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靠畫符在末世擼毛絨絨 作者:沈穠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年年,我該走了。”沈斯年怔住,倏然睜開眼睛,盡量避免去看薑鴻義的眼睛,凝視著男人飽滿的胸肌,問道:“走?去哪兒?”“回家。”薑鴻義說,“我是南方基地的人,這次出來執行任務,隊友都犧牲了。來極光城兌換完糧食,我就該回去了。”南方基地是末世三大基地之一,實力是最弱小的,基地內部常年資源短缺,永遠麵臨著糧食危機。薑鴻義肩負著重任出來,本是為了給基地帶糧食回去,卻遇見了沈斯年。他在沈斯年身上耽誤了這麽長時間,現在是時候回去了。沈斯年愣住,手指攥著薑鴻義的衣襟,蜷縮起來。他垂下眸,生出一種想催眠薑鴻義,讓他別走的衝動。但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此時,另一個房間裏。謝無憂和曲盡一起回到房間後,因為睡衣濕透,沒有穿的了。而謝無憂也不好意思再去找沈斯年要一套,隻好就這麽光著睡。反正剛剛在浴室裏,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得差不多了。謝無憂身上隻穿了條褲衩,躺在被子裏,把自己裹成一團,臉上的潮紅還沒有退卻。他警告曲盡:“不許再亂來了啊。”“不亂來。”曲盡已經心滿意足,雖然剛剛沒到最後一步,但跟到最後一步也沒差多少,謝無憂的腿估計現在還疼呢。“我變成貓給你抱?”曲盡主動問。總得給人點甜頭,以後才好得寸進尺。然而謝無憂聽到這話,卻沒有立刻答應。他皺了皺眉,道:“算了吧。”雖然他還是很喜歡毛絨絨,喜歡尾巴。可如今知道了曲盡的身世,再看到那隻雪豹,謝無憂就忍不住想起曲盡說的那些畫。那些場景他雖然沒有見過,卻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模樣。大著肚子的孕婦被人殺死,他們剖出她腹中未足月的胎兒,隨手扔給凶猛的雪豹。孕婦躺在地上,鮮血淌了一地。那畫麵怎麽看怎麽殘忍。謝無憂心疼。如果隻看尾巴還好,看到整隻雪豹,他可能會氣得把雪豹掐死。曲盡有點不解:“為什麽?”難道是因為他剛才用尾巴……?“不為什麽。”謝無憂低聲說,給曲盡讓出一片地方,“過來睡,再不睡就給我滾出去睡沙發。”謝無憂都這麽說了,曲盡當然得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實在的,比起用雪豹形態抱著謝無憂睡覺,他當然更喜歡用人形。畢竟在他心裏,他依然覺得自己是人。男人躺上床,像雪豹一樣用自己的爪子抱住謝無憂,把人摟在自己懷裏。手剛圈上謝無憂的腰,謝無憂就一個眼刀過來:“你幹嘛?說了不許亂來。”“我隻是想抱著你睡覺。”曲盡無辜道,“不然我就變成雪豹抱。”“……”謝無憂想了想,“算了,隨你,但你的手不許亂摸。”謝無憂的腿動了動,腿根的位置有點火辣辣的疼。剛才曲盡說是不到最後一步,但也沒差多少,他還是個受。見謝無憂皺眉,曲盡敏銳地察覺到,笑著問:“我給你治療一下?”男人說著就準備咬破自己手指。手剛伸到自己嘴邊,謝無憂就攔住他的手。對上曲盡略顯疑惑的視線,謝無憂收回手,心裏對自己的行為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用了。”謝無憂道,“明天就好了。”隻是有點疼,都沒破皮。為這麽一點小事咬破手指放血,謝無憂覺得不值。雖然隻需要一點點血,但再怎麽說也是個小傷口,曲盡就算恢複得快,卻不意味著他不會疼。他或許隻是……疼習慣了。今晚的謝無憂有些奇怪,曲盡定定凝視他半晌,沒有堅持,親昵地湊過來蹭了蹭謝無憂的額頭,笑道:“好吧,寶貝這是在心疼我嗎?”“誰心疼你?”謝無憂嘴硬,捂住曲盡的眼睛,讓他閉眼,“睡覺,別聊了,明天還有正事。”翌日。清早一起來,謝無憂就聽說薑鴻義打算離開的事情。薑鴻義這次去阿德拉無人區收獲不小,除了他自己的,還有他從南方基地帶出來的同伴的收獲。這些東西加起來,是一個天文數字。而這些收獲全被他換成糧食,換了幾噸的大米。薑鴻義一個人自然帶不走,專程雇傭了幾個人護送他回南方基地。沈斯年作為極光城榮譽元老,親自接下這個任務,護送薑鴻義回南方基地。而謝無憂和曲盡則得搬出去住旅店了。和沈斯年薑鴻義辭別之後,三人帶著一隻狐狸和一隻雞,前往警察廳詢問昨天的凶殺案進度。警察廳在拿到凶手畫像之後,便全城搜查這個人。更加撲朔迷離的是,這個女人用的毒,疑似和江夏有關。江夏和霍曼是同事,平時沒有大衝突,但威爾遜是個花花公子,經常撩撥江夏,因此霍曼認為是江夏不堪忍受威爾遜的騷擾,殺了威爾遜。江夏當然不承認,兩人就這麽僵持下來了。經過一番查證,警察廳從凶手消失前接觸過的人那裏得知,她來自東方基地。於是線索指向東方基地。恰好謝無憂要回東方基地,因此,江夏便決定和謝無憂等一起去東方基地,查證威爾遜被害一事。第054章 公雞也有春天日出東方,破曉後的天光灑遍大地。金黃色的光芒給萬物都鍍上一層金輝。一輛改裝過後寬敞的越野車行駛在公路上,伴隨著一聲聲嘹亮的雞鳴:“咯咯咯!”一隻公雞站在車頂,紅色的雞冠在風中抖動,身上的羽毛也被吹得亂飛,腳趾卻牢牢扒住車頂,紋絲不動。這車頂的自然就是辣子雞。饒晨開車,江夏坐在副駕駛上。謝無憂和曲盡坐在後座,阿離坐在謝無憂身邊。眾人麵色各異,聽著辣子雞在頭頂打鳴。車頂,辣子雞抖抖雞冠,舉起脖子,再次對著金黃的朝陽,仰天發出一聲嘹亮的雞鳴:“咯咯咯!”聲音隨風送出數百米,響徹雲霄畢竟這是一隻不普通的雞。末世裏斷壁殘垣遍地都是,馬路龜裂,到處生長著奇形怪狀的植物,盤踞著千奇百怪的異種,危機四伏。但饒是如此,也不能阻止辣子雞歡快地鳴叫。公雞打鳴,天經地義。它站在車頂打鳴了一路,車內的眾人就聽了一路。饒晨不敢說話。江夏想開口又不便開口。隻有曲盡黑著一張臉,終於忍受不住,咚咚咚拍車頂:“滾下來,辣子雞,別叫了。”“再叫把你燉了!”辣子雞委屈巴巴地扭了扭屁股,低頭看謝無憂。謝無憂入定之後,外界的聲音倒是打擾不到他。即便不入定,他也可以直接封閉五感六識,就聽不到了。所以謝無憂很淡定地說:“人家天性如此,你也不能過分苛責。”“過會兒它叫完就不叫了。”如果不是因為在車頂,辣子雞此刻定然要努力蹭蹭謝無憂的腿,表示親昵。它隻是“咯咯咯”叫了幾聲,表示對謝無憂的感謝,然後再次昂頭長鳴。阿離捂著耳朵皺起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