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白夜調笑:“我如今有了人家,自然是要隨夫君回去,侍候公婆,周旋妯娌。怎麽,夫君還是不肯給我個名分嗎?”  應白夜挨過去,挨著謝韞的耳邊吐息:“可不能做負心漢。”  應明晝一副絕好的嗓音,綿綿得甜得發膩。  謝韞唇角微微彎起來:“那可怎麽辦?所謂娉則為妻奔為妾,你跟我私奔到這裏,怎麽能做正……”  應白夜低頭:“都已經私奔了,怎麽不給我嚐一點甜頭呢?”  謝韞被他壓在被褥間,仰躺在柔軟的錦被堆裏,黑發散得不成樣子,人又白得冷生生的。  他道:“嚐過了還覺得不甜嗎?”  謝韞略微啟開唇齒:“再嚐嚐?”  作者有話要說:親他!!!第58章 飛星宗  鳶船飛得再快,穿過珠照海也要六七天的時間。  應白夜大部分時間都在參悟功法,他自然修到第六層之後,就不急著繼續向下修煉,隻是不斷鞏固修為。  謝韞則是坐在一邊整理兩個人的家當。  他沒有應白夜那麽重的心魔,現在心境平穩,隻要不再急於求成就好。  師尊所留的儲物戒,雖然隻是儲物戒,但是居然也是兩枚上品寶器,能認主。世上的靈寶不存在一物認二主的情況,這兩枚戒指卻很奇怪,謝韞戴著他的儲物戒,卻能打開應白夜的儲物戒。  謝韞拿著儲物戒仔細端詳:“我現在才發現,這戒指似乎是一對的。而且我明明隻是和自己的儲物戒有契約,居然還可以開你的儲物戒。”  兩枚黑玉的素圈儲物戒,樣式上毫無差別,可以根據佩戴者的指圍改變大小。  謝韞將應白夜的戒指套回應白夜的手上。  應白夜坐在他身邊,功法在他膝上攤開,聞言頭都不抬:“原本都是給你的,所以兩枚戒指有聯係也很正常。”  他是白送給師尊的弟子,師尊願意收下他,主要也是溺愛謝韞這個剛收的弟子。  謝韞瞄一眼功法,被應白夜推回去:“別亂看。”  下半冊的《吞日月》比上半冊更玄奧,應白夜雖然在參悟,但也不敢全神貫注,否則心神被拖拽入功法內,難免又要心魔纏身。  謝韞悵然道:“你真是占了便宜就裝乖。”  剛才親得一塌糊塗,耳鬢廝磨過後又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了。  應白夜卷起功法,他剛才確實嚐了甜頭,輕輕挑眉:“那你再讓我占點便宜?”  謝韞擺手:“滾蛋。”  他倚在應白夜身上,不時觀察應白夜的神色,看到應白夜眉心皺起的時候,謝韞突然道:“你怎麽這麽無情?”  應白夜回過神,道:“我怎麽無情了?”  謝韞:“如果我是你,找一個我這樣的美人在身邊,怎麽舍得叫衾被冷?”  這就是純屬找事。  應白夜沒一會兒就被他煩,忍不住笑:“你幹什麽呢?我今天都沒看完一頁。”  謝韞翻過身,道:“那就別看了。你一參悟功法,神魂就開始不穩當,之前修煉的時候也不見你這樣過。”  盡管知道這功法是師尊留下的,師尊也發話可以繼續修煉,但是應白夜僅僅是參悟,就顯然受到了功法的影響。  謝韞忍不住憂心:“不如暫時擱置,壓製著不往上修煉。”  應白夜卷起功法,因為是在謝韞麵前,於是懶得遮掩眉眼間的疲倦,道:“我大概知道功法的問題了。”  謝韞眼睛微亮:“有修改的辦法嗎?”  應白夜道:“有點頭緒,還需要再整理整理。師尊寫這卷功法的時候,大約是身邊有什麽變故,心緒起伏已經誤入歧途了,《吞日月》第七重之後根本不是正路子,所以才會被歸類成魔功。”  應白夜忍不住感慨:“從飛銀城到元清宗,越過珠照海再到雲找澤。我們所遇到的人,大多有自己的故事。可笑萬咒寫了那麽多話本子,竟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謝韞:“往日之事不可追,既然能走出來,就說明看破了,我們也不能為過去的事做什麽。”  謝韞皺起眉,他很在意應白夜的情況:“你已經修煉到第六重了,沒有確定修改方法前,還是放著別管吧。”  應白夜彎起眉眼,笑道:“就是因為你在我身邊,我才要抓緊時間參悟功法,好找出一個解決辦法。要真是隻有我一個人在,說不定心神就會被功法攝住,到時候入魔才麻煩。”  “你可是治我的良藥。”  應白夜牽起謝韞的手,兩人戴著相同款式的黑玉戒指,應白夜在謝韞屈起的指節上輕輕一吻。  ……  他們一走半年左右的時間,山川海域不會因此而有改變。  因為天道要觀察世間的景色,不願意待在明玉裏,謝韞就給天道找了個新的容器,原本想掛在手腕上,但是應白夜不喜歡。  明玉是應白夜送給謝韞的信物,謝韞也不太願意讓天道長時間占著明玉。  天道畢竟是天道,在容器裏待得久了,難免會影響容器,進而使明玉更適合天道藏身,謝韞可不希望到時候把信物白送給天道當容器。  謝韞想了一會兒,在春山倒淚汪汪的不滿中,強行將天道掛在了一尺雪的劍柄上。  