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銜之看著鏡子中有些陌生的麵容,忽然驚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照過鏡子了,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滿手細滑。  記憶中蒼白憔悴的肌膚此時已經被紅取代,肌膚白中透粉,雖然五官還算不上精致,整體看起來卻是生了不少難以忽視的美感。  “這……是我嗎?”他有些不敢置信,就這麽短短幾日,就有了這麽大的變化。  身後的沈鐸手法溫柔地為他散開鬆落的發冠,聞言抬眼,從鏡中和師兄對上了視線。  宋銜之看著鏡子中的人臉越來越近,耳側也貼上熱源。  沈鐸這樣,幾乎和他交頸而貼。  稍顯熱烈的視線從鏡中一寸寸遊走在自己的臉上,宋銜之在這一瞬間幾乎連呼吸都忘記了,更別提躲開。  他就這麽直愣愣的坐著,感受對方視線的侵略。  沈鐸勾著唇,目光最終停留在宋銜之微張的唇上,笑說:“確實是師兄無疑,隻是……”  沈鐸眸色濃黑,並沒有將接下來的話說出口。  他偏頭,鼻尖離宋銜之的耳垂不過一指距離,好聞的氣味縈繞鼻息,讓他忍不住閉眼沉戀的吸了口氣。  宋銜之還在發愣,耳朵上便猝不及防的被人咬了一口,先是一片濡濕的滾燙,痛感緊隨其後。  不過這痛不重,咬他的人放輕了力度,十分克製,咬過之後,還似安慰般的舔允起來,吸的他耳垂血紅。  沈鐸在宋銜之巴掌打上來前鬆開了嘴。  方才是他實在心癢難耐,忍不住了。  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認的是,宋銜之對於他而言,似乎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沈鐸最後吸了口屬於宋銜之的氣息,直起了腰。  心情頗好的哼了幾口調子,然後悠閑的給呆若木雞的人梳頭。  清醒過來的宋銜之,腦海裏直接哐當哐當敲大鍾,震得他眼前都有些花了,整個人跟喝了兩斤二鍋頭一樣暈乎乎的。  就算他再直男,再遲鈍,再不解風情,也看的出來沈鐸幹的這事有多曖昧!  這樣親密的動作,這這這,這是師兄弟能幹出來的事?!  雖然這人是反派,但反派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他越想越氣,最終惱羞成怒,猛地站起來,想要好好教育一下這個不知分寸的家夥。  就算是兩個男的,輕易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也未免太輕率了些吧!  宋銜之臉紅脖子粗,有羞有惱,顏色不輸方才被壁咚的時候。  然而,他一激動便完全忘了一個更加嚴重的事情。  原本藏在外衫中,隱秘而又刺眼的乳白色,針芒一樣紮進視線裏。  長長的裏衣堪堪遮住這人醉飲蜜的部位,卻露出了細嫩透粉的答退跟,修長的雙腿微微交疊,顯露無疑,清晰的連有幾顆小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沈鐸被這一下搞得手足無措,眼神控製不住的停留,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直勾勾的睜大了雙眼。  (_ )  (_)  (_)  而宋銜之這邊……  衝起身後,他隻覺身下一涼,而後便見沈鐸露出了他這個人設萬萬不應該露出來的震驚表情來。  於是,他便順著對方的視線向下看……  s(·`ヘ·;);    (д;);  看著自己光果的下深,宋銜之窒息了。可尖叫到了最頂峰,反而憋在了喉嚨裏,憋的他臉都青了。  ……  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最後還是沈鐸先反應過來,見宋銜之臉色不對。  他動了動唇,還沒開口,身後的門便猛的被人推開了,厚重的門被大力拍在牆上,直接裂了條長縫。第48章 插一個之前寫的小故事,不喜跳過,寫的不給人看蠻難受  社畜馬上30歲了,至今未婚。  他和大多數人一樣,大學畢業,拿著普普通通的學曆,安定在一座不大的小城市裏。  年紀大了,家裏開始催婚;公司換了新上司,方案老套的他根本不被重視。每天機械地上班下班,三點一線。  這樣的生活維持了一年後,社畜病了。  看著手中寫著輕微抑鬱的診斷書,社畜辭掉了工作,刪了家裏人的聯係方式,獨自一人遊蕩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這座城不大,雖然不夠繁華,卻有著自己的煙火氣和熱鬧,可惜這一切在社畜眼裏,仿佛都是對他的嘲諷。  夜風夾裹著碎雪打在臉上,社畜走了很久,最後在一座橋上停了下來。  