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沒辦法讓所有人看到。”  “沒事,就在場的人去看看就行了。”身後傳來少年興奮得聲音,方聽白轉身看去,看來這人已經忘了自己昨天教育自己教官的事了。正用這他那雙天真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看,眼裏的興奮幾乎蹦跳而出。  所有人都發現了燕王今日的心情好轉,恐怕並不是簡單的好轉,昨日那黑臉夜叉一般的模樣還讓人心有餘悸,但是今天竟然能從他身上看到明顯的笑意。  上一次見到這樣的燕王還是在上一次。  隻是這次好像感覺更加不同了,甚至當他走進中帳之中發現缺席了不少人的時候也沒有生氣。詢問了一下情況聽說他們去看王妃滑雪去了,也隻是挑了挑眉毛問了地點親著跟了過去。  等他繞道那山坡之下時那裏已經圍滿了人,靠著燕王的身份他得以搶到了一個好位置。身邊的房先生張琦等人都一臉興奮的看著雪坡沒有搭理他,嚴寒允更是興奮的大叫。  抬眼往山坡上看去,隻見那高處頂坡之上站立了一個挺拔的身姿,而那人正是昨晚在自己身下哼哼唧唧的某人,想起昨晚的美好,他又開始心猿意馬。強行收斂心神才沒讓自己表現得太過奇怪,不過這時候也沒人注意到他。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頂坡之上,隻見那人逆光而站,陽光打在他身上模糊了他的容顏卻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  男人做好準備突然在頂破出直衝而下,中途不停的用手上的棍子以及雙腳改變滑行的方向。以蛇形的路線往下劃來,中途還用腳下的板子掀起一片片積雪。  那樣的方聽鮮衣怒馬恣意張揚,怎麽看都看不夠。  直到他直直的踏著滑板滑向自己嚴寒安才從愣神中走出來。周圍一片歡呼聲,方聽白笑著問他怎麽過來了。  “過來看看你。”  隻不過兩人並沒什麽機會說話,周圍再來一次的呐喊聲幾乎淹沒了兩人的聲音。方聽白揉了揉發紅的臉蛋,也有些興奮,招了招手讓他們停下:“滑一次我得往上爬一次很累的啊,兄弟。”  方聽白哭笑不得的說,不過身邊馬上就有人響應說可以抬著他上去,不用他出力。  逗得方聽白哈哈直笑。  他並不打算讓這些人抬,而是笑著說:“最後一次了哈,你們一個個看表演給錢了嗎%3f”  說著就打算繼續往上爬,隻不過剛走了兩步,就被人攔腰抱起,是的就是那種公主抱的姿勢。  雙腳突然懸空,方聽白有些緊張得抓著環住自己的雙臂。轉頭看去竟然是嚴寒安當眾把他抱了起來,還是這樣的姿勢。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陣調笑的歡呼聲。  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裏,感覺到男人滾動的喉結方聽白不可避免的想起了昨晚的種種。  頓時雙耳發燙,喉嚨發幹緊張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男人抱著懷著的人,在一片歡呼聲中足下輕踏朝著頂破飛奔而去。  懷中抱著個人也沒影響他的速度。  方聽白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把腦袋往他胸膛處靠了靠問:“累不累?”  男人搖搖頭,垂眼看了一眼懷中乖巧的人。心裏隻覺得隻要是抱著這個人跑再遠都不會累。  不過頂破的位置並不算很遠所以很快他便把人送到了坡頂。  方聽白從他懷中下來:“那一會兒你要怎麽下去?”  “我跟你一起下去。”  “什麽?”  “你不用管我,我能跟上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腦袋,讓他隻管往下滑就行了。  對於自己男人的本事方聽白還是很清楚的,於是也不再管他自己往山底滑去。  他一路高歌猛進,卻發現嚴寒安還真的能跟上自己的速度,一直跟在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位置。  突然有些壞心思的他悄悄放慢速度。  嚴寒安跟上他的步伐的時候有些疑惑的看向身邊的男人,怎麽突然慢下來了?是有什麽問題嗎?結果他一串問題還沒問出口,身旁的人使壞的身體一歪改變了滑行方向,更重要的是他腳底的他板子掀起了一大片的積雪直接撲麵而來撒了他滿身。  男人使壞過後帶著爽朗的笑聲朝著山下加速滑去。  看著方聽白離去的背影,嚴寒安無奈又好笑。緊跟著他的步伐往上下奔去。  兩人半道上的互動自然沒能躲過山下時刻盯著他們的士兵們。見到自家王爺吃癟他們一個比一個興奮,高呼王妃威武。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方聽白停在了山腳馬上就被人群圍住,嚴寒允更是直接撲到了他身上高喊:“嫂子你太厲害了。”  看著被人群圍住的方聽白,嚴寒安站在外圍笑著看向他。  不知為何又想起自己上一世的眼瞎行為,怎麽就放著這麽個寶貝不要反而去找了那個毒婦。  發現自己想遠了趕緊收回發散的思維。  故作嚴肅的說道:“你們還沒玩夠?今天不用訓練了?”燕王的聲音哪怕是在高度興奮的狀態也能讓他們瞬間回到現實。  很快周圍的人都灰溜溜的往回走了。嚴寒安趁機上前牽住自己的媳婦兒,剛剛媳婦兒被一群人圍住他都沒法靠近。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房先生張琦等人,就連嚴寒允都他個轟走了。  嚴寒安神情自若的牽著自家媳婦兒的手不放,房、張二人暗暗笑也不敢過於明顯。  