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女裝大佬總想對男主始亂終棄 作者:商紅藥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原來之前那話中的“欺負”二字真沒有少兒不宜的含義, 隻是單純霸淩而已。誰能想到, 拔完情絲殷辭月居然真成了小說中的純情主角, 一般看這痕跡分布的情況都大概能猜出來吧?事到如今要他解釋, 也隻能硬著頭皮,含糊道:“雙修就是比較容易留下痕跡。”話說得又輕又快, 不過殷辭月還是聽清了, 雖說已經失去與雙修有關的記憶, 但他大抵清楚是怎麽一回事,可是依舊茫然:“你是男子?”怎麽還是個疑問句?宴落帆重重點頭,反問:“不夠明顯?”殷辭月接著問道:“男子之間也能雙修?”“可以,”不過宴落帆不想繼續探討這沒用的話題了,出言催促,“先把身體換回來再細說。”殷辭月略一點頭,施起術法來算不得難事,畢竟這本就是屬於宴落帆的殼子,又不會產生什麽排異反應,所以他隻需要將眼前人的魂魄牽引出,剩下的一切便是水到渠成。兩個肉身並列平躺,宴落帆感受到靈魂被牽引的感覺,然後失去控製權,另一個肉身似乎成為一塊巨大磁鐵在不斷吸引他過去。接下來他眼前一黑,再睜眼便是待在另一個殼子的視角了,嚐試運轉靈力也十分順利,沒有半分生疏之感,不由得感慨:“還挺輕鬆的,比我想象中簡單多了。”宴落帆抓著外袍坐起,正說著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哦,他剛才拔了自己三根眼睫毛。宴落帆簡單翻找了一下旁邊放著的儲物袋,搜羅出一身衣袍,然後偏過頭去,暗示道:“我要穿衣服了。”殷辭月完全沒有自己需要躲避的自覺,他有兩個理由:“你我都是男子,更何況還是道侶。”宴落帆沉默以對:“……”好,是這個理。他先運用靈氣將身上的曖昧痕跡清除幹淨,然後將披著的外袍一掀,眼疾手快地將裏衣套上,剩下的衣物則是不緊不慢地穿起,“雙修這種事等你恢複記憶就清楚了。”這明顯是搪塞,不過殷辭月也沒追問,隻是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宴落帆穿完衣服,一抬眼就看到自家失憶道侶陷入沉思,伸出手擺了擺:“想什麽呢,該不會是想起什麽了吧?”“沒有。”殷辭月否認,卻將視線偏到一邊不敢看人,並且還將帶情絲鐲的左手放到身後。宴落帆也沒抱多大希望,一點頭,“這兒蠻冷的,我們還是離開。”“嗯。”殷辭月緊跟其後,依舊神情冷淡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他目光落到眼前人的白皙脖頸上,腦海在不受控地回想剛才的場景。小騙子樣貌出挑,身形也是恰到好處,硬要說是有些瘦,白得像是山雪中生出的精怪,肘部、肩窩、膝蓋……全都暈著仿佛桃花碾磨成的黛粉,讓人見了無端臉熱。殷辭月小幅度地搖了搖頭,他是什麽厚顏無恥的登徒子?宴落帆剛好扭頭,沒放過這小動作,“怎麽了?”“沒什麽。”回答得太快,以至於產生某種心虛的意味。宴落帆有些莫名其妙地“哦”了一聲,沒放在心上,繼續說道:“你接下來打算幹什麽?”問完後他趕緊補充,“我跟著你一起好不好?我會非常安靜的,絕不會添麻煩。”殷辭月回答:“好。”這小騙子像是擔憂被拋棄的貓兒,讓他想起幼時喂養的那隻雪一樣白的小貓,就算被帶回家也總是縮成一團待在角落,什麽也不敢做,後來那隻小白貓被討債的人驚擾,跨過木桌時不慎打破了一個盤子。