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將任雲汐放在自己身邊,任由她靠在自己懷中,拖著她找了一棵大樹,靠著,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彌勒教徒,他不屑地笑了笑,道:“我本就不是什麽君子!”


    彌勒教的人都瘋了,將林雨團團圍住。


    不遠處就是羌人的正規軍,陣型緊密有序,長矛如林,劍盾相映,因為塊頭較大,每一個士兵都像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戰爭機器,準備隨時向林雨等人發動致命一擊。


    林雨眯眼看著羌人的指揮官,他媽的臉上掛著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傲慢與自信,林雨非但沒有畏懼,臉上反而掛出了一抹微笑,這是一場生死較量,可是,打仗這東西,兩軍對壘智者勝。


    林雨取出匕首,抵在任雲汐的喉嚨上,提氣怒喊:“任雲汐之下誰說了算?談談?”


    可是這幫人都不說話,就想往上衝,想用無比的殺氣將林雨震懾住,但是他們太小看了林雨的這些兄弟。


    老二咽喉受傷不敢動作,同樣受傷的紅召照顧著,老三、老四和小六的傷可不重,就連小五都有一戰之力了。


    他們眼見著這群彌勒教的人要動手,紛紛衝了上去,一群彌勒教小兵戰鬥力可不行,小六是主要戰力,他單臂拎起一個人來,就像拎著小雞仔一樣,往出一扔就倒一片。


    在不遠處觀戰掠陣的羌人發現了這邊開戰,拉了一支大概三百人的隊伍朝著戰場衝來。


    紅召見狀,提著刀,就朝著羌人隊伍走了過去,自己還一身傷的她將鋼刀揚起,怒喝一聲,竟然要單挑正規軍。


    這姑娘,時而柔弱,時而冷漠,時而霸氣,這股子氣質,很迷人。


    林雨看著大家,這些兄弟若是帶出去,若是有一個平穩的發展期,李唐集團也得掂量掂量。


    看似勢不可當,可是林雨發現,他們隻交手片刻,傷口就溢出血跡,不能再打了。


    林雨眯起眼睛,在任雲汐咽喉上輕輕劃了一道血痕,道:“都消停點吧,老子就是山賊,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想魚死網破,就試試看!”


    任雲汐在彌勒教中的地位可是不低,那些教徒看到任雲汐脖子上的血跡,全都不敢動手了。


    林雨道:“老子再問一次,任雲汐之下誰說了算?”


    彌勒教人群中站出一個人來,走到了被分離開的晉陽公主身邊,手法麻利地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道:“我是彌勒教廣目天王,你放了她,我放了她!”


    “哦,廣目天王啊!霸氣側漏的名字!”林雨笑了笑,道:“這娘們是你們的香餑餑,我可不稀罕,讓我的人走,我讓他活!”


    林雨的兄弟們紛紛把目光放在了林雨的身上,晉陽公主也是,不過諸位兄弟的眼中全是驚駭,晉陽公主則滿眼的不敢置信。


    晉陽公主這才發現,林雨身邊那些能戰的兄弟,沒有一個在自己身邊,他們沒有誰把自己放在心上。


    她的眼淚頓時流了出來,心如刀割。


    廣目天王看了看林雨的那些人,道:“你最好說話算數!”


    老四吼道:“雨哥,同生共死!”


    林雨罵道:“嚷嚷個蛋!閉嘴!”


    紅召盯著林雨,眼淚又流出來了,林雨看向了她,罵道:“眼淚憋回去,別給老子找事兒!滾!”


    紅召被林雨嚇得一哆嗦,頓時哭了起來,救命之恩就如再生父母,他救了自己兩次,為什麽還是對自己這麽冷漠?


    走進他的心裏,得有多遠的路呀?


    很多情緒,她不敢說,隻能藏在心裏,隻是這一別,未來還能不能見到?


    她最後望了一眼這片自己長大的土地,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不舍?麻木?慌張?


    無論如何,自己必須要踏上一條充滿未知的路了,隻是,這條路有林雨陪著多好?


    晉陽公主是這幫彌勒教徒死命也要得到的人,已經被五花大綁,她極度不舒服,也不敢吱聲,她難過地想,現在這兩撥人馬,彼此都有自己在意的人。


    而自己,卻隻是他們互相爭搶的利用對象,沒有在意自己的死活。


    廣目天王道:“兄弟們,讓開一條路,讓他們的人走!”


