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不行。安靜的時間太長,宴落帆都要懷疑自己說的並不是“心悅”,而是“定”,不然怎麽能整個人都呆住?他在輕咬下唇後謹慎地將沉寂打破:“說句話。”殷辭月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我知道,我也心悅阿宴,所以……”最後那句話太輕,宴落帆聽不真切,再追問殷辭月卻也不願重複一遍,隻是坐在他的身側,聊起這百年間在懸雁門發生的大小事,除了閉關修煉便是祛除反複的心魔很是枯燥,卻是殷辭月實實在在度過的。這講述像是要讓宴落帆參與進那段日子。宴落帆也被提起了興致,後知後覺想起本該和主角一同出場作為小師妹的林詩溪,順嘴一問:“她現在如何?”在小說劇情中這小師妹可是在隱世門派憋瘋了,對談情說愛有種狂熱的向往,最喜歡照著話本中的台詞吟風弄月,可以說是個小戲精,蠻可愛的個性。殷辭月對自家阿宴提起旁人有些難過,不過很好地隱藏住了,“不清楚,我同她並無交集。”真是冷酷,不過卻沒和小說劇情產生出入,事到如今宴落帆也沒指望這二人產生情愫,不過是好奇罷了,話題終止在此,他幹脆繼續追問:“你不過百年有餘便到了出竅期,受劫成神是早晚的事,千萬不要懈怠。”他都想好了,等殷辭月成功掌握大道,看透世俗後,他這個穿越者就該認真研究怎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大概再有三百年吧,於修士而言不過彈指一揮。然而,他說這話時正在欣賞殷辭月的手,卻忽略掉了其神情變化。……二人暫時分離,殷辭月被星希尊者招去問話。等到入夜,宴落帆按照慣例回到小院睡覺,雖說早在築基期便不再需要睡眠,可這可是享受,還是可以繼續維持下去的,不然等回到原世界無法適應了該如何是好?這一日過度用腦,必須好好睡一覺。誰知他碰到枕頭,剛閉上眼,就發覺身側一沉,驀然扭頭,在看清來者後鬆懈下來,不過還是伸出手輕推了一把:“你到我這裏做什麽?”殷辭月將那隻手捉住,放在嘴邊輕啄,眉眼間染上眷戀,向來清冷的聲線在沉下後摻雜進溫柔:“我想阿宴。”宴落帆那隻被抓住的手被親得癢癢的,而且在床上說這種話怎麽說都透露出曖昧,作為草食動物麵對危險時的第六感讓他並未將話題繼續,而是硬邦邦地“哦”了一聲,又把頭扭回去,頗有種眼不見心不煩的意味。“阿宴。”宴落帆權當被拿走的那隻手不是自己的,但在聽到這聲似是貼著耳側,還帶著溫熱的喚聲後,那從耳跡擴散的酥麻感差點讓他坐起,不過還是憑借強大的意誌力忍住了。殷辭月像是在餓極了的凶獸,麵對心驚膽戰的小獵物,慢條斯理地踩過紅線,步步緊逼。他在注意到眼前人的敏感輕顫後,薄唇輕啟:“阿宴,當初那些卷軸圖冊呢?”宴落帆頭一次懊惱自己的聯想能力,不用提,肯定是說當初悅山悅水送的雙修典籍,他慫巴巴地咽了口口水,睜開眼,又猶豫地垂下,語言中不自覺帶上不想被追究的討好:“不知道被丟到哪裏了。”隻要檢查一下儲物袋便會被輕易戳穿的謊言,聽著這撒嬌一般的語氣,殷辭月做不出揭穿這種事,所以親了親他的阿宴,“不要緊,合歡派掌門那裏應該不缺這些。”這是什麽意思?宴落帆卡了一下:“你該不會是想去要吧?”殷辭月沒有反駁,眼底染上笑意,“不會打擾到合歡派掌門的休息。”“別。”宴落帆忍無可忍地坐起,拿著儲物袋開始苦尋,轉了話鋒,“太麻煩了,我還是先找一找。”依合歡派掌門那灑脫的性子,隻要去要了,第二日他和殷辭月的“風流韻事”就能傳遍整個修真界。