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穿成癡傻戰神的惡毒男妻 作者:瘋狂的黃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後來他努力考上了警校,隻可惜還沒來得及為國效命,就猝死了。 許長安搖搖頭,甩去無法挽回的曾經。 他不想為難顧爻,又擔心係統的死亡倒計時,隻能先賭一把試試。 他試探性地說:“那……我們也睡吧?” 然後等了兩秒。 很好,係統沒反應。 但他這句話有些歧義,尤其是在他們兩人都穿著喜袍,此刻又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就更顯得曖昧不清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的意思就是單純睡覺……”許長安看到顧爻麵無表情的臉,又覺得自己的解釋太多餘了。 一個傻子懂什麽洞房花燭夜? 但顧爻不懂,許長安卻懂,還不能讓他們倆任何一個人落下話柄,所以無論過程如何,都得走個過場才行。 許長安便拍了拍床沿,“過來坐。” 顧爻應聲坐下。 許長安剛抬手靠近顧爻衣領,就被顧爻猛然攥住手腕,疼得他痛呼出聲,“輕點輕點……” 他想收回手,顧爻卻不讓,隻得連忙道:“你別緊張,我隻是想幫你脫衣裳而已。” 顧爻遲鈍地看著他,待理解完這句話之後,才鬆開了他。 許長安揉了揉發紅手腕,心裏叫苦不迭。 不愧是習武之人,這一下要是再用力一點,他懷疑今天自己的手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吃了苦頭,許長安對待顧爻也謹慎了些,“你會脫衣裳嗎?會的話我就不碰你了。” 顧爻果真開始自己脫衣裳,直到隻剩最後一件裏衣才停下。 “真棒。”許長安誇他一句,倒也省得麻煩了。 之前那一覺沒睡安穩,許長安這會還覺得困倦,便也跟著脫衣裳。緊接著他驚訝地發現,不會脫衣裳的人不是顧爻,而是他。 小醜竟是他自己。 打臉來得太快,許長安麵子上過不去,幾番折騰,直到快被大紅嫁衣勒死才終於放棄,臊著臉向顧爻求助:“我不會脫,你能幫幫我嗎?” 他一雙明眸濕漉漉的,示弱起來更顯溫柔嬌氣,正常人看了都得心軟。 奈何顧爻不是個正常人,所以隻是呆呆地看著許長安,沒有任何的動作。 許長安便換了個法子,“或者你能穿上衣裳,再脫一次給我看看麽?” 不知道是不是許長安的錯覺,顧爻的嘴角好像微微抽搐了一下,便再也不理會他,兀自上榻睡了。 許長安:“……” 就很卑微。 沒辦法,他隻好在屋子裏翻箱倒櫃。 大概是動靜太大,吵著顧爻了,顧爻便用目光詢問他在幹什麽。 許長安有些尷尬,“我找把剪刀。” 顧爻頓時翻身坐起,竟是難得開口道:“找剪刀作甚?” 許長安正納悶顧爻為什麽這麽大的反應,就忽然想起來,原身殺死顧子期的方法,就是用剪刀一刀一刀地將他捅成了一個蜂窩,然後取來斧子,把他的趾頭和關節逐一砍下來,放進壇子裏醃製幾日,最後……喂給了顧爻吃。 許長安打了個冷顫,連忙將原著劇情拋之腦後,“這衣裳太緊了,我把它剪開好睡覺。” 顧爻還是坐在榻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可惜許長安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剪刀,秋日加厚的布料材質又太好,撕都撕不破,隻好再去打顧爻的主意,讓他幫自己脫。 許長安坐在顧爻的身旁,想到以後他們都得同床共枕,保不齊會有點接觸,為了不被誤傷,必須先把顧爻對自己的警惕心消除了,便抖了抖衣袖,笑得一臉真誠,“你放心,我身上什麽都沒帶,很安全——” 話沒說完,就聽“咚”一聲,有什麽東西從他的身上掉了下去。 許長安和顧爻同時低頭,隻見灰色的布料在滾動中散開,露出裏麵的物件來。 那物件對於喜歡獵奇的許長安而言並不陌生,據說學名叫作“手指粉碎器”,造型與核桃夾相似,隻不過要把裏麵的核桃換成人手,之後用力下壓,就能讓人的手指瞬間變得麵目全非。 而這東西,早在許長安穿越過來之前,就由曾厲害幫原身放進了長袖裏,以保證新婚當夜能讓顧爻永生難忘。 畢竟顧爻的戰神之名雖然已是昨日輝煌,但也有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原身自幼嬌生慣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說他比女子還嬌氣都不為過。顧爻卻不同,從小便在軍隊裏摸爬打滾的他即便成了個癡傻兒,也有彪悍的武力傍身,外人輕易近不了他的身。 因此原身一早便計劃好,要在新婚當夜樹立起威信,狠狠將顧爻這條傻狗打痛了、打殘了,這條傻狗以後才會懂得畏懼他,並且永遠都不敢對主人呲牙。 