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吧。”  張榔恨不能上前堵住文文的嘴,讓他不要再大放厥詞,卻被班卓微微抬起的手按下了內心的想法。  難不成這位大佬對文文有點想法?  見此情景,張榔的職業病犯了,立馬就要返祖般地開始給班卓介紹文文的三圍以及智商,再次被班卓打斷後,才糾結著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領域。  道完歉的文文仍舊覺得自己的飯碗不保,蔫巴地垂著肩膀,等待命運的審判。  壓根兒沒有看到班卓興致盎然的眼神。  從小到大,班卓都保持著寡言的習慣,所以相對來講,他更喜歡話多的人陪在自己身邊,隻不過之前那些想要討好他的人根本不敢往這個方向猜測罷了。  班卓淡淡地看了一眼隨時等待命令的張榔:“今天我來這裏的事情,不要讓阿準知道,還有……”  在張榔對著班卓連連鞠躬點頭說“是是是”的時候,班卓又朝垂頭喪氣的文文看了過去,接著問張榔:  “他叫什麽名字?”  *  作者有話要說:  班老板:大哥要有老婆了,他終於可以放過我了(海獺開心轉圈圈.gif)  班太太:文老師果然不一般,不光能教我討好準準,還能把自己也送入豪門  文文:想不到吧榮先生,咱倆成妯娌了  【寶子們,我修改了一下這兩章,還有呀,小毛驢還要重申一下下,文文真的沒有跟不甲醬醬釀釀過哦,因為前麵用準準的視角說文文和其他的小男孩不一樣,所以準準才高看他一眼,才會把文文提拔到富麗堂皇來哦,具體詳見29章和35章,準準都有鋪墊過的啦,muamuamua~】第70章 我其實不是親生的  聽見班總裁問文文的名字,張榔還能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立馬狗腿地用字正腔圓的腔調回答道:  “回班總裁,他的名字叫文文。”  眼看著富麗堂皇的優秀員工文文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張榔激動得不得了。  還沒等班卓有什麽後話,他便緊忙笑逐顏開地湊過去搭住文文的肩,將他推到班卓麵前:  “班總,我們文文可會伺候人了,在這一方麵上,您盡管放心就好啦!”  哪知班卓聽完他的話後,非但沒有半分喜色,反倒微皺著眉,看著張榔:  “你把他當成什麽?”  張榔一臉莫名其妙:“啊?”  班卓沒有問人第二遍的習慣,隻站在原地從容不迫地盯著張榔的眼睛,等待著他的回答。  張榔徹底懵了。  這富麗堂皇誰不知道是做什麽的,除了那些違法的生意不被榮老板允許做之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灰色地帶了,這位班總裁在京海市混了這麽多年,還能連這點兒規律都不知道?  一定是在探他的話。  關鍵他是在探什麽呢。  班卓轉頭去看文文。  年紀不大的男孩兒一反之前的熱情態度,正局促地低頭盯著一塵不染的地麵,紅潤的嘴唇不安地抿起,轉而又被咬在齒間,仿佛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引起他的驚恐。  像是雷雨天裏惶惑不安又尋不到家、耷拉著耳朵的小狗崽兒。  班卓淡淡移開落在文文身上的目光。  在班準和榮潛平日裏都沒什麽時間來富麗堂皇視察的時候,他也曾來過很多次,所以知道這種地方的人可能都不是很幹淨,但唯獨這個男孩子,雖然說話的時候處處透露著風塵,但眼睛裏卻沒有那種聲色場中所應該時刻沉浸著的貪欲。  甚至在得知他是班準的哥哥後,表現出來的情緒,和從前那些鶯鶯燕燕大不相同。  遇到隻要稍稍努力就很有可能讓他大賺一筆的主顧,卻反倒像是害怕了一樣。  這讓班卓覺得有點意思。  富麗堂皇不能提供非法的服務,但是跳舞蹦迪是人之常情,所以在文文想要賺到更多錢的前提下,他每天都在承受著高強度的工作壓力,故而偏瘦的纖細身形在班卓的眼中看上去便有些羸弱。  “富麗的員工餐廳條件很差嗎?”  班卓從來都不是個壓榨員工的資本家,相反,在公司的時候,他也會時常到員工餐廳檢查一下衛生條件以及餐點的豐盛與否。  文文聽到問話,不禁惶惑地抬頭看著班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班先生問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首先排除班先生無緣無故地關心他的這個可能,其次詢問員工餐廳條件,應該是覺得他體格太瘦,是不是有什麽隱晦的疾病。  喔,按照資本家的思維方式來分析,應該是擔心他身體不好,會把病傳染給其他員工。  一旦形成了這個想法,就要為其做出解釋,文文迅速組織好語言,緊忙開始自己的發揮:  “我身體很好的,班總,心髒、肝肺、膽囊、脾髒都沒有問題,不僅如此,我還熟練掌握心肺複蘇術、海姆立克法等技能。”  文文說完,就作勢要掏出自己手機裏拍過照片的健康證給班卓看,被張榔按下手臂後,才不好意思地抬頭去看班卓的表情,立刻低頭不敢再多廢話半句。  班卓:“……”  這小孩兒的腦回路倒真的和他那個傻弟弟差不多,總是讓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可細細分析過後,又覺得挺有道理。  