應白夜問:“它哭什麽?”  謝韞對自己的本命靈劍可謂是了如指掌:“覺得我打扮一尺雪,偏心了,所以要鬧。”  應白夜道:“略有些不賢惠。”  謝韞:“……”  半個月後,兩人的鳶船降落在飛銀城附近。飛銀城沒有什麽變化,依然是謝韞走前的樣子。  飛銀城不禁散修,謝韞兩人暢通無阻地進了城內。  謝韞難道換下了劍服,穿著一件金繡的交領袍,一尺雪收在袖中,天道藏身在劍墜裏,從謝韞的袖口露出一點白玉色。  謝韞手中轉著謝氏少主的命牌:“我這次要把命牌歸還了。”  應白夜一怔,沒想到謝韞這次回來是要歸還命牌。  謝韞道:“謝家該選新的少主了,我也沒有開宗立派的興趣,日後要是在外麵闖了什麽禍,說不定還要拖累謝家。”  應白夜:“不會舍不得嗎?”  謝韞想了想,道:“其實當年也想過這種情況,隻是沒料到會來得這麽快而已。”  說話間,謝韞已經到了謝家門前。  他上一次回來步伐匆匆,除了謝家大長老,誰都沒有見,對於大部分謝家人,他已經有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再回過謝氏。  門前的守衛換過一批,並不認識謝韞,間謝韞上前,立刻抽出靈劍喝止:“來人止步!此處是謝氏本家,有何貴幹?”  謝韞抬起手中的命牌,“謝家少主,立刻放行。”  守衛吃了一驚,他是分支選上來的,在本家待了幾個月,一直聽說本家有一個天資非凡的少主,隻是從來沒見過。  他連忙收劍回鞘:“少主請!”  謝韞和應白夜走正門進了謝家。  守衛在背後偷偷看了好幾眼,隻感覺容貌清絕,然而見過之後竟說不出長得什麽樣子,隻記得眉眼畫一樣,氣勢比容貌更勝。  謝韞打算直接去明光堂找大長老,交還命牌,留下一些靈石丹藥再離去,但是路過一座院子的時候,謝韞怔了怔:“我父親好像出關了。”  應白夜一怔:“謝伯父?”  謝韞停下腳步,指著右前方花影垂落處:“那是我父親住的院子,我走之前他因為衝擊出竅期閉關,現在院子的禁止打開,大概是晉升成功了。”  應白夜頓了頓:“要進去拜見謝伯父嗎?”  謝韞不甚在意,道:“用不著,我們先去找大長老,歸還命牌之後就走吧。”  謝韞對謝氏的態度,責任遠大於感情。他雖然口稱謝家家主為父親,但在謝韞心目中,他父親首先是謝氏的家主,其次才是他的父親。  應白夜心裏有個疑問:“洗髓仙草是謝伯父給你的?”  謝韞想了一會兒:“算是吧。其實那是枚種子,謝家一直想將仙草種出來,隻是試了很多人都不行。我是同輩兄弟姐妹中第一個修煉進開光的,所以仙草種子就試著種在我身上。”  他那時候年紀小,還不能確切地明白洗髓仙草意味著什麽,懵懵懂懂被種了一顆種子,隨後就被丟在屋子裏。  應白夜:“……疼不疼?”  以謝韞的資質,不到十歲就能修上開光期,也就是說……謝韞從孩童時期就在忍受仙草的毒素。  謝韞皺眉思索片刻,“不記得了。不過每天都有煉藥師過來看我死沒死,好像是挺疼的,服了丹藥之後會好很多。”  謝韞停下腳步:“到了。”  應白夜抬頭看過去,一座院子上寫著“明光堂”,門前兩個守衛驚喜地走到兩人跟前行禮:“少主!”  謝韞道:“我要見大長老,入內通報一聲。”  守衛連忙進去通報,不一會兒就出來:“大長老有請。”  明光堂百年如一日,不僅是大長老,謝家家主和其餘長老全部到齊。  大長老坐在右手邊的椅子上,他見到謝韞十分驚喜:“來得及時!正巧有事要托你去辦。”  謝韞猝不及防被分派了差事,原本在心裏準備好的:“啊?”  他下意識看了看應白夜,傳音道:“在飛銀城停留幾日吧?”  應白夜傳音回去:“我自然聽你的。”  謝家家主微微皺起眉,看向應白夜:“為何將外人帶進明光堂?”  謝韞這下反應過來了:“他不是外人,他是我內人。”  應白夜:“……”  他輕輕咳了一聲,道:“見過謝伯父,見過諸位長老。不知大長老方才所說的,是什麽事?”  大長老被接連提醒了好幾聲,才幹巴巴道:“是件大事……飛銀城將要被納入飛星宗的地界。”  謝韞的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飛星宗?飛銀城與飛星宗有萬裏之遙,怎麽會跟日月宗扯上關係?”  飛星宗和飛銀城之間隔了幾個凡人帝國,更是有個元清宗橫在中間,別說八竿子,是十八輩祖宗都搭不上的關係。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遲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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