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蚺姿態隨意地站在那裏,已經開始整理衣袖,與他身邊的情形形成巨大的反差。  眾人:!  剛才發生了什麽?  唯獨皇甫獺突然感覺自己這一臉懵逼的心態似曾相識。  【我突然覺得蚺哥這整理衣袖的樣子好像一隻正在洗臉的小貓啊,好乖】  【?這小貓咪一腳能給你踹牆裏去,扣都扣不下來】  雖然他們一直都知道黑蚺實力強勁,但是親眼所見黑蚺的實力還是遠遠地超出了所有人的認知,一時間屏幕上隻有無數的‘?’瘋狂刷屏。  【斯哈斯哈,這個腰,這個腿,這個胸!我好了兄弟們。】  【樓上注意點形象,獵人們都能看見!但我還是想說蚺哥確實帥得人腿軟】  【我一直都覺得疤痕好醜的,但是在蚺哥身上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覺得好性。感】  ……  剛才黑蚺出現在鏡頭中直播間的訪問數量就開始上升,在黑蚺戰鬥後更是急劇增加,終於,這個直播間還是撐不住了,直接崩到黑屏。  節目組急忙讓人去修,但修了半天也沒有什麽結果,今天的直播也隻能到這裏,後續隻能用錄屏的方式。  即使導演也心下感歎,這機器拍了那麽多的明星都沒崩,直播的時候各種情況都遇到過,但像今天這樣崩得那麽徹底的還是頭一次,僅僅就隻是在直播黑蚺的康複訓練。雖然也確實因為這康複訓練有點硬核。  皇甫獺神色複雜道:“說真的,我之前還覺得,黑蚺受著傷還要來帶我們會不會太辛苦了,現在我隻為我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擔憂了。”  那邊黑蚺扶起旁邊的人,挨個道謝,又鄭重道:“以後你們要陪練我也一定會去的。”  一旁喝水的獵人聽了這話一口水嗆在嗓子裏,急忙拒絕道:“不用了不用了。”  那誰能受的住啊?  黑蚺這時才有空理會殷無玄他們,走過來微微頷首示意。他沒注意到自己走向殷無玄時周圍人震驚的神態。  他對著殷無玄態度自然道:“你是軍部的兄弟吧,辛苦了,接下來我會和你們一起負責這件事。”  然而殷無玄隻冷笑一聲,黑著臉避開走到一旁。  鄔岐急忙緩和氣氛,岔開話題。  黑蚺倒也沒有在意,他戰鬥方式本來就狠厲,點到為止在他這裏就是一句空話,被他揍狠了繼而怨恨在心的也不是少數,他早都習慣了,仍是不改,下次照舊。  旁邊的人湊過來不解地問道:“都這麽久了他還生你氣呢?”  黑蚺動作一頓,不解道:“我認識他?”  他腦子裏不甚清醒,有些能記得有些記不得,這個殷無玄就完全沒在他的記憶中出現過,大概於他而言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吧。  那人失笑道:“這你都能忘,你腦子裏果然都是戰鬥吧?”  他想了想,道:“這事吧比較麻煩,之前軍部部門切磋的時候有個omega想跟你切磋,你又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性子,沒留手,把人揍慘了。”  “這倒沒什麽,關鍵後來那個omega成了殷無玄老婆,你說人家能對你態度好嗎?”  黑蚺無所謂地聽著,垂著眸子安靜地喝了口水。  雖然聽起來很狂妄,但是他從來不在意別人對他的想法,能讓他記住的也隻有實力強勁到能把他按著揍的人,不過現在這種人已經很少了。  -  獵人的訓練場地對於普通人而言到底還是太危險了,因而訓練地點也安排在了軍部。  獵人雖然隸屬於軍部,但和軍部的其他部門是割裂開來的,其他部門的主要敵人是星盜,是人類方的敵人,而獵人學院的主要敵人是蟲族,非人類方的敵人。  雖然之前也有接觸,但因著彼此之間獨立而割裂,這倒還是黑蚺第一次進軍部其他部門。  然而剛剛踏入軍部沒多久,黑蚺就被一個女聲叫住了。  “……哈羅德?”女人的聲音發著顫,似乎情緒很激動的樣子。  黑蚺瞥了一眼那個女人,對方眸子裏即刻溢滿了淚,全然是他看不懂的神色。  他微微歪了歪頭,繼而本能地覺得這是個麻煩,轉身欲走,卻被女人追了上來。  女人緊緊地扯住他,生怕他走掉一樣。  