清也從葉頡背後探頭笑道:“我隻是開個玩笑,老師您不會生氣吧?我家葉頡可是丹霄集團的董事長,你肯定不會和我生氣。”犯罪分子:“……”你是不是威脅我?!我他媽最討厭資本家了!!但他最終隻能幹笑道:“不生氣,不生氣。你真活潑,真可愛。”蘇臨清笑著和他握手:“我也這麽認為。”蘇臨清壓低了聲音:“你身上的血腥味還沒洗幹淨,蒼蠅都圍著你轉悠呢。”犯罪分子笑容一僵。蘇臨清收回手,拿出濕巾紙擦手,挑釁地挑眉。葉頡耳力很好:“你說什麽?”蘇臨清睜大無辜的貓兒眼睛道:“我什麽都沒說。”犯罪分子匆匆離去。葉頡和文霽再次詢問:“他是不是有什麽問題?”蘇臨清沒有理睬文霽。他湊到葉頡耳邊小聲道:“那個人身上有很濃厚的人血味。我用了一點靈力,他身上的血孽濃厚得令人作嘔。”葉頡收緊抱住蘇臨清的手臂,道:“我們立刻回國!”文霽傻眼:“怎麽了怎麽了?”蘇臨清轉頭笑嘻嘻道:“恭喜你,你的劇組可能會倒黴了。那個人是殺人犯。”文霽:“……”文霽:“我草!我都跳海了,為什麽還能遇上這種事!”蘇臨清豎起食指,在嘴唇上比了一下:“你趕緊想辦法抹消他的負麵影響,他馬上要被發現了。”葉頡掐了一下蘇臨清的腰;“你做了什麽?”蘇臨清腦袋晃了晃:“我能做什麽?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文霽咬牙:“你有證據嗎?哪怕是疑似的證據,我就先報警!”蘇臨清點頭:“他懷裏隨時揣著有很濃血腥味的凶器,可能是愛好吧。不過他都做到這份上了,怎麽還沒被抓?”文霽:“可能因為他是個國際巨星。”葉頡:“可能因為他有錢。但他沒有我有錢。交給我。”葉頡怒了。這人難道把注意打到了臨清身上?!當他的錢是紙嗎!!文霽無奈極了:“臨清啊,你怎麽還笑得出來?”蘇臨清道:“你不懂,這是處刑前的冷笑。”文霽:“?”葉頡:“……”他趕緊抓緊蘇臨清的胳膊,生怕蘇臨清又去見義勇為。但貓是抓不住的。文霽找借口與那個客串的國際巨星終止了合約。正好那個國際巨星也被蘇臨清嚇到了,想出國避開蘇臨清。但他回到家收拾東西的時候,卻發現家裏蹲滿了大大小小的貓。貓貓喵嗚喵嗚叫著,把他的家裏翻得一團糟,把他院子裏的花草樹根全部刨了出來。在外國,貓是女巫和惡魔的使者。那位國際巨星嚇得崩潰大叫,拿著高爾夫球棍驅趕院子裏的貓。貓貓跳上了別墅圍牆,蹲在圍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位國際巨星。“警察叔叔,就是這裏!”蘇臨清打著葉頡“國際知名資本家”的旗號,博得了警察的信任,將警察們帶到了別墅前。他看著圍牆上的貓,雙手捂著嘴,誇張道:“這難道是上帝也看不過去了嗎!”貓貓回頭,將嘴裏的東西丟到了院牆外。骨頭。全是骨頭。老警察俯身查看,咬牙切齒:“人骨!”貓貓仰頭,叫聲淒厲,然後一隻一隻跳下圍牆,躥進了路邊小巷。有隻大胖貓落地不穩,摔了個屁股墩,讓詭異恐怖的場麵突然變得滑稽。蘇臨清扶額。下次他再搞出大陣仗的時候,是不是應該限製出演貓咪的體重?葉頡揉了揉蘇臨清的頭發,揮揮手,讓保鏢們把他們二人圍住。警察們直接踹門而入,一陣稀稀拉拉的交火之後,那位國際巨星被捕。幾日之後,蘇臨清回國時被東煌駐外大使接見,還被當地市長和警察局局長親手掛上了見義勇為、友誼大使獎章。連東煌國的新聞都報道了這件事。還記得那個幾度見義勇為上新聞的蘇臨清嗎?他出國幫好友文霽客串了一個角色,順帶與家人一同旅遊。結果一出國,就又見義勇為了。這次還是破獲了一個大案!罪犯居然是國際巨星!那位國際巨星隻對外國遊客下手,所以一直沒有被抓獲!