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自己衣服就算了,居然還對別人動手。燕寧的手撐在左雲樓的肩膀上,想要將人推開些。但別說燕寧力氣不算大, 以左雲樓這體質, 哪怕是拳頭像沙包那麽大的大衛,都拿他沒轍。“攀岩比賽的勝利者, 他現在有個小願望。”左雲樓反而更往前傾了一些。燕寧整個陷在枕被裏。近在咫尺。兩人呼吸融合,相同的沐浴露香氣絲絲縷縷的浸透,最後仿佛化作了能牽動神經的什麽, 讓人不由屏起了呼吸。“先、先生, 我沒什麽能力,除了幫你畫畫,其他的怕是不能滿足你的願望。”燕寧說話都不利索了。退無可退。左雲樓把他困在方寸之內。“不, 寧寧你能。”左雲樓嘴角勾起笑意,“今天教你一樣新知識。”燕寧目光飄了飄,耳尖依舊是紅的,“......不用了吧。”他太害羞了, 身上都漫出了一層淺淺緋紅。如果左雲樓不是以一種半壓製的姿態處在上方, 燕寧估計能彈起來滾到一邊去。帶著薄繭的手掌從側麵抄過,扣在了燕寧後頸上, 把想要往旁邊挪的人定住。俯身。燕寧眼睛瞪大,直愣愣的。觸感柔軟, 帶著些微涼,置在他頸後的大掌則帶著難言的熱度,似乎要穿透皮膚,鑽入筋骨,然後沿著血液流遍全身。入侵者在簡單的試探後,已不滿足如今的進度。燕寧看到那雙狹長的眸子眯了一下,幽深的眼底有暗潮洶湧。輕輕一挑,本就沒關嚴實的城門被打開縫隙。來勢洶洶,不可抵擋,強盜似的要搜刮盡城中所有的珍寶。城中有白玉數十樽,每一樽成色都極為漂亮,讓入侵者愛不釋手。燕寧漲得滿臉通紅,這種感覺太陌生了,他今晚分明滴酒未沾,卻有了與昨晚相似的醉意。尾椎處好像有奇怪的感覺竄起,燕寧下意識就想挪個位置。然而他一動,他後頸那隻大掌順著滑到前方,捏住他的下顎。“乖寧寧,換氣。”*窗外夜色濃鬱,房中燈芒昏暗,大抱枕孤零零的落在門邊。往床的方向看,在距離大抱枕不遠的位置,掉落著一個小巧的保溫瓶。往日放在桌上的瓶子,如今與大抱枕一樣無人問津。室內大多數地方是安靜的,唯有一處例外那張特大號的床。對比其他對方,那兒的動靜還真不小。印有小花鼠圖案長睡褲掉落在床邊深色的木質地板上。在距離不遠,一條布料對比睡褲而言少得可憐的白色小褲褲安安靜靜地躺著。如果仔細看,能看到這條白色的、尺碼並不是十分大的小褲褲邊角處,有一塊比較深色的地方。像是被什麽打濕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啪嗒。”忽然有東西從上麵掉了下來。那是一個小瓶子,借著床邊的燈芒,從側邊這個角度,隱約能看見一個龍飛鳳舞的“滑”字。每一筆一劃間,都透著點不正經的味道。忽然有誰驚喘了聲,鼻音略重,聽起來好似先前已經哭過一場。“先生,不、不要了......”“寧寧自己樂完了,就不管我了?”後一道男音比平時要低啞些,認真聽,還能些低。喘,似乎在壓抑著什麽。“先生,已經......已經沒有位置了。”一隻白生生的手忽然探了出來,想抓住什麽虛空揮了一下,而後像被羽箭射中翅膀的白雀,無助墜落。細白的手指揪緊了深色的被單,用力不小的緣故,麵上浮現出一條條翡翠似的小青筋。玉白作底,淺青為襯,那隻手漂亮得跟藝術品似的,讓人忍不住握在掌中把玩。左雲樓親了親燕寧汗濕的後頸,從側方伸手過去,摸了摸燕寧的小肚子,“明明還有位置,寧寧說謊。”燕寧哭到打嗝,他的皮膚本就白,因為害羞,也因為刺激,身上都透著一層淺薄的紅。像剛成熟的水蜜桃,看著就特別想讓人嚐嚐。實際上,左雲樓方才就沒怎麽客氣。如今那羊脂白玉似的皮膚上,像紅玫瑰怒放似的痕跡如同流水般蜿蜒,乍一看真像名家筆下畫的冬雪赤梅。“唔,真的沒有位置了......”“過一會兒就好。”“不麽!”“乖,寧寧還能吃得下。”窗外夜色濃鬱,一隻擅造冰的飛鳥落在寬大的遊泳池邊上。鳥兒喜水,用寬大的喙部從遊泳池裏撈上些池水來,瑩瑩的池水沒多久,就凝成了冰。細碎的冰快落在光潔的地麵上,被肆意玩。弄著,很快,冰又化成了娟娟流水。月華從上灑落,落在涓涓水痕上,和著清幽,生出一份隻有夜才懂的秘密。*翌日。左甜心又來了。本來今天她是不計劃來打擾的,奈何昨天左雲樓臨時要去檢查室,後麵也不說什麽情況,左甜心實在放心不下,於是又過來一趟。隻是一進來,左甜心就被左雲樓閃了一下眼。別人可能不怎麽能看出來,但作為一母同胞、從小就跟在她哥後麵的親妹,左甜心覺得她哥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好到有些騷。她哥什麽時候動手煮過食物,據她所知沒有吧。現在不僅做了,還放著音樂。心情好到隻差嚷嚷著今天陽光真燦爛,一如我此刻的心情。“怎麽又過來了?”左雲樓看了左甜心一眼,輕飄飄一下,又把目光移去。左甜心眼角一抽,“哥,你嫌棄我礙事就直說。”何必說什麽“又過來了”。左雲樓笑了下,“有點長進。”左甜心白眼快翻上天了,“......你真的是我親哥嗎?”左雲樓:“誰知道呢?”左甜心:???在左雲樓這裏討了個沒趣,左甜心決定去找燕寧。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她發現這一類她以前看不上的人,其實相處起來很舒服。“燕寧呢?他是在後麵的院子裏嗎?”左甜心問。她也看出來了,燕寧特別喜歡植物。然後左甜心就發現,除去剛開始抬眼看了她一下的她哥,現在又看過來了。“他今天忙,別去鬧他。”語氣平常,跟沒往日沒什麽兩樣,左甜心腦袋裏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忙?來這裏不是來度假的麽?而且再說了,就算忙,也沒理由忙一天啊。左甜心不相信,正想去後院找找人。她剛走到客廳那邊,便看到敖桁從不遠處的旋轉樓梯上下來。肩寬腿長的男人邁步有力,側顏冷峻,下顎骨處的傷疤駭人,襯得男人的氣場愈發厚重而鋒利。有些人隻要在,就很難讓別人忽視,左雲樓是這類人,敖桁亦是。“敖將軍,你看見燕寧了嗎?”左甜心隨口問一句。男人轉眸過來,蒼綠色的眼瞳比往日要陰沉上許多,宛若兵刃出鞘前夕的緊迫。左甜心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小步,心裏打突。是她錯覺嗎?她怎麽感覺將軍心情很糟糕?“他在樓上休息。”本以為不會得到答案,敖桁卻開口了,“你找他有事?”左甜心愣住。樓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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