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團子立刻僵住了,黑爪爪刮在冰涼的透明牆上發出不那麽刺耳的劃擦聲。 它奶實地往後坐了個屁股墩兒,熊臉懵逼地緊盯著男人:你想幹啥? 五號敲了敲玻璃,靠外層的透明牆緩緩上升,露出一個縫隙,男人把小白鼠丟了進去。 嗞嗞嗞—— 不過幾秒,可憐的小白鼠就被高壓電烤成了小黑鼠。 五號用木棍把小焦鼠撥了出來。透明牆重新降下,和地麵貼合得嚴絲合縫。 元滾則嚇得躥回了自己小窩,鑽進法蘭絨小被子裏頭瑟瑟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一顆熊頭緩慢地探出來。 五號滿臉慈祥核善的笑,“滾滾啊,要乖乖的知道嗎?越獄是不得行的!” 元滾:…… 嗚嗚嗚壞焰焰!! * 作者有話要說: 滾滾日常罵焰焰_(:3」∠)_第93章 ‘美少年’滾滾vs現實中的滾滾 天選基地地牢, 電擊審訊室。 展示櫃的玻璃立方體上擺著一個插滿了導線的腦袋,也隻有那個腦袋。 許久沒打理過的亂糟糟金紅色頭發,下麵是弓形濃眉, 大大的紅棕色眼球布滿了血絲, 果凍色的脆弱皮膚下青筋縱橫。 是沙迪奧。 他的下眼瞼比起以前外翻更加嚴重, 墜著大大的眼袋, 仿佛一下子蒼老了二十歲。 阮焰走上前,修長手指放在沙迪奧的腦袋上 ,漫不經心地調整著各色導線的位置:“眼球恢複的不錯~”他抽空看了眼男人的眼睛。 沙迪奧痛苦地瞪著他:“你還要折磨我多久?” 原來所謂的找殼子,不過是把自己之前棄用的屍體腦袋砍下來, 做精神蟲的容器。 更過分的是, 這人始終用【絕對領域】囚禁著他,根本逃無可逃。 最開始的時候腦袋還是腐爛的,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蛆蟲在眼窩裏鑽來鑽去,那種惡心和絕望, 差點逼瘋他! 這個魔鬼, 每天隻施予定量一點的治愈異能,維持著他的生命,又卻絕不可能讓他好過。 而當沙迪奧受不了, 精神快崩潰的時候, 阮焰就會開啟痛苦殘忍的電擊療法,麻痹他的神經, 再在他意識模糊的時候,說些安撫的溫柔話, 將他從瘋魔的邊緣強拉回來。 僅僅一天的時間, 沙迪奧卻仿佛已經度過了一生。 滿臉的衰敗和疲乏, 他提不起任何勁, 麵皮顫抖著,用恐懼的眼神看向頭頂逆著燈光,半張臉藏在陰影中的俊美魔鬼。 “你可能不知道,”阮焰捏住沙迪奧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將一根被打磨得光滑的橡木塞進他嘴裏:“我也曾經在你手下,被折磨得度過了一生。” 他說著這話,金色的眼眸終於從陰影區域露了出來,如同腐爛衰頹的末日玫瑰,壓抑的,灰暗的,不見半點鮮活。 隻有死氣,和漫無邊際的,讓人心底恐慌的平靜。 他平靜地將手收走,平靜地打開了電流開關。 平靜地看著沙迪奧痛苦地搖晃著腦袋,滿是血絲的眼球上翻,所有的慘叫被堵在咽喉裏成了模糊的嗚聲,最後生生被電暈死過去。 無趣。 阮焰斂下美目,轉身,離開前淡淡吩咐刑房裏的下屬:“潑醒他,繼續。” 漫長的折磨,還僅僅隻是開了個頭。 而複仇所帶給他的,似乎並沒有多少快意。 心中不見任何波瀾,也隻有回到臥室,看著睡在小床上的芝麻團子時,心口才會灌入一股融融的暖流。 阮焰打開籠門,躬身鑽了進去,柵欄門和玻璃牆在身後同時落下。 他走上前,坐在滿室的燈光中,注視著猶如睡在銀河星海中的滾小王子,唇角不由牽出了一抹弧度, 男人側過身子躺在了它的小床邊上,鼻尖貼著幼崽落在地毯上的黑爪爪,手則放到了團子糯軟的毛背上,掌心輕輕撫動,感受著奶實的觸感和暖暖體溫。 熊團子的呼吸頻率比起人類要快些,呼喘呼喘的,那高頻率的起伏就像一根細線纏繞在阮焰的心髒上,牽動著他每一次的心跳。 越跳越快,像是要從胸口撞出來似的。 阮焰合上眼眸,大腦奇跡般地進入了舒緩放鬆的狀態,他慢慢沉入睡夢之中。 一個很長的夢。 他在書房裏處理著基地呈上來的繁雜事務,心愛的團子蜷縮在他腳邊,小腿腿一動一動,可愛地睡著午覺。 阮焰垂眸看了眼,微微笑了笑,伸手下去將團子拎到自己腿上,又揉了揉它的後腦勺。 團子嬌懶地在他腿上翻了個滾,變成了肚皮向上的平躺姿勢。 阮焰撫了撫它的肚肚,收回手,重新看起了手裏的資料。 