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問你家夫人了,陸某可對參軍五年家裏發生的變故記憶猶新。”  陸一鳴對傷害小星星的人沒有一絲好感,既然對方偏要撞他槍口上,他豈有不回擊的道理?  出手,直擊軟肋才能痛不欲生。  一旁抱著女兒的宋妍臉色一僵,廖秀才隻知道她與人訂過親,但卻不知這是他們宋家主動退的婚,況且鳴哥這麽愛她,她相信對方不會將這件事情捅出去。  但沒想到……  廖秀才就算再愚鈍也察覺出陸一鳴語氣中的敵意,他瞥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宋妍,原本還帶有一絲笑意的臉徹底沉下來。  因為這事他還真不知道。  夫人為何要瞞著他?宋家和陸家到底有何關聯?想起曾經從同僚那聽到的傳聞,他捏緊拳頭,難道說這人真的是……  “你什麽意思?”  不理會廖秀才的厲聲質問,陸一鳴彈了彈手裏莫須有的灰塵,絲毫不虛:“我什麽意思,你回村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  他們周圍有不少人被女娃的哭聲吸引過來,原本以為隻是一場誤會,現在發現竟有其他糾葛,他們還打算繼續聽下去呢,結果廖秀才沉著臉帶人離去。  隱約還能傳來女娃哭鬧不已的聲音,這次卻無人安撫。  沒戲可唱,人群自然散去。  陸一鳴牽著裴星的手走在鬧市之中,剛路過一個巷子,突然覺得後背一重。  他停下腳步,沒有動作。  許久過後,一道悶悶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多謝夫君。”  曾經隻有他一個人,說不過他們又不想惹事,隻能自己一個人受著,聽著自己這“撿來”的幸福,心中的委屈堆積已久。  然而隨著與夫君相遇、相處、相知,他已經將這些情緒慢慢淡去,今日也不知道怎麽的,突然覺得胸口被壓住,消失已久的酸楚再次湧上心頭。  這莫名的情緒又被夫君的三言兩語安撫住,現在隻剩下無邊的感動與熱意。  陸一鳴轉過身將人抱在懷中,輕輕撫摸他的小腦袋,沒有嘲笑突然多愁善感的小星星,而是任由他將以前的委屈宣泄而出。  平複心情的裴星擦擦眼淚,抵著他的胸口不願抬頭:“又讓夫君看笑話了。”  “好久沒見床下的小哭包了,可愛的很。”  這不正經的話成功讓陸一鳴獲得“愛的小錘錘”,不過這拳頭軟軟的,他一把拽在手裏,遞到嘴邊吸上一口。  裴星趕緊抽回,往街道上分去餘光,見沒人往這邊看,才放心大膽地再次牽上陸一鳴的手。  耽擱了一段時間,夜漸深,陸一鳴摸著他的肚子問道:“餓了嗎?”  這麽一說,裴星還真覺得有些餓,明明晚飯吃的也不少,還吃了一個糖人,現在竟又覺得有些餓了。  他有些苦惱,這樣下去,他不會要胖了吧?  “可是我最近好像胖了。”  不光裴星這麽覺得,陸一鳴也察覺到小星星微微凸起的小腹,不是很明顯。  他感受著手裏觸感的殘留,心裏一疙瘩,結合他現代的知識,如今這時間,這熟悉的症狀,小星星這莫不是……  胃脹氣了?  他仔細觀察小星星,並沒有打嗝之類的症狀,暗自否定,大概隻是最近疏於鍛煉了吧。  “怎麽會呢?長肉了這是好事,之前皮包骨的模樣,我看了都心疼。”  就算夫郎當真吃成兩百斤的球,他也不會嘲笑對方的。  在陸一鳴的鼓舞下,裴星買了許多糕點,他們大包小包打包帶去臨近的一家客棧。  今日租房內無空餘的床鋪,他們在客棧訂了一間房,準備湊合一晚。  陸一鳴找了小二換完熱水,從屏風後出來,正好看見某隻小兔子饕餮饜足的模樣,他走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星星吃飽了嗎?”  裴星點點頭,身後的人俯下身,溫潤的唇瓣擦過他的耳廓,低沉無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既然夫郎吃飽了,那是否該我了呢?”  “我喂給夫君吃。”  “好。”  陸一鳴將裴星遞到他嘴邊的一塊鬆花糕叼在嘴邊,打橫抱起凳子上的人,徑直往客棧的浴桶處走去。  “不是……要吃嗎?”  “在吃。”  衣衫散落,屏風遮擋了一室旖旎。  ……  有人歡喜有人愁。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回到家中的廖秀才暴露本性,不複外人麵前溫文儒雅的書生氣,拿筆的勁打起宋妍來毫不含糊。  “說,這人是不是你那個姘頭?”  燈光透過紙窗映出屋內的人影,一個人揮著布條凶狠地抽打地上抽泣的女人。  “相公……我沒有……”宋妍的聲音虛弱無力,赤丨裸的身上布滿鞭痕。  “好你個賤人,那日同窗說看見你在布行門口與一男子拉拉扯扯,哭哭啼啼,我還十分信任你,結果你到好,當真給我戴了綠帽子,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宋妍一開始支支吾吾不想把那齷丨齪事告訴廖秀才,結果後者以為她是無從辯解,當場失去理智,扒了她的衣裳,扯過那打掃用的粗布條就往她身上抽。  