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的地窖裏好像沒有這種東西……  難道謝洵自己還去拿了被子?  想到剛才對方看上去不太好的臉色,再一聯想剛才的話……  他本來都不信的,畢竟謝洵的演技自己也不是沒見識過  怪不得謝洵讓自己親自去問劉叔,估計就在這裏等著他呢。  程澄已經腦補出了一幅自己酒後折磨別人,事後還要讓人送被子過來而自己呼呼大睡的一出大戲。  他沉痛地歎息一聲:“013。”  “就是……那個……”他自己都覺得難以啟齒,“原著裏關於謝洵被折磨這一方麵,有沒有,有沒有……”  “沒有的,畢竟原主不行嘛。”係統倒是不扭捏,直接說出了他想知道的情節,“就是說他雖然物理肉體上的折磨沒斷過,但直擊心靈的那種折磨,除了妹妹,沒有其他了。”  係統的一個成語把他臊得臉跟結婚念誓詞的時候一樣紅,程澄於是又脫力一般往後一倒。  腦子裏全是完了完了完了之類的話。  他竟然!對書中龍傲天一樣的主角!做出了這樣的事!  然而,程澄雖然還一直處於不可置信的情緒裏,但也不是沒有一些其他的想法。  比如之前的那個“自己行了”。  說實話,他本人對這種事實在沒有任何體驗,他從小生活的環境都單純順利,成熟得晚,隻偶爾有幾次一覺醒來後的正常生理現象。大學後跟自己告白的人雖然都有男有女,但他都毫無興趣,還被人打趣過是不是決定給藝術獻身。  可現在,他在進來了這本書之後,居然就……  程澄一想到這兒就覺得頭疼,他都不知道具體是怎麽樣的,對方當時又是怎麽樣——  算了,不能細想。  他趕緊打住。  程澄一個人在被子裏想了半天得不出什麽實質性進展,還越想越餓,沒辦法,最後還是氣哼哼從床上起來,洗了個澡讓自己清醒清醒。  結果洗澡的時候也想著這件事,程澄淋著花灑,盯著某處懷疑人生。  畢竟是件大事,程澄走出來的時候還在發呆,穿了件浴袍,頭發上的水都沒擦,非常不講究地滴滴答答掉著水珠就走了出來。  他埋頭走得過於聚精會神,沒兩步就發現兩步開外有個人。  一抬頭,發現自己站在謝洵的房間外,而對方好像正打算出來,剛打開門。  程澄本人雖然也不矮,但謝洵的個頭還是太顯眼,遮住了百葉窗透進來的陽光。  他看著謝洵,然後眯了眯眼。  自己真的……  他跟謝洵對視了兩秒,然後幹脆地走過去,不客氣地拽住謝洵的手,把他拖回了房間裏。  “程——”還沒等謝洵說完,程澄就幹脆地打斷,“先別說話!”  程澄其實也就隻是想就近罷了,進了門之後才發現這是謝洵的房間。  這是他第一次進來,其實根據書裏的劇情,這間房間並不常使用,畢竟原主最喜歡做的就是把主角關進地窖裏,這種正常的地方反而來的少。  謝洵的房間跟他本人一樣十分無聊,幹淨整潔得像沒人住過的樣板間,程澄在心裏對比著,要不是現在自己的房間每天都有人打掃,估計沒兩天就能亂得跟自己原本的畫室一樣。  唯一不那麽像樣板間的是一旁的櫃子,一扇門關著,另一半則虛掩著,似乎剛被打開過。  察覺程澄目光下意識往那邊看,謝洵不動聲色地掙開他的手,走過去自然地把櫃門關好:“所以,找我有什麽事?”  程澄也緊緊盯著謝洵:“那個,我就是來,慰問你一下。”  “我不覺得現在的我有什麽可慰問的。”謝洵走上前一步遮住櫃子,冷冰冰地說。  “確實。但是……”程澄皺起眉頭。  謝洵看著他。  他知道,剛才對方醒來後自己說的那些話是讓他誤會了。  他本來沒想瞞著,但那些畫實在是有些……奔放大膽,更何況主角還是自己。  那時他剛把畫藏起來程澄就醒了,一下子沒有更好的說辭,結果兩句話下來,對方還真往其他一些地方想了過去。  謝洵在心中冷冷笑了笑,真是癡心妄想。  不過現在的他並不打算拆穿這個事實,因此隻是淡淡地跟他對視了一眼。  然而這一眼在現在的程澄看來就仿佛坐實了自己的猜測,但一想到被自己扔進櫃子裏的那幾張紙……  那勉強配合一下也不是不行。  程澄斟酌了半天措辭,從嘴裏蹦出幾個字:“……很難受嗎?”  謝洵麵無表情:“能忍。”  