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阻止,那個人看懂了他的請求。  言輕心下一塊大石頭落了地,直到洗手間的門在身後關上,他才發現自己臉上全是汗,氣息都不順,慌亂後知後覺的湧上來,讓他忍不住亂了呼吸。  [劇情進度已更新,目前進度:10%]  [命運扭轉度已更新,目前進度:10%]  作者有話要說:  一見鍾情get√  攻發現自己老婆變成了小酷哥以後想親親抱抱都不容易了55  感謝在2021-08-08  11:08:17~2021-08-09  11:29: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嘻嘻(-v-)我超帥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火火火火  108瓶;奧利凡德  46瓶;嘻嘻(-v-)我超帥  20瓶;青門郎、啦啦啦  10瓶;木一、小桃花  5瓶;53519271  3瓶;鹹魚躺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4章 殺人魔(4)  言輕攏著寬大衛衣走出去,  夜風一吹,把他遮著自己臉的衛衣帽吹掉了,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被風一吹,  他清醒了一點。  “想吃飯了。”好餓。  0126:“……”這才剛死裏逃生就滿腦子想著幹飯。  “有什麽問題?”言輕理直氣壯,  “我今天還沒吃晚飯的,剛剛也隻喝了酒,我連水果都沒吃幾塊。”  0126違心誇道:“沒,我隻是覺得你心裏素質特別好,  以後肯定是幹大事的人。”  這樣它就放心了,以言輕的性格,以後不論到哪裏都不會讓自己受到虧待。  它還是問了一個現實的問題:“今晚我們住哪兒呀?”  言輕呆了呆,  說:“這個學校裏應該有宿管吧?要不去問一問有沒有備用鑰匙。”  說著他就走了。言輕沒有發現,  他原來站過的地方,  旁邊出現了第二個人影。在他和0126說話的時候,有人一直藏在路燈後麵,  看他孤孤單單地在路燈下發呆。  並且目睹他的表情從恐慌到冷淡,再露出一點垂頭喪氣,  轉而堅定地走向食堂,  背影還有一點殺氣騰騰。  這是被嚇餓了。  靜默無聲的人影又藏入路燈之後,  如影隨形的窺伺卻始終存在,  像盯上獵物的蛇。  從會所離開後,言輕就始終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  然而周圍都是學生,  他四下看去的時候,卻根本找不到蹤跡,總不可能每一個經過的學生都會偷看自己。  這種感覺一直到他回到宿舍,才消失。  幸好他真的找到宿管,  拿到了備用鑰匙,雖然也因為把自己的鑰匙弄丟而挨了批評,但他至少今晚有地方住了。  不過他今晚睡得並不踏實,總覺得一閉眼,就能看見那隻鏡子下方探出來的,血跡斑斑的手,以及另一個人近在咫尺的心跳聲,恍然間,他甚至以為昨天晚上被殺死的,其實是自己。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滴滴的消息聲吵醒的,一打開手機,發現群消息都炸了。  隨便往上翻了翻,那一則引起轟炸的消息便映入眼簾:  “……死在‘純藍’會所,是被下了安眠藥後,在洗手間裏割喉放血死的……”  “昨天晚上起碼有十幾個人進過那間洗手間,但直到今天早上有人去上廁所的時候才發現。”  “為了先內部排查凶手,請昨天晚上在10點到3點期間去過那間洗手間的人,到指定地點集合接受調查,名單如下:……”  看到自己的名字後,言輕在床上披著被子,足足愣了一分鍾。  他意識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在死者死亡的時候,他正好在洗手間,洗了很長時間的手,攝像頭不僅拍到了他,祁寧甚至還能作為人證。  他的行為可疑到想讓人不認為他是凶手都難。  但昨天他不得不那樣做。不論是放水遮掩血滴的聲音,還是堵著門把祁寧趕走,都是他在變相地告訴凶手:我在向你示弱,我給你爭取了逃跑的時間,並且我什麽都沒看到。  不然他昨天走不出那扇門。  群裏催的緊,言輕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他換完衣服後,看到被他疊好放在一旁的衛衣,想了想還是包裝上,提著手提袋出了門。  他是打算什麽時候碰上了祁寧,就順手把衣服還給他,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自己又和祁寧不熟,沒道理收他一件這麽貴的衣服。  言輕不知道內部排查會用什麽方法,但出了這麽大的事也沒有見到警察,可想而知西城私立學校的權力有多大。  名單上被懷疑的學生被請到了“純藍”會所,先來的人被安排在吧台大廳旁坐著,言輕進來後,被好幾雙眼睛從上到下打量。他通通當不存在,找了個角落安靜坐下當透明人。  不過他沒想到易澤居然也在。  易澤先是確認了一下,的確是言輕,才震驚地走上前來:“你怎麽也被叫來了?”  言輕:“名單上有名字。”  易澤想了想,小心翼翼問:“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易澤問了兩次,言輕被問到不耐煩了才慢吞吞開口:“這裏不是我家,你想坐哪都無所謂。”  