方聽白抽了幾下發現抽不回來便也不再管這人了,他算是發現了隻要他們兩人的關係進一步這人的臉皮也就厚一分。  “那群柔然人的審訊如何了。”為了緩解尷尬方聽白隻好主動挑起話題。  “哼,一開始還嘴硬得很,一套刑具下來什麽都問出來了。”張琦冷笑一聲。  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用刑這件事多少讓他有些不適應。但是他也明白這是必要的手段,戰爭本就是殘酷的。  “那位柔然王倒是個有想法的,自我們燕北軍來西北以後,他一直忌憚。這次的襲擊也是他謀劃已久的隻為刺探一下燕北軍的軍力。據說這柔然王有大誌向卻為人謹慎,這次讓這些人出來刺探恐怕就存了他們回不去的心思,所以他們知道的也不多。”張琦繼續說道。  嚴寒安聽完並無表示,牽著方聽白的手力道不減卻也沒多用力,大拇指在他光滑的手背上摩挲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報……”就在幾人沉默的時候有小兵來報。  “何事?”嚴寒安皺眉問。  “啟稟王爺,朝廷排了人來。已經到了營外。”小兵筆直站立稟報並不似以前那般卑躬屈膝的回話,這些都是方聽白的訓練結果。  【作者有話說:昨天那章被鎖了,今天的這個我也……佛主保佑!】第五十一章 朝廷慰問  ===============================  朝廷派人來,這件事讓在場眾人感到震驚,全部都看向嚴寒安。  嚴寒安也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最近沒什麽消息傳來。”  “不管什麽事先去看看吧。”  幾人回到燕北營的時候,果然已有儀仗停在燕北營前,嚴寒安眉頭緊鎖走上前去。隱約見到有熟悉的身影站在最前麵。  在看清那人的瞬間,嚴寒安就想轉身離開。偏偏自己牽著的王妃卻興奮的朝著對方打招呼。  “白子墨。”來人正是大梁左相白子墨。  他早就看到了一路走來的兩人,見方聽白跟他打招呼也興奮的回應。看樣子是打算直接過來。  果然隻見他提了提褲腿朝著他們方向就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積雪過來了。  方聽白看著他跑來的樣子覺得無比滑稽,突然想起以前偷偷拿手機刷小視頻的時候總能聽到的一句話,不養狗的人永遠體會不到這種狗子像你蹦來的樂趣。  於是他看著朝著自己奔來的人喃喃道:“不會奔偏吧。”  他聲音不大,隻有站在他身邊靠得極近的嚴寒安隱約聽到。  男人有些驚訝的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嘴角帶著笑明顯很開心的樣子。心情突然有些不美麗的燕王嘴角繃直了一分,看向跑來的左相。  也不知怎麽回事這左相竟然真的跑著跑著像是崴了腳一樣突然一拐的偏了方向。  見到這一幕方聽白沒忍住笑出了聲,嚴寒安也繃著嘴角努力憋笑。  畢竟是左相,雖然真的覺得很好笑,他們還是快步上前把白子墨搖搖欲墜的身子扶住。  “左相大人怎麽會來西北?”方聽白好奇問。  “想你了唄,就來了。”  他這邊剛答完,原本扶住他手臂的嚴寒安直接就鬆了手,失去支撐的白子墨直接摔到在地。他一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  可惜男人本無情,他不僅不管到底的白子墨,還牽著自家王妃打算直接離開。  還是方聽白看不過去強行把人扶起來。  “聽白?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被迫摔倒又被扶起的白子墨拍了拍身上沾著的積雪。  “沒事,你不用管他。”方聽白笑著把人帶到燕北營門口,這邊的路被打掃過走起來比較方便。  “左相大人這次來到底為何?”嚴寒安語氣冰冷顯然十分不待見這人。  說到這兒,白子墨也沒再跟他廢話從懷裏掏出一張絹布仍給了嚴寒安:“奉陛下旨意前來慰問西北駐軍。”  嚴寒安皺眉攤開絹布才發現這竟然一份聖旨。皇帝說感念西北駐軍不易特派左相以及禮部侍郎前來慰問。  他不知道這人是怎麽把聖旨玩成這樣的,卻也沒有過問比竟就是他自己也沒太把聖旨當回事。  嚴寒安隨手把聖旨遞給了房先生。  旁邊一等候多時的官員上前行禮道:“下官杜見過燕王,燕王妃。”  西北冬季寒冷,這禮部侍郎杜在寒風中站了挺久。可是此時在燕王鷹一般的雙眸注視之下竟然緊張得直冒汗。  他是帶著任務來的,剛接到陛下的密詔還為自己得以大用而興奮,現在對上燕王卻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興奮了。  好在嚴寒安也隻是看了一會兒便讓人起身帶著眾人進入燕北營內。  白子墨對軍中一切都感到好奇,是以總是左右閑看。  那杜也有心想看,卻因不如左相坦蕩是以看起來有些賊眉鼠眼的偷瞄著四周。  張琦見狀輕嘖一聲卻也沒說話。  因為他們是帶著慰問品來的,營中軍官雖不喜外人入營但好歹是代表天子慰問而且是帶了慰問品的所以大家麵上都維持著客氣。  嚴寒安也客氣的讓人備下軍宴替他們接風。  接風宴設在晚上。雖是天氣寒冷,但點上篝火炭盆倒也能禦寒。  空曠的練武場上,中間圍上了一個巨型篝火,既能照明又能取暖。  嚴寒安帶著方聽白坐於上座。每人的小桌前都擺上美酒佳肴,雖然可能也算不得佳肴但是好歹有酒有肉。  方聽白還讓人在篝火處烤上了烤全羊。到也算得上是賓主盡歡。  除了左相大人十分不識趣的硬讓人把桌子擺到了王妃身邊說是要與他促膝長談。惹得燕王當場黑臉卻又因為方聽白的阻止並未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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