她抬著頭看著黑蚺,麵上一片執拗:“雖然很冒犯,但我莫名地覺得您好像我的一位故人……您可以把麵罩拿下來讓我看看嗎?”  黑蚺覺得對方簡直莫名其妙,獵人怎麽可能隨隨便便拿下麵具?任何情況下給不確定身份的人看到自己的臉都是極其不安全的行為,更何況對方還看到了自己的麵具。  他頓了頓,還是耐心地搖了搖頭。  女人仍是不死心道:“我不看您的臉,我就隻想看看您的眼睛,可以嗎?”  這次黑蚺仍是堅定地拒絕了,女人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好讓黑蚺離開。  黑蚺離開很久後,女人在原地獨自愣怔了許久。  她呆了一會後,鄔岐來了,見到她這副失神落魄的樣子不由得關心道:“怎麽了桃子?出什麽事了?你怎麽像丟了魂似的?”  被成為‘桃子’的女人苦笑道:“你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笑我……我剛才見到一個戴著黑色麵具的獵人,莫名覺得像哈羅德,還胡攪蠻纏了半天想讓人家把麵具拿下來,指不定人家會覺得我腦子有病吧。”  她苦笑著,終於是憋不住,把自己的臉埋在衣袖裏:“你說我怎麽變成這樣了……可是我真的好想哈羅德,我想知道他現在在哪了,過得還好嗎?”  “都怪我當初太弱小了,什麽也做不到,甚至連去問一問他都做不到……”桃子道。  鄔岐想說其實哈羅德本來就不是個好人,也就你和殷無玄覺得他是個東西,但他看著眼前的女人那麽傷心,到底還是沒說出這些話,轉而岔開話題道:“你說的那個獵人應該是黑蚺,你這一天天的沉迷搞那些我們都看不懂的東西,對別的事你是一概不知啊。”  桃子勉強地笑笑,她知道鄔岐的意思,也就順著說道:“我以前也見過黑蚺幾麵,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覺得他有哪些地方不一樣了,這才讓我把他誤當成了哈羅德。”  “可能就是最近太想他了吧。”  鄔岐笑道:“你跟老殷可絕了,他之前也說一個大明星像哈羅德,你倆這是都害了相思病了這麽暈?”  他撫著桃子的肩安慰道:“他隻是被關進了監獄裏,後來就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以哈羅德的性子怎麽可能乖乖地呆著,肯定是跑了,或者讓誰給撈出來了,現在指不定在哪裏當大官呢,別想了。”  桃子內心苦澀,她知道哈羅德的為人,某些事情上那人就像古地球的驢一樣倔,如果被冤枉了肯定要死強著硬抗,絕不可能逃跑,死也要站著死。  她知道鄔岐是在安慰她,扯出了一個笑來,道:“你說的對。”  轉而又有些擔憂道:“我們當初不告訴老殷真的好嗎?”  鄔岐斂起了笑,道:“這是最好的選擇了。如果告訴他他一定會去鬧,這麽多年的努力也全都白費了,再說當時他也根本就什麽都做不到,反而隻是白白犧牲。而他現在都成了家,現在再告訴他的話不是毀人家庭嗎?”  如果當時要是告訴了殷無玄,他絕對不可能像現在一般前途一片光明,有個厲害的老丈人和溫柔美麗的omega妻子。  鄔岐其實不是很明白,為什麽哈羅德那樣一個人,又是個罪犯,這兩個人過了那麽久仍是惦念著。  他們在這邊念叨著,黑蚺的耳朵燙得厲害,他完全不知道那兩人在背後議論自己,隻當是第一次教學比較緊張。他假意咳嗽兩聲掩蓋過去自己些許的不自然。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教官了,有什麽想要問的嗎?”黑蚺簡短道,“如果沒有我們開始教學。”  “教官,”肖肆坦然地看著黑蚺,聲音裏透著不易察覺的急切:“請問你見沒見過一個獵人,是個omega,有的時候會哭?”  他腦子裏的肖沉仍然是肖懷冰能力影響後的樣子,可他太心急了,渾然不覺自己的話古怪:“他可能有些少爺脾氣,有點潔癖,但是不是個壞孩子,內心很善良溫柔……”  他的弟弟那麽好,被他們那樣忽視,曲解,卻仍舊對他們體貼,包容。可是因為他們的失誤,肖沉也許永遠也回不來了。  皇甫獺知道肖肆指的是肖沉,實際上他來參加這種綜藝也是為了肖沉的消息,此刻也緊緊地盯著黑蚺,想要他給一個答案。  