還沒等班卓適當地對文文發表一下自己的疑問,大廳裏就又走進了一個人。  班卓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來人是甄不甲。  原本剛一進門的時候,甄不甲就看見了站在正前方、整個人挺得筆直的張榔,心裏正對他這樣的站姿覺得奇怪呢,一轉頭竟看見了能活活把他嚇死的班總。  天知道這位爺今天來這兒做什麽。  難不成準哥又犯病了?拋下榮少爺來這裏鬼混,結果被班總抓了個現行?  瞬時之間,甄不甲便在腦海中導出了一部絲毫不亞於喬木勝的手筆的年度大戲——《狷狂霸總:弟弟你逃不掉了》  甄不甲對這兩兄弟都保持著敬畏的態度,一見到班卓,語氣立馬就變得恭恭敬敬:“班總好!”  班卓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是回應了他的問候。  甄不甲對文文的印象很不錯,見文文低著頭站在班卓麵前,一副被他為難的樣子,不由壯著膽子替文文說了兩句話:  “班總,文文是富麗堂皇最好的銷售,他的服務絕對會讓您覺得賓至如歸,如春風般溫暖。”  但其實說這話的時候,甄不甲的心裏也沒什麽底氣。  就算是班總相中了文文,這小東西還真不一定能順了班卓的意。  畢竟從一開始,文文就和會所裏的其他小男孩兒不一樣,不然班準也不會格外高看他一眼,對他的態度像是對待摯友一樣尊重。  文文剛來到富麗堂皇的時候,甄不甲承認自己確實對他有點想法,可文文顯然也有自己的想法,除了班準誰也不喜歡,一點都不會出賣靈魂去依附別人。  他為了班準做到了潔身自好,然而發現他倆撞型後,便果斷放棄了這段不該萌生的惦記,一心隻想賺錢,從來不跟會所裏的其他服務生一樣,逮到一個大老板就拚命獻媚。  但話說回來,文文是個通透的,長袖善舞,在富麗堂皇裏混得風生水起,因此平日裏場麵上的打情罵俏讓甄不甲覺得十分有麵子,故而格外懂得人情世故的甄不甲對文文自是比對別人要和煦許多。  張榔見有甄不甲來陪著自己一起扛,心裏不禁踏實了不少,忙諂媚地看著班卓,不經過腦子思考的話脫口而出:  “班總,我這就給您開……”  “一間房”三個字被甄不甲一巴掌捶了回去,張榔頓時閉上嘴,警惕地看著班卓眼底的不悅神色。  文文咽了下口水,瑟縮著往班準的包廂方向退了幾步。  班卓低頭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回頭又看了眼文文,轉身離開了富麗堂皇。  。  《愛暮之城》的拍攝迎來了大結局,班準調整了多日的狀態,終於要在這一天裏盡情地釋放出來。  今天這場大結局的戲碼,對於班準來說屬實不算容易。  即便放在經驗頗多的老演員身上,自殺的戲份都不是容易演繹的片段。  班準已經試了兩次了,倒不是說他表現得不好,隻是這種戲碼要求的就是要細節,在高清鏡頭下,就算是一個不合時宜的氣泡都會對影片造成很大的影響。  故而班準已經下水多次去努力適應一會兒的正式拍攝了。  而雖說是適應,但每次攝像機都是待命狀態,畢竟萬一班準的畫麵感很好,而攝像機又沒拍到,就是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沒問題嗎阿準?”  喬木勝皺著眉看向班準,發自內心地擔憂。  童季珂在與江安分手之後,越發的食欲不振,鬱鬱寡歡,精神萎靡,所以要想讓觀眾們與熒幕中的童季珂共情,飾演童季珂的班準就要去努力地貼合角色,讓自己的身體和劇本中對童季珂的描寫一樣形銷骨立,麵無人色。  因此喬木勝看到班準此時的狀態,說不心驚也是不可能的。  他從來沒有想過身為驕縱跋扈的小少爺,班準竟然真的能吃得了這種苦,甚至比其他的演員都還要敬業。  雖說無論幹哪一個行業,敬業都是必須的,但是在這個圈子裏,不敬業的人多了,偶爾來個敬業的人,就會讓大家感到他是個異類。  時間久了,做正確的事情的人,反倒會讓周圍人覺得他奇怪。  喬木勝並沒對班準報以太高的期待,所以親眼看到班準的變化至此,他還是很驚訝的。  班準剛下水試了一圈兒深淺,聽到喬木勝的關懷後,他順手擼了一把額發,抬頭笑著回答喬木勝道:  “謝謝喬導關心,我沒事兒的,今兒這水不怎麽涼,還受得住。”  喬木勝有些驚訝,他看了眼貼在透明水箱壁上的溫度計,上麵的數字顯示25c,絕對算不上不涼的溫度。  照這樣看,班準確實變了很多。  喬木勝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雖然知道水溫不高,但班準自己都覺得沒關係,他也就沒有必要再去折騰道具組,畢竟不會有人傻到肯冒著凍感冒的風險,也要不磨嘰地拍攝完這段劇情。  “好嘞!那今兒殺青宴你可得多喝點奧阿準。”  喬木勝再次拍拍班準的肩膀,轉身回到鏡頭後麵,準備開始拍攝。  班準笑著點點頭,沒再說話,走到鏡頭邊際候場。  “《愛暮之城》第二十一場第二條第三次,action!”  場記話音剛落,班準就一頭紮進了水中。  童季珂與江安,由水結緣,也該用水來湮滅這段為世人所不容的錯愛。  令人窒息的滋味瞬間漫過童季珂的五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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