當地市長和警察局長差點被這個案子折騰得仕途完蛋,現在對蘇臨清感恩戴德,並且認為蘇臨清一定有神奇的力量,比如是被上帝派下人間的天使。看看他純潔的頭發和象征著主的光輝的雙眼,他一定是天使!蘇臨清笑得貓裏貓氣。不對啊,我們貓貓在你們這不是地獄的使者嗎喵?“好了好了,回去了。”再次經曆自家貓見義勇為的葉頡心力交瘁,“以後我們少出國,出國也直接去酒店,不在外麵閑逛。”葉頡悟了。還是待在國內好。國內治安好,蘇臨清見義勇為的機會少了許多。而且國內對槍支彈藥和管製刀具管理很嚴格,蘇臨清就算見義勇為也會安全許多。蘇臨清趴在葉頡的肩膀上,朝著送他上飛機的人揮手:“好。”今天份的貓貓幫人get。“葉頡,我一定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貓。”蘇臨清道。葉頡歎氣:“嗯,你是。”蘇臨清道:“你說我要不要去考警校?我覺得我當警察會很有用!”葉頡有些後悔給蘇臨清看《黑貓警長》。葉頡試圖打消蘇臨清的妄想:“當警察很累,你當了警察,一天就不能睡十五個小時。如果你要當刑警,一天能睡五個小時都算多。而且你還要重新考警校。”蘇臨清立刻放棄了這個夢想:“哦,那算了。”雖然貓貓很想幫助人類,但貓貓更想好吃懶做。蘇臨清又問道:“和我們東煌的警察比起來,國外警察好廢物啊。”葉頡道:“他們不是廢物,隻是社會製度不一樣。”蘇臨清點頭:“哦。”半晌,他又問道:“我想花錢。”葉頡不知道為何蘇臨清會突然轉移話題,道:“花。卡不是在你手上嗎?隨便花。”蘇臨清不說話。一直等葉頡的私人飛機起飛後,他才靠在葉頡肩膀上道:“我要建個基金會,幫助因公負傷和犧牲的警察。我們的錢還夠再弄一個慈善基金嗎?”葉頡本想說,全國因公負傷和犧牲的警察太多了,私人不可能幫得過來。但最終,他也隻是揉了揉蘇臨清的腦袋,像蘇臨清當初想要為從事基礎科學研究的學者們做點貢獻時一樣,點頭道:“好。你出錢,我來辦。”蘇臨清笑著蹭了蹭葉頡的臉蛋:“大大貓最好了。我也會努力賺錢,打進兩個慈善基金賬戶。我可省錢了,一定能省很多錢出來。”葉頡低著頭,親了親蘇臨清的額頭:“嗯。”能有這樣一隻傻乎乎的好貓妖當伴侶,確實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回國後,葉頡立刻和一位老人打了電話,詢問能不能以公家的名義辦一個慈善基金,他出錢,以內部審核的方式直接打錢。老人歎氣:“又是你家臨清?”葉頡道:“嗯。他出國和外國警察合作後,就嚷著要把錢捐給國內的警察。”老人失笑:“真是個好孩子。錢多錢少都是個心意,你可不要打擊他。你啊,滿嘴都是慈善沒用,不如多繳稅。雖然你說的也在理,但臨清這孩子的善心也沒錯。“葉頡無奈:“我知道,我沒有阻止他,也沒有潑他冷水。”老人道:“這就好。對了,你們結婚的時候別忘記給我請帖,我會抽空過來。”葉頡受寵若驚:“好!當然會給您一份!”葉頡掛斷電話,心中巨石終於落了地。雖然說有天道屏蔽認知,但蘇臨清在那場慈善晚會上顯露出太多神異,他還是有些擔心,但一直不敢打聽。現在那位主動說來參加他和臨清的婚禮,無論上麵是否注意到了蘇臨清的神異,臨清都安全了。葉頡把手機揣進兜裏,朝著門外吵吵鬧鬧的地方走去。葉父葉母也跟著回了家。現在一家三口正在別墅花園搭架子,等會兒要玩自助燒烤。“快過來幫忙!”蘇臨清笑著招手。他的招手總是和貓貓揮爪,不是左右揮,而是上下揮,看著特別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