然而黑蚺隻是微微皺著眉,聲音冷淡:  “這裏沒有那種廢物。”  作者有話要說:  我罵我自己第34章 衝突  肖肆和皇甫獺的臉色即刻沉了下來。  雖然兩人之前都對黑蚺有好感, 但肖沉是他們的逆鱗,被黑蚺這樣說, 二人根本沒有什麽好臉色。  雖然肖沉自己沒有放在心上,但皇甫獺始終記著肖沉救過他的命。他平日裏看似陽光和善,嘻嘻哈哈地什麽也不放心上,實則內裏冷漠乖張,對人毫無同理心。他完完全全是個外熱內冷的家夥,好脾氣都是為了避免麻煩裝出來的罷了。  可是肖沉是他真正放在心裏當成朋友的人。  如果今天黑蚺說的是別的任何什麽人,皇甫獺再如何反感都會笑嘻嘻地糊弄過去, 再氣不過也就是說些什麽無傷大雅的玩笑話讓黑蚺下不來台罷了。可黑蚺這話裏說的是肖沉, 他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滿心都是憤怒,暖色的眸子中盡是尖銳的怒意, 哪裏還有餘心陰陽怪氣。  肖肆更是滿心憤怒, 像隻被入侵了領地的雄獅。  肖沉是他心裏不能被觸碰的傷口。沒人想得到這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居然還會有害怕的東西,居然也會每夜每夜地做著噩夢。  每天夜裏他都會夢見肖沉慢慢躺在他懷裏死去的樣子,冰冷的地牢、滿地的鮮血與蟲族屍體充斥著他的所有夢境, 他甚至可以準確地記得每一個細節。偏偏他的精神力好得過分,即使每夜都睡得不安穩,他仍是看起來精神煥發的樣子。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肖肆對著黑蚺上前就是一拳。眾人驚呼, 畢竟那可是黑蚺!他們之前才見識過黑蚺的強勁實力,到現在都在腿軟,肖肆居然絲毫不畏懼。  黑蚺隻是微微側身便躲開了, 一手迅速地抓住肖肆的手腕, 借著慣性順勢往旁邊的一個獵人方向一帶, 肖肆重心不穩, 如果不是被那獵人扶了一把恐怕會直接摔在地上。  黑蚺今天剛剛進行了康複訓練,那些陪同的獵人想了一下這到底也算是宣傳獵人的綜藝,況且黑蚺的脾氣一向冷,說話做事都狂得一批,放他自己一個人來軍部他們也不是很放心。所以黑蚺過去後他們也順帶去軍部晃幾圈,結果果然還是出了事。  那獵人扶起肖肆後急忙攔住他勸道:“你別生氣,黑蚺他就是嘴上說的難聽,心不壞的。”  旁邊的獵人也岔開話題道:“你說的那個人我們這裏真沒有,本來獵人omega就很少,會哭的就更沒有幾個了。”  獵人們流血不流淚,專業課上倒是有哭泣的培訓,但是真正能哭出來的倒是沒幾個。那獵人急昏了頭,口不擇言道:“倒是有一個能哭出來的,紅狐,但是那家夥是個alpha,也不符合條件啊。”  他們這麽急也是有原因的,獵人本來就不願意傷害普通人,黑蚺那家夥也不可能真的對普通人出手,況且肖肆是個星際級別的大明星,萬一真的被獵人傷了到底影響不好。  然而另一邊黑蚺似乎完全打上頭了,看著肖肆的眼神也漸漸充滿了狂熱。  肖肆一個新人,剛剛接觸獵人也不過幾天的時間,居然有膽量對他動手,可見其天賦。如果能正確地引導,未來將不可限量。  麵具後的黑蚺挑了挑眉,語氣裏帶著戰意,示意二人:“上機甲。”  皇甫獺和肖肆愣怔片刻,黑蚺隻道:“不是想和我比試嗎?你們用機甲和我打,不許用生物機甲,其他你們隨意。”  生物機甲感官協同,痛覺會誠實地反應到他們身上,而其他機甲則不會,因而黑蚺不讓他們用生物機甲,怕這兩人承受不住。  皇甫獺和肖肆眸色微沉,兩個人盯著黑蚺的樣子像極了兩匹餓狼。  那邊已經開始戰鬥,獵人們看反正也攔不下來了索性抱著胳膊悠哉遊哉地看。  沒辦法,黑蚺想打,他們攔也攔不住,那能怎麽辦,不就隻能慣著,大不了後麵有什麽事情他們替黑蚺扛了就是。  然而就在這時,花鏡在獵人學院的私下公共頻道發了一條消息:  【有人見到黑蚺嗎?發定位給我。】  花鏡忙著治療傷員和馴養那些怪物,根本不知道黑蚺又去哪裏浪了。她很快又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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