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殷辭月亦是微微頷首,並未表現出不同。宴落帆含糊應聲,主角本就是喜怒不形於色,厭惡應該也不會很直白,被殷夫人拉著往下認人。“這是辭月的兄長,殷施琅。”宴落帆點頭,自然不少:“殷大哥好。”“嗯。”殷施琅的反應是和殷辭月如出一轍的冷淡,可清楚劇情的宴落帆知道這都是浮於表麵的模仿。雖說殷夫人的區別對待如此明顯,可這份偏愛是假的,她並非殷辭月的生母,反而,被她粗略介紹的殷施琅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於殷施琅而言,有個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追趕上同父異母的弟弟,並非好事。大五歲的年紀隻能產生更大的對比,無數人在私下說“同一個老子的種,怎麽施琅少爺就那麽沒用”,連他的母親都怨恨他天賦的匱乏。他能做的,隻有努力追趕殷辭月的腳步,不斷模仿,哪一刻起床、吃什麽、喝什麽,甚至去修煉本不擅長的功法……這樣除了讓他更清晰地認識到二人差距,別無用處。所以在殷辭月天賦消失,比常人還不如的那一刻,殷施琅的欺壓比任何人都來得猛烈。他說:“沒天賦的人,本就應該被踩在腳下。”因為他覺得自己就是這樣過來的。“落落,坐在這,和辭月坐一起。”宴城主呼喊。宴落帆回神,聽話地走過去坐下,聽著雙方大人互相恭維,時不時地做出點回應,在殷夫人誇他“善解人意,秀外慧中”時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作者有話要說:第03章 那就討厭殷夫人言語滿是歉意,隱約有點高傲:“我們本該早些來拜訪的,沒成想拖到了這個時候。”宴城主沒放在心上,現在誰人不知道堂堂殷家?隻要兩家的聯姻還在,他便能從中謀得好處,“不算什麽,這次你們來是因為臨穀峪的弟子入門考核吧?落落也要考核,這段時間辭月幫幫我們落落如何?”“好。”殷辭月沒有拒絕的理由。宴落帆感覺有探究的視線隱約落在他身上,抬眼,與殷辭月四目相對。隻是一說起這個,殷夫人又有得誇了,“辭月不用參加這入門考核,直接到秘境參加臨穀峪的內門弟子選拔呢,施琅這孩子就不行了。”“辭月未及弱冠便達到了築基中期,不知有多少門派搶著要,挑來挑去還是覺得第一門派臨穀峪好。臨穀峪也給我們辭月麵子,收為內門弟子是一定的了,隻要通過內門弟子選拔,那就是幾大尊者的親傳弟子,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殷夫人說完,明顯看了眼殷施琅,顯然這“多少人”意有所指。宴落帆悄悄瞥了眼殷施琅的臉色,看到對貶低的麻木,他糾結地手指絞在一起,該說點什麽緩和氣氛?沒忍住看向一邊坐著的殷辭月,然後,“……”剛開始殷辭月不是坐在那麽角落的位置吧,瞧著都有些可憐了,好像他倆中間隔了一條楚河漢界。宴落帆默默朝另一邊移了移,“要不我……”去其它位置坐?剛好宴城主開口了,直接打斷:“反正都比我們落落強。”宴落帆將剩下的話忘記,看向宴城主的目光很是無語。殷夫人笑笑,說道:“怎麽能這樣比?”凝重的話題便這樣被帶過,互為親家的幾人又聊起來,內容重點依舊是殷辭月,說他的樣貌、修為以及愛好,沒說兩句殷夫人就會有意無意地刺她親生兒子兩句,仿佛是在提醒殷施琅的無能。