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原本不可抗拒的撕扯力量驟然消失。  神明寶石般的雙眼盯著浮現在墨移脖頸的線條,漆黑的線條落在人類溫暖的皮膚上,有著強烈的對比。  看上去還不錯。  但祂不喜歡自己的奴仆身上帶著其他存在的印記。  蒼白的指尖抬起,拂過墨移的皮膚,所過之處那條黑色的印記被一點點擦除,隻留下因為神明的觸碰而微微泛紅的痕跡。  “他是我的,從身體到靈魂,每一絲血肉和骨骼,他的一切早就屬於我了,獻給我的東西,從來沒有被搶奪的餘地……”  囂張的發言順著消散的印記傳過來,氣得主係統差點死機。第80章   ▍神與祂的仆人  遭到如此囂張的打臉挑釁, 主係統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那個挑釁它的存在,能夠抹除它的印記,肯定是個和它同等級的存在——世界支柱。  居然鼓動其他世界的支柱來對付它!還是那種在世界裏擁有絕對力量的。  墨移這個主角, 果然厲害得很,在它的監控下那麽多年依然不忘初心。明明隻是它手中的一枚棋子,卻總是試圖逃脫。  更諷刺的是, 這顆棋子的計劃成功了, 他不僅成功脫逃,現在更是打算掀翻棋局。  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所有的扮演者都在同一時間收到了來自主係統的任務。主係統要求他們放下當前的一切, 前往指定世界,不惜一切代價輔助劇情完成。  同時到來的, 還有一份通緝令。  通緝令上是一個看起來英俊斯文的男人。那是一張陌生的臉, 卻讓不少經曆豐富的扮演者感覺到了熟悉。  他們似乎在什麽人身上見到過這種,看似安靜沉穩,卻暗藏著詭計的氣質。可惜主係統對他們的記憶做過手腳, 他們想不起那個對應的人。  張玖棋與梁博靈在一個世界裏偶遇了。  兩人一個是流浪漢,一個是乞丐,卻被安排了保護國王的任務, 聽起來相當離譜。  “這次的任務怪怪的。”張玖棋縮在牆角試圖掰開硬度堪比石板的餅子。  “豈止是這一次任務, 從top組大換血開始,我就感覺怪了。”梁博靈實在看不下去了,主動接過餅子開始往牆上砸,砸得咚咚響。  “你說那些能進入top組的,哪個不是人精啊?他們最近到底接受了什麽任務,簡直死得比炮灰還快。”  張玖棋點點頭, 想起了自己的新朋友:“連肖律都……我還以為他是早晚能當上top one的人呢。”  梁博靈終於戰勝了餅子, 隨手分一半給張玖棋:“我不覺得他像這麽容易就死的人。”  “裏係說(你是說)?”張玖棋試圖用人類的牙齒抗衡餅子, 未果。  見狀,梁博靈直接放下餅:“我的直覺告訴我,說不定他能搞出什麽大動作。”  張玖棋也放棄了和餅子作鬥爭:“那我們現在咋辦?任務還做不做了?”  “我們都不在一個世界,卻接到了同樣的任務,被傳送到這裏。說不定這次參與任務的人還有很多,先摸著魚再說吧。”  “也是,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走走走,先去順個錢包,吃頓好的。”  “你還有這手藝?”  “說得好像你不會一樣,你一個我一個,自食其力,我可不會請你吃飯。”  “小氣。”  ·  原著世界的劇情依舊在進行,即將走向結局。  楊苒軼順利通過了博士初試,正在去往複試地址的路上。  那個在雨夜哭泣的小姑娘,現在已經長成了自信沉穩的女人。曾經壓她一頭的轉學生,在很早之前就被遺忘在某個追不上她的角落裏了。  最近,她明顯覺察到最近自己身邊出現的事故開始變多。  有時候是車禍,有時候是食物中毒,走在路上會遇到瘋子襲擊,哪怕她呆在家裏複習,都能遇到煤氣泄漏、手機電池爆炸、漏電之類的意外。  她感覺自己像是成了電影裏被記錄在死亡名單之上的主角,生活中藏滿了想要置她於死地的陷阱。  楊苒軼不再是那個隻會無助哭泣的少女了。  不差錢的她果斷選擇了撒幣。  家裏不安全,那就選擇住安保條件最好的酒店。出門容易遇到車禍,那就雇傭一整個車隊來保護她。身邊的東西容易出事,她雇用了專業人士,所有靠近她的東西,都會經過至少三重的嚴密檢查。  她將自己保護得的滴水不漏,任何一張陌生麵孔都無法靠近。  此刻,楊苒軼坐在特別加固過的汽車裏,身邊是專業的黑衣保鏢,前後左右都是沉重且堅固的保鏢車。  出行的駕駛誇張到仿佛哪個國家元首過來國事訪問了。  有些時候楊苒軼也會疑惑。自己就想好好讀個書而已,為什麽好像全世界都在和她作對一樣?  