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蘇不關他的事……不關他事……  自我催眠了兩遍後,他打算開遊戲了,門卻突然被敲響。  除了早上時間,平日裏除了唐時蘇也沒有別人會敲他的門,但唐時蘇過來一般都是叫他做事。  可今晚他沒有叫他做事情。  “進。”  門開了,唐時蘇站在門外。  “哥。”  他腳扭傷,走得很慢。  手裏還拿著什麽東西,走近了後,唐雲帆看到是蛋糕。  做飯的阿姨怕他們兩個晚上餓,經常會準備些蛋糕什麽的放在冰箱裏。  他剛才下去的目標也是想拿蛋糕。  唐時蘇另一隻手握著杯子,是剛剛在樓下拿著的。  他還以為是唐時蘇想喝水。  唐時蘇熟練地把蛋糕、杯子放在桌上,解釋道:“我看你晚上沒吃什麽飯,又和唐叔叔鬧了別扭,就給你拿了之前你吃的蛋糕……還有溫水。”  唐雲帆不出聲,靜靜看著唐時蘇。  係統聲音突然出現:[他隻是目標人物,你不該同情……]  唐雲帆:[閉嘴。]  係統閃過微弱的電流聲。  他把要登錄遊戲的手機丟到桌上,沉聲說:“為什麽要這樣做,你是想討好我?你就不恨我?明明你聽到了那些話。”  唐時蘇卻說了他意料之外的回答:“我其實知道的,這些都是唐叔叔決定,他有他的道理。”  哪怕這個道理對你並不公平?  唐雲帆想問,卻沒有問。  係統又響起微弱電流聲,本想提醒走向不對的程序與之前唐雲帆說‘閉嘴’的命令衝突,導致無法識別出聲。  唐雲帆覺得他太乖巧了,無論是隱瞞受傷原因、還是腳傷了後還下去給他拿蛋糕,都讓他狠不下心來。  唐時蘇的性格完全克他。  唐雲帆無奈:“你坐下吧。”  這是第一次留他坐下來,唐時蘇坐在沙發上,眼睛巴巴看著他。  唐雲帆拿起了蛋糕,翹著二郎腿,邊吃邊說話:“我今天中午會幫你,完全是因為你現在住在我家裏,你丟人也是丟的唐家臉麵。”  他這話其實有漏洞,學校裏沒幾人知道他是唐時蘇的哥哥,更不知道他們住在一起。  他的思維是跟著劇情裏的唐時蘇走的,而眼前的唐時蘇並不這樣想。  唐時蘇想的是,唐雲帆矛盾的地方他暫時可以放棄思考,但他現在清楚的是,唐雲帆絕對不是嘴上說的那樣討厭他,無論如何想,他都覺得唐雲帆是對他好的。  這樣就足夠了。  唐時蘇說:“謝謝哥幫我。”  唐雲帆快速吃完蛋糕後,唇旁不小心沾了點奶油,他自己還沒意識到,一臉不屑說:“沒有下次了。”  唐時蘇視線不由自主被白色奶油吸引,以至於唐雲帆的話都沒及時反應過來。  “你在發什麽呆?”夾帶著不悅的聲音驟然靠近,唐時蘇鼻尖嗅到了沐浴乳的清爽香味,那白色的奶油一晃出現在他很近的地方。  唐時蘇:“我……”  他平日轉動極快的腦子像卡殼了,話都說不利索,眼神趕緊移開,又覺得太明顯後移回來。  “不好意思。”  不知道為什麽心跳加速,甚至覺得唐雲帆身上的沐浴乳香都變成了蛋糕的香甜味道。  “哥,你嘴角有奶油。”  唐雲帆皺了下眉,下意識舔掉了。  然後,他看到便宜弟弟臉色突然就紅了。  唐雲帆:???  ……  接著幾天軍訓,唐時蘇都不能運動,經常地坐在一旁的大樹底下,看著別人訓練。  準確來說,他是看著唐雲帆訓練。  唐雲帆本來就身高腿長,軍訓服穿在他身上十分合適,健康的膚色被太陽暴曬之後更深了些,麵無表情樣子有種難馴的魅力。  他和身邊一群稚嫩的學生很不同,外表雖是少年青澀的輪廓,但底子裏卻散發著成熟的氣質,矛盾又神秘,讓人又怕又想接近了解。  許多人偷偷瞄他,他絲毫都沒感覺到。  而他是他的弟弟。  以往心底一直排斥的尷尬身份,在這一刻突然減輕,因為是唐雲帆的弟弟,所以他可以靠近他,和他一起上下學,甚至得到他的注意和保護。  情不自禁的喜悅在他心底綻開。  