【外出小隊帶回了進化變異體的部分樣本,一種新型生物,體表孕育著無數個孢子,生命力頑強,可抗高溫,在主體被殺死後,孢子會立刻分散,尋找新的寄體……】 阮焰看得正入神,突然,懷裏一重,下頜被一個黑黑的卷毛腦袋給抵住了,赤條的光背緊緊貼著他的胸膛,一陣冷風吹過,少年遵循本能地屈起雙腿,抱住膝蓋,蜷縮進他懷裏。 從少年的頭頂往下看,能看到一點嫣紅的唇,喃喃嘟囔著聽不懂的音節。 阮焰伸手放在他腰肢上,嫩軟得不盈一握。 “滾滾?”他抬高少年的下巴,靜靜等待著睡美人醒來。 直到,卷翹的睫毛顫抖著睜開,露出一雙黑亮如子夜星辰的眼仁,還透著將醒未醒的茫然。 阮焰呼吸粗重了些,他湊近,嗅到對方鼻唇間奶香的吐氣,“箏——”,腦子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他凶狠地吻下,侵占了那甜美之地的所有空間。 少年白皙的背顫抖著,喉中發出承接不住的嗚咽聲,像小貓叫似的。又脆又弱,宛如精美櫥櫃中的昂貴易碎品。 “滾滾~”男人著迷地叫著他,極盡了一切溫柔的親吻不斷落在寵愛的少年身上。 …… 他生怕冷硬的桌麵硌疼少年背上的嫩皮,便將他抱到臥室,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輕撫著他的臉頰柔聲細語地安慰著。 一邊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膚色白皙細膩,一身薄薄精壯的肌肉,壓到少年同樣玉白柔韌的身體上,銀亮如蠶絲的發和絨絨的黑色卷發纏繞在一起,那畫麵唯美得讓人心動。 少年很害怕,一直在他身下顫抖,鼻頭紅紅的,眼裏有亮閃的光轉出眼尾,滑落打濕了鬢發,在嫩白的臉蛋上拉出長長一條水痕。 男人抬起手,拇指蹭過那淚痕,親著他,哄著他,然後拽過旁邊的被子,蓋在了兩人身上。 當溫暖的被子徹底隔絕外頭寒涼的空氣,少年的身子終於不抖了,他眨了眨淚濕的眼睫,紅紅的嘴唇開合著小聲地叫著男人名字。 “焰焰……” 然後又被吻封緘住,柔順的後腦勺昂在枕頭上,被動得呼吸著那初始清淡的葡萄酒香。 隨著對方的貼近,香氣越發濃鬱,帶著醉人的溫度,燙得他雙頰酡紅。 …… 後麵中斷的很突然,少年突然炸響在耳邊的哭聲讓阮焰沉身的動作一頓。 他抬起淡金色的眸,看到心愛的男孩無助的淚眼,很乖,哪怕黑眼仁裏滿滿的恐懼也沒有掙紮,沒有推拒,雙手依賴地抱住他脖子,被淚水濕潤的嘴唇顫抖地抿在一起:“焰焰……” 小小少年的全世界都是他,眼睛看著他,嘴裏喊得也是他的名字。 懵懂、純潔、害怕、恐懼,還有……依戀。 像隻皮毛柔滑的小貓,又嬌又粘人。 他還是太小了,整個人軟乎乎的,仿佛隨便碰一下都會掉下一塊肉,透著股易碎的精致感,唇齒間咬著奶氣,皮膚水嫩得一揉一個紅印。 他將支配權沒有任何防護地全部交給男人,純真的黑眸中裝載著對他的信任。 ‘焰焰不會傷害滾滾的~’少年眨了眨眼睫,眸中的堅強還沒持續兩秒就悉數崩塌,‘可是焰焰弄得滾滾好痛……’ 於是淚水滾出了眼窩,像不要錢的金豆子連續往下砸落,有的濺在被單上,有的砸在了男人抵在他臉側的手指上,開出一朵朵花樣的水印。 從那玉白的指尖,一直燙進了阮焰心底。 現在的滾滾還是太稚嫩了,像未熟透的瓜,還青著就要麵臨破瓢的命運。 男人漂亮的唇懊惱地壓成了一條直線,他立刻起身,將衣服重新穿上,坐在床邊,把少年用被子裹嚴實了,才敢往懷裏帶。 這回那沉甸甸的份量壓在腿上,帶給他的,便不再隻有那糟糕的按不下的欲.望,而是一種,令他不由自主想要喟歎的舒心滿足感。 阮焰低下頭,重重親了口少年紅熱的耳朵尖,然後輕輕地,用抑製得有些啞的嗓音問道:“怕我嗎?” “怕~”少年軟亮的嗓音抖抖索索,委屈地補全道:“痛。” 阮焰看著他:“還沒進去。” 少年懵了:“啊?” 阮焰又低下頭,將鼻子貼在他散發著竹葉香氣的卷發間,嗅了嗅,蹭了蹭:“滾滾,我可以等。” 少年似懂非懂點點頭:“謝謝焰焰~” 阮焰笑了,伸手捉住少年青蔥的手指,握在掌心裏輕輕捏著:“那滾滾快點長大吧。” “好呀~”美少年抬起頭,彎著眼睛靠進他懷裏,笑得一團孩子氣。 阮焰湊過去親他,他就柔順乖巧地仰起頭,張著香軟的唇承接,嘴裏更是像塗了蜂蜜般甜。 那單純的姿態,讓人根本舍不得太欺負他。 吻著吻著…… 懷裏一輕,畫麵倒轉,又回到那個金碧輝煌的籠頂。 這便是夢醒了。 側頭,對上一雙圓亮的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