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社恐穿書成大佬的坐騎人魚 作者:風吹南方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林一然恨恨地想起以前霍亭晏說過的話,小然不要哭,眼淚化成的珍珠都是靈氣化成的,流多了他會心疼雲雲,好家夥!現在每次雙修恨不得回回都讓他落珠才肯罷休,還說自己因為眼淚流失了多少靈氣,都會用雙修替他補回來。 聽聽這話,誰能想到這能是霍亭晏說得?! 霍亭晏笑得格外滿足,也不再逗他,直接說出了答案,“你還記得之前和你說過的,都是海妖聚集的海靈大陸嗎?” “啊?!以海族妖修為主的那個大陸嗎?!”林一然驚訝了,“那裏不是說人修沒什麽地位嗎?你不是說在那裏人修根本發展不起來,大多數人修都是被妖修奴役的。”他們真要去那裏嗎?“你怎麽辦?” “我不是早就被我的主人奴役了嗎?”霍亭晏單手一揮,一個漆黑的皮項圈就出現在了他的脖子。 白皙的皮膚配上漆黑的皮項圈,巨大的視覺衝擊讓林一然往前遊的身影一歪。第77章 77 林一然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明明不好意思去看對方的脖子,卻又像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似的,一個勁兒地往對方脖頸的位置瞄。 霍亭晏看著對方悄咪咪的小眼神,笑著說道, “主人, 有什麽吩咐嗎?”隨後他就如願看到小鮫人臉頰瞬間泛起了藍, 在海水的映襯下顯出幾分純真。 “什,什麽呀!”林一然竟然在這個漆黑幽深的海底感到了一絲燥熱, 羞惱的情緒直衝腦門,“你,你就不能好好兒說話嗎!” “可是如果現在不習慣這種稱呼, 到了海靈大陸會很難辦呀?”霍亭晏表情疑惑地歪了歪頭, “小然不喜歡我這麽叫你嗎?” 林一然看著對方的表情變得逐漸沮喪,心理暗罵對方心機深, 嘴上卻很誠實地道,“喜歡。” “那我們就從現在開始適應這個稱呼吧?”霍亭晏說道, “那個大陸大多數活躍的都是海族妖修, 也有部分其他種族的妖修,但是人修在那裏的地位尤其的低, 到時候是真的需要靠主人庇佑我了。” “……”林一然看著對方眼中滿滿地認真,有些扛不住的躲閃了一下視線, 小小聲地應了聲,“嗯?那……那像你這種元嬰期的修士都沒什麽地位嗎?” “妖修和人修根本就是看不對眼的, 當妖修成為主要勢力的時候, 人修與其說是沒地位,不如說是分不到資源,如果不是去依附哪個妖修的話, 是根本沒有好的靈脈,好的修煉資源的。”霍亭晏這十年跟著林一然在農場中看了大量書籍,所以對於現代科學社會的一些概念他也有所涉獵,“有離開這個大陸法子的人族大修士都走了,留下來的那些修為低的便更難與妖修抗衡,所以就逐漸惡性循環了。” 林一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遲疑道,“那我就這樣帶著一個元嬰期的奴仆會不會太突兀?” 霍亭晏笑著道,“人修為了獲得上層資源,大多會在修為很低的時候就跟妖修簽訂不可毀約的主仆契約,而這個契約往往隻有在化神期才能失效,所以海靈大陸的高階妖修很多都擁有一兩個元嬰期的奴隸的。” 林一然聞言,眼神飄飄悠悠,猶猶豫豫地飄到了對方的脖子上,“那他們也都戴這個嗎?” 霍亭晏實在沒忍住,笑了起來,“那主人喜歡嗎?” “……”謔,這話林一然是萬萬不會回答的,“這不重要,其他人類修士戴嗎?” “主人想到哪兒去了,這隻是一個奴隸契約的承載物而已,它可以隨時監視奴仆的忠誠之心,說來這還是我母親從海靈大陸帶來的,沒想到還真有能用上的一天。”霍亭晏說完,看向對方,“難道小然以為這是什麽其他用途的?” “……”沉默,林一然羞憤地加快了遊泳的速度,講道理,但凡是個人看到道侶莫名其妙地戴上這種東西,思想都會跑偏的吧?! 尤其是這根色澤漆黑的皮項圈剛好卡在對方凸起的喉結上,強烈的視覺差異給富貴花平白帶上了股se氣,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皮項圈居然是個很正經的主仆契約法器而已,這十年的農場生活,終究讓他變得不再純潔。 