有了對比後,沈曜的存在就令他越發的反感,這種反感很大的層麵是沈曜想要傷害唐雲帆。  沈曜卻不知道他的情緒,走到他旁邊說話:“我聽說是你幫了唐雲帆。”  “還有人告訴我,你和唐雲帆上學放學坐著的是同一輛車,你們是兄弟吧,真是兄弟情深?”  他得意像是恩賜:“這樣吧,你跟我出去玩一玩,我就放過你們怎麽樣?”  他說的玩,不是字麵上的玩。  唐時蘇盯著他:“你還想動手。”  沈曜不掩飾地說:“我記性好,你哥說的話我現在還記得。”  “說到你哥,你生氣了?”  唐時蘇捏緊拳頭,恢複平靜的麵色:“去哪裏玩,玩什麽?”  沈曜以為他是妥協了,心想著也沒什麽了不起,於是隨口提了兩個夜店名字,曖昧看著他。  唐時蘇默默記下,然後說:“我腳受傷了,現在不能出去。”  沈曜:“肯定是軍訓後去,現在哪有時間。”  唐時蘇料定他會這樣說,但這些時間也已經夠他了解清楚沈曜,且做一個計劃。  他琥珀色的眼底有暗色浮動,麵上依然是溫和的模樣:“那到時候我腳傷好了後,你再找我,你有聯係方式嗎?”  不過如此。  沈曜頓時覺得征服挑戰少了樂趣,他直接掏出手機,示意:“加微信吧。”  唐時蘇:“我手機在課室裏,告訴我你的電話號碼就可以了。”  沈曜知道軍訓時候不給帶手機,隻是他是例外,沒人管他。  他念了串數字,唐時蘇說記住了。  “你記性不錯。”  他落下話音,下課鈴就響了,沈曜還想說些什麽,就看到旁邊的唐時蘇站了起來。  他注意到一個細節。  唐時蘇買了瓶礦泉水,他以為是唐時蘇自己喝的,但沒想到他拿著那瓶水走到了休息的唐雲帆麵前,把水遞了過去。  唐雲帆麵色有點不耐煩,可還是接過了水,擰開瓶蓋喝了。  他總覺得這對兄弟相處有些奇怪。  *  軍訓後,班裏一片人都曬黑了,經過十天相處,班裏各自形成了三三兩兩的小圈子,還有類似“小弟”的存在。  同學們默認沈曜的小弟是徐浩慶,而唐雲帆的‘小弟’是唐時蘇。  前一個是自願的,後一個他們覺得是唐雲帆壓迫唐時蘇。  畢竟說同類人才能混在一塊,唐時蘇看起來和唐雲帆一點都不搭,尤其外形上,他是班裏唯一一個沒丁點曬黑的人,而且他皮膚本來就白,無論跟誰站在一起都顯得別人黑得像塊碳。  再加上唐雲帆總是一臉不爽,也怪不得別人會這樣想。  可真實情況是,唐時蘇心甘情願的。  如果說一開始他因為唐雲帆幫他而觸動,那後來,他在接觸中又加深了情緒,他不會再覺得幫唐雲帆做事情是命令,還會誕生另一種喜悅的情緒,他被這種陌生的複雜情緒掌控,不斷深化。  *  軍訓之後是放假,會休息兩天時間,唐雲帆那些狐朋狗友又開始瘋狂約他去夜店玩。  他想著要維持人設就答應去了。  結果一去,就瘋狂被灌酒水,彩色的光差點沒把他晃瞎掉,後來更是分不清彩色的是燈還是原身那群非主流顏色頭發的朋友。  原身本來是個叛逆的少年,在外麵交了許多流裏流氣的朋友,在母親病逝後更是選擇徹底墮落,想要以亂搞事情的方式氣唐政鳴。  確實還挺有效的,但這樣一來,也更方便楊婉秀說些別有用心的話。  唐雲帆喝的酒太多,中途忍不住去廁所放水。  一個戴著帽子的小夥站在洗手池旁,拿著手機在看著什麽,他一進來,帽子小夥看到他後立刻把帽子往下拉,低著頭走人了。  他覺得莫名其妙,卻沒多想,放完水後,沒等他緩過腦子裏的混亂,就聽到了奇怪的聲音。  他忍不住探頭看了看。  廁所角落裏,兩個基情四射的男人啵著嘴,其中一個還發出忘情的怪叫。  靠。  唐雲帆被震住了,其中一個人很眼熟。  這他媽不就是沈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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