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去阿德拉無人區的考察隊裏,她年紀最輕,卻是官職最高、實力也最強的。娶她,是我高攀了。”“當時她父母,也就是你的外公外婆,他們是很不讚同我們的婚事的,但她執意要和我結婚。”邵康彎腰,額頭抵著相框,嗓音低啞:“所以我一直努力地對她好,想讓她相信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邵康回憶起了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他和曲盡講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如何相愛的,他們婚後過著怎樣恩愛的日子。曲盡也從一開始的滿懷敵意,慢慢隨著他進入了回憶之中。另外一邊,由於首領通過異能把方才的畫麵直播傳送給基地民眾,現在基地民眾已經炸了,急需一個解釋。首領邵康忙著哄兒子,這個任務就落到了謝無憂的肩頭。謝無憂正在通過廣播安撫民眾。一切似乎都在向井然有序的方向發展,基地將重新恢複秩序。然而馮佚死裏逃生的陰影卻始終籠罩在謝無憂心頭,他不怕馮佚,就這人喜歡藏在暗處搞些小動作,就很惡心人。鬼知道他會從什麽地方鑽出來?所以安撫好民眾之後,謝無憂帶著軍隊前往馮佚的家。馮佚家裏的人,自然也能看到直播,等謝無憂趕到的時候,他家中保姆自發開了門。馮佚家裏頭,除了一個還在吃奶的嬰兒,沒有其他任何直係親屬或旁係親屬,隻有幫傭。而那小孩兒正在睡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一無所知。但是在謝無憂進入客廳的瞬間,小孩兒睜開了眼睛。眼神冷靜又瘋狂,不像一個嬰兒。第088章 兩個謝無憂?!聽到腳步聲,嬰兒知道,這或許是邵康和謝無憂的人來了。於是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在睡覺,假裝自己隻是個懵懂無知的嬰兒。謝無憂命人搜了馮佚的房間一番,沒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最後他來到嬰兒房,看到了睡在嬰兒床上的孩子。孩子長得白白胖胖,安安靜靜地睡著,連這麽多人進屋的聲音都沒有吵醒他。謝無憂停在嬰兒床前,深藍色的軍裝打理得一絲不苟,插在腰間的手槍泛著金屬光澤。月嫂見此,連忙道:“長官,他隻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您別為難他。”畢竟是她帶了好幾個月的小孩兒,總是有感情的。馮佚是個壞蛋,可孩子是無辜的。謝無憂注視了孩子一會兒,回頭問月嫂:“我從來不知道馮佚結過婚,他身邊應該也沒有什麽女人,這個孩子是哪兒來的?”“這我就不知道了,”月嫂搖頭,“馮佚雇我來的時候,孩子就已經在這兒了,我沒見過孩子的母親,也沒聽馮佚提過。”“或許……是他在外麵的情人生的?”雖然私生活問題不一定影響到馮佚的官職,但這種醜聞自然還是遮掩一點比較好。直覺告訴謝無憂,這個孩子不對勁。他想了想,對身後的人道:“把這孩子帶回軍方,先看管起來。”月嫂頓時慌了:“長官,他一個孩子知道什麽呀,您抓他有什麽用?”謝無憂瞥了月嫂一眼:“把這個女人也帶上,帶去照顧這孩子。”如果孩子沒問題,至少是馮佚的孩子,他既然專門請了人來照顧,多少會在意。把孩子看管在軍方,馮佚總會出現的。無視月嫂的哀求,謝無憂在搜查過馮佚的家後,命人封鎖了這裏,不許任何人進出,便離開了。由於馮佚的真麵目被揭穿,許多他的追隨者也一一被逮捕,此前謝無憂去阿德拉無人區帶領的考察隊發生的事情,也已經在審查過後真相大白。證明是馮佚串通考察隊的人汙蔑謝無憂,實際上他並沒有背叛基地,也沒有殺害隊友。與此同時,基地決定對謝無憂官複原職。然而謝無憂卻拒絕了。他對在基地任職沒有興趣。不過,謝無憂回了一趟原主的家。自從原主去考察後,這套公寓便再沒有人進來過,一直被封鎖著。如今解封之後,謝無憂進去看,發現屋裏都已經積了不少灰塵。