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穿成反派男妻後我靠沙雕苟活 作者:青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亦不明白為什麽祝餘會突然變心,明明自己都重活了一世,為什麽還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安置沅停的地方是他以前家裏的小洋樓,聽村裏人說是他爸媽攢了半輩子錢才攢出來給他娶媳婦的,前兩年走了,隻留下了這樣一間沒有裝修好的小二層。蕭螢修帶著大哥回了樓裏,天色漸晚,他拿了提前準備好的麵包和礦泉水分給別人,自己躲到了一邊去。他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就算是祝餘把他送到了國外去,可那點錢又怎麽夠他活?他隻能賭一把,然後拿錢就走。隻可惜的是,事情似乎沒有他想的那樣美妙,在沅停失蹤後的第一刻,整個祝氏因為掌舵人的離開即刻停擺。祝餘就跟瘋了似的到處尋找著沅停的蹤跡,警方即刻開始鋪網調查,為不打草驚蛇,在蕭螢修一行人在屋內穩定下來後才包圍了這棟小樓。村莊裏的人被告知活動一切正常,可在小樓周邊的人家卻被早早清空,以免受到波及。又或許是這份安靜驚擾到了大哥,他抄起手邊的望遠鏡往外一看,發現了黑夜中一個紅色的閃光點。頓時陣腳大亂。第一反應是直接壓住了正在睡覺的蕭螢修,把地上的一塊抹布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裏,蕭螢修還啥也不知道就被人捆住了雙手,頓時又動不了又說不了話。屋裏的風吹草動更加瞞不住外麵的警方,所有人的都拿出了最高的戒備開始應對這樣的突發情況。祝餘亦在這兒,他甚至不能再坐在輪椅上,一直被安置在了一旁,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敢坐下,長時間的戰立讓鈍痛重新鑽入骨髓,可他一點也不敢坐下,他隻能自責。為什麽沒有懷疑,為什麽不跟著他,為什麽自己要那麽忙忽略掉沅停。如果他有事自己又會怎麽辦。他甚至還欠他一個婚禮。爸爸媽媽走了,爺爺總有一天也會離開,那麽沅停呢,沅停呢?一切的一切讓他整個人都陷入蒼白,已經什麽都不在乎,底線是,保證沅停的安全,他什麽都可以給對方,如果可以,他也可以去交換人質。外頭倒是井然有序,屋裏在聽到要談判派代表的時候卻亂成了一團。蕭螢修已經在這裏了,而派去做代表的很有可能無法逃脫,大哥和小弟已經開始爭論不休,隻留下一個在地上變成毛毛蟲的蕭螢修在瞪眼睛。沅停現在一顆心怦怦跳,乖巧坐在地上等著大哥和小弟們討論出結果。大哥大呼:“你們是小弟,我是大哥,當然是你們去!”小弟們大呼:“小弟也是人!小弟也是人!”大哥震怒:“那你們不去,難道我去嗎!”小弟們思索片刻,將目光投向沅停,大呼:“讓他去!”地上的蕭螢修開始掙紮得更加劇烈,沅停退後兩步,抱住了自己,神色哀戚:“不不可以這樣的,我們是夥伴不是嗎!”小弟罵道:“誰他媽跟你是夥伴!”大哥不愧是大哥,安慰道:“沒事,我們一定不忘記你,你給我們多多開條件,我們絕對不會丟下你!”沅停皺眉:“我不信,萬一你們跑了怎麽辦?他們會殺了我的!!!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不會的嗷,你看看,咱倆還是老鄉呢,我咋會這樣呢!你跟他們說要現金,現在搞個車來,所有人都退開行不行?”沅停熱淚盈眶,臨危受命,大呼:“我一定可以!我一定可以!”大哥小弟欣慰一笑,說道:“那你去吧!”沅停點點頭,一步三回頭,假裝不舍,往樓下走。警方的對講機裏麵已經開始強調,要求各方麵注意,犯罪嫌疑人已經出來,就在所有人都神經都高度緊繃的時候,沅停探出了他的小腦袋。警方:警方:?祝餘:祝餘:?