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火莫名想起來,當初許關迎讓官老爺騙走許長安的時候,他就曾見過許長安突然從很遠的距離,閃現到許關迎的麵前,難道……當時並不是他眼花了?  魏盛君也沒想通為什麽眨眼之間就出現了變故,隻以為是許長安動了什麽手腳,在震驚中盛怒,迫不及待地想要挽回局勢,“快!快給本王殺了他!”  狼滅瞳仁一縮,“夫人小心!”  隻聽“噗嗤”一聲,是肉.體被刀穿刺的聲音。  許長安身形猛地一顫,然後,緩緩低頭。  他被魏軍刺了個對穿。  沒想到啊,血肉之軀居然真的這麽脆弱且不堪一擊呢。  他的嘴裏血流不斷,用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走……帶阿爻……走!!!”  狼火和狼滅還想救他,可惜緊接著,他就被淹沒在了魏軍的刀劍之中,穿刺聲不絕於耳。  狼火和狼滅麵露不忍,對視一眼,隻能立刻作出取舍,咬牙抱著顧爻殺出了重圍。  痛啊……  太痛了……  怎麽會這麽痛呢……  許長安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多少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多少劍,隻知道痛到最後幾乎都快要麻痹了,臉上究竟是血水還是淚水都再也分不清楚。  “別管他了!”魏盛君怒道,“快去抓住顧將,本王重重有賞!”  於是魏軍紛紛棄了許長安,再次出擊,與齊軍陷入混戰。  狼火和狼滅帶著顧爻,行動不便,也被裹入其中,寸步難行。  許長安已經成了個血窟窿,嘴上卻揚起了瘮人的笑意,“不,你……抓不到阿爻了。”  “你會活著看見本王將他碎屍萬段的。”魏盛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或者,你喜歡的話,本王也可以用你當初的法子,將他千刀萬剮過後,懸於城門之上,你覺得如何?”  許長安還是在笑,笑著踉蹌著,走向地勢較高的山坡,“有我在,你再也……沒有機會抓到阿爻了。”  魏盛君覺得他瘋了。  許長安確實是瘋了。  他的阿爻死了,他現在隻想讓魏軍陪葬,一個都不能逃脫。  許長安搖晃著站定,然後,倏地從懷裏掏出一物,高高舉起,“虎符在此,我即為帥!”  齊軍動作一頓,就聽許長安吼道:“齊軍聽令,趴下!”  齊軍遲疑,麵麵相覷。  兩軍交戰,戰火正盛,此時讓他們趴下,不就是自尋死路嗎?  狼火卻不知為何,十分信任許長安,緊接著命令:“趴下!”  一瞬間,鎧甲聲響片片,齊軍紛紛臥倒。  “技能!”許長安緊接著怒喊,血衣飄逸,聲嘶力竭,“橫、掃、千、軍——!!!”  “轟”一聲巨響,一股詭譎的力量以他為中心四散,凡是遭到波及的魏軍皆在瞬間炸裂,就連轉身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四肢血肉崩了一地,像是在下一場血雨,血霧濃稠,久散不去。  許長安血衣曳地,像是來自地獄的鬼,在齊軍仿若見了怪物的驚恐目光中,一步一步,向著遠方離開,每一步的腳底,都開出了血花。  狼火從未見過如此場景,他甚至不知道許長安擁有著這麽驚人的能力。  可在懼怕之後,他與許長安長期的相處之情,仍舊讓他立刻將顧爻交給了狼滅,獨自追了上去。  “夫人……”他一開口,就是顫音。  盡管已經在心理上說服了自己,生理上卻還是避不開對許長安的恐懼。  “回去,”許長安身上的血流不斷,聲音沙啞得幾不可聞,“回去護好阿爻。”  能說出這些話,就證明許長安並沒有失去理智。  狼火稍稍平穩了顫抖,“可是夫人,您受傷了,必須得——”  “我要救他。”許長安很固執地向前走著,“我有辦法救他。”  狼火一愣,立刻追問:“什麽辦法?”  許長安把虎符扔給狼火,隻說:“代我轉句話吧。”  “什麽話?”狼火接住虎符,猛然發現前方就是絕命崖的崖口,“夫人——”  “讓阿爻好好活著,”許長安回首,笑容淒然,“連著我的份一起。”  然後,一躍而下。  狼火迅速出手,卻連許長安的衣角都沒能碰到,“夫人!!!”  許長安在急速中下墜,風從耳邊呼嘯而過。  “係統,”他一開口,就嘔了一口血,閉上眼滿是痛苦,“我知道你說不了話,但是你隻要聽著就夠了。”  “還記得你跟我打過的賭嗎?在我想要做特效金瘡藥的那一次。”  “你說的,我到絕命崖來,若不是九死一生,你就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贏了。因為這次我必死無疑。”  “所以我的條件是,救阿爻。”  “求你了,救救阿爻吧……”  “嘭”一聲巨響,許長安重重落地,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地,摔了個粉碎。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剛接到通知臨時要出差,來不及改明天的存稿了!  