他沒有選擇用符咒,而是親自動手,一點一點把這套一百多平的公寓給打掃得一塵不染,窗明幾淨。原主的家裏布置非常簡單,白色的天花板和牆壁,實木地板,幾套簡單的基礎家具,沙發、餐桌、書桌、書櫃等。他的生活簡單得隻有工作。書桌上堆積了許多文件和資料。最讓謝無憂在意的,是他放在書桌上的一個相框,相框裏是一張全家福。那是原主和他的父母。看日期,是十幾年前,原主小學畢業的時候,和父母一起拍的。後來不久,父母便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死亡。謝無憂想到馮佚死前說的話是首領邵康害死了原主的父母。彼時馮佚已經認為他們窮途末路,首領奄奄一息,撒謊騙自己的可能性比較小。也就是說,這話很可能是真的,至少馮佚認為是真的。可動機呢?首領和原主的父母之間又沒什麽深仇大恨,他為什麽要害死原主的父母?謝無憂認為這件事有必要查一查。原主父母死亡一事,不屬於絕密文件,憑借謝無憂的權限,就可以調取到那份資料。所以他便調出來,坐在家裏看。而另外一邊,軍方。嬰兒被單獨放在一個房間裏,月嫂貼身照顧他。月嫂原本是個平民百姓,突然被當做要犯看押起來,心情很緊張,一直坐立不安。而那小孩兒今日卻莫名安靜,睡得人事不知,完全沒有醒的跡象。這讓月嫂越發覺得奇怪。說實在的,這小孩兒平時就有點異於常人,現在她就更加覺得不正常。會不會……這小孩兒其實是馮佚養的異種?月嫂越想越覺得可能,頓時毛骨悚然,她站起身,決定去找長官們說一下,她不想再待在這裏了。這時,月嫂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奇異的聲響,如同來自靈魂深處。聽到這陣聲音,月嫂的眼皮沉重起來,不多時,她便睡著了。而這個被重兵把守的房間裏,多了一個人,看模樣,竟是謝無憂。“謝無憂”站在嬰兒床前,麵帶笑容:“你現在有點危險啊,馮老板。”他就這麽頂著謝無   .憂的臉,堂而皇之地闖入軍方重地,沒有任何人發現不對勁。小床上的嬰兒睜開雙眸,黑葡萄一樣的瞳仁盯著眼前的青年。嬰兒嗓音稚嫩,語氣卻像個大人:“還不是因為你見死不救,還落井下石?現在知道貓哭耗子了?”阿瑟習慣性地推鼻梁上無框的眼鏡,卻推了個空,收回手,笑道:“當時那情況,我救也救不了啊,還得把自己搭進去。”“他們明顯是有備而來,早就設好了局等你鑽,誰想到你還自己往裏鑽。”“如果我也暴露了,現在可就沒辦法來撈你了。”小嬰兒翻了個白眼:“廢話少說,別等謝無憂回來了,咱倆就走不掉了。”“說來也怪,自打謝無憂從阿德拉無人區回來,就似乎變了個人似的。不僅性情變了,實力也暴漲了一截,你沒覺得嗎?”阿瑟臉上笑意更濃:“是啊,以前的他可沒現在這麽有趣。”以前的謝無憂根本就入不了阿瑟的眼,他也沒過多關注過這個人,即便以前馮佚就把謝無憂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嬰兒皺眉頂著阿瑟:“你對他的興趣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阿瑟爽快承認,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他是我見過最特別的異能者,他的異能是我完全沒見過的種類!”“真想把他抓起來研究一番……如果能研究透他的異能,對我來說一定是一個重大發現!”廢話不多說,阿瑟彎腰抱起那嬰兒,起身打算離開。走到月嫂身邊,阿瑟腳步一頓,抬手揮了一下,改變了月嫂的容貌,讓她變成了嬰兒,代替馮佚躺在嬰兒床中。而馮佚則變成了月嫂的模樣。阿瑟上下打量馮佚一眼,滿意地點頭:“這樣就行了,咱們走吧。”阿瑟推開門,門外兩個士兵恭敬地向謝無憂行了個軍禮。阿瑟回以一個軍禮,也沒有解釋要帶“月嫂”去哪兒,就這麽把人領走了。走出軍方大門,剛好碰上和邵康談完後,前來找謝無憂的曲盡。看到謝無憂和一個中年女人站在一起,曲盡問道:“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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