易澤於是挨著言輕坐下。  “進出這裏的都是些富二代權二代。”易澤在他旁邊輕聲說,“現在出事了,他們肯定逃不了幹係。”  “能在這裏肆無忌憚殺人的肯定也是那些人。”  易澤發現了言輕的好,初看覺得他難以接近,對誰都不假辭色,但接觸後才知道他其實很好。易澤原本藏在心裏這些話都不敢跟自己朋友說,但他全都敢跟言輕說,絮絮叨叨地,把言輕當成一個樹洞。  因為言輕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他大概都不會認真聽自己說話。  “我經常在這裏打工,知道一些秘聞,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易澤忿忿不平,語氣怨念:“恐怕社會上那些人都不知道,他們投票選出的‘精英’有多惡心,就拿昨天晚上死掉那個男生,就經常給落單的女生下迷藥,就近拖到包廂裏強.奸,一晚上起碼要下手三四次……”  連他都知道,其他人肯定也明白,所以來這裏的人沒有任何人為死者傷心。  甚至一些人臉上露出幸災樂禍。  “我們兩肯定不會被懷疑。”易澤安慰他,“你不用緊張,我們連殺人動機都沒有。”  言輕不聲不響,膝蓋上放著手提紙袋,似乎在聽他說話又似乎沒有。  “言輕,言輕。”易澤叫了他兩聲:“你在聽我說話嗎?”  言輕偏了偏頭,烏黑的眼珠子裏映出他的影子,示意他自己在聽。  易澤不知道怎麽,太陽穴突了突,呐呐道:“我是想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怎麽被懷疑了,但我們分開後你應該一直都是一個人,沒有不在場證明。”  “你就說昨天晚上一直和我在一起……”  言輕搖搖頭。  易澤露出疑惑的表情。  “昨天晚上我在純藍。”言輕言簡意賅,“祁寧把我帶來的。”  易澤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然後勉強笑道:“你和他在一起啊……不對,他為什麽會把你帶來?”  他焦急地抓住言輕肩膀:“他是不是強迫你過來的?他是不是報複你?!”  言輕倒是不知道易澤什麽時候這麽關心自己了。  但易澤的舉動讓他感到略微不適,言輕擰著眉把他手掰開,跟他說:“和你有什麽關係嗎?”  “……”  易澤好像突然生氣了,氣衝衝轉頭離開,連背影都透露著抑鬱。  言輕:?  .  純藍大廳裏的人逐漸減少,言輕注意到那些人都被單獨叫到一個房間裏,不過不等他去分辨那人臉上的表情,就有人過來把他叫了進去。  “請坐。”  說話的男聲低沉悅耳,是和言輕完全不一樣的音色。言輕自己的聲線偏高,當年他變聲期來得晚,導致他就算成年以後,說話聲也帶著點少年音。  但這個男生的聲音則是言輕最羨慕的那種,低沉穩重,成熟,像陳年的酒一樣,是最受女生歡迎的,所謂“能讓耳朵懷孕的聲音”。  聽到聲音後,再看這個男生的長相,言輕才驚訝地發現昨天晚上見過。  不過驚訝也隻在心裏驚訝,臉上一直保持安靜的表情。  “是你呀。”男生顯然也認出他來,臉上掛著微笑,不斷轉動手中的筆。  言輕烏黑的眼睛和他對視。  “不像是凶手,倒像是受害人。”男生帶笑的聲音輕飄飄傳入耳中,“不論哪種形式的凶案裏都像……”  近乎冒犯的語言,讓言輕幾乎沒反應過來,這是在審訊現場。  “我看你才像凶手。”言輕安靜了足足三十秒,才突然說話。  “你昨晚明明也在,為什麽是你來問話?”他眉頭皺了起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男生。  “我不相信你。”  男生點點頭:“你說的也對,明明我也是嫌疑犯之一,怎麽就沒人懷疑我呢?”  言輕:“因為沒有人敢懷疑你?”  男生一愣,嘴角揚起一個笑:“說地這麽直白啊?”  言輕聲音淡下來:“我很討厭像祁寧那樣的人,你和他是一樣的。”  “嗯。”器宇軒昂的男生支起一條腿,放鬆地將另一條腿搭上,語氣也淡下來,“所以你倒是很有理由殺了陳遇。”  陳遇就是昨天晚上被殺的男生。  言輕怎麽也沒有想到來審問的人居然亂說話,他的語氣倒像是確定了自己是凶手一樣,僅僅靠著猜測就想顛倒黑白。  “我沒有。”言輕有些生氣了,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你有什麽證據這麽說我?”  “陳遇不就是你最討厭的那種人嗎?”男生兩手交疊,似笑非笑,“而且監控顯示你昨晚在洗手間呆了很久時間,一直開著水,洗手需要這麽久時間?還是說,你在裏麵殘忍地殺害陳遇?”  言輕手緊了緊,這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他沒有更好的理由說服別人,也說服不了自己。  因為他這麽做是在給凶手打掩護,雖說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但誰會信呢?  “不要說謊。”男生居高臨下地開口,語氣很慢,像刻意在製造心理壓力,“你知道的,我有的是權力做到一些事,比如聽到真相,比如在證據還不確鑿的時候,就把一個人抓起來……包括永遠進不了西城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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