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你想什麽呢,你覺得少將能忍?”  “他不能忍又怎麽了?我感覺很多雌蟲是不是都忘了,宿修遠隻是雌奴啊!”  ……  宴會進行到一半,裴不言抱著印言宿走了出來,小家夥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睛掃過在場人隨後僅僅抓住了裴不言的衣服。  “別怕!”  場上眾人看著裴不言懷裏的孩子都有些詫異,一個是,這個雌崽竟然顏值這麽高,要是太孫殿下沒說,他們怕不是估計真的要以為這是雄崽,另一個就是,這離破殼才多久,哪怕是從宿修遠懷孕到現在,一共也沒多久,這孩子竟然這般大了。  眾人奉承了幾句,可裴不言卻看出他們的言不由衷,沒過多久就抱著小家夥拉著宿修遠離開了大殿。  “雄父……”  裴不言將人舉起來飛了一圈,“嗯。”  “他們是不是……不喜歡我?”  “哪有……”  由於誕生宴以後裴不言和宿修遠都沒有公開露麵說過什麽,皇室又很重視,漸漸眾人也不在關注這件事了。  印言宿成長的很快,而雌蟲往往在懂事之際,就需要學習一些技能,可皇室並沒有專門為雌蟲設立學校。因而印言宿被送到了主星最好的一家幼兒啟蒙學校。  前一天晚上,裴不言有些不滿,“用得著這麽早去,言宿他才多大,這還有沒有童年了!”這是裸地虐待兒童!  宿修遠寬慰道,“殿下,雌蟲啟蒙是每一個雌蟲都要經曆的,言宿不去,和其他雌蟲相比,就要掉隊,這個時間也不長,一年而已,等過了這個時間,就可以歇很久,還是有童年的。”  裴不言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放心。在他看來,自家孩子真的太小了,“言宿不會被人欺負吧?”  “雄主,不會的,啟蒙學校的學生都是和言宿差不多大的,雌蟲的各項技能都需要在小時候就進行開發,您不要太擔心,而且我們每晚都可以接他回家睡。”  裴不言這才點了點頭,看來哪怕過去這麽久,現代的一些認知還是刻在他腦子裏,讓他有時候並不能習慣現在的一些情況。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原本躍躍欲試,想要再努力努力成為太孫雌君生下殿下第一個雄崽的世家權貴的雌蟲都被一個消息炸懵了,變成植物人的龔偉誠蘇醒竟然蘇醒了。  “龔偉誠閣下醒了?”  “恭喜龔偉誠閣下蘇醒!”  “額,那宿修遠是不是有可能被提成雌侍?”  “不會吧,他要是這次生的是雄崽倒是有可能。”  “怎麽沒可能,太孫殿下有多寵他你沒感覺?連他生的雌崽都被帶著愛屋及烏。”  斯亞格大部分人都篤定,太孫殿下會第一時間替少將脫離雌奴身份,可後來眾人發現,那雌奴頸環仍然套在了宿修遠脖子上。  宿修遠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晚餐時,宿修遠忍不住道,“雄主,龔偉誠閣下醒了。”  裴不言唇角一勾,隨後湊近道,“嗯,所以呢?”  宿修遠一愣,“沒,沒什麽。”他吃著飯卻如同嚼著蠟,心裏更是止不住地泛酸,他以為……以為……  裴不言有些不忍,話即將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再有兩天,他會帶著更大的驚喜擺在宿修遠跟前。  當晚,宿修遠情緒一直很低落,裴不言見狀也高興不起來,甚至想直接告訴他實情。  “言宿怎麽還沒回來,天快黑了。”  宿修遠剛剛說完,印言宿就被侍蟲抱回來了,裴不言原本還皺著眉,可小家夥一轉頭,他卻發現小家夥的眼睛還紅著,連忙道,“怎麽了,哭了?”  