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喜歡小動物,卻不願意浪費時間在阿團身上,她總有很多理由,把阿團作為選項中被拋棄的那一項。 阿團深深愛著的家,是怎麽樣被拚湊起來的呢? 它到最後,什麽也沒有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夥伴們,我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看安安和別的小動物的故事(溫溫和團團這樣的) 溫溫的故事也沒有到這裏結束,後麵也會繼續寫它的未來。 我想寫的故事很簡單,就是動物和人類之間……能稱之為永遠的羈絆。 親親~第22章 家人鴨 寵物店給它注射了太多亂七八糟的藥,體內激素紊亂,嚴重影響了生長發育。 阿團的壽命不會太長,他體內的器官會慢慢衰竭,最後迎來死亡。 它感覺到自己……好像生病了。 爸爸媽媽在寵物醫院裏爭吵不休,折讓阿團很害怕。 “是你自己要求我養它的!寵物店做的事情關我什麽事?!” “你什麽意思?那沒照顧好它是我的錯嗎?” 女人尖叫著,她砸碎了櫃子上的玻璃瓶。 她仿佛魔怔一般,不停地強調著她隻願意自己相信的事情。 “我不在家的!又不是我害它變成這樣的!!” “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自作主張把阿團帶去寵物店……” 女人極力否認,拚命地推卸責任。 是因為根本不知情,她才把團團交給了男人,那阿團出事她有什麽錯?! 她不會做出這種事,她是最愛阿團的人才對啊! 阿團不希望爸爸媽媽吵架,它懵懂無助地看著女人自我說服。 沒有一個人,願意為阿團的事負責任。 它的病沒能得來主任的理解,卻仿佛成為了個燙手香芋。 “安哥,我知道爸爸其實不喜歡我。” 阿團小聲地說,“但是沒關係,阿團隻想要爸爸媽媽陪著就好了。” 小垂耳兔唧唧叫著,它從安柯的翅膀下麵鑽了出去,望著房門的方向時眼中滿是憧憬。 它其實很小,兩隻前爪扒拉著往前爬時會連帶著耳朵一甩一甩地,看上去傻傻呆呆的。 可是小兔子還沒來得及長大,就被人類剝奪了一半的生命。 女人尋找著,她瞧見了蹲坐在原地的阿團,急切地衝上去抱住了它。 “阿團,你跑去哪裏了!” 她舍不得陪伴了她許久的小阿團,眼眶有些發紅。 但是依舊,她急切得把阿團塞給了男人,便急匆匆得要走了。 “我要去公司開會了,今天早上的例會特別重要,關係到新公司……” “你幫我照顧好它!” 她再一次,為了其他選項放棄了它。 哪怕阿團生了病,哪怕它最後的生命都在挽留這個家。 ** 安柯趴在沈顧城身上,他貼著少年的頸側,感受到了十足的安心感。 他相信沈顧城不會和阿團的主人一樣,否則他也不會這麽依賴幼崽。 家裏一片狼藉,沈顧城昨晚的發病情況相當嚴重,整個客廳都是亂七八糟的碎片和大片的血跡。 那些東西都還沒有清理,這些事情,沈顧城不願意交給別人來看。 安柯緊緊地盯著幼崽收拾碎片的一舉一動,他生怕自己一不注意,沈顧城就開始自殘。 昨天的幼崽讓安柯很害怕,他擔心自己哪天不在,不能保護幼崽。 “咚咚咚” 敲門聲很輕,監督沈顧城的安柯抬頭望向門的方向。 “咚咚咚!” 這次的聲音大了一些,在地上拾著碎片的沈顧城聽到了聲音,他停下了動作,看向門的方向。 沈顧城沒有馬上去開門,他看著門的視線冷了下來。 “咚” 在門響起第三次的時候,少年猛地把門拉開了,站在玄關處居高臨下地看著門外有些緊張的男生。 沈清昀看到沈顧城的那一瞬間,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下意識地往後麵退了一步。 他蒼白著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哥、哥啊……” 麵對沈顧城的時候,他似乎一直都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和他交流。 沈顧城臉上沒什麽表情,他冷冷地看著沈清昀,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哥……爸、爸還在醫院裏沒出來。” “我知道之前爸爸做得不對,但是我們到底是一家人不是嗎?” 沈顧城聞言,仿佛聽到了什麽十分可笑地話。他歪了歪頭,臉上帶著幾分譏諷。 他冷冷地看著沈清昀,扯著嘴角說著惡毒的話語。 “家人?那我是什麽?你們沈家的看門狗?” “沈清昀,我說過你別叫我哥,我因為冠上你們沈家的姓,已經惡心這麽多年了。” 他毫不猶豫地一把將門關上去,再也不想看這個所謂的“家人”任何一眼。 沈家的任何人,都讓他惡心的想吐。 “啊!” 沈清昀吃痛叫了一聲,他慌裏慌張地把自己放在門縫上的手拿開,上麵被門夾出了一道淤青。 但是他執拗地不願意離開,急切地喊著沈顧城。 “哥……你別關門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你去醫院看看爸吧,他到底、到底也是因為哥的寵物才會住院的。” 瘦弱的男孩苦苦哀求,他烏墨色的眼睛裏一片赤誠,望著沈顧城時,眼底帶著希翼。 好像他們真的隻是一對鬧了矛盾的兄弟,隻要道歉過後,就能親密無間那般的關係。 “沈清昀,你真有意思。” 沈顧城盯著他幾秒之後,突然露出了一個明豔的笑容,顯得張揚又肆意。 “我很好奇,你像個披著羊皮的狼那樣乞求我原諒,是為什麽呢?” “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以為沒人揪住你的尾巴啊?” ** 醫院。 病房裏消毒水的味道非常濃鬱,刷著白色的牆漆,蒼白冰冷的醫院是沈顧城最討厭的東西。 他帶著口罩,擰眉看著眼前的病房。 沈父的臉上纏著繃帶和紗布,他掛著點滴坐在病床上,表情說不上好,但是看見沈顧城走進來時,也沒有像上回一樣暴怒不已。 但是沒有發火,也未必能有什麽好事。 沈顧城完全沒考慮沈父的想法,他抱著安柯直接在他麵前坐下,根本不在乎安柯把沈父抓傷的這件事。 倒是安柯非常警惕,在看見沈父的時候就已經將全身的毛發都炸了起來,喉嚨裏發出了“咕嚕咕嚕”地威脅聲。 沈父見到那隻白團子時,下意識地臉上一痛,表情都扭曲了起來。 “沈顧城,我是病人!醫院怎麽能帶寵物進來!” “你是想氣死我嗎?!” 沈顧城手裏有一把沒一把地順著小鴨子的毛,表情冷淡地看了沈父一眼。 他來之前,就沒指望沈父能吐出什麽象牙。 “你要是不想看到他,那我走不就行了嗎?” “我們之間沒什麽見麵的必要。” “你!” 沈父氣得胸口發疼,表情陰霾地看著沈顧城,用力拍了下桌子。 “逆子!你在外就代表著沈氏集團的門麵,你在公眾麵前這樣,知道集團會損失多少嗎?!” “我告訴你,你明天就給我轉學,我不允許你待在那個破學校裏麵!” “要外人知道我沈家的公子和那些底層的垃圾混在一起,你讓我還有什麽臉麵!!”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瞪著沈顧城氣憤不已。 “臉麵?” “你沈雲鵬有個神經病的兒子,夠有臉麵嗎?” 沈顧城笑著,有些癲狂地扯著手上的紗布,湊到沈父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