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有侍童上前清理掉桌上的棋盤跟棋子。把酒杯整整齊齊往桌上擺。  “什麽意思?”鍾宇眉頭緊鎖看向白子墨。  “別問我,問他。”白子墨笑著朝方聽白抬了抬下巴。瞬間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極好看的男人。  方聽白沒有馬上明說而是招手找侍童拿了兩壺酒。酒壺分兩種顏色,方聽白把白色的酒壺遞給了對麵的鍾宇笑道:“用棋子下棋多沒意思。咱們用酒下。你手裏的是黃酒我手裏的是清酒。正好區分兩種顏色。”  說著方聽白看向桌上的酒杯。侍童手腳極快,現在已經滿滿的擺好一桌子的酒杯。  方聽白心說,既然是酒吧自然要玩點酒吧該玩的東西。抱個棋盤多沒意思。  鍾宇看了看手裏的酒壺,又看了看桌上的酒杯。拿起一個酒杯往裏倒了一杯酒果然是黃酒。  “嘿……咱們就以酒為棋子。誰輸了誰就把這桌上的酒全喝光。怎麽樣?”  鍾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覺得沒什麽問題便點頭答應了。  “這棋雖然簡單,但是畢竟我玩過你沒玩過。所以由你先行。”  若是平時有人對鍾宇說出這樣讓他先行的話,他必然是會扔下棋子轉身就走的。  但是現在這情況,他突然有點沒底。  “行。”咬咬牙還是同意了。  周圍圍觀的人見他竟然點頭應下都驚訝不已。卻礙著他的顏麵沒敢直接表現出來。  隻是突然圍觀的人都不在說話,集體安靜下來看向滿滿一桌的酒杯。  隻見鍾宇把剛剛手裏的那個裝滿酒的酒杯跟桌上中心點的酒杯換下算是下了一子。  方聽白悠哉哉的在旁邊的酒杯裏倒滿清酒,一清一黃十分分明。  鍾宇下得十分謹慎,每一步都經過思考。而方聽白卻下得極快,仿佛不用思考一般總是緊跟在他後麵下好一子。  有時候鍾宇都不明白這人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會下。好幾次自己失誤發現這人已經馬上就能連成5顆了。但他就像看不見一樣放過機會讓自己堵住。  但是若說他不會,這人又總能及時堵住自己的棋子。  如此這般,兩人來來回回下了幾乎滿滿一桌的酒杯。  方聽白這才笑著在一個角落下了一子。  也就是這一下,讓鍾宇表情都凝固了。  他放下酒杯道:“是我輸了。”  “不是還未滿五子嗎?”聽到鍾宇認輸,圍觀的人覺得不可思議。有人提出質疑。  而桌上兩人,方聽白麵露微笑十分愜意,鍾宇卻臉色鐵青。兩人都沒有說話。  “因為他這顆棋子連接了兩手棋路。不管鍾宇堵哪一邊另一邊的五子都能成。”白子墨表情也有些懵懵的,他一直知道方聽白這人不簡單。可是他麵對的是鍾宇啊。  大梁棋聖的關門弟子。哪怕這下法是方聽白提出的。可這簡單的規則,鍾宇都不應該輸才對。但是現在又確確實實的鍾宇輸了。  方聽白放下酒壺,笑得極其燦爛道:“鍾先生,請吧。”  方聽白看得出來,這屋子雖然看上去群魔亂舞,但是大部分還是些文化人。至少他們這間屋子裏是這樣的。  所以他們輸贏都是一壺酒。  可是既然挑釁了他,怎麽能是一壺酒能解決的。  方聽白看向自己腳邊的3個空酒壺心情很不錯。  看著滿桌的酒杯,鍾宇深吸一口氣從桌上拿起一杯酒仰頭喝了下去,接著是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第五杯……  這人喝得極快,好似泄憤一般往自己嘴裏灌。  