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到點,萬華酒樓的開業儀式正式開始,青年把鋁合金梯子靠在角落裏靜靜看著眾人在那裏吹牛逼。


    鐵頭爺紅光滿麵,站在講台前有些激情澎湃,先說自己小時候的夢想,再說自己的發家經曆,口水快幹了才說到今天的開業儀式。


    在青年旁邊也站著一個青年,隻不過這個青年單穿著一件黑西裝,胸口肌肉一覽無餘,寸頭,手裏端著個盒飯吃得津津有味……


    抬梯子進來的青年正是陳清遠,他有些詫異看著身邊餓死鬼投胎一樣的西裝青年問道:“萬華酒店今日開業,等下有很多免費的東西可以吃,你為什麽要選擇吃幾塊錢的快餐?”


    西裝青年一抹油膩膩的嘴角,目光上下打量一身工裝的陳清遠,笑道:“你根本就不是電工對不對?電工天天風裏來雨裏去,很少有人這麽皮白肉嫩,甚至手指上都沒有什麽老繭,要知道他們可是經常用手擰電線的。”


    閣下誰呀?


    陳清遠眼睛一眯右手放入口袋。


    西裝青年笑了:“別緊張,我雖然不認識你,但猜測目的應該是一樣的!”


    他食指遙指了一下慷慨激昂的鐵頭爺,隨後在脖頸上做了個切開的手勢:“今天這個人頭是我的,無論你想做什麽,把位置讓給我!你的任務隻要不是很麻煩,就讓我替你一起做了吧……”


    啊這,還有這種好事兒?


    陳清遠實在沒想到還能遇到好人,問道:“不知道怎麽稱呼?”


    西裝青年笑了一下:“我呀……不重要。”


    陳清遠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袋子交給西裝青年說道:“如果可以的話,幫忙把這東西放在鐵頭爺的臉上。”


    西裝青年也沒看這是什麽,隻是說道:“真好,死人都有禮物。”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漆黑的手槍徑直走了出去,大聲吼道:“鐵頭!”現場目光都聚焦過來,包括台上的鐵頭爺。


    “砰!”


    沒有安裝消聲器的手槍,聲音很響亮!


    鐵頭下意識躲避,肩膀上還是開出一朵血花,腎上腺素分泌,沒那麽痛,但是恐懼瞬間蔓延全身,死亡有誰不怕呢?他往講台下麵鑽,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去,隻見那個西裝青年居然已經闖到台上來了,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


    砰砰砰!


    連續的槍聲,鐵頭倒頭就睡。


    西裝青年轉身要走,突然想起什麽:“哦,差點忘記了!”他把陳清遠給的紅色袋子放在鐵頭的臉上:“來送伱的禮物!”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有大量鐵頭爺的馬仔要衝上去,結果這青年居然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手榴彈舉起來,所有人遍體生寒不敢往上衝。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緩步離開……


    幾個馬仔壯著膽子上去查看鐵頭爺的屍體,現場的燈具發出吱吱的聲音,其中一人抬頭看,隻見那碩大的吊燈猛地墜落下來狠狠砸在他們身上!


    陳清遠混在人群裏跑了。


    萬華酒店開業時一團糟。


    鐵頭爺的幾個手下頭目確定安全了才上前查看,發現鐵頭爺臉上放著紅色袋子,裏麵是一張紅色的入教儀式請帖,開頭便是:“卐應宮上仙降臨,普度曆劫眾生,鐵頭引人作惡,死有餘辜,早死早超生是為功德。”


    請帖下麵還寫著地址。


    拿著請帖的頭目憤怒把請帖撕成兩半:“我去他媽的卐應宮!”


    如此光明正大持槍把鐵頭爺殺死,簡直無法無天,無論這個卐應宮有沒有直接關係,但隻要存在一天就是對他們三湖幫的侮辱!


    “為鐵頭爺報仇!”


    “報仇!”


    “幹!”


    現場一片情緒激昂!


    入夜,萬應宮,在正殿邊上的解簽桌旁坐著好幾個人,分別是賀爸賀媽阿呆還有柯梓宏男這對小情侶……


    賀爸看著外麵的夜色說道:“陳小哥自己一個人去不要緊吧?”


    賀媽說道:“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同樣也是有腦子的人,這樣做肯定有把握,我們隻需要在這裏守住拜過邪靈的阿呆同學就好了,免得出問題……”


    她剛說完,萬應宮門口來了兩個人,分別是小胖和阿源,這個阿源是阿呆的學弟,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聽說是個玻璃,很讓學校裏的男女生排斥。


    人齊了。


    賀媽站起來:“把大門鎖起來,用繩子把他們綁起來!”


    柯梓和宏男驚呆了:“為什麽呀,我們又不會跑掉的。”


    賀媽從香案下拿出麻花一樣粗的繩子說道:“你們體內有詛咒,我雖然在萬應宮裏有把握保住你們的性命,但是架不住你們自己意識混沌自己亂跑,想活命就綁上吧……”


    ……


    陰冷的街道上。


    廢棄的土地廟。


    神龕前香案邊上左右站著兩個人,左邊是皂色衣服頭發很短,臉上有一塊褐色胎記的中年人,他是土地廟卐應宮的解簽人。


    站在香案右邊的是一個長頭發左眼戴著眼罩,身穿藏紫黑色法袍,脖頸上掛著念珠,麵色有些陰鬱的五十多歲男人,他是卐應宮的住持同時也是首席法師,所有關於“上仙”的儀式和仙言都由他安排和轉述。


    他叫藏真法師。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來的信徒有些少,藏真法師很明顯感受到來自上仙神像的壓迫感。


    他忙雙手結手印,恭敬朝著上仙鞠躬說道:“上仙,不知道為什麽我今日感覺有些心神不寧,可否請上仙指示?”


    香案前跪著五十多個信徒,那個被陳清遠暴揍一頓甚至切掉一根手指的爛賭柯居然也在這!


    神龕裏的上仙還沒有說話。


    這爛賭柯雙膝跪在地上爬過來帶著哭腔說道:“法師,法師求上仙先給我指點一下,我對上仙發自內心的誠摯和信仰,但我前天晚上出門的時候被一個惡人暗算,他狠狠打了我一頓,還把我的小尾指給切了!”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果然少了一節,隻是簡單包紮著。


    斷掉的手指保管不當,送到醫院去的時候醫生也無能為力,表示強行接上去可能會引起各種感染甚至壞死,而且手指的功能也不能恢複。


    爛賭柯眼眸裏毫無悔恨,隻有怨恨,咬牙道:“上仙,除了保佑我一本萬利,還請上仙把那個人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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