沒人會因此指責它,可它對著那盤子委委屈屈喵了兩聲後,就此離開,再也沒有歸來。後來在此見到是在賣盤子的小販手中,期間到底發生什麽已不可知,它身體幹癟僵直,琉璃般的眼珠也渾濁得不成樣子。殷辭月感受到手腕有被情絲探入的感覺,他並未掀開袖子查看,而是把沒說完的話講完:“就算添麻煩也沒關係。”宴落帆眨眨眼,都要懷疑那情絲壓根沒被抽掉了,“為什麽?”殷辭月對上那目光,為這個問題的回答一滯,臨時想出理由:“你是我的道侶。”原來如此。是出於所謂的道侶責任嗎?宴落帆並未因此生出沮喪,反而覺得有那麽一點特殊都算好事,笑道:“是吧?那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要是回答不好,等恢複記憶直接秋後算賬!殷辭月對上這雙笑眼,覺得手腕有些癢癢的,他不自覺動了動手指,“心悅你並非奇怪的事。”失憶後倒是比以前更會說話了,宴落帆耳尖爬上落霞般的紅色,假意輕咳兩聲,佯裝正經:“是這樣的,心悅我的人蠻多,從臨穀峪主峰峰頂排到山門關都綽綽有餘。”請原諒他的大言不慚,那些人應該隻喜歡他的女裝來著。“所以我們接下來到底去哪兒?”殷辭月將上句話默默記在心底,對自家道侶受歡迎程度進行刷新,“星舫樓。”宴落帆有少許詫異,挑眉道:“你不打算回懸雁門?”殷辭月搖頭,“沒必要。”就算一直待在那裏修為也不會精進一步,倒不如留在小騙子更為熟悉的地方,畢竟這是他的道侶。這個時候殷辭月已經將自己一開始將人找回來的目的拋擲腦後。星舫樓作為殷辭月在主峰原來的住處,位於靈脈上方,修煉起來得天獨厚,而且就算那麽久都無人居住也沒有半分破敗的跡象,一道除塵咒施下去隻能用煥然一新來形容。宴落帆十分懷念,三步並兩步走到秋千那兒坐下,指指對麵的房間,試圖喚起一點回憶:“當初咱們也是住在這裏,你在哪兒,我在你對麵。”殷辭月左右看了眼房間,“我們不住一起?”“在這裏的時候倒是沒睡一起。”宴落帆給了個比較模糊的回答,又忍不住踩一踩失去情感道侶的底線在哪裏,“當然,你若是想同我睡一起也可以。”殷辭月沒搭話,走過去幫忙推秋千,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已經不好放手了,“我們為何會結為道侶?”宴落帆晃著兩條腿,努力將秋千蕩高,仔細思考過後簡要概括:“因為我們互為天命之人,你是我的未婚夫,而我當時以女子身份示人,你被我給騙到了。”殷辭月覺得不該是這個回答,因抬起手袖子後移,看到了手腕上如同藤蔓的情絲正試圖將眼前人圈住,他將情絲抓住攥在手中,用自語的音量,“所以是小騙子?”宴落帆想起當初結契儀式尚未說出的秘密,突然發現沒有比殷辭月失憶情況下更好的時機了,“殷辭月,你看過話本嗎?”以此來引入小說劇情——這是個很長的故事,幹巴巴不加修飾地講出甚至稱得上枯燥……殷辭月專心聽完,“為何要告訴我?”當然是出於對伴侶的坦誠!但宴落帆嘴上不是這樣說的,“當初答應的。”等入夜,兩個不需要睡眠的修士竟然稀裏糊塗地躺在了一起,兩人平躺著,盯著床上掛著的綢絲,彼此無言。殷辭月在消化著今日聽到的一切,甚至有懷疑是不是小騙子在故意消遣人,但小騙子雖然是用講故事的方式說的,神情卻十分認真不似作偽。他於小騙子而言是個話本中的存在,聽著又像是另一個人的故事,很稀奇。最後小騙子問他,‘若是讓你選擇,你覺得是話本中的結局好,還是目前這樣?’他偏過頭去,看到的是恬靜睡眼,放任了情絲的動作,看著情絲慢慢糾纏到眼前人的手腕上。就這麽喜歡嗎?作者有話要說:第89章 一舉兩得那是個毫無意義問題, 去糾結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可小騙子對答案十分執著。