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當初可羨慕她了,結果現在溫興盛也翻車]  同情薛眉的有之,嘲笑薛眉的也有之,不管c市的圈子內和網絡上如何議論,薛眉都不為所動,閉門不出,每天和溫茶泡泡茶插插花;薛鵬飛則照常上班,沒人敢攔下他詢問“誒,薛鵬飛,你妹妹家怎麽回事”,那不是當著麵找死嗎?更別提一副死人臉能讓人冰凍三尺的溫榮了。  漫天的猜測從溫興盛c被抓到溫興盛金融犯罪,應有盡有,一時之間,溫興盛仿佛成了法律教科書,什麽罪名都往上頭安。  “最近沒事吧?”  溫茶剛剛回複完齊修竹的信息;“能有什麽事?好得很。”  考慮到齊修竹最近為了幫薛眉忙前忙後,出了不少力,溫茶決定對他的語氣好一點:“謝謝小叔,小叔辛苦啦。”  [不客氣。]齊修竹回複。  溫茶看到這意料之中的回複撇撇嘴。  齊修竹,大寫的正經嚴肅,要不是自己善良,這麽無趣的人能有誰喜歡呢?  當然溫茶下意識忘記了,也就他把齊修竹當工具人使喚還要求工具人有趣,在別人眼裏齊修竹那叫禁欲係,叫人狠話不多。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何況溫茶是那種無恃仍然無恐的人:[親愛的小叔,明天我要去派出所做筆錄,我們見一麵吧。]  齊修竹哪裏不明白,這是又心安理得地把他當做司機了。  鬧得滿城風雨的薛與溫興盛離婚事件終結於某天晚上c市警方發表的一則警情通報,  大意為“近日,我局接到報警稱w某涉嫌拐賣兒童罪。  針對錯換人生十八年事件涉嫌刑事犯罪問題,案件正在進一步偵辦中。”  一石驚起千層浪。  評論區全被問號刷屏,幾個娛樂a聯動都在討論這件事。  [錯換人生十八年指的是溫茶和溫樂水抱錯的事情吧]  [嘶我以為隻是醫院失誤,但是現在想想,細思極恐啊]  [我想不出什麽能涉嫌刑事犯罪,除非就是故意抱錯的嗎]  [你們再想想薛眉發的那段視頻說她已經報警了,當時還一堆人罵她家長裏短的事情為什麽要浪費警力,現在想想如果不是民事而是刑事犯罪呢,比如偷盜嬰幼兒?]  [而且被抓走的不是溫茶的養父母,而是溫興盛,他本來應該是個受害者的]  [臥槽???真是這樣溫興盛連畜生都不如了啊]  [不止,那溫樂水在裏麵到底是什麽身份也很值得懷疑]  記者們聞風而動,得知薛眉搬回薛家以後天天蹲守在薛家外頭,哪怕小區有安保也不折手段地混了進來,有次把薛酒嚇到哇哇大哭。  溫茶二話不說,直接報警,全權交給律師處理,才總算讓他們消停一點。  今天他得出門去公安局做筆錄順帶先去送送小朋友,溫茶摸了把背著小書包臉頰肉肉的薛眉的臉蛋:“乖寶,小學生活快樂嗎?”  薛酒鬼精的,知道溫茶其實在問薛眉的事情有沒有影響到他的生活,他點頭:“快樂,沒有人問姑姑的事情。”  畢竟都是些體麵人,再怎麽好奇也不至於腦子不清楚讓孩子們來打聽消息。  “姑姑什麽時候好呀?”薛酒到底是小孩兒,隻知道溫興盛做了很不對的事情,但他不清楚背叛是什麽意思,也不明白溫興盛為什麽會被帶到警察局,隻知道最近家裏很不太平,總是有陌生人要纏上來問問題。  “快了。”溫茶說。  溫興盛真是攪事第一名,進了局子加夫妻即將離婚的事情對溫家公司的股票影響很大,溫榮除了要忙家裏的事情還有公司的事情。必須盡快把一團亂麻的事情理出頭緒來,才能結束這場焦頭爛額的拉鋸戰爭。  “走。”車鑰匙的銀環在手指上轉出一個漂亮的圈,“送你上學去。”  薛酒滿意地邁著小短腿跟上,他最喜歡溫茶送他上學了。  每次同學們見到溫茶送他來,都會偷偷靠近他問他那個漂亮哥哥是誰,哪裏能領,他們也想要。