小然淚目,並且霍亭晏似乎是看透了他的想法,這個猜測不禁讓他羞憤欲死,唯有沉默能讓他逃脫社死的結局。 霍亭晏看著對方羞憤萬分的表情,隻覺得喜歡的要命,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得他全部感情的人啊? 不過這次好像逗狠了…… 由於林一然的情緒波動,隨後的路程裏不論對方怎麽說話,他都不肯再吭聲,因為他們一直是沉在海底最深處遊,所以一路上寂靜非常,就連海中的生物都沒遇到多少。 但是隨著越來越深入東部無盡海,他們也陸陸續續地開始遇到一些長相奇特地海底妖獸。 雖然林一然不肯說話,但是這並不耽誤霍亭晏一張嘴叭叭地給對象科普,“這個是海底的長須獸,看修為已經到兩級了,三級就能夠開啟靈智。” 林一然皺著眉頭看向對方手指方向,隻見那是一隻長相跟烏賊差不多的妖獸,隻不過它的頭部奇大無比,有三隻大眼睛,好家夥湊近了一看差點沒把他嚇撅過去。 隨後霍亭晏就發現他們前進的速度又默默提升了好多,一看就是小鮫人又偷偷加速了,他扭頭看了眼已經被他們遠遠甩開的長須獸,眼中閃過了一抹若有所思。 “那是硬甲類妖獸,紫殼蟹,已經修煉到了三級妖獸,應當是開啟了些靈智了,若是我們沒有瞞天過海珠的加持,說不定他現在就要來追擊我們了。”霍亭晏緊盯著道侶臉上的表情。 林一然看著趴在海底砂石中那隻青紫色的大螃蟹,天哪那眼睛居然是長在殼兒上的,蒼天啊誰來救救他的眼睛!! 這裏的妖獸怎麽都跟被核廢水汙染過一樣啊,怪裏怪氣不說好可怕。 本來還對去海靈大陸沒什麽排斥心理的林一然不禁在腦海中開始想象,自己都會在那兒遇到哪些妖魔鬼怪?? 這些海族妖獸化了型了以後都是什麽樣的?一比一還原的眼睛嗎?蒼天…… 霍亭晏可一直盯著對方表情呢,隻見林一然隻看了那紫殼蟹一眼後便像是被灼傷了眼睛一般快速縮回了視線,心中更加確定,小鮫人恐怕是見不得這些長相醜陋的海獸們。 “聽我父母說,海靈大陸上那些化了形的海獸大多都延續了本體的長相,若是這紫殼蟹化形,那……” 林一然顫顫巍巍地開口,聲線上就能讓人聽出一絲的惶恐,“難道那眼睛是長在背上的?”他光是想象了一下那些光怪陸離的海族長相,就整個人都不好了,“海靈大陸上有父親留下來的跨大陸傳送陣嗎?要不我們到了那兒以後找機會去其他大陸吧?正常點的。” “那裏有去極南大陸的傳送陣,不過極南大陸的溫度恐怕極低,不是什麽宜居的大陸。”霍亭晏安慰道,“不用擔心,母親說那裏大多數的海妖還是正常長相的,況且我們大多數也是呆在農場裏,其實那些人與我們倆也沒多大關係。” “嗯。”林一然心事重重地點點頭,顯然對方的話沒起到太大作用,他的內心裏依舊徘徊著各種光怪陸離的化形海妖們,“對了,我如果在海靈大陸說自己是海妖,那是不是也不能坦誠自己是鮫人?” “嗯。”霍亭晏摸了摸對方飄散在身後的銀色長發,“是啊,委屈小然了,鮫人體質特殊,在天靈大陸或許是部分人知道鮫人身體的好處,但是在海族中確實如雷貫耳的,需要比在天靈大陸更加警惕才是。” “那我對外說自己是什麽種族的妖獸?”林一然其實再問之前也隱隱有些猜測了,聞言也接受良好。 “我有個隱藏血脈的幻型珠,你可以用這個將自己的血脈變成其他種族的血脈,不論是誰來探查都是無礙的。”霍亭晏像是早有準備一般,將一顆碧綠色,刻著龍紋的珠子塞進了對方手裏。 “?”林一然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珠子,扭頭問道,“你有這種法器,為什麽不改變一下自己的血脈?” “我想做你的奴隸。”霍亭晏說道,“況且這珠子隻有一顆,你的鮫人血脈是萬萬不能暴露的,所以還是留給小然吧。” 林一然聞言極其感動,並且從剛剛的羞惱情緒中脫離了出來,就在他正要說話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海溝橫陳在他們的麵前,這個海溝上方旋轉著一股極其恐怖的漩渦,林一然趕緊停下了前進,四下一看才發現這附近早就沒了小魚小蝦小妖怪。 