不敢想,太可怕了。終於,在殷辭月期待目光的注視下,宴落帆終於磨磨蹭蹭地將典籍拿出,懷有一絲絲僥幸去詢問:“找這個做什麽?”這話說出口怎麽聽都像是在明知故問,矯揉造作。而殷辭月也是認真回答:“雙修,落落不想嗎?”宴落帆哽住,拿著典籍的手一顫:“……”很難想。他們真的不能談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嗎?他欲言又止,然後在對上視線後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用視死如歸的架勢將典籍遞出去,用力程度像是在遞即將殺死自己的刀。這是在玷汙主角吧?絕對是!說不定他馬上就會因為做這種事,被忍無可忍的天道降下天雷劈死。“我懺悔。”宴落帆不小心說出了聲。殷辭月正在將典籍接過去,聽到後產生了點茫然,“什麽?”宴落帆把頭搖成撥浪鼓,破罐子破摔地坐過去,眼睜睜看著那典籍被翻開,上來便是赤果果的兩個帶把小人,煩了,明明畫工如此一般卻偏要把那個位置畫得如此細致,不得不說美感是完全沒有,不產生陰影都是萬事大吉。他麻木臉。殷辭月繼續往下翻,順便觀察著身邊人的表情變化,試圖找到一些偏好,然後在這本都快要被翻完的時候,宴落帆終於瞪大了雙眼,不過並非感興趣,而是這套動作實在突破人體極限。“這合理嗎?”他發出靈魂質問。殷辭月本是草草帶過,聽到這話後認真觀察片刻:“可以,阿宴要試試?”宴落帆抬手將殷辭月的臉推遠,一口拒絕:“完全不想。”“阿宴是不是不願……”宴落帆差點就回答“當然”了,不過在此之前他看到了殷辭月疑似受傷的神情,將那些典籍扒拉到一邊,又強行扯出個笑:“這些太複雜了,我們才第一次,不好,先簡單一點行不行?”有人能拒絕這種請求嗎?至少殷辭月不行,所以他輕輕頷首,帶著無法藏匿的迫不及待將人壓倒在床上。這對宴落帆來說有點猝不及防,一直等到殷辭月再次咬上嘴巴,他那顆活蹦亂跳的小心髒才安分了些,甚至很是無奈,含糊地請求:“能不能…別總咬一個地方?”快禿嚕皮了!殷辭月在這時倒是很聽話,落下的吻慢慢下移,從唇瓣到頸部,又到鎖骨,然後微微用力在上麵留下痕跡。“阿宴,阿宴,我好想你。”宴落帆有點吃痛,緊接著是無語,本來在脖子那裏蹭來蹭去就很像是大狗了,現在還咬人?事到如今聽到這話他完全生不出感動的心思,甚至還在懷疑是不是漏字了,不是“我好想你”,而是“我好想要你”。他在這種情況下的出神讓殷辭月不滿,於是——“不許咬那裏!”宴落帆想說髒話了,明明在修真界裝女子那麽長時間他都快忘記怎麽說髒話了,可是在被咬的那一瞬間,一萬句國罵湧上心頭。嗚,肯定腫了,這主角是不是屬狗的?……常見疏於鍛煉體能為廢渣的宴落帆昏過去好幾次,期間朦朦朧朧地想是如何發展到當下局麵的。原本是打算就此隱居,主要是害怕知曉真相的殷辭月失望,以及再被宴城主那老混蛋利用,嫌麻煩,現在都不是需要擔憂的問題。他從未喜歡過誰,但覺得這份心意大概屬於“心悅”,幹脆任性一次,無論什麽結局都接受。哦,不夠完全,他不接受被做昏過去這一條,和想象中的純愛相差甚遠,仿佛無意走進了某花市的片場。“殷辭月,我……”接下來被用力一撞,剩下的言語化作嗚咽。夜色還長,抵死纏綿,耳鬢廝磨。於是等到第二日,直接被做昏過去的宴落帆生動詮釋了什麽叫“惱羞成怒”,將殷辭月箍著他的胳膊強行掰開,臉臭臭的也不講話。貪得無厭,不可理喻,厚顏無恥!宴落帆想不出更多的四字詞語了,不過這隻是他詞匯量的極限,並非怒火的極限。