宴城主突然想起,“說起來,臨穀峪內門選拔在入門考核前邊,也就這兩天的事,辭月有時間幫落落嗎?”“有,我會幫忙。”殷辭月聲線冷冽,恰如碎玉。宴落帆聽完感覺耳朵癢癢的,下意識推脫:“我自己也可以的,伯父,不要麻煩別人。”這宴城主就聽不下去了,提醒道:“怎麽能說是麻煩別人?他是你未婚夫,是未來要和你成親的人。”宴落帆往後縮了縮,他實在不知如何去和殷辭月這個主角相處,試圖再掙紮一把,“我知道,但……”宴城主不打算繼續放任,皺眉打斷:“不要任性。”宴落帆悶悶地坐回原處,報複性地朝殷辭月那邊挪了挪,明明已經心生反感,為什麽答應得那麽幹脆?殷辭月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嘴裏那句“於理不合”咽下,垂著眼睫往另一邊坐了坐。剛消停了一會兒,從府門口方向來了個藍衣小廝,手中拿著一張薄薄的紙,嘴裏喊著“城主大人”,到中堂看到那麽多人,眼珠子一轉:“郡主,您的東西。”殷夫人還在問:“這是怎麽了?”宴落帆還沒起身,小春先快步走過去扯到手中,嘟囔道:“你哪裏來的郡主東西?”然後她定神看了兩眼,將那張紙“唰”地一下塞進袖子,轉變口風嗬道:“還不快點下去。”小廝卻沒著急走,趴在小春耳邊:“趙老板說現在不賠,他們遊雲小姐等著會做主。”這才趕緊離開。小春湊到宴落帆身側,將紙遞過去,壓低聲音,“趙老板向我們城主府要的賠償。”宴落帆嘴巴微張,難言驚訝。當時看著混亂,可那些掉在地上的布其實沒什麽實質性損傷,趙老板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居然還好意思獅子大開口要賠償。不過,毫無靈氣的小春忽略了一個重要問題,那便是在此刻的中堂,哪怕是將聲音壓成蚊子,在場的修士也都聽得一清二楚。他隻想在殷辭月麵前敗壞形象的!再就是,遊雲小姐這名號有點耳熟?宴城主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擺擺手將人趕走,“我們長輩在場你們也不好說話,落落帶辭月在郾城四處逛一逛吧,順便聊一聊。”壓根沒給宴落帆拒絕的機會。宴落帆也隻能帶人離開中堂,走在前麵感覺如芒刺背。小春沒忍住打量殷辭月兩眼,怎麽都覺得眼熟,然後驀然回憶起自己在遊雲布坊的潑辣表現,眼淚都快要掉下來,拽拽自家郡主的衣袖:“小郡主。”宴落帆回頭。小春咬咬牙,想著郡主在姑爺那裏的形象就毀在她手上了,壓低聲音:“姑爺當時也在遊雲布坊,都看見了。”她想著小郡主好生解釋一番,說兩句好話將誤會說開就好了,不會有嚴重後果的。然而宴落帆想的是另一回事:絕對不能解開誤會!他站定,轉身環視一周,迅速拉住殷辭月的手腕:“你跟我來。”殷辭月看向被抓住的手腕,但視線卻被那凝霜皓腕所吸引,這是和他截然不同的柔弱,手指也纖長,指尖圓圓的,指甲修剪得規規整整,透出乖巧。想不到小郡主這雙手這麽好看,和她脾氣倒是不一樣。但這明顯越界。殷辭月反應過來,立刻試圖掙脫,結果卻發現紋絲未動。他不自覺蹙眉,這小郡主力氣未免太大了些。將人拉到角落後,宴落帆也不太清楚這種時候,自己應該擺出什麽樣的表情,猶豫地明知故問:“你當時在遊雲布坊都看見了?”殷辭月沒有立刻回答,抬起手,語氣冷淡地提醒:“鬆手。”