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尋路陣盤,離跨大陸傳送陣還有不遠的路程,但是勢必是要穿過這個大海溝的,但是往那海溝處看了一眼,他就感覺自己尾巴都軟了,這大海溝的跨度極大,黝黑暗沉的深溝就像是妖怪的巨型大嘴,給人一種要將他們吞入腹中的感覺。 就在他強迫自己克服心理陰影的時候,霍亭晏卻說道,“那個跨大陸傳送法陣就在這個海溝中,接下來我帶你走。” “……”林一然萬萬沒想到不用穿越了,反而還要進去…… 霍亭晏見小鮫人一副害怕模樣,二話不說地伸手抱住了對方,“閉上眼睛,我帶你進去。” “嗯。”林一然像小時候一般,將頭放在對方肩膀上閉上了眼,熟悉的感覺讓他稍稍安心,那深邃的海溝仿佛也不讓他那麽害怕了。 很快一陣激流將他們吸入了海溝,隨波逐流了一斷時間後,水流恢複了正常,林一然悄咪咪睜開了眼睛,多虧了鮫人能夠窺視夜物,漆黑水中的東西他都能看清,四周空無一物讓他更安心了。 “咦?你怎麽沒拿照明珠?”林一然有些困惑地問道。 “我和你結道後也有了目視夜物的能力。”霍亭晏破有些無語,“那之後我和你待寢臥的時候何時拿出過照明珠?小然你不關心我。” “……”心虛且無言以對,林一然是真的沒發現…… 兩人說著話,前進的速度卻不慢,林一然發現這海溝底下的路開始逐漸蜿蜒了起來,不斷往下的通道開始九轉八彎,還出現了很多不同方向的岔路,如果不是霍亭晏帶著走,他還真不一定能找對路(是一定找不到)。 “快到了,你將自己的血脈變成流燕赤尾吧?這個種族雖然也不常見,卻並不稀有。”霍亭晏說道,“這種族也有耳鰭,甚至連鱗片都是銀白色的,平日裏小然就不需要將發色和瞳孔隱藏起來了,在海靈大陸生活小然也可以自在很多。” “嗯。”林一然對於其他海妖的種族一竅不通,聞言自然順從地答應了。 霍亭晏隻考慮到讓小鮫人不用時刻化形,卻沒想到自己以後會為了這個決定後悔…… 就在這時,兩個人的麵前的路到頭了……第78章 78 林一然跟著霍亭晏停下身體, 往後退了半步,“是不是有什麽禁製?” “嗯。”霍亭晏單手拿出一麵禁製令牌,卻沒急著打開, 而是對林一然說道,“現在就把血脈變幻了吧, 到了那片海域後,在海中就隨時可能遇到其他妖獸,到時候再變可就不方便了。” 林一然聞言點點頭, 拿出對方給他的那個幻型珠注入靈氣…… 霍亭晏見對方已經啟動了在旁邊說道, “在心中想好所變的種族。” 隨著靈氣的注入,手心的幻型珠緩緩升向半空,柔和的光暈籠罩住了他的身體,林一然閉上眼睛,心中暗暗想著流燕赤尾的名字, 他有些忐忑地想,這樣真的可以嗎?隻需要一個名字就能變成另一個種族嗎??他甚至連流燕赤尾是什麽樣子的都不知道。 霍亭晏站在一旁看著小鮫人閉上眼睛,籠罩著對方的光暈也越來越強, 逐漸就亮的恍如白晝,令人感到雙目刺痛, 他下意識地閉了閉眼, 再睜開的時候白光已經退出, 漂浮在原地的林一然已經露出了身形。 “……”隻見原本修長柔美的銀白色魚尾已經變成胖乎乎的模樣, 似乎還比原來短了不少, 尾鰭也沒了原來飄逸的模樣,圓滾滾的尾巴像是在回應他的視線,有些俏皮的左右搖了搖,莫名就讓霍亭晏想起了小鮫人還小的時候, 那時候的小鮫人尾巴也是這般短短胖胖…… 林一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尾巴,“……”看慣了兩米長的大尾巴,乍一看這短了將近一米,還圓潤了不少的尾巴,感覺挺不適應的。 他看了眼霍亭晏,隻見對方也是一副懵逼的表情看著自己尾巴,有些忐忑地晃了晃尾巴,“好看嗎?”說完又用尾巴掃了掃對方手背。 “好看。”霍亭晏捏住在自己手背上作亂的小尾巴,“像你小時候的尾巴,如果長大後你的尾巴沒有抽條兒,現在應該就是這樣,胖乎乎的吧?” 林一然聞言一愣,他都快忘記自己剛孵化時候的尾巴長什麽樣了,聞言晃晃尾巴,有些難為情地看向其他地方,“是這樣嗎?” “嗯。”霍亭晏極喜歡對方露出這副難為情的表情,“很可愛的尾巴。” 林一然抿著唇,壓了壓想要翹起來的嘴角,“咳,那我們走吧。” 