白子墨怕他喝出問題,這人平日裏雖能喝一點但是酒量很淺。這還是他第一次輸棋喝酒又喝這麽急真怕出事。  於是急忙上手攔住,看向方聽白笑著商量:“他酒量淺,不太能喝。我幫他喝可以嗎?”  聞言方聽白沒什麽反應,倒是鍾宇愣了愣,推開這人摁住自己手背的手道:“我自己輸的棋自該我自己喝。你來喝算什麽道理。”說罷又往嘴裏倒了一杯。  “無所謂,你們倆誰喝都行,一起喝也可以。不過是個遊戲而已。”方聽白沒什麽所謂的點點頭。  他明白若是輸的是自己,那人定然不會同意嚴寒安幫自己喝。但是他無所謂,雖不明白為何這人對自己的惡意這麽大,自己也對這人沒有好感。但是白子墨這人還是挺有意思的。  轉而又想,自己憑什麽覺得若是自己輸了嚴寒安會替自己喝酒。  於是回頭看向嚴寒安,發現這人也正看著自己。隻見他低頭俯身到自己耳邊說:“你若輸了,本王也幫你喝。”  耳邊的呼吸炙熱,方聽白不知是被這呼吸燙了耳朵,還是被這句話燙了心髒。隻見他耳朵微微泛紅,卻強壯鎮定的回身道:“你還真是不信任我,我怎麽會輸呢?”  本來隻是打岔的一句話,卻聽到背後傳來輕輕的一聲:“我信你。”  方聽白不敢再回頭,隻好看向對麵兩人,這兩人居然還沒確定好這酒要怎麽喝,一個要喝一個要攔。  “你們不能兩個人一起喝嗎。這桌上這麽多酒呢?咋滴,怕不夠喝硬要去搶那一杯?”方聽白無語。  對麵兩人愣了一下,似乎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放下互相阻攔的手,各自拿著桌上的酒杯喝了起來。  隨著兩人喝下的酒越來越多,周圍的人拍手叫好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方聽白揉了揉耳朵,隻覺得這吵得他耳朵難受。  正想回頭喊上嚴寒安一起出去,就見這人俯身拉起自己的手把他拉出了人群。  兩人穿過人群,一直走到莊子裏一個偏僻的涼亭裏才停下。大概是剛剛屋子裏動靜太大,不少人都去看戲去了。這涼亭附近倒是挺清淨。  一路走來並沒注意,現在停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嚴寒安還牽著自己的手。  作為一個直男,跟男人牽手這種事是不可原諒的。他不明白自己怎麽回事竟然讓人牽了一路都沒反應。  急忙把手抽了出來,整個人有些氣鼓鼓的。當然並不是氣嚴寒安,而是氣自己讓人牽了一路都沒發現問題。  手裏的觸感突然消失,嚴寒安眉頭輕輕的動了一下又回歸原樣。  看向方聽白,發現這人正背對自己坐下看向亭子外麵。  抬眼看去涼亭在一片光禿禿的假山沒什麽可看的。隻是這人微微泛紅的耳朵讓他反應過來。  看來……他是害羞了。  想到這裏,剛剛還有一絲不愉的心情都敞亮了許多。  隻覺得這人還真是可愛,有時候大大咧咧對自己的肩膀又是拍又是摟的不見他害羞。現在自己不過牽一下他的手竟然害羞成這樣。  笑著走到方聽白身邊坐下問道:“剛剛你是故意的?”  “?”方聽白歪頭疑惑的看了回去。  “剛剛下棋的時候,你好幾次都要贏了,卻沒有去動那些必贏的棋子。”  “那種時候贏了,他能喝幾杯?當然是等桌子上的酒都倒滿了再贏有意思呀!”方聽白笑道。  這就是屬於他的惡趣味,明明看上去人畜無害的,但在對上那些主動挑釁的人總能以最誇張的方式回擊。  見著這人笑得燦爛,嚴寒安也跟著笑了起來。有方聽白在身邊的日子……果然總能擁有快樂。  “今天剛來的時候……你對白子墨說的話什麽意思?”本不想問,但又總是會在意。這人對白子墨的熱情度是不是有點高了?  “……”沒想到這時候被問起,方聽白突然覺得背脊發涼。  緊張的轉頭看向嚴寒安,發現這人,問得認真,但是整個人的狀態卻十分放鬆。  看來……並不是對自己產生懷疑,而是真的好奇。  他深深的歎了口氣才說道:“其實……左相那樣的夢……我也曾做過。”  “?”  “不過按照你的說法左相隻做過一次那樣的夢。而我做了十幾年。我在尚書府臥床的那十幾年,時常能夢到自己處於奇怪的地方。那裏的人和事跟我們都不一樣。很多東西,我以前說是書上學的。其實不是,那是我在夢裏見到別人做過的。也就記下了。”既然……已經有人做過這種夢了,那他不介意用能來圓一下自己的一些奇怪舉動。第二十二章 他在勾引我  ================================  對於方聽白夢境的言論嚴寒安不置可否。他能感覺到這人有所隱瞞,但是這些都無所謂了,甚至覺得現在方聽白能以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一些信息應該是他對自己打開心扉的信號吧!  那邊喝酒的大概是喝完了,此刻正聽著白子墨滿莊子找方聽白的聲音。  嚴寒安個子更好,他皺眉望去。  隻見白子墨應當是醉了,正一邊喊著方聽白的名字,一邊東倒西歪的往這邊走。  身後還有一個鍾宇抓著他的袖子不放手,被他一路拉著過來。身邊的朋友生怕他倆摔著了,胡亂的扶著兩人。  偏偏白子墨還不老實,總想甩開扶著自己的手。一時間朝著這邊走來的那群人亂作一團。  “說起來很奇怪,王爺……為什麽這裏的人似乎不認識你一般?”方聽白疑惑,從今日進來莊子他未曾見過一人尊稱他王爺。  “這是白子墨宴會的規矩,在他的宴席上沒有身份地位隻有朋友。來赴宴的都是默認了這個規矩才來的。”  “原來如此。”不得不說這白子墨的行徑倒是挺符合方聽白的胃口的。  白子墨跌跌撞撞在周圍人的帶領下終於走到了涼亭。  隻是大概太過心急,不肯老老實實從入口進,硬要從欄杆處往裏爬。  “方聽白,嘿嘿……你在這兒啊!”這人現在的樣子,可一點不像平日裏風流倜儻的左相大人。  反而像個傻子一樣一邊傻笑一邊往裏爬。隻見他已經翻坐在欄杆上,隻要把欄杆外的那條腿也翻進來就成功進去涼亭了。  可能是感受到了即將勝利的喜悅他笑得越發開心也越發傻了:“方聽白,我告訴你。你這個人……我是相當的……嗝……相當的喜歡。”  一邊打著酒嗝一邊說著喜歡方聽白,正要跨進另一條腿。卻突然就摔了回去。  整個人往後倒去,直接摔倒在地。  不對,是摔倒在鍾宇身上。  原來剛剛,就在白子墨一邊喊著喜歡方聽白一邊抬腳往裏麵去的時候。他身後一直抓著他袖子的鍾宇突然一用力直接把人往後扯了去。  見白子墨往後倒他還想上前接住,誰知道喝多了酒沒什麽力氣。手剛剛碰到白子墨便被這人壓在了身下。  “是誰……是誰襲擊本官?”白子墨摸索著就要爬起來。嘴裏一邊嚷嚷一邊想要起來。可是身子又被身下的鍾宇緊緊抱住。  圍在身邊的朋友想要把兩人扶起來,一群有頭有臉的人物在涼亭邊上亂作一團。  好一頓極限拉扯才將兩人分開並從地上拉了起來。  白子墨起身的瞬間就看到了方聽白,雙眼發亮的就要往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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