試問哪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枕邊人與其他男人有染?  一想到這畫麵,他都能把昨日的隔夜飯嘔出來!  “相公,我與陸一鳴當真沒有男女私情……隻不過當年我與他曾有過親事,但那是阿公定下的,我一心隻有相公你啊!”  宋妍躺在地上瑟瑟發抖,她那張臉保養的確實不錯,這會兒淩亂的樣子,忍不住讓人憐香惜玉,廖秀才也不例外。  如今宋妍所說的事情明顯與宋母和他說的對不上,他已經從最開始的瘋狂中冷靜下來,可以慢慢聽對方細細說來。  “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宋妍自己哆嗦著披上外衣,跪在地上斷斷續續說道:“我倆雖自小定下婚事,但也說好如若有一方禮前死亡,可自行毀去婚約,當年陸一鳴在邊境,有人傳信他過世的消息,兩家解了婚約,父親母親才替我另尋一門親事。”  這事真假參半,但是如果去村裏打聽,還真有不少人會說這個版本的流言,畢竟當年宋大娘做了準備,能保準廖秀才找不到他們毀約的證據。  至於去質問陸家?  廖秀才還要不要這個臉了?  所以如今宋妍說起來毫不心虛,非常篤定,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所以你娘把這件事隱瞞了?”  廖秀才當年娶宋妍時,她娘可不是這麽說的,對方說的是那戶人家未下聘成功,那人便戍邊去世,他才娶了宋妍,畢竟娶一個不曾有婚約和有過婚約的人,對他的仕途影響可不一樣。  “相公,娘確實有錯,但我也是真心愛慕相公,相公這幾年難道真的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嗎?”  這幾年間,廖秀才沉迷宋妍的美貌,確實對她寵愛有加,隻要是宋妍想要的,他都會盡力滿足對方。  他心疼地把人從地上扶起,將人抱在懷中,柔聲安慰:“是我錯怪你了。”  在宋妍看不見的地方,廖秀才盯著某處,眼中卻不再有往日的深情。  夫人肚子一直未有動靜。  或許,他是該做一些改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加更,今日臨時有事,放在明天吧~  感謝在2021-10-13 02:23:15~2021-10-13 22:02: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5章   武科結束, 距離張榜還有二十來天,陸一鳴一家都無法空閑。  先不說要在新院子裏種上小苗不知道從哪裏淘來的水果植株有多累,酒肆掛牌的葡萄酒一經上架後被洗劫一空, 當天告罄, 他們不得不改變策略,排隊預訂和限時搶購雙管齊下。  然而這還沒完。  “一鳴啊,你看這葡萄酒存貨還有嗎?”  自打陸一鳴他們的“摘星”葡萄酒在江州府闖出名聲,老頭就忍不住在同僚麵前炫耀, 現在有頭有臉的人誰不知道這葡萄酒是應離老狐狸的徒弟賣的?  原本還想搞點事情的人把爪子默默收回去。  不過, 羨慕嫉妒不說,既然老狐狸你自己露出這個尾巴, 就別怪他們套了。  架不住每日被人在耳旁叨叨買不上葡萄酒,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對話。  “誒,也不需要多少, 就每天額外給我送三五壺唄?”  “這不是我要私吞,實在是被人煩得緊,你這葡萄酒現在供不應求,那些老家夥都求到我這裏來了,賣給這些人等於多一條路子, 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應老都這麽說了,陸一鳴還有什麽理由拒絕。  見陸一鳴點頭答應,應老心裏暗自竊喜, 今日留在陸宅的計劃成功。  自從陸家搬到應老宅子旁, 要不是被陸一鳴明確拒絕, 老者恨不得將兩戶人家的院牆打通。  這難道不比走大門來得方便?  每次聞到對麵飄來的飯香,他都饞得慌,厚著老臉都不知道蹭吃蹭喝多少回了, 倘若不是經常會有官場上的人士前來,他都恨不得住在陸一鳴家,提前享受晚年生活。  聞聞滿屋醇香的葡萄酒,瞧瞧院子裏碩大的翠綠西瓜,還有手邊新釀的蜂蜜柚子茶,這小日子過的,可不比他這當官的舒服得多?!  等陸小子在朝堂站穩腳跟,他是不是該考慮考慮隱退的事情?  應老咬了一口西瓜,這水果不錯,改天讓這小子也給他移一些過去。  陸一鳴不知應老所想,他最近看小星星的眼神有些奇怪。  夫郎最近,真的胖了!  中年還沒到,居然比他提前一步發福,不應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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