霍亭晏點點頭,將手中的禁製法盤拋向水中,隨後一道冰藍色法訣打在其上,原本是死胡同的通道盡頭蕩起了一陣陣漣漪,就好像是在一個水池裏丟進了一個小石頭,隨後這個漣漪上出現了一個鬥大的金色圓環,上頭旋轉著一圈又一圈的繁複靈紋,靈紋不斷旋轉變幻,上頭的符文開始不斷地變換位置,就像將錯誤的排列順序糾正了似的,最後隻聽轟隆一聲,後頭的隧道盡頭陡然從中分裂而開,露出了暗藏在後頭的一個巨大耳室。 禁製大門一開,原本昏暗的耳室中自動亮起了數個照明珠,一個碩大無比的傳送法陣呈現在兩人麵前。 “天啊,真的好大啊。”林一然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耳室中的超級大傳送陣,“父親母親是怎麽把他做出來的?這也太厲害了吧?” 隻見這個超大傳送陣在地上的圓環陣法就足有五米的直徑,上麵立著的傳送圓環目測也有五六米高,而以前他和霍亭晏一起用過的小型傳送法陣直徑也就一米的寬度,剛好夠兩個人並肩站立而已。 林一然從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個傳送法陣給震撼到。 “那是自然,我父親很擅長做這些東西的,而母親更擅長煉丹,家裏的桌椅板凳以及大多數的禁製和傀儡人,都是我父親做的。”霍亭晏語氣中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崇拜,像是為擁有一個這樣一個父親而感到驕傲,“對於他來說,做這些看起來很厲害的傳送陣,幾乎跟喝水一樣簡單,他和母親遊曆各個大陸,每去到一個地方,都會留下一個這樣的跨大陸傳送法陣。” 林一然會想起霍故知,沒想到沉默寡言的父親居然那麽擅長手工,這可比他那高不可攀的修為更加令人崇拜,這哪是修士啊,這簡直是修真界的賽魯班啊!他扭頭看向霍亭晏,問道,“那你學過這些嗎?” “……”原本還滿臉崇拜的霍亭晏瞬間將臉上的崇拜一收,頗有些尷尬地扭過了頭,支支吾吾道,“父親為我留了幾個製造類的玉簡,有空我會學學的。” 林一然多了解對方啊,一看富貴花這副模樣就知道對方估計連皮毛都沒學到,不禁在心中暗自發笑,嘴上卻開始鼓勵道,“那你可要加油,以後我和你遊曆各個大陸,你可也要留下屬於我們自己的跨大陸傳送陣。” “……”一向有求必應的霍亭晏依舊沒去看林一然,幹笑了兩聲後支支吾吾道,“額,其實這種法陣的製造材料極其珍貴,不如我們就用用父親留下來的這些法陣就夠了,嗬嗬嗬……” 林一然都憋笑憋瘋了,這家夥肯定是以前就跟著霍故知學過,並且可能是不短的時間,但是肯定沒學會,如果學會了現在指定拚命炫耀技能了,還能是這副支吾推脫的模樣? 他拚命壓抑住嘴角,點點頭,“所言有理,我們還是要省著點材料的。” “倒也……”霍亭晏瞥向其他地方,小聲道,“倒也不用那麽省,亂七八糟的材料堆了好幾個儲物戒呢,如玉宮中還有好多材料沒收拾出來,若是你實在喜歡的話,我可以……”說到這兒,他反而閉上嘴巴不肯再說了。 “可以什麽?”林一然等了一會兒,追問道。 “可以努力學一學。”霍亭晏說得很沒底氣,他從十幾歲剛練氣的時候,父親就開始傳授他一些簡單的鍛造本領,但是不知道怎麽的,明明是按照父親所說的步驟一步一步進行的,材料也都是一分不差地按照父親給的模板打磨的,但是最後組裝煉製出來的成品都無一例外地炸了。 一開始父親還不信這個邪,但是一直炸到了他二十歲,父親才最終確信自己沒這個天賦,不再教他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除此以外,母親當初也想教自己煉丹之術,炸了五六爐丹藥後也不了了之了。 蒼天啊,他都不知道如果自己說了這話,小鮫人如果期待了怎麽辦!自己可搞不出這花裏胡哨的傳送陣…… “那母親有留下煉丹的玉簡嗎?”林一然想到李汝意的煉丹之術,心中一動,他現在在農場背包裏可攢了不少亂七八糟的靈草,若是能夠利用一番,自學一點丹藥之道,對於他和霍亭晏的修為也是大有益處的。 霍亭晏耳朵微動,“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