畢竟除去中途有個醉鬼強行上來扒拉自己的衣服和手,確實還是能忍的。  程澄聽完稍稍放下了一點心,那就好,自己應該沒有太粗暴。  這麽一想,他看著麵前的謝洵忽然產生了一點難以言明的同情。  程澄把聲音放輕了一點:“那你現在……”  謝洵不動聲色:“還好。”  當模特也不用做什麽,個把小時倒也還好。  “哦……”程澄點點頭,“那,昨晚我喝醉以後到底折騰了多久啊?”  謝洵眉毛跳了跳,略一思索:“兩三個小時?”  從昨晚自己背著他進門,到後來開始發瘋畫畫直至睡著,謝洵沒太注意時間,但應該是有這麽幾個小時的。  程澄在心裏倒吸一口氣,臥槽,原來自己比自己想的還厲害!  大概是之前被係統循環往複說ed說太久了,程澄頓時有了一種“我原來這麽行”的舒暢感——  “013,”他簡直要熱烈盈眶,“從現在起,你要多方麵讓我與原主割裂。”  係統:?  再跟謝洵好好聊下去就又要崩人設了,程澄就此打住,不過剛才問到的信息已經足夠讓他興奮:“畢竟原主是個ed,而我跟他不一樣!”  甩掉了某些帽子的程澄興奮不已,推門邁出謝洵房間的步伐都變大了。  他險些要抑製不住自己的活蹦亂跳,下了樓。  是的,他行了!  他一邊想著,隨手替謝洵關上了門。  而隨著這一聲門響,門口人的表情卻慢慢變了。  謝洵看著關得嚴嚴實實的門,一時有些說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  他不覺得這個誤解能給自己帶來什麽損失——事實上昨晚折騰這麽久,自己也沒太大怨言。  然而程澄的態度是他沒想到的。  即使這隻是一個短暫的烏龍,隻要程澄去問劉叔就可以很快解開疑惑,可是這隨口問問的不經意,以及最後離開時那點看上去甚至有些歡欣雀躍……  謝洵的臉色變得冰冷。  如果是真的呢?  他也會這樣嗎?  雖然他早就知道的,這個人沒有心。  也許是這些天自己太過於鬆懈,他居然會覺得程澄有了改變。  自己真是瘋了。  謝洵開始覺得自己那些話就是多此一舉,他就應該把程澄醉酒後揮斥方遒的創作直接扔掉,然後也別回來看人還醒著沒——不對,他就不應該背他,不應該慣著他到那裏去,劉叔照顧的時候自己就應該走得頭都不回……  他走到剛才放畫的櫃子前,手握在把手上,剛要往外一拉——  謝洵的腦海裏又浮現出那幾張畫的樣子。  “……”  多看一眼都是髒眼睛。  他這麽想著,又把櫃門狠狠摔上了。  -  程澄並不知道上麵那位此刻正經曆著什麽心理鬥爭,他本人倒是餓壞了,跟劉叔打了個招呼,大喇喇往餐桌上一坐準備吃飯。  他的心態很快從震驚轉成茫然再到欣喜,而現在已經冷靜了不少。  畢竟事情已經發生,老追著人問好像也不好,關鍵還會有觸發違規判定的風險。  來的時間長了,家裏的廚師也知道了程澄改變後的口味,中午喜歡吃辣,下午倒會清淡一些。  現在端上來的菜他也很滿意,尤其是中間的那盤水煮魚。  滾燙的熱油才剛剛淋上去,此時正冒著滋滋的聲響,令人垂涎的香氣也彌漫開來。  程澄想到什麽,剛夾起一塊,就問旁邊的人:“謝洵呢?”  “剛才已經通知過了,說一會兒再下來。”  “噢……”程澄應了一聲。  魚片鮮辣誘人刺激味蕾,程澄吃了幾片正滿意著,忽然想起一些什麽。  這個午飯……  好像還挺辛辣的?  程澄猛地想到,那謝洵現在是不是不能吃這個啊?  這個認知讓他呆了呆,怪不得他說不吃,是沒法吃吧?  程澄的動作停頓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就是這個原因。  可是自己折騰了這麽久,他要是還不吃飯,會不會受不住啊?  “嘶……”程澄雖然覺得自己的人設是很渣,但這種時候再渣就不是個正常人了,他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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