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很詳細,但柏晨從來沒有印象村裏有這麽一條狗。  聽上去凶猛無比,而且個頭那麽大。柏晨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那隻狗不會是從空間裏跑出來的吧?!  “你們一定保證安全,我馬上來。”柏晨原本想讓父親去看看是哪家的狗,順便帶被咬的人去打狂犬疫苗,聽了葉澤海的描述,他改變了主意。  他立馬掛掉電話,重新穿上外套,對幾個隊員道:“我有點急事,不能跟你們一起進空間了。你們還按原計劃進行,到了空間裏按剛才的分工來做。注意安全,千萬記住,安全總是第一位的,別離開空間站太遠。”  “明白。”隊員們齊聲答道,“那老大你先去忙,我們這裏你放心。”  柏晨走出自己的研究室,心裏還不踏實,順道走到江琳的研究室,對江琳說:“琳姐,我有點急事不能進空間了,我的隊員們要進去作業,麻煩你幫我招呼著點。他們要在空間站外工作,主要是要保證安全上的問題。”  “行,今天我們組也會在空間站外,正好一起得了。你去忙吧,交給我就是。”江琳爽快答應。  “太感謝了。”  柏晨快速回到家,拿上一根結實的木棍,又帶上一把刀。想了想,他又進廚房拿了兩個肉包子,然後匆匆出門,趕往產品生產廠子。  大老遠他就看見那隻狗了,確定不是他們村子裏的狗。  那隻狗轉來轉去,焦躁不安的樣子,齜牙咧嘴地衝廠子裏的人吼叫。  葉澤海他們站在裏麵跟狗對峙著。看得出來,他們隻要稍微一放鬆,那隻狗就想衝進廠子裏去咬人。  柏晨有點疑惑,要說這隻狗是空間裏跑出來的,那它實在太小了。  空間裏的動物都是很龐大的,這個個頭,它不應該是一隻狗,是一隻很小的小動物之類的還差不多。  可眼前這一隻,分明就是一隻如假包換的土狗,而且根本就不像空間裏的狗。空間裏的狗除了個頭大很多之外,外形樣貌上也跟空間外的狗有著很大的差別。  一隻普通的土狗,竟表現得如此瘋狂,莫不是發瘋了吧?  “瘋狗!”柏晨大喊一聲。  這一聲吸引了惡犬的注意。它轉過頭一看,發現這邊隻有一個人,一陣風一樣瞬間就朝柏晨衝過來。  柏晨一手握著木棍,一手拿著刀,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這隻瘋狗。  但是一看它如同猛獸一般向自己衝過來,柏晨感受到了它的凶猛異常,心裏頓時沒有了把握。  一個人真不能跟這瘋狗單打獨鬥。  柏晨趕緊拿出一個肉包子,掰了一半下來,捏了捏,朝一邊空曠的地方扔去。  都說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柏晨覺得這隻瘋狗至少會跑去撿肉包子吃,這樣他就有機會去跟葉澤海他們會合,然後再找對策來對付這隻瘋狗。  誰知那隻瘋狗看了一眼在地上翻滾的肉包子,覺得那個肉包子根本沒有這個人吸引力大,它隻停頓了片刻,繼續向柏晨衝了過來。  柏晨又扔一個肉包子出去,這次他沒有扔太遠,而是朝那隻狗的方向扔去。  隻要瘋狗吃包子,他就有時間間隙可以利用。  然而那隻狗依然對包子毫無興趣,一心隻想撲過來咬人。  柏晨在心裏罵一聲,隻好握緊了武|器準備戰鬥。  好在葉澤海那邊的人,除了被狗咬傷的一個兄弟之外,全都抄著家夥衝了過來。  十來個年輕力壯的人對付一隻瘋狗,瘋狗再厲害再瘋狂,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眼看著瘋狗已經快來到跟前,柏晨拿著武|器的手心直冒汗,他緊盯著瘋狗,心裏想的是一會兒瘋狗撲過來的時候如何給它致命一擊。  正想著,瘋狗已經衝到麵前。它粗壯有力的四肢騰地而起,吠叫著,齜牙咧嘴,口水橫飛,劈頭蓋臉一樣朝柏晨撲了過來。  柏晨根本顧不上再多想,他迅速一個側身,雙手揮起木棒,跟打棒球似的用力往前一揮,照著瘋狗的腦門擊打過去。  就像是發球手和擊球手的完美配合,隻聽“嘣”的一聲響,堅硬的木棒實實在在地砸在了瘋狗堅硬無比的頭蓋骨上。  