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燕寧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連忙掙紮,“我不認識你,你放開!!”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有寶貝想口吐芬芳的了,來吧qaq第52章 第52根鐵柱燕寧一邊掙紮一邊向前走, 兩人在相互拉扯。拉扯間,燕寧用手肘狠狠向後撞了一下,本以為沒什麽效果, 卻意外的聽到對方像是被撞疼般抽了口涼氣。那隻抓著他的手鬆開了。忽然間少了向後的拉力, 燕寧猝不及防往前傾,踉蹌一下後,到底是摔在了地上。左邊腳腕傳來了痛感,燕寧疼得臉色都白了。後麵追著燕寧的男人愣住, 而愣住時, 他的一隻手還捂在小腹處。眼裏有震驚,更有糾結。這小朋友看起來不像是厲害的啊, 怎麽......剛剛那一下打得他那麽疼!忽而,被男人放入耳中的微型裝置震了一下。不知道那頭的人說了什麽,這個與敖經綸有著相似身形的男人瞳仁猛地一縮。他一把將地上的燕寧抱起, 抱著向往外跑。燕寧當然是不肯的, 連忙握緊拳頭去捶麵前的人。那男人不知道從哪兒騰出一隻手,一把將燕寧兩隻手的手腕一同握住。實在是,被捶得有些疼, 不能任由他亂動了。男人的奔跑速度很快,哪怕周圍漆黑,但燕寧隱約間還是看到了牆壁上的圖畫瘋狂倒退。燕寧急紅了眼,“先生!!”這道喊聲又著急又悲烈, 像杜鵑啼血, 聽著就讓人心裏難受。“你是不是把他弄哭了?”拐著燕寧跑的男人聽到耳中小裝置傳來問話。這聲音急促的、煩躁的,若仔細一聽, 還能品出些虛弱來。男人連忙低頭一看。倒沒哭,但應該也差不多了, 瞧這小朋友眼睛都給急紅了眼。大概是沒立馬回應,那邊也猜到了什麽,話音裏頓時多了幾分暴躁,“你把他弄哭做什麽!!”拐了燕寧的男人有口難辯。他也不想啊!對方哭不哭,他還能控製不成?而且再說了,哭而已,能造成什麽影響?然而才剛這麽想,男人就聽到微型裝置裏傳來一聲相對響亮的轟塌聲。男人心頭一凜。該不會,出事了吧......大概是兩秒後,抱著燕寧的男人才聽到“計劃失敗,把他放下,我們撤。速度快點,不然就來不及了!”男人腳步一頓。但有再多的疑惑,這時候也隻能聽從指示安排。燕寧覺得自己被放了下來,先前那個抓他的男人居然轉身就跑。他喘著粗氣站在原地。雖然不明白對方怎麽就不抓他了,但是這時候不跑,還待何時?燕寧轉身,卻在邁步時感覺腳腕一痛。他低頭看,發現果然是方才摔倒時小心崴了腳。但比起趕緊離開這裏,腳上的疼痛還是可以忍耐的,而且旁邊有牆壁,可以扶著牆壁走。就當燕寧慢慢地拐過一個彎,他感覺自己撞上了人,緊接著被牢牢抱住。力道有些大,勒得他的腰有點疼。燕寧正想掙紮,但那股熟悉的雪鬆香氣卻先一步湧入他鼻中。燕寧愣住,從男人懷中抬起頭來,喃喃的喊了聲“先生”。他眼角豔紅,眼裏的水光比平時潤很多,那雙黝黑眸子裏的驚恐終於在這一刻變成了委屈。“嗯。”低沉的應聲在燕寧耳畔響起,一如之前的溫和,“寧寧不怕了。”男人伸手輕輕拍了他的背,像給小動物順毛一樣,“我保證,他們再也不能傷害你。”燕寧一顆高懸的心慢慢落下。神造者是那本科幻書裏最高武力值的角色。除了壽命短之外,這一類人沒有任何短板,幾乎是一個bug的存在。現在左雲樓在,燕寧也就不擔心了。左雲樓摸了摸燕寧的發心,眼裏的銳利逐漸隱沒,直到完全不可見,“走吧,我們回去。”說著,左雲樓牽著人就想走。燕寧站在原地,另一手扶著牆,“先生,我的腳崴了......”左雲樓腳步一頓,折回來把人抱起來。而從始至終,左雲樓沒有說過一句責怪的話。在左雲樓看來,這是要怪也怪不到燕寧身上。因為他的小琉璃什麽性子,他清楚得很。天真善良,也內向敏感,有點小固執,卻也有一腔孤勇。這一類人或多或少都有點奉獻型人格。他們會很自然的幫助任何他們認為值得幫助的人,往往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並不會考慮太多。左雲樓掂了掂人,然後把人抱得更緊。他的小琉璃過分善良又有什麽關係呢。所有的人性黑暗麵,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有他擋著。那些肮髒的,汙穢的,最好一輩子也不要靠近他的小琉璃。像今天這樣的事,他再也不會讓它發生第二回。燕寧窩在左雲樓懷裏,一隻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細白的手指將男人那件小翻領襯衫揪得皺巴巴的。*在周圍的燈相繼熄滅,並且有旅客的驚呼聲響起時,敖經綸就猜可能出事了。不過那時候他還不覺得是什麽大事。直到有一個男人找到他,並解釋說自己是左雲樓的人,請求他跟他一同離開到安全的地方去敖經綸這才意識到外頭的事可能不是小事。他跟著那個叫林夜的男人離開,在外頭等了好一會兒後,才看到遠處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來。敖經綸視力極好,在適應了周圍的昏暗後,基本能看清。這會兒看著左雲樓抱著燕寧往這邊來,心裏咯噔了下,連忙跑過去,“燕崽,你怎麽了?”燕寧如實道:“沒什麽,就是腳崴了。”敖經綸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口猜測,“是不是有人襲擊這裏啊?真是的,出來玩居然遇到這樣的破事!我詛咒那些人喝水塞牙縫,上街被人揍!”“左少,車已經準備好了。”林夜恭敬道。也是林夜開口後,燕寧才發現原來周圍有其他人,而且數量還不少。粗略一眼,起碼十幾個。左雲樓抱著燕寧上了空間車。將人在座位上放下後,左雲樓對等在車外的林夜說,“找人去查,明天之前我要看到結果。”“是。”車上有光亮,從黑暗到光明處,燕寧眯著眼睛慢慢適應。等他睜開眼,恰好看到左雲樓將鼻梁上的銀色半框眼鏡摘下來。那副做工精細的銀色半框眼鏡,左邊整個鏡片被蛛網似的裂痕爬滿。左雲樓將眼鏡放在桌上,明明動作不重,但那片已經是強弩之末的鏡片還是“”的一下碎了。除去眼鏡之外,左雲樓其他倒還好,衣服也算是整潔,完全看不出剛才與別人打了一架。“那隻腳崴了?”左雲樓問。燕寧:“左邊的。”回答是乖乖回答了,但一雙烏黑的眸子卻在左雲樓身上轉了又轉。左雲樓微微一笑,“看什麽,覺得我會受傷?”戴眼鏡跟不戴眼鏡,左雲樓給人是兩種感覺,那份仿佛被斯文封印的銳利冒出了頭。第一眼給人的感覺就是不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