說時遲那時快,沅停以一個飛速向前衝到了警察堆裏,大哥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蕭螢修終於把嘴裏的抹布給吐了出來,大罵:“你們幹什麽啊,啊啊啊啊啊?!!!”可就算他意識的時候已經晚了,徹底沒有了辦法,隻能拿刀挾持著蕭螢修以保全自己,可是即使這樣,那也不再關祝餘的事情。他已經失望透頂,或者說是早就如此,這個人是死是活已經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或者說是死不足惜。最後的憐憫他都沒有珍惜,就不要怪他再去做些什麽。沅停現在就在他懷裏,沒有受傷,還是好好的。這樣的欣喜太過激烈,都蓋過了身體的疼痛。祝餘已經說不出話來,隻能緊緊抱著人,好久好久,才聽到他小聲怪罪:“你怎麽站起來了?”祝餘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沅停又說道:“明天的社會頭條會不會是,‘男默女淚,見證醫學奇跡,癱瘓多年的某男子在得知夫人被綁架後立馬從輪椅上站起來並且健步如飛’?”祝餘:祝餘聲音極溫柔,“讓他們說,你沒事就好。”其實周圍也喧囂,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在相擁的這一刻裏就連時間都被放慢,淺嚐融合著彼此的溫度,似乎就在這樣的停頓中,不遠處的一個黑色的槍/口極其明顯,朝向著他們。來不及細想,沅停立馬朝著一邊倒下,希望能帶著祝餘能躲開這個恐怖的黑洞,來得及嗎?好像有些來不及了,是不是轉身會更快?時間驟然加速,隻聽到了耳邊的一陣轟鳴,痛感如期而至。犯罪分子已經伏法,臉帶著蕭螢修的手上都已經戴上了手銬被帶出屋子,這一聲槍/響撩動了所有人都神經,無論有槍沒槍的,都在同一時刻朝著聲音的發出地看去。一個警察和一個年輕人緊緊壓住了一位中年男子,年輕人長得和中年男子很是相似。中年男子手邊是一把已經被撞開的手//槍,而地麵上被打出了一個深深的彈痕。很快有人認出那是正在執行緩刑的祝遼遠,很快也有人認出那個壓在他身上的年輕人是祝慕庭,祝慕庭一邊哭一邊吼,質問他到底要錯到什麽時候。被槍/聲震蕩的耳膜開始悲鳴,一切都陷入靜止,隻剩下了暈倒在地上的沅停,好像已經不會再痛,嘴角亦還微微翹著,神色溫柔,像是已了卻心願。第75章 完結章沅停做了一個夢, 是一個有祝餘存在的夢,不過在夢裏,祝餘還是一個小豆丁,他和爸爸媽媽一起坐著車回家, 順利地到了家裏, 順利地吃到了蛋糕,沒有祝遼遠的參與, 他很快長成了少年。他可以去和別的男孩子一樣打籃球, 然後收到女生的情書, 成績優異, 成為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子,長大以後繼承了公司, 又娶了一個漂亮的妻子。沒有蕭螢修在裏麵作怪。可是,也沒有了他沅停這才發現在這裏他不過隻是一個旁觀者, 他眼睜睜看著祝餘和那個麵容模糊的新娘交換了戒指,下一秒就要親上了!他好著急, 去攔在他們中間, 結果才發現他沒有實體,甚至都不能實現一個簡單的擁抱。這樣足夠他好傷心好傷心了,他就坐在婚禮現場大哭起來,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真的好難受。又感覺有人輕輕拍著自己的肚子, 像是在哄自己不要再哭了,沅停找了好久好久,沒有找到是誰在哄自己, 隻是這種安撫讓他覺得心安不少, 這才停止了哭泣, 結束了這場夢境。而在才睜開朦朧的淚眼,似乎就找到了答案。祝餘就坐在他的床邊,眼下多了黑眼圈,胡茬也生起來了一點,整個人都帶著一些衰頹,似乎沒有了以前那樣的從容矜貴。又很累,用手微微撐著腦袋,睫毛一抖一抖的,嘴裏還輕聲念著:“我在,我在。”記憶瞬間湧上沅停心頭,臉帶著酸意,好不容易止住眼淚才顫巍巍叫了聲祝餘。沅停暈了三天,醫生說是受到了強烈刺激,休息休息就好,可祝餘卻覺得這是天大的事情,硬是在這裏沒日沒夜守著,就怕沅停突然醒來。就算打瞌睡也是淺淺的,才聽到熟悉的聲音身形便一震,撩起眼皮看到了眼睛鼻子都是通紅的沅停。