但她不會放棄的。  高樓之上,漆黑的槍管悄悄抬起,瞄準了行進中的汽車。  ·  已經晉升導演五年的葉祁,新電影入圍了特裏克獎,這是電影人最夢寐以求的獎項,獲得它意味著葉祁將成為獲得全世界認同的最優秀導演。  他曾經以演員的身份獲得過一次特裏克獎,這一次他比起當年更加激動。  作為演員,他演繹的是別人的作品,而作為導演,這部作品的每一個細節都是他親手打磨出來的,那種仿佛看待孩子一樣的情感,和身為演員時完全不同。  他身邊坐著寧思流,最重要的時刻,葉祁希望可以和對方一起見證。  溫暖的掌心覆蓋上葉祁的手背,他轉過頭去,看到了戀人含笑的雙眼。  “怎麽?大導演在飛機上就開始緊張啦。”  葉祁立馬做出一副惆悵的表情:“是啊,緊張得不得了,你說我該怎麽辦?”  寧思流神秘兮兮地伸手進兜裏,摸出一塊憨頭憨腦的小娃娃餅幹:“來,這是我從小到大的摯愛,吃完就會心情愉快。”  接過餅幹,葉祁沒忍住笑了,餅幹小人正好是一副皺著眉的表情,和他剛剛做出來的特別像。  寧思流和他一起笑:“你看,我就說——”  “砰——”  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打斷了兩人之間溫情的氣氛。  身後的商務艙裏,幾個高大的男人突然從座位上站起,摸出不知道哪裏來的槍,高聲威嚇眾人。  “全部蹲下,手抱頭!”  “現在這座飛機是我們的了!!!”  其中一個男人用槍指著空乘:“帶我們去見機長,有一句多餘的話。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被威脅的空乘做出害怕的神情,主動帶他們往駕駛艙那邊走,卻悄悄和劫匪交換著眼神。  是個內鬼。  ·  林玄羅已經修煉至大乘,放眼整個修真界,他都是當世最強的第一人。  這些年來修真界有無數天才湧現,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自己是林玄羅第二。  他開辟了自己的山門,建立玄羅宗,廣納弟子,千萬年的發展下來,穩坐修真界第一大門派的位置。  林玄羅三個字已經成為了修真界的傳奇。  今日,他若有所感——渡劫飛升的機會來了。  他早已選擇好了渡劫的地點,此刻不疾不徐來到那處荒山,準備迎接最後的天雷。  第一道天雷轟然落下,電光如匹練,將整個荒山照得一片雪亮。  置身雷劫之中的林玄羅忽然皺起了眉。  劫雷的威力不對勁!  明明在天空中時,看著是一個樣,可一旦進入荒山的範圍,便會驟然增強無數倍,其中還夾雜著濃鬱的死氣。  神識探出,飛快掃過方圓數萬裏。  林玄羅的神色更加肅然,有人在這裏布置了一個巨大的陣法,以十萬大山為陣,山中千萬生靈為祭,以生氣、死氣、怨氣為引,增幅雷劫的威力。  但這隻是這陣法的功效之一。  就算林玄羅熬過了天雷的威力,天雷和陣法的威力也足夠殺死十萬大山裏的所有生靈。陣中聚集的千萬生靈的死氣怨氣會汙染他,讓他從渡劫成仙,轉為墮魔。  不知是何人,為了對付他竟然動用這樣殘毒的方法。  ·  雷伊在和皇室的戰鬥中步步進逼,已經攻入帝國的首都星所在。  時隔多年,他又一次踏入皇宮。  在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裏,他度過了自己的童年。  見證了母後在陰謀中死亡,看著懦弱無能的父皇,歡快地迎娶別有用心的新任皇後。  之後的日子,雷伊過得很艱難,帝國皇太子這個身份便足夠讓他和已經懷孕的新任皇後對立起來。  很快,二皇子出生,他的日子更加舉步維艱。  永無止境的打壓、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和襲擊、父皇明目張膽的偏心與無視……讓這座宮殿在他的眼裏漸漸退去了最後一點溫度,變成一座冰冷的囚籠。  和這裏相比,那顆連食物都很難找到的荒星反而更讓他覺得自在。  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今天之後,這座宮殿的主人將換成他。  曾經高高在上的新任皇後跌坐在地,華麗的裙擺在連磚石每一個角落都精致的地板上鋪開,發髻散開,淩亂而狼狽。  她的軍隊敗了。  寄予厚望的兒子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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