裴不言將小家夥抱到自己懷裏,一隻手拍著他的後背,輕聲安慰道,“來,和雄父說說,到底怎麽了,是有人欺負你了,還是老師訓斥你了,還是有課程沒有跟上?”  印言宿抬起頭,拉住了宿修遠的手,看向裴不言,“我還可以喊雌父雌父嗎?”  宿修遠一怔,裴不言也皺起了眉頭,“怎麽這麽問?他自然是你的雌父。”  “雄父,您是喜歡雌父,愛雌父的對嗎?”  裴不言心裏又怒又心疼,他大概猜到他的崽為什麽會流淚了,他怒的是和言宿說這些事的雌蟲或者雌崽子也怒的是自己。  摸了摸印言宿的頭,裴不言將印言宿的手放到自己手上。雖然又拿起宿修遠的手放在了最上麵,“嗯,告訴雄父,是有人說了什麽嗎?”  印言宿又哭了,“我有同學說,雌父脖子上的環是雌奴才戴的,雌奴不能被稱作雌父,還說雌父隻是奴隸,以後會被雄父厭棄。  還有一個同學說,雄父其實不喜歡雌父,他的叔叔以後是會嫁給雄父當雌君的,我以後要管他叔叔叫雌父,雌父隻能給他叔叔行禮……嗚嗚嗚,雄父,雌父真的隻是雌奴嗎?老師說雌奴沒有一切蟲權……”  裴不言這一刻非常恨自己,他能猜到為什麽之前沒有閑話,現在突然都來了。  因為之前所有人都因為他的態度忌憚著宿修遠,可讓宿修遠成為雌奴的主要原因的龔偉誠醒來,他卻沒有「動作」,讓一些人蠢蠢欲動,各種小動作出來了,他的所謂驚喜,隻是讓宿修遠以及崽被人多猜測和指點了兩天。  “你的雌父雖然現在是雌奴,可再有兩天,就會是雄父的雌君,雄父也隻會有你雌父一個,他們的話你你不要當真。”  印言宿抽了抽鼻子,“真的嗎?”  裴不言拍了拍小家夥的手,“真的,今天累壞了吧,去睡吧。”  而此時的宿修遠傻愣愣的,半天都沒能張開,而裴不言握住了他的手,“申請我早就遞上去了,兩天後我們就能正式登記了,原本我覺得兩天而已,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是我疏忽了。”  宿修遠隻感覺大起大落大落又大起,甚至都還有些像做夢,兩天以後……  雌奴轉成雌君不可能這麽快,走程序就得好久,還必須有六個月的觀察期。可現在,全部都沒有了,說明雄主早就在為這件事默默做準備了。  “雄主,您不用自責,向您這樣的雄蟲閣下,整個斯亞格也找不出第二位了。”第80章   兩天而已,裴不言就已經等不了了,他登上了自己的博推,“龔偉誠已醒,我自然也第一時間想給修遠辦理脫離雌奴身份的手續,隻是我想給他一個驚喜,讓他脫離雌奴身份的同時也成為我的雌君,我知道大家對此可能會有所猜測。但是我沒想到會鬧得這般大,甚至還傳到了我的雌崽崽耳朵裏。”  【之後,我隻會有一個雌君,不會再有雌侍雌奴。另外,雌崽在我眼裏同樣是珍寶,不比雄崽差半分。】  這條博推一出,無數網友蜂擁而至,不少默默支持宿修遠的粉絲,快要哭出來了。  “嗚嗚嗚,我就知道少將肯定會脫離雌奴!感謝殿下!”  “殿下這麽喜歡少將,怎麽可能真的一點反應沒有,果然,是為了憋一個大的。”  “看見沒,殿下隻會娶少將一個。”  而一些還想著當太孫雌君雌侍的,也快要哭出來了,這一天斯亞格主星甚至其他星球不少雌君都哀嚎地幾乎昏厥。  “唉,還是沒戲,羨慕嫉妒恨著這幾個字我都說累了。”  “咋說呢,心情複雜,算了,反正我也不可能成為太孫雌君,祝長長久久吧。”  “額,龔偉誠閣下醒來,宿修遠不去探望嗎?畢竟是他把人打成植物人了。”  雄蟲協會也給宿修遠發了消息,讓他務必在龔偉誠出院前去探望一次。  旁邊的裴不言將人拉到了自己身邊,“過幾天吧,他沒那麽快出院。”  宿修遠抿了抿唇,“雄主,我自己去吧。”他擔心龔偉誠會說些什麽不幹淨的話。  “沒事,我和你一起吧。”  一半天左右的時間,在裴不言的一再催促下係統已經將宿修遠的身份更正,而當晚,裴不言站在宿修遠身後,從背後俯下,將雌奴頸環摘了下來。  