按了電鈴,醫生也及時趕來,祝餘難得放下強勢躲到一邊讓醫生給沅停檢查身體,好在是沒什麽大問題,醫生隻是給沅停換了一瓶水,再跟祝餘叮囑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祝餘就站在門口將醫生們送走,關上門的那一刻才真正鬆懈下來,一向挺直的身體難得倚住了門框。祝遼遠、蕭螢修還有那幾個人都已經被關押稍晚就會審判送入監牢,根據他們交代的事宜還有沅停這些天的行蹤,他大抵可以複盤發生的所有事。這些天外界開始不斷猜測他的腿,他卻沒怎麽在乎,隻要沅停沒事就好,其餘事情是什麽樣他都不管了。給醫生折騰幾番後他自己也清醒了,總感覺自己要被祝餘罵了,悄咪咪把自己的腦袋縮到了被子裏,想了想,又偷偷把眼睛露了出來對著人眨眨充作撒嬌,每一眨似乎都在傳遞一個信息你不準罵我哦!祝餘無奈笑笑,走近揉了揉人的腦袋,還是沒忍住低頭親了親人的額頭,低聲說了句:“小傻子。”“嘿嘿!”得到了祝餘香吻的沅停尾巴都要翹起來了,哼哼唧唧就要從床上坐起來,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啊?”祝餘搖了搖頭。沅停乘勝追擊,嘟嘟囔囔:“那你去睡覺嘛!我也睡了!”祝餘又搖了搖頭,淡道:“我在這兒陪陪你。”“我不要你陪。”沅停又躺了回去,激將:“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幾天沒睡覺就在這兒守著”沅停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祝餘紅了眼眶,他當即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嘴也笨了,解釋道:“不是,我不是那個、那個意思,我我是想要你休息,我、我心疼嗚嗚嗚,我錯了,你別這樣啊”回應沅停的是祝餘的一個擁抱,隻是這次不再像以前一樣蠻橫霸道,更像是一隻受傷的大狗狗往主人的懷裏鑽。就像那次喝醉了一樣,可是這次是清醒著的。沅停都懵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抱著祝餘,任他在懷裏拱著,住院服又是薄薄的,有一點濕意便十分明顯,沅停還以為是祝餘流口水了,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由此心跳也跳得更快了。不曉得抱了有多久,等到人平息之後,沅停才小聲問道:“你是不是哭了?”祝餘沒抬臉,也沒動靜。沅停就覺得更好笑了,用手戳了戳他的臉,問道:“是不是?”過了好半晌,祝餘才輕聲嗯了一句,這是失而複得的欣喜,從很早之前他就已經不會哭了,可是剛才,他就是忍不住。沅停純純屬於恃寵而驕,老虎的屁股也敢摸兩把,把人的臉捧了起來,對著那張在自己審美點上蹦迪的臉搓來揉去,還覺得不夠,就開始跟吸乖乖一樣在臉上亂親。最後的結局不太美妙,主要是這麽一通鬧騰成功鬧起了男人少兒不宜的想法,又奈何沅停這才剛醒,也就是簡單潦草的弄了幾下。沅停本來也覺得自己該掙紮一下的,可是又想到剛剛祝餘都哭哭了,那自己要掙紮也太不是人了,於是隻好配合。事後祝餘還想著走,沅停一個氣不過幹脆把他抓到了被窩裏,等引狼入室了才發現此狼根本就是欲擒故縱,已經肖想被窩許久,剛剛要走隻不過是惺惺作態。又遇到了一個不想亡羊補牢的牧羊人,隻能讓人吃幹抹淨。被子裏難得多出了幾絲燎人的溫度,沅停的臉也是紅紅的,被人用齒尖磨著軟嫩的頸側,總覺得下一秒,祝餘優又會幹一些什麽獸/性/大/發的惡劣事件。好在祝餘隻是啃啃沒幹別的,沅停才鬆懈下來,就聽到祝餘問道:“會不會覺得我很幼稚?”沅停眨眨眼睛:“幼稚?”祝餘:“嗯。”沅停探頭:“哪裏幼稚?”祝餘支支吾吾,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剛剛嗯,沒什麽。”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