殷辭月清楚沒有情絲的自己稱不上完整二字,但或許是在這種情況下, 在小騙子眼中才會得到最為準確, 不摻雜任何感情的答複。他當時是如何回答的呢?“追道成神於我而言, 並不重要。”不過是被旁人強加的意願。就算單從旁人的講述中他大抵也能猜測到什麽才是重要,也不得不承認, 眼前這個小騙子確實是他視若珍寶的人。殷辭月看著宴落帆的睡眼,將綁滿情絲的手抬起,慢慢放在了那張被稱為絕色容顏的臉上, 結果剛碰到就像是被刺到般收回, 揉搓遺留觸感的指尖,然後背過身去閉上眼睛。作為渡劫期別說睡眠了,就是連疲憊都很少有, 可在閉上眼後他確實進入了睡夢。或許那真的能被稱為夢?殷辭月無法控製,他感受到視線的偏移並且放到了藤椅上的人——是小騙子,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視線,小騙子將手中的話本放置到一旁後偏過頭, 露出個比較無奈的笑,張開紅潤的嘴巴說了些什麽。可惜他無法聽清。殷辭月想要知道這話的內容, 可惜夢中的他並未追問, 而是三兩步走了過去, 將人擁在懷中, 應當是說了什麽討喜的話,因為小騙子揚著嘴角, 也抱住了他, 從後背, 將蔥白如玉的手指撒嬌般插進他的頭發。“阿宴。”他這樣喚道,這一聲尤為清晰,其中帶著意味不明的喑啞。下一刻他已經將人從藤椅上撈起,小騙子穿的衣袍十分鬆垮,因這一動作最後跟掛在身上沒區別,可以看到上麵滿是紅色的曖昧痕跡。小騙子含著笑意,“好乖,我們去床上。”殷辭月感受到右耳處的溫熱氣息,仿佛一把火,將人燒得半身酥麻。他將人壓在床上……“什麽啊?”聽到聲音殷辭月醒來,滿目清明,看到小騙子已經坐起看著有些惱羞成怒地扶額,他同樣坐起又回想起夢境,試探地喚了聲:“阿宴?”宴落帆頗有做賊心虛的架勢,像是被嚇到炸毛的貓,淩亂的束發上竄出一撮呆毛,眼睛瞪圓:“怎麽了?”在說完後突然意識到這稱呼的不對勁,他又麵露驚喜,“是恢複記憶了嗎?”殷辭月將視線放到左手腕情絲鐲上,想起那繾綣曖昧卻沒有進展到最後的夢境,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但張了張嘴最後給出的回答卻是搖頭,“沒有。”宴落帆不禁麵露可惜,不過也清楚,情絲都還在手腕上老實待著怎麽可能恢複?他正反思自己的夢為什麽會如此少兒不宜?難不成真是因為素了太長時間?可在原世界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也沒發生過這種情況,太羞恥了。“在想什麽?”聽到問話,宴落帆突然發現自家失憶道侶話多了一些,但為了保全顏麵他搖頭,“不是很重要,沒什麽好說的。”他注意到另一個點,“不過你沒恢複記憶怎麽想起來要叫我‘阿宴’?”殷辭月為這追問一怔,“……不知道。”宴落帆歪歪頭,托著下巴推測道:“可能你已經想起一點了,但沒意識到。”然後兩人相對而坐,彼此沉默。宴落帆發現他們居然沒有什麽能做的事情,聊天也因為失憶找不到話題,眨眨眼睛,“你有什麽想做的事情?”回顧往昔,殷辭月除了修煉便是修煉,等修為無法更進一步後便琢磨將道侶召回的法陣,現在要他找想做的事情,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來,畢竟最終目標都在麵前了,“我給你做糖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