這兩天不一定能更,事後會補發大粗長的,信我,嚶!  還有,那個,你們……要不要看一下我的預收呀?吸取了這一本的不足和教訓,也是你們調.教(bushu)指導的初成果,就看看我們的孩子(劃掉)培養結果好嘛?(///▽///)第75章 這個“他”是誰  “啪——”  許長安臉上一痛,被手機砸了個結結實實。  “我去……”他捂著額頭坐起來,揉了好半天才緩過勁,“痛死爸爸了。”  順手按亮手機屏幕,居然已經是早上八點鍾了。  “臥槽!”許長安立馬從床上蹦躂下來,火速穿好衣服褲子,洗漱幹淨,去了樓下的健身房健身。  自從收到了警校的錄取通知書,他就更加注重自己的時間管理了。明明平時六點多鍾就自然醒了,今天也不知道為什麽,居然一覺睡到了八點鍾,昨晚他也沒幹什麽消耗體力的事情啊。  不過時間還不算晚,現在去也來得及。  “小安哥來了呀?”一進健身房,前台小妹都眼熟他了,“今天是要跑步嗎?”  “早。”許長安跟她打了個招呼,“嗯,等跑完步了,再做一些肌肉訓練。就快開學了,得緊張起來了。”  雖然他的身體肌肉說不上完美,但至少六塊腹肌還是有的,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特別受小女生的喜歡。  小妹一直很喜歡他,忍不住湊近了些,“要辦私教卡嗎?”  “不了。”許長安照例拒絕,下意識隔開了距離,“別這樣,他看到了會吃醋的。”  話一出口,不隻是小妹,就連許長安自己都愣了下。  這個“他”是誰?  小妹有些尷尬,“她是誰啊?小安哥,你不是還沒有處對象嗎?”  許長安張了張嘴,想否認,卻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沒有辦法開口。  小妹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說,“那,跑步機在那邊,你有什麽需要再叫我吧。”  許長安道了聲謝,轉身走向跑步機。  他活動了一下脖子,雖然不知道剛才為什麽會下意識地說出那句話,但也沒有放在心上,戴上耳機上了跑步機,調整好速度和時間,就開始了每日的運動。  耳機裏的聲響很大,唱了什麽不知道,反正旋律很帶勁,跑起步來就跟加了成似的,特別猛。  不過跑到一半,許長安的手機就響了。  他低頭瞥了一眼,來電人是他的好兄弟陸仁嘉,他手指輕觸耳機接通,“喂,兒子?”  “兒子!”陸仁嘉幾乎跟他異口同聲,聲音很是粗獷,“吃東西了沒?”  “還沒呢。”許長安說,“咋的,你要來給爸爸投食嗎?”  “是的呢,爸爸就是要來給寶貝兒子投食的。”陸仁嘉跟他各說各話,也能保持著一種奇妙的和諧,“不過寶貝兒子,你人在哪呢?怎麽喘得這麽厲害?該不會……是在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吧?嘿嘿。”  “你爸爸我在健身房跑步。”  “這借口太老了,爸爸不相信。唉,果然是長大了啊。兒子不用害羞,爸爸很開放的,說吧,對方是男是女啊?”  “滾犢子。我一個母胎單身,跟誰做少兒不宜的事?自攻自受嗎?”許長安笑罵道,“別扯那些沒用的,無事獻殷勤,你找爸爸到底有什麽事?”  陸仁嘉總算說了正事,“哦,其實也沒什麽,就是馬上要開學了,聽說這次的新生有幾個關係特別硬,不是很好相處,正好城北那邊不是新建了一座廟嗎,我就想著,要不咱們倆——”  許長安打斷他:“不去。”  “哎,別急啊,難道你就不怕跟那些官二代啊、富二代啊分到一塊去?”陸仁嘉勸他,“咱們小時候可沒少在他們身上吃苦頭,這警校不比學校,苦得很,你要一邊訓練一邊對付那些嘴臭的人,怎麽應付得來?”  陸仁嘉跟許長安一樣,父母都是烈士,從小就被同齡的人嘲諷是個孤兒,尤其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家的孩子。  他們倆性格也暴躁,從孤軍奮戰到成為朋友,之後再遇上嘴巴不幹淨的,基本全靠拳頭說話。這麽多年來,校霸的稱號就沒落下過。  但陸仁嘉說的沒錯,警校不比學校,規章製度嚴格,他們再想犯橫,有的是比他們更橫的人來收拾他們。  許長安妥協了,但也沒有完全妥協,“沒想到你還這麽迷信啊?”  “人嘛,誰會沒點信仰呢?”陸仁嘉說,“上學之前的最後一次迷信,往後我的信仰就隻有黨,我的心裏也隻有國旗,其他的啥也不是。”  許長安樂了,“行。那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找你?”  “不用了。”  一張陽光帥氣的臉忽然湊到許長安的麵前,“爸爸已經過來接你了。”  許長安嚇了一跳,差點扭了腳,連忙關上跑步機器,摘了耳機給他一拳,“找死啊你,魂都給你嚇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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