由於常年佩戴頸環,宿修遠脖子有一圈顏色明顯區別於其他地方,裴不言沿著他最白的這圈肌膚滑了過去,宿修遠臉則立馬紅了。  “估計過段時間顏色就會一樣了。”  宿修遠站在鏡子前,點了點頭,“其實我不在意摘不摘頸環,我隻想成為您的雌君,名正言順地成為您最親近的人之一。”  裴不言笑了笑,在他臉頰落下輕輕一吻,“我知道。”  第二天,裴不言就帶著宿修遠一塊去了龔偉誠所在的醫院,此時醫院裏有不少人,而龔偉誠病床前也有幾個人在守著。  “你想燙死我嗎!重倒!”  剛剛來,兩人就看著龔偉誠在不斷地發脾氣,照顧他的雌蟲戰戰兢兢努力讓他滿意,看著宿修遠,龔偉誠咧開了嘴,“我醒過來最高興的就是你吧!脖子上痕跡是雌奴頸環留下的吧,竟然還勾搭上了太孫殿下,你這本事真不小。”  照顧龔偉誠的雌蟲嚇得魂都要飛了,剛剛想湊過去小聲提醒龔偉誠卻被他一把推開,“滾遠點。”  說著,他又看向宿修遠,“宿修遠,我感覺你也囂張不了多久。如果我去找殿下,說當年其實是你勾引我,想當我的雌君,我沒有同意你才惱羞成怒將我重傷,你覺得殿下什麽反應?”  宿修遠,“……”他撇了撇身後的裴不言,努力憋住了笑。  龔偉誠的雌侍搖了搖牙,直接湊了過去,小聲道,“雄主……宿修遠後麵的就是太孫殿下,殿下他……比較寵宿修遠。”  龔偉誠一愣,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殿……殿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  裴不言麵無表情,“沒什麽,看你精神還不錯,我和修遠就放心了。”  說著,他拉著宿修遠就走了,而病房裏的龔偉誠卻鬆了一口氣,笑道,“瞧瞧,我也沒看出來多寵啊,等我好起來,要給這個宿修遠找點苦頭,這事沒這麽容易過去。”  星艦上,宿修遠也有些摸不準裴不言心思,“雄主?”  裴不言揉了揉他的頭發,“沒什麽,隻是犯不著和一個將死之人置氣。”  “將死……之人?”  裴不言挑了挑眉,語氣淡淡地,“龔偉誠能醒,不是因為我給他用了多好的藥。而是我派過去的團隊刺激了他全身的細胞,以燃燒血脈的代價逼他蘇醒,不出半年,他就會衰竭而死。”  宿修遠也沒有在意,隻要這個月龔偉誠無事,之後是死是活已經與他無關了。  “今天日子也不錯,回家換身衣服,我們去登記結婚?”  兩人回家洗了個澡,還特意都穿了一套新衣服,宿修遠在裴不言房裏等他時,卻無意間看見了一個手環,很精致,裴不言出來時,發現宿修遠在看手環,笑了笑,“走吧。”  “哦,好。”  登記所的人看見裴不言和宿修遠一點也不意外,隻是還照例問了一句,“殿下,您確定讓宿修遠少將成為雌君嗎?”  裴不言簽上了宿修遠的手,“確定。”  “那少將,您確定嫁給殿下當雌君嗎?”  宿修遠看了裴不言一眼,忍不住笑了,“確定。”  攝影師將他們帶到了攝影棚,兩個人在一張矮凳上坐下,裴不言的手從後麵環住了宿修遠的腰,而宿修遠抬頭看向了裴不言。  “好,好,好,殿下,您也看過去,對對對,就是這樣!”  照片很快就洗了出來,兩個人相視而笑。雖然笑的幅度不是很大,但是相紙已經鎖不住他們的喜悅。  印言宿回來以後,原本纏著宿修遠教他一些技能,可他突然眨了眨眼,爬到了宿修遠背上圈住了他的脖子,“雌父,您是不是已經是雌君了!”  宿修遠站直身子,轉了一圈,印言宿嚇得摟的更緊了。  “嗯,對。”  印言宿下來以後直拍小手,“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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