柏晨虎口一陣酸麻,木棒差點沒拿穩。  那隻瘋狗,則在半空中白眼一翻,隨著慣性摔落在地,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葉澤海幾人已經衝到了跟前。  “可以這麽收拾它啊?”葉澤海喘著粗氣問道,“我還說怕老鄉責怪,不敢收拾它。好險,還好你這一棒子打得又準又狠。”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其中一人道:“這是死了還是隻是暈了過去?要不要再給它兩下?要不是怕它主人怪,我們早就收拾它了。這種狗亂咬人,不像話,”  “隻是打暈了。”柏晨道,“暈了就行,現在沒危險了,不用非得置它於死地。”  “晨哥,其實你隻用通知一下它主人來把它帶走就行了,”葉澤海說道,“你還專門跑一趟,差點被咬不說,還耽誤了你的事情。”  “這不是我們村的狗。”柏晨道,“這隻狗很不正常,你們去拿幾根繩子來,咱們把它捆起來研究一下咋回事。”  “是挺不正常的,不過就是一隻瘋狗吧,隻有瘋狗才會大老遠跑來,還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咬。”葉澤海說道,“這個也要研究嗎?跟空間和咱們生產產品都沒什麽關係吧?”  柏晨則說:“畢竟是在這個區域見到的,抓起來研究一下也無妨,萬一有關呢。”  “那倒也是,還是你想得周全。”  於是大家拿來幾根麻繩,將瘋狗的嘴巴和四肢捆起來。  柏晨拿出手機,撥通柏澤祥的電話,“爸,您來一趟我們廠子這邊,把三輪車開過來。”  掛了電話,柏晨跟葉澤海一行人去看被狗咬的弟兄。  所幸被咬的地方衣服很厚,咬得不深,傷口也不大,流了一點血。  “兄弟,一會兒讓我爸帶你去打狂犬疫苗。”柏晨有些歉意道,“那隻瘋狗很奇怪,我得拉回去研究一下。”  “不用麻煩叔叔,我自己去打就行了。”對方說道,“你們小鎮離得不遠,地方也不大,你告訴我一下位置,我能找到。”  “沒事,不麻煩,我已經跟我爸說好了,他開三輪車載你去。”柏晨道,“本來應該安排車的,但是咱們這裏的司機都是安保人員兼任的,他們今天都安排了工作任務,臨時走不開,隻能辛苦一下你了。”  “嗐,這有什麽辛苦的,三輪車兜著風還舒服些,就是麻煩了大家。都怪我不夠小心,不光我自己得耽擱半天,還耽誤大家的工作。”  “別說那些了,準備一下出發吧,早點去處理一下傷口,把狂犬疫苗打了才安心。”葉澤海對自己的手下說。  幾人說話間,柏澤祥開著三輪車趕來了。  柏晨把大致情況跟他說了一遍,讓他載著那位弟兄去打針。  柏澤祥看到那隻被五花大綁的狗,驚道:“這不是許昌明家的狗嗎?跑到這裏來咬人?”  “爸您確定是他家的狗?”柏晨問道。  “確定。”柏澤祥毫不猶豫回答,“這方圓幾十裏的山村裏,隻有他們家狗長這個樣子,烏黑烏黑的,又大又凶。”  “他們家這隻狗一直都很凶嗎?”柏晨又問。  “一直這樣,小時候好像是從他們家遠房親戚那裏抱來的,抱來的時候就凶巴巴的,有時候連主人都咬,很多人都知道他們家這隻狗。”柏澤祥介紹道。  後麵還不忘加一句:“可能也是狗隨主人吧,亂咬亂叫。”  “這狗這麽凶,他們家不拴著或者關著養嗎?讓它到處跑也不怕傷了別人?”偏偏被咬的是自己人,柏晨有點氣。  柏澤祥:“一直都是拴著的,不知道今天怎麽跑這裏來了。”  “好我知道了。爸您趕緊帶人去打疫苗吧,辛苦了,路上注意安全。”  “行,那我們去了。你們一定要小心這隻狗啊,凶得很。”柏澤祥再次看向那隻狗,叮囑道,“別把它鬆了,就這麽捆著吧。”  “放心吧,它現在凶不起來了。”  柏澤祥載著人走了,葉澤海他們開始工作,柏晨則拉著那隻瘋狗回研究室。  作為領域內的頂級專家人物,柏晨對動物很有研究。  不論是各種動物種類的共性、特性、族群特征、動物行為模式,還是動物的基因、體質特征等等,他都很頗有研究。  甚至是獸醫學,他去當一個高級獸醫專家也是完全沒問題的。  根據這條瘋狗的一些已知信息,柏晨初步判斷,這隻狗在神經元上可能存在一些先天性的疾病和缺陷。  