這個時候她就會得意地大聲介紹溫小茶的這個人,那一刻他就是整個班上乃至整個小學最有排麵的崽。  “一會兒你不要下車哦。”薛酒提醒道。  溫茶笑著問:“為什麽?”  薛酒才不會說原因。  溫茶身上幹淨的香香的,對他們笑眼彎彎,還經常有巧克力和糖果,會彎下腰和他們說話,簡直一下子俘獲了所有人的心。每次一下車就會圍過來一堆小朋友,他才不會說自己吃醋了。  “反正你一會兒不準下車!”薛酒認真重複。  溫茶走向停車庫:“行,我不下車,看見你進學校就走,但是你能給我什麽好處呢?”  這說的是人話嗎?怎麽還要好處?  薛酒哼哼唧唧半天,知道要溫茶做到什麽必須先給溫茶點什麽,不折不扣的奸商本性:“那遊戲機給你玩一天。”  “行,成交。”溫茶一點都沒有欺負小孩兒的自覺。  透過後視鏡,溫茶瞧見了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吹了一聲口哨:“寶,坐好了,我們來甩掉那些小尾巴。”  薛酒心領神會地抓緊安全帶,眼中滿是興奮,等到汽車加速的一瞬間,他歡呼:“飛咯!”  又沒攔到溫茶的幾個狗仔恨恨跺腳:“你確定車上的是溫茶不是什麽車神?”  “就是他。”他們都快把溫茶那張漂亮臉蛋印在腦子裏,竟然就是蹲不到真人,晚上做夢都是揚長而去的豪車。  他們都蹲守幾天了,吃了一嘴車尾氣,也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他們一咬牙:跟上去!  萬一能拍到點溫茶違法開車的素材也是好的,但他們希望落空,作為守法公民,溫茶當然不會在市區裏飆車,狗仔們跟著跟著跟到了警局門口,差點想逃跑。  慢吞吞的蝸牛速度也掩不住豪車配美人的衝擊感。局子前麵的停車位停好車下來以後,一對熟悉的暴發戶男女正盯住溫茶不放。  男人愣愣望著他發呆,似乎是不敢置信,沒有認出變化這麽大的溫茶,再重複了一遍:“你是溫茶?”  女人則調整好情緒,撲上去:“小茶,你替我們說說話啊!”  溫茶往後退一步剛好避開。  女人沒抓穩在空氣中尷尬地撲騰幾下,膝蓋砸到地板上,“砰”的一聲。  嘶,聽了真疼。  女人的臉扭曲了片刻,但想到今天必須討好溫茶的目的,強行忍了下來,使得她的臉像麻花一樣充滿扭曲的喜感:“小茶……”  “呦,假包還沒換呐。”溫茶一句話打斷她的魔法攻擊。  一抓抓一窩,溫茶曾經的養父母同樣逃不過去。  “溫茶,我們家養你養了那麽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趕緊和警察說一下把我們放回去。”習慣使然,養父還是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原主從前很怕他,他一變臉,原主就會想逃跑。  養母王春花咯噔一聲:壞事了,溫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當然,她也不知道,溫茶是個軟硬都不吃的人。  “記者大哥,你們聽見了嗎?不是要在采訪嗎?現成的家庭倫理劇素材誒。”溫茶朝跟隨到警局的狗仔們招手。  記者們:?  沒事送我們車尾氣,有事就記者大哥了是嗎?  但是記者們還真就吃這套,畢竟他們天天蹲守,就差騷擾人家,有錯在先,現在好不容易有點新聞了,當然不可能放過。  有了鏡頭在,王春花更加嚴陣以待,趕緊接過養父的話:“小茶,他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我們好歹有十八年的親情,你叫了我們十八年的爸爸媽媽,難道……”  道德綁架啊,可惜沒有道德的溫茶打斷她的話,輕輕歎一口氣:“什麽意思?”  “你們的苦勞是指苦全部給我吃嗎?”  “是故意毀了我十八年的人生,還是在那個破舊的家裏,每天幹活不能讀書,被喝醉酒的養父打呢?”  記者們一聽來了精神,溫茶以前過的竟然是這樣的生活,趕緊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了。”溫茶說,“你們回去問問周圍鄰居就知道。”  記者們上道地把鏡頭和話筒懟在兩夫妻麵前:“你們解釋解釋。”  “你胡說!”養父心虛地提高聲音,“不念書難道不是你成績差嗎?都是溫興盛要讓我們養的,我們什麽都不知道。”  好一個清清白白的不知道,就可以毀了一個人的人生,並且事後還拿著贓款肆意囂張地揮霍。  溫茶聳聳肩:“好吧,那我們沒話可說了。”  到了現在,他們也沒有什麽懺悔之心,隻是擔憂以後沒辦法繼續貪圖享樂。既然如此,有什麽苦衷就去牢裏說吧。  互相沉默的氛圍之中,養父母一家啞口無言,王春花忽然撲通一聲直接跪到溫茶麵前扒拉著他的褲腳:“小茶,小茶,我們錯了,我們被豬油蒙了心肝。”  “哦,忘了告訴你們,公訴案件不能撤訴,不好意思浪費你們的時間了。”溫茶看他們的醜態看夠了,惋惜地搖頭,毫不猶豫地抽身離開。  留下跪坐在地板上的養父母和圍住他們不停追問的記者們。  錄完筆錄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溫茶給齊修竹發信息:“你在哪裏?”  齊修竹沒有回他。  雖說自己有車,但是都跟齊修竹說好要來接他,他的專屬滴滴司機怎麽敢遲到?  溫茶沒等到回複,準備去開自己的車,到時候再找齊修竹算總賬。  剛要從走廊拐角的樓梯走下去的時候,背後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溫茶……”  溫茶可不怕嚇,淡定地頭也不回繼續要走。  那人急了,拔高嗓子尖利地喊道:“溫茶!”  溫茶在樓梯上站穩,離他幾步之遙:“站穩了哈,別一骨碌滾下來然後冤枉著說不是溫茶推的是我自己不小心。這個把戲太老套了,過時了,相信你不會用的。”  看起來溫樂水也來做筆錄了,不過他的命運大概比溫興盛好了一點,知情不報,要遭受道德上的譴責,但不至於和溫興盛手拉手蹲大牢。  但這位小白花真的很惡毒,原先溫茶以為他毫不知情,但根據節目裏溫樂水見到杏花村色變,還心虛的樣子就知道他早早就知道了,隻不過知情不報,還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一切。  溫樂水臉色慘白,撐著欄杆搖搖欲墜,被溫茶這麽一說,他為了麵子就算死撐著都不能掉下來了。  “溫茶,你為什麽要這麽針對我呢?”溫樂水問。  他的臉色比鬼都難看,在樓梯慘白的燈光照射下跟恐怖片似的。  溫茶心裏有光,才不怕他,手上也摸到了照明燈的開關,刷拉,燈一下子亮起,他反問道:“我哪裏針對你了?”  “你明明……我不應該……”溫樂水哽咽。  他冥冥之中總覺得,不該是這樣的。他不應該這麽落魄,他應該享受掌聲和榮譽,而溫茶就應該一直被他的光環所籠罩,無望地活下去。  可現在,他人人喊打,什麽都沒了,而溫茶……為什麽一切都反了過來。  樓道的燈光下溫茶在瑩瑩發光,明媚耀眼,天生就是上天的寵兒。  “你搶走了我的所有東西。”溫樂水喃喃自語,“爸爸、媽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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