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嬤嬤:“實際上,安國公府確有此意。此次,是楚清暄著人來問的。”  楚清暄,就是那個鳩占鵲巢十八年的冒牌貨。  池染之夾了個燒麥,“告訴他們,駙馬爺體虛,等休養些時日,自會回府。”  宮嬤嬤應是後退下了。  安國公府  楚清暄身著一席樸素至極的淺青布衣,正在書房撫琴。  清雅端方,光風霽月。  他目前居住的小院位於安國公府中最偏僻之地。  自從楚蘇沐被認回來,他先是假意想要出府,被國公府眾人攔下,幾番虛情假意的推脫之後,退而求其次移居此處,並將從小到大所有國公府給他的東西悉數奉還,除了一樣。  他伸出手,摸著脖頸上戴著的藏在衣襟中的玉墜。  就在此時,去公主府的人回稟了。  “哦?休養些時日?”  “正是。公主府的宮嬤嬤是這般回複的。”  楚清暄適時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擔憂,過了片刻,歎息道:  “好。我知道了。勞煩了。”  辦差之人忙道不敢,看了滿目擔憂的楚清暄一眼,不由替他不平。  好端端一位國公府小公子,誰想到一夜之間變成了假的,命運真是捉弄人。  送走送信之人,楚清暄垂眸細思。  前世,他那般慘死。  而楚蘇沐則在安國公府享福,一生雖然一事無成,卻平安順遂,安享富貴。  可那個什麽都不會的廢物憑什麽?就憑血緣嗎?  老天爺開眼,讓他能重活一世,此世,他定然不會重蹈覆轍。  這一世,他要徹徹底底,奪走屬於楚蘇沐的一切。  昨晚婚宴,他偷偷讓人給了那個廢物迷情散,以那位公主殿下的狠毒,本就因賜婚以及做了太子替身而窩火,又被下藥而火上澆油,那個廢物不死也會脫層皮,今日定會被丟出公主府丟人現眼。  沒想到,竟然沒被丟出來。  回想著公主府的回複,楚蘇沐似乎明白了什麽。  看來,確實被折磨的很慘,而且,公主殿下還想扣下繼續折磨,以解心頭之恨。  不過……  那廢物淒慘狼狽的模樣,隻讓公主一人欣賞怎麽行?  必須要讓全天下人都看見才好!  想罷,他一臉憂慮的起身,向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於是,當池染之正在用午膳時,宮裏便來了消息——太後娘娘將於後日在禦花園舉辦春日宴,讓他攜駙馬出席。  池染之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若寒霜。  “殿下。”宮嬤嬤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池染之神色稍緩,“看本宮做什麽?太後娘娘的懿旨,本宮還能違背?”  不過,話雖如此,他一下午臉色都陰沉的可怕。  就連宮嬤嬤和親衛統領宮鬆都躲的遠遠的。  直到沐浴後換上寢衣,回到寢宮,看到仍在他床上兀自沉睡的楚蘇沐,池染之終於爆發了。  “來人,給我將這個家夥丟出去!”  宮鬆和宮嬤嬤對視了一眼,宮嬤嬤上前去將楚蘇沐叫醒,卻怎麽叫也叫不醒。  一摸額頭,滾燙。  宮嬤嬤:“殿下,他發燒了。”  “他發燒了與本宮何幹?”池染之站在博古架旁,把玩著一柄玉如意,冷冷道:“丟出去。”  宮嬤嬤有些於心不忍,最主要的是,看昨天的樣子,殿下他明明有些喜歡這個人。  她稍稍用力搖晃了一下楚蘇沐,想把他晃醒自己去求情。  