或者在精神和心理方麵,以及基因遺傳方麵,存在嚴重的缺陷。  就像社會上把有些人稱為天生反骨或者反社會人格、認為這種精神障礙可能跟遺傳或者其他什麽因素有關一樣,動物界裏也存在類似的案例。  這一課題柏晨上輩子就在研究,研究結論還不明確。  直到現在,他的學生梁立博還在繼續研究。柏晨時刻都有在關注,研究進展依然甚微。  現在碰到這麽一隻瘋狗病例很難得,他不想錯過研究的機會。  這隻瘋狗到處跑,見人就咬,他要是不把它抓來,過不了兩天不但對人很危險,它也逃不脫要被人打死。  當然他做研究的原則,從來都是建立在不傷害研究對象的基礎上的。要是還能把研究對象的疾病治好,那更是萬事大吉了。  研究室裏設備和器材很齊全,他們又是專門研究空間裏環境和動植物領域的,專業的研究設備一點也不比國家實驗室裏的差。  柏晨進行了一番研究,發現這隻瘋狗的情況,與他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就是一隻先天性反社會狗格的狗。  而這隻狗的這種精神障礙,比一般有這種障礙的同類,表現要強烈得多。柏晨上輩子研究過不少案例,像這隻瘋狗這樣的,實屬罕見。  柏晨準備去找高組長探討一下,高組長作為醫藥領域的專家,在醫學方麵是頂級專家,說不定從他那裏,能得到一些這方麵的見解和啟發。  柏晨脫下工作服,走出研究室,往高組長的研究室方向走。  這時候接到柏澤祥的電話。  “爸,疫苗打了嗎?情況怎麽樣,還順利不?”柏晨接起電話就問。  “打了,馬上到家了,一切順利。”柏澤祥說道,“就是剛才在村口碰到許昌明了,我感覺他不對勁。”  “怎麽不對勁?他沒對你們做什麽吧?”柏晨簡直無語,那種人怎麽總是陰魂不散?  “他倒沒做什麽,他也不敢。”柏澤祥氣道,“但是他看見你們這位經理被他們家狗咬了,竟然還有臉在偷笑。我們追上去想質問他,他跑到了路邊的樹林裏,還在那裏幸災樂禍呢。”  “那種人人品那麽差,他幸災樂禍也不奇怪。”柏晨道,“上次來求咱們不是被咱們拒絕了嗎,他兒子前段時間也到我們縣城的廠裏想找一份工作,也被我們拒絕了。所以他估計現在已經把咱們當仇人看了。爸您別跟他一般見識,趕緊回家吧。”  “難怪不得。”柏澤祥恍然大悟,“我說怎麽感覺他不隻是看到我們的人被狗咬了幸災樂禍,而是好像是他故意把狗放出來咬人一樣,還專門放到你的廠裏。真是太壞了!”  “也有可能。”柏晨沉吟片刻,“爸,這事您先別管,我們現在人多,等我們先調查一下,等事情弄清楚了,有的是辦法治他。”  “他媽的怎麽會有這種爛人!”柏澤祥忍不住罵道,“我忍他太久了,那我就再忍一次,等事情弄清楚了,看我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爸您先別生氣,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柏晨安慰道,“現在有我在家,容不得他亂來。”  “對了,”柏澤祥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家的狗還在你那裏吧?先別忙著還給他,他把狗放出來咬了人,總得有個說法,不能就這麽算了。”  柏晨:“在呢,放心吧,我們也沒打算還。”  “那就行。”柏澤祥咬咬牙,“他要是有臉要,咱也讓他破個口,再流點血。”  “爸您別太激動,他這種情況,咱用法律手段也能製裁他。您可千萬別衝動跟他動手,他那樣子經不起打的。”柏晨從父親的情緒裏嗅到了一點不安定的因素,忙勸道,“在醫院開的單子我會讓我同事保存好,花了多少錢,回頭讓許昌明賠償。”  “好,我不會亂來。”柏澤祥情緒終於緩和了些,“那就都聽你的。”  柏澤祥把被狗咬的經理送回廠裏,自己開著三輪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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