雖說後來因為忌憚顧爻的一身武力,原身並沒有急著在新婚當夜動手,但現在頂替原身接受這個殘酷現實的許長安,覺得他可能需要搶救一下。第5章 顧將扮豬吃虎 許長安僵硬地看向顧爻,顧爻也正看著他。 若不是知道顧爻是個傻子,許長安覺得他這副表情簡直蓄滿了嘲諷意味。 許長安慌忙地把東西包好,尷尬笑道:“嗬嗬……這個……這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這東西為什麽會在我的袖子裏,但這真不是我放的,你相信我,我……我……” 事發突然,他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解釋,好在顧爻似乎也沒興趣聽他解釋,順著他的話問:“誰放的?” 許長安立刻道:“曾四啊,就是曾厲害。但是……但是吧……” 原身也同意放進長袖裏了。 身為背鍋俠的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很危險,索性就不說了。 顧爻看著許長安,過了很久,才問他:“這是什麽?” 許長安愣了下,忽然反應過來,現在的顧爻壓根不認識這是什麽東西,那他還緊張個鬼? “這其實是用來吃東西的。”許長安靈機一動,隨手從裝有核桃棗仁的盤子裏拿了個核桃,放進手指粉碎器裏一開一合,隻聽“喀嚓”一聲,核桃便碎了,然後將裏麵的仁剝出來,遞給顧爻,理不直氣也壯,“看到了嗎?就是這麽用的。” 他本以為顧爻不會動,沒想到顧爻卻動了,還呆呆地接過核桃仁看了看,“哦”了一聲,像是被他的演技成功欺騙。 “雖然這東西能開核桃,但你剛才也看到了,它的威力非常大,稍有不當就會傷害到自己。”許長安生怕顧爻當真把刑具拿來開核桃,“若是你想吃了,可以告訴我,我來幫你夾,但你絕對不能動這玩意,明白了嗎?” 顧爻倒也配合,點了點頭,又打了個哈欠,示意他困了。 許長安便火速拋開手指粉碎器,“那我們就睡吧。” 上了床,事件再次回到原點,許長安指了指自己的衣裳,試圖進行肮髒交易,“我真不會脫,你幫幫我,以後我天天給你夾核桃吃,行嗎?” 顧爻幹脆地將手裏的核桃遞到他嘴邊。 “……”許長安就沒見過這麽能拒絕人的,他不死心,“就一次,我保證以後一定記住怎麽脫,好不好?” 卻聽顧爻道:“你吃,我脫。” 許長安“啊?”了一聲,立刻反應過來,張嘴吃掉顧爻手中的核桃,乖巧坐著讓他幫自己脫衣裳。 這件在許長安手中一點都不安分的衣裳,到了顧爻手裏卻很乖巧,沒一會就脫下來了。 隻是顧爻手腳笨重,幾乎是貼著許長安的身子脫下來的,厚實的手掌隨著衣裳遊遍肢體,帶來絲絲異樣的感覺。 盡管知道顧爻是個傻子,許長安還是略微有些尷尬。 好在厚重的嫁衣終於脫下來了,許長安也鬆緩了許多。 他掀開被子,擔心顧爻夜裏摔下床,“你睡裏麵吧。若是內急,叫我一聲就好。” 顧爻倒也順從,乖乖地睡進去了。 許長安給他掖了掖被子,傾身將蠟燭吹熄,室內便暗了下來。 古代有一點極其不好,就是空調不到位,寒來暑往,該冷的冷,該熱的熱,絲毫不含糊。 好在被子厚重,足以隔絕寒氣,倒也不至於太難忍。 許長安閉上眼睛,想了想,忍不住開口問顧爻:“你要聽睡前故事嗎?” 據說小孩子都很喜歡這些。 顧爻:“……” 許長安沒聽到回答,嘀咕一聲“怎麽睡得這麽快”,沒多久自己也睡著了。 夜半。 隨著“咚”一聲悶響,顧爻身上倏然微涼,睜開迷蒙的雙眼看向身旁,卻沒見到人。坐起來一看,原來是許長安連人帶被子一起滾下了床,竟還睡得死沉。 恰逢此時,有人輕輕敲響了房門。 顧爻便收回視線,披衣下榻,推門出去。 刀疤男正候在外麵。 門一關,顧爻已然沒了那副睡眼惺忪的癡傻模樣,眉宇之間盡是淩冽的肅殺之氣。 顧爻聲色沉穩道:“如何?” 刀疤男道:“與您預測的一樣,全被殺了。” 顧爻無甚表情,像是意料之內。 刀疤男斟酌言辭,“顧將,屬下鬥膽問一句,您是如何知曉夫人他……與傳聞不一的?” 到底是顧爻的妻子,手段再怎麽殘忍,也不是他一個下屬可以評價的。 如何知曉? 顧爻眼眸寒如冰霜,嘴邊噙了一抹冷笑。 自然是因為他不僅親身經曆了一番,還險些葬身於許長安之手,那樣的血淚教訓,他自是刻骨銘心,又怎會不知?怎敢相忘! 沒錯,顧爻乃是重生而來。 他經曆過許長安的摧殘,也經曆過顧子期的慘死,好不容易詐死脫身,常征沙場的硬骨頭竟是用了數月才將被許長安弄出來的一身病痛修養個七八分好,一朝得以報仇雪恨,自是要將許長安千刀萬剮,掛在許府門前以儆效尤。 可惜不等找到滅他滿門之人,便重生在了這成親前夜。 顧爻不答,反問道:“那件事可有進度了?” 即使他癡傻了無法發號施令,刀疤男也一直在追查滅門慘案的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