然後在宴落帆慌裏慌張鬆手後,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嗯”了一聲作為回答,又補充道:“小郡主平日都是這樣,直接拉男子手腕?”“沒有。”宴落帆回答得利落,正想著主角果然好凶,就不自覺瞟到殷辭月泛紅的耳根,有些不可置信:“你害羞?”開後宮的主角現在那麽純情?殷辭月偏過頭,冷聲反駁:“沒有。”那就沒有嘛,宴落帆感覺詭異地扳回一局,然後努力回想看過的電視劇,模仿其中反派的動作和語氣,讓自己表情凶殘一些:“不許和旁人提這件事,也不許評價我,你沒權力管我,知道嗎?”可由於擔心不像女生而刻意放輕的軟糯聲調,說是發脾氣,倒更像是在軟綿綿的撒嬌,殷辭月也沒厭煩,應下:“好,我知道了。”還不夠可惡,宴落帆捏捏藏在袖子裏的拳頭,組織著語言:“我們兩個的婚約算不得數。”這有些出乎所料,殷辭月薄唇輕啟,淡淡道:“天命之言,是不允許違背的,這婚約無論你我討厭與否,都會繼續下去。”宴落帆抿抿嘴,知道自己失言。宴城主拒絕他退婚的理由也是這個。本來原主和殷辭月就是單純娃娃親的關係,沒什麽所謂的“天命之言”,可就在他成為原主,作為被溺死原主活下去的那一年,卦象顯示:殷辭月和他是天作之合。這個預言在修士的眼中是必然。當時提退婚被拒絕的他,甚至想過公開自己的男人之軀的事實,可他更清楚,若讓現在的宴城主知道他男人身份的事實,就不是三言兩語的嗬斥那麽簡單了。前城主還在世的女兒可以捧在手上,當聯姻工具加固權勢,但還在世的兒子,隻會爭搶權力成為敵人。“你討厭我。”殷辭月似乎隻是在單純陳述事實。宴落帆從思緒中抽離,聞言一愣,默默地慫了,嘀咕道:“我不喜歡你,也沒說討厭你,我隻是不想要這個婚約。”宴落帆抬眼,直視殷辭月,板著一張小臉講道理:“你不覺得它限製了我們嗎?”殷辭月未置一詞。“我就是像別人說的那樣事多,還嬌慣,你要同我在一起必須順著我,發脾氣你要哄著我,喜歡什麽你就得給我什麽……”宴落帆一口氣將自己的蠻橫要求提出,唯恐一停就沒臉繼續說下去,差點呼吸不暢,最後補充,“不然,我們沒天命之言說得那樣合適!”現在他正試圖鑽進地縫。而殷辭月依舊冷靜,濃密的眼睫在眼底留下陰翳:“我不會答應過分要求。”那這是答應了一半?宴落帆真沒想到那個天命之言的威力居然那麽大,都能讓討厭他的主角步步退讓,他本欲繼續說些什麽,一邊的小春終於站不住了,語氣盡是無可奈何:“郡主!”擔心小春和宴城主告狀的宴落帆默默閉嘴。小春看著未來姑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她真沒想到郡主居然這般討厭婚約,明明姑爺的樣貌也是極為出挑地,當務之急是道歉,“我們郡主隻是在開玩笑,殷少爺您千萬別誤會,她平日不這樣的。”殷辭月揚起第一個笑,其中毫無笑意,甚至隱約間透出冰冷:“那便是,針對、我?”“沒有,絕對沒有!”小春哪裏見過這種陣仗,慌得不行,“她隻是剛好心情有點差,你說對不對,郡主?”最後兩字拉長聲調,明晃晃地威脅,但宴落帆還真沒辦法,擺出漫不經心的姿態,“嗯。”一副你說是就是的模樣。不能再讓兩人待在一起了,小春賠笑著將人拉走,喊道:“我們小姐還有事情要做,就先離開了,殷少爺您自己先逛一會兒。”沒一會兒,殷辭月的小廝兜兜轉轉兩圈,終於找到人,趕緊湊上去詢問:“少爺,小郡主人呢,不是要一起逛逛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