    他們的人終於把路讓開了,兄弟們原本以為林雨是要獨麵千軍萬馬,他們自然不可能把林雨自己扔在這裏,他們和林雨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他的意思,這片叢林東北方向有一個山口,從那個山口走出去三公裏就是官道。


    雨哥命令自己在那裏等候。


    這說明,雨哥一定有脫身之策,自己等人在這裏,和拖油瓶沒啥區別。


    說不出話的老二朝著兄弟們招了招手,所表達的意思是,聽雨哥的話,全員撤退。


    老四對著林子深處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六匹烈馬從叢林深處竄出,各自尋找自己的主人。


    這全是這些年林雨北上去河西走廊弄來的汗血馬,無論哪一匹都可日行千裏。


    它們衝出來的時候,羌人的戰馬都有些驚慌失措,顯然是被汗血馬的王霸之氣驚到了。


    諸位兄弟翻身上馬,總算是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林雨目送了他們很久,看著因為大雨而浮起一層白霧的林子,山靠著山,林挨著林,遠處似乎有流水聲,大概是渭水的水又溢出來了,若不是戰國時修建了鄭國渠,大概大水早已經決堤了吧?


    在這個瞬間,林雨極為不合時宜的走神了,他在想,自己帶著這幫兄弟去塵世生活,他們會習慣嗎?


    唉,自己也沒有正兒八經地在大唐的城市生活過呀。


    那廣目天王提刀指著林雨,道:“你的人走了,把聖女放了!”


    正在走神的林雨被這一聲怒喝驚醒,他嘴角勾起,道:“還有一個呢!”


    他指了指晉陽公主,道:“那娘們是我的,把我娘們給我,我就把你們的娘們給你們!”


    晉陽公主聽著林雨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上一秒她還認為林雨接下來會找機會逃跑,林雨的速度和狡猾她是見識過的,在這裏,除了任雲汐,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而現在任雲汐也已經被他拿住了。


    哪兒想得到,她最終要用任雲汐換的人,是自己。


    晉陽公主臉上不由漏出了笑容。


    廣目天王氣炸了,道:“你無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林雨輕哼一聲,道:“老子又不是君子!放不放?”


    廣目天王氣的將晉陽公主拖了過來,吼道:“絕無可能!”


    “好好好,誰能嘴硬過你呀!”林雨說著,將匕首咬著嘴裏,伸手順著任雲汐的衣服伸了進去。


    這個微小的動作可把彌勒教的人都嚇壞了,雜七雜八地叫嚷起來。


    任雲汐雖然渾身無力,但是意識和觸覺都在,她感受著林雨的動作,不說殺了他的心了,自殺的心都有了。


    他們這山賊,竟然如此不擇手段嘛?


    廣目天王幾乎是瞬間服軟,吼道:“兄弟們,散開,咱們姑且相信他一次,若是他敢不放人,咱們把他剁成肉泥!”


    但是林雨明白,相安無事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交換人質後,必然是不死不休,這個任雲汐是自己現在唯一的籌碼。


    林雨道:“把你們手上的弓弩都給老子扔了!”


    但凡有一點兒辦法,那廣目天王也不會下這樣的命令,遠程攻擊的家夥扔掉後,林雨道:“把你們的褲腰帶都解開!”


    廣目天王瞪眼道:“過分了!”


    林雨輕哼一聲,直接把任雲汐的腰帶解了,任雲汐感受到了林雨的動作,頓時有了咬舌自盡的心思,活了這麽大,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這幫彌勒教的人真是廢物,就不敢一擁而上把這小子幹掉嗎?


    廣目天王也隻能照做。


    場麵極度熱鬧,千餘人把褲腰帶解開扔了,他們隻能用雙手提著褲子,任雲汐和正在朝著林雨走來的晉陽公主都不忍直視。


    所有的目的在此刻達到了,林雨一把將晉陽公主提到馬背上,放下任雲汐,迅速縱馬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廣目天王哪裏還有追殺的心思,這一遭,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朝著任雲汐跑了過來,卻忘了褲子沒有腰帶,耷拉下來的褲子把他絆倒在地,連滾帶爬到了任雲汐身邊,道:“聖女,您沒事兒吧?”


    任雲汐渾身麻痹,這個時候好在是能說話了,她道:“一群廢物,好好想想怎麽向教主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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