楚蘇沐睡的很沉,頭疼欲裂,感覺腦袋裏盛滿了沸騰的漿糊,被宮嬤嬤一搖,這團滾燙的漿糊開始翻江倒海。  “嗚……”楚蘇沐眉頭緊蹙,發出小狗一樣的委屈的嗚咽聲,“難受。嗚嗚……”  兩行淚水滑落,打濕了錦被。  博古架前背對著他們的池染之身形一僵。  宮嬤嬤看向他:“殿下……”  “哼。”池染之冷哼一聲,抿了抿唇。  “嗚嗚……”  池染之逐漸煩躁,冷聲道:“將人丟到側殿去。”  宮嬤嬤神情一鬆。  池染之想了想,又萬分嫌棄的吩咐:“連人帶鋪蓋一起卷走。髒死了。”  宮嬤嬤連忙應是。  將人安頓好後,宮嬤嬤又讓府中的大夫看了看,抓藥煎好,給楚蘇沐喂了下去,這才去安歇了。  半夜,楚蘇沐迷迷糊糊的醒來,望著陌生的房頂發呆。  忽然,他的右手手心一熱,抬起來一看,竟然是他臨死前一直握在手中的萬能工具刀。  楚蘇沐眨了眨眼,回想起昨天掙脫那些死囚時似乎有什麽東西劃破了他們的手,難道是這個?  他伸出手,用工具刀輕輕劃了下牆麵……  寢宮正殿內,池染之睡得正沉。  忽然之間,整座寢宮毫無預兆的,瞬間崩塌。第3章 助力每一個不知死活的夢想  住在外殿的侍從們被巨大的坍塌聲驚醒,出門就見寢宮正殿和兩旁的側殿都塌了。  “公主殿下和駙馬還在裏麵,快去救人!”宮嬤嬤大喊。  宮鬆剛剛趕來,見狀連忙帶領侍衛衝進廢墟救人。  “咳咳!”  眾人剛走到廢墟前,就見池染之撥開瓦礫和木頭,從廢墟中站了起來。  長發披散,灰頭土臉,被煙塵嗆得一陣咳嗽,“地震了?”  宮嬤嬤:“……”  宮鬆:“回稟殿下,沒有地震,是寢殿塌了。”  池染之抬頭看向眾人,“什麽?”  好端端的寢殿,不地震怎麽會塌?  他看了看周圍,其他的房屋什麽事也沒有,還真隻有他的寢殿塌了。  “……”  宮嬤嬤:“殿下,駙馬還在側殿。”  池染之眉心微蹙,以袖掩鼻走出廢墟,聞言頓了一下,“看本宮幹什麽?”  美麗的鳳眸掃向宮鬆:“救人啊。”  “遵命!”  宮鬆等人連忙走近側殿的廢墟,一邊扒拉碎石瓦礫和木頭一邊喊著“駙馬”,一刻鍾後,宮鬆道:“殿下,找到了。”  池染之走上前,往被扒開的廢墟裏一看——  隻見楚蘇沐蜷縮在倒塌的橫梁斷木、瓦礫和承重牆形成的三角形的區域內,手中拿著一塊磚,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除了臉髒的像隻花貓以外,屁事沒有。  目光在那塊磚上一掃而過,池染之一臉嫌棄:“髒死了!帶下去刷幹淨。”  然而,沒有人動。  楚蘇沐現在燒的迷迷糊糊的,自己洗不了。  宮嬤嬤等人也不好幫一個男子洗。  楚蘇沐又是公主的人,宮鬆等一眾侍衛也不好碰他。  而公主府中又沒有內侍宦官。  能幫他洗澡的,隻剩下一人。  眾人齊齊看向池染之。  池染之:“……”  他磨了磨牙,沒好氣的走上前,俯身將楚蘇沐挖了出來,打橫抱在懷中,警告道:“不準把髒手往我身上蹭,聽到沒有?”  楚蘇沐連忙將罪證——也就是那塊轉頭扔了,縮手縮腳的蜷在他懷裏不敢動了。  池染之冷哼一聲,明華殿是不能住了,抱著人向距離這裏步行一刻鍾的邀月殿走去。  宮鬆留下一些人在這裏整理廢墟,便和宮嬤嬤一起跟在池染之身後。  好在因為公主不喜人伺候,明華殿正殿和側殿隻有公主駙馬兩人居住,沒有其他人被壓在廢墟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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