一想到昨日他在頭腦不清醒的情況下,被殷辭月哄騙,居然真的將那典籍上的動作實踐了一遍,甚至那個連那個很不合理的姿勢也是一樣。他將自己的裏衣拽開一點,看著上麵青青紫紫的痕跡,最後目光落到那被重點照顧的粉紅兩點上,一個腦袋比兩個大。果然還是腫了,都說了不要咬,偏不聽!“不許裝睡了。”殷辭月聽話地將眼睜開,弱弱地喚了聲:“阿宴,不要生氣。”嗯,他的確有錯,沒忍住,可是阿宴香香甜甜的怎麽親也不夠。宴落帆毫不留情將那張試圖靠近他的臉推開,聲音有些喑啞,在輕咳兩聲後興師問罪:“讓你停下,為什麽不聽話?”殷辭月鍥而不舍地繼續湊過去,“我想要阿宴更舒服一些。”好吧,其實有舒服到,宴落帆最後還是沉不住性子,無法長久維持生氣的狀態,隻是垮著一張小臉抱怨:“你看看這像什麽樣子?”殷辭月認真看了一眼,然後耳根慢慢爬上一層薄紅,他偏過頭去麵帶不舍地說道:“阿宴,你、你受不住了。”宴落帆:“……”理解成誘惑了?他一時間咬牙切齒,將被子丟到殷辭月的頭上,然後狠狠捂住,威脅道:“不許說了,再繼續說就沒下次了!”現在光風霽月的主角在宴落帆心中已經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條疑似口欲期沒過的蠢狗。他惡狠狠地橫了一眼被乖順捂住的殷辭月,由於腰酸腿痛的後遺症正在思索:為什麽自己如此自然地成為了被上的那一個?就很離譜!宴落帆想不通,正準備穿衣服所以動了動腿,然後聽到鈴鐺般的清脆聲響,他不敢置信地將被子一把掀開,看到一串光澤像銀,可硬度完全不可相提並論的單隻腳銬連著細長鎖鏈,安靜地出現在他的腳踝上。怎麽回事?他後知後覺猜測到自己並未聽清的那句話是何含義,大概是永不分離一類的?不然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殷辭月,給我解釋!”作者有話要說:宴落帆:狗狗竟是我自己。因為上一本到最後隻有一個吻,故嚐試證明……第75章 回臨穀峪雖說這單隻腳銬鎖鏈的樣式極為精巧, 上麵的花紋樣式也是肉眼看得出的花了心思,是一隻睚眥凶獸踩著浪一般的祥雲,其內圈中為防止將皮肉刮傷還弄上了一圈不知何種靈獸的柔軟皮毛。宴落帆問完話, 耐著性子晃了晃那叮鈴作響的腳銬, 發現他剛醒來時沒發現是有原因的, 比鴻毛還要輕盈完全沒有墜累。工匠技術蠻不錯,值得誇獎……才不是!他壓根不需要這種沒用的東西, 一把將殷辭月蓋在臉上的被子掀到一邊,在輕抿嘴角後揚起個毫無感情的笑,桃花眼彎彎:“怎麽, 是昨天晚上不夠開心嗎?嗯?”聽著那拉長的尾音, 殷辭月確定其中的惱怒,沒有絲毫拖延地低頭認錯:“阿宴,我知道錯了。”認錯態度良好, 宴落帆隻當作是一時興起,也就沒再追究,隻是又晃了晃腳很理所應當地請求:“嗯,取下來吧。”殷辭月遲疑片刻:“不取好不好?”為了防止從那張柔軟嘴巴中聽到拒絕的話語, 他一把將人擁住,然後埋在肩窩中好似撒嬌一般輕蹭, 順便輕啄了兩口那白皙上較深的印記。現在的阿宴整個人身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這個認知, 讓殷辭月無比滿足, 隻能以將人抱得更緊去排解。而被抱住的宴落帆頭朝著另一個方向偏了偏,努力去理解這話的含義, 最後想到了另一種小說常見套路, 瞳孔地震, 滿目震驚:“你的意思是要一直這樣鎖著我?”這算囚禁嗎?一定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