橋隻是座小橋,下麵是漆黑一片的河水,社畜看的入神,身體也漸漸開始往前傾……  就在這時,一股撲鼻的香味順著風飄了過來,自顧自地鑽進了社畜的鼻子裏。  社畜的肚子十分配合地咕了一聲。  周圍被屏蔽的聲音重新在耳邊響起,社畜聳拉著眼皮,一扭頭,就看見了橋頭不遠處的那家燒烤大排檔。  人坐得滿滿的,熱氣蒸騰,在寒冷的冬日裏,隻看上一眼就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社畜在一張擦的幹幹淨淨的小方桌前坐了下來,叫了聲:“老板,點單。”  不遠處有人應了一聲,出乎意料的是個年輕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富有磁性。  社畜順著聲音看見了個有些熟悉的背影,很高,穿著簡單的黑色t恤,大冬天的也不怕冷,骨肉均亭的身材看起來很有青春氣息。  老板不一會兒便趕了過來,看見端坐著的社畜,驚訝出聲:“是你啊!”  社畜點了點頭,他也沒想到,住自己對麵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竟然是這家大排檔的老板。  老板自來熟地將菜單塞進社畜手裏,笑嘻嘻道:“看看吃些什麽,我請客。”  社畜低著頭看菜單,他穿著泛舊的西裝,打著領帶,過長的頭發遮住了蒼白的麵孔,整個人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陰鬱。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老板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沒有黑啤嗎,愛爾蘭產的,最苦的那種。”社畜沒有點菜,而是先點酒。  老板在他抬頭時露出一把燦爛的笑,回道:“啤酒隻有青島的。”  社畜沒說話,點了些菜,又點了好幾瓶青島。  “好了……”  老板略微掃了一眼,問:“怎麽吃這麽辣……就這些嗎?”  “對。”社畜惜字如金。  老板嗯了一聲,轉身走了。社畜坐在桌前,低頭盯著手指發呆,路過的人幾乎都要一眼這個怪人。  菜很快被端了上來,老板親自送來的。  隻不過社畜點的啤酒沒到,桌麵上隻擺了一杯顏色鮮亮的橙汁。  社畜皺眉,心頭不快地看向已經在一旁坐下了的老板。  老板確實很年輕,也很愛笑,俊朗的臉掛著陽光一樣的笑容,讓人有氣也生不出來。  社畜複又低下了頭,語氣沒什麽溫度地問他:“為什麽把我的啤酒換掉。”  老板將橙汁的蓋子揭掉,插上了吸管,推到社畜麵前,聲音很輕:“生活不如意的時候嘛,就是要喝點甜的補補才行。”  社畜垂著眼,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抖了一下。  “多管閑事。”  聞言,老板沒反駁依舊笑眯眯的,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先吃,我去收拾收拾,晚點一起回家啊。”  社畜不動聲色,在心裏冷哼道:誰要跟你一起。  話雖是這麽說的,可最後社畜還是慢吞吞地吃到了大排檔關門。  老板看起來很開心,笑地比平時還要燦爛,眼睛成了條弧度可愛的彎鉤:“走吧,街上冷,回去好好泡個熱水澡。”  社畜踢著地上脆脆的薄冰,沒開口。  老板是個熱鬧性子,一路上絮絮叨叨說了不少事,全都是些家長裏短。  不過社畜卻一點也不覺得討厭。  兩人很快到了家門口,各自要進到一左一右不同的兩扇門裏。  沉默了片刻,還是老板先開了口:“時間不早了,那……我們明天見?”  社畜一路上稍霽的臉色又冷了下去,沒什麽表情的點了點頭。  各懷心思的兩個人就這麽過了一夜。  第二天,社畜被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驚醒。  門外站著幾乎堵了整扇門的老板,他揚了揚手中提著的早餐,掛著一樣的招牌笑容,聲音輕快:“一起來吃早飯吧!”  社畜仰頭看著門外貌似有些傻氣的男人,忽然很想哭。  在這之後,兩個人的關係日漸緊密起來,老板很照顧社畜,幾乎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社畜的病不知不覺間便好轉了起來,可慢慢地,他發現了個更大的問題。  他似乎已經離不開老板了,生活的空隙幾乎都被他一個人填滿。可……才二十出頭年紀正好的老板,能接受他這樣一個無趣的老男人嗎?  然而,老板並沒有讓他苦惱多久。因為,就在不久之前,老板跟社畜告白了。  就在老板的大排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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