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撩完就跑真刺激!  丁寶成目光呆滯地盯著眼前的人看了半晌,孔明幡不覺有些緊張:“方才我……”  沒想丁寶成卻嘴唇顫了顫眼睫一垂,淺色的眼中含了惹人垂憐的淚,朦朧中映著孔明幡的影子,還委屈巴巴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孔明幡呼吸一滯。  先是渡劫失敗,又是被迫嫁人,還被輪番羞辱!這些天的委屈堆積在一起,丁寶成越想越難過,前後晃著孔明幡的肩膀含混不清地質問道:“我隻是想……得道成個仙……怎麽他媽就這麽難……”  說完又覺得累了,把頭埋在孔明幡胸口默默歎息。  孔明幡被他溫熱的淚水打濕了脖頸和衣襟,他的手臂猶豫再三才覆在丁寶成的腰側低聲安撫說:“莫要哭了……你如此努力,定會順利成仙的。”  “假的……我都看透了,老天無眼……”丁寶成酒瘋撒完了,感覺有點熱,嘴巴挨著孔明幡涼絲絲的脖頸兒,用舌頭輕輕舔了一口:甜的?  孔明幡脖子一僵,感覺後頸被丁寶成舔得濕漉漉的,一種久違的心動怦然而來。  五年前,那年孔明幡剛滿十五歲,他父親去世,孔明幡自己也一病不起。  後來他的乳父被金氏趕走之前提醒他,孔明幡才知當年的個中緣由。  京城來了個顯貴的信,那個神秘的貴人曾受過孔明幡母父的恩情,因為孔明幡母父已經去世,所以現在想要還恩情給他的兒孫。  說是憑借附贈給他母父的那張一等造冊通牒作為信物,即可去京城謀職晉升一等貴族。  金氏無意偷看了這封信,為了讓孔德瑞去京城做官,就下毒害死了他的父親,還找到了那塊信物據為己有。  心腸歹毒的金氏怕東窗事發,如今還想如法炮製地暗害孤苦無依的孔明幡。  金氏每日在孔明幡的飯食中加入藥性相衝的藥材烹製,令他病危。  孔明幡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但寄人籬下不受金氏擺布,防不勝防。  他才十五歲根本無力反抗,無奈之下將此事告訴了孔明輝,但一直敬重的兄長卻跟金氏蛇鼠一窩!不止沒有為他著想,反而嗬斥他汙蔑嫂兄。  世人為了利益罔顧親情道德,孔明幡心灰意冷,孑然一身隻能用他年少瘦弱的肩膀扛起命運的石頭,卻也洞明了世事。  他自此性情鬥轉,殫精竭慮、心機重重。  終於他幼時的恩師南宮淩雲遊到此,他的遭遇得到了恩師的同情。  在恩師的幫助下假借母父家族的名義寫了一封信,施壓給孔明輝才終於分了家,孔明幡這才勉強逃出了金氏的毒害。  旁人隻是覺得這小小的少年冷漠淡然,但孔明幡自己知道,他之所以變得冷血無情,不過是為了生存。  初時是覺得人間太冷,不值得動情。後來當真對任何人的悲喜苦樂都難以感同生受,愈發冷漠無情。  所以他不願意娶親,既怕會因為自己的淡漠傷害了別人,也唯恐衷心托付反被人所傷。  直到丁寶成出現,這個迷迷糊糊、歡喜灑脫的少年明媚得如同射入黑暗的光,讓孔明幡的滿腹心機不知何從下手了……  方才蜻蜓點水的一吻,孔明幡還未從悸動中回神,怎想丁寶成居然又來招自己?  他眸色微沉,攬著丁寶成纖細腰肢的手臂不覺收緊,另一隻手按住丁寶成的後腦勺,眯著眼睛道:“你在逼我對你動手?”  話音未落孔明幡就聽到耳畔呼吸漸漸均勻,才反應過來丁寶成已經睡死了,趴在他脖子上動都不動。  不知道此時睡得香噴噴的丁寶成是該覺得撩完就跑真刺激,還是該為前途命運憂心忡忡。  孔明幡忍了片刻,等體內的火消下去才無奈地打橫抱起丁寶成把他放在床上:“夫人你,委實可惡至極。”  “嗯……”丁寶成哼了一聲,臉紅得像桃花一般,他皺著眉抬起手臂扯了扯衣襟。  孔明幡低聲問他:“熱了?”  “熱……”丁寶成閉著眼睛隨手亂扯,怎麽都脫不掉那身厚重的喜服。  “要我幫你?”孔明幡看他那副傻乎乎的模樣,輕歎一聲托起他的腦袋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輕輕為他脫了外袍又把他重新放回床上蓋上薄被:“當心些……”  丁寶成熱得很根本不想蓋被子,翻了個身側臥著,把後背對著孔明幡,腿一伸就踹開了被褥。  “不得貪涼,夜深了會冷。”孔明幡好心給他又蓋上,結果丁寶成屬驢的特別倔,給他蓋一次他踢一次。  孔明幡失笑,起身整理一下衣襟轉身欲走,到了門口才想起來這就是他的臥房。  他重新轉身回到床邊看著縮成一團的丁寶成,以後這個人就是他的人了。  孔明幡眸光微淩:  現在想收回之前的許諾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罷了,既然是他先招惹的我,不管來不來得及,都不放他走了。第八章 沒得衣裳…著實害羞【二更】  …  第二天早上。  丁寶成這些日子先是渡劫之後又是經曆各種煩心事,勞累過度,這一夜不知何故睡得卻十分安寧香甜。  似有若隱若現的絕佳檀香助眠,他雖然半醒半夢卻委實貪戀床榻不想起來。  朦朧間,丁寶成眯著眼睛打盹,似乎看到一個美男子臥在他的身邊看他,恍惚間又似乎被他親了親臉。  “無量天尊……我一定是在做夢。”不知過了許久,丁寶成終於在和睡懶覺的戰鬥中掙紮出來,他睜開眼睛,卻見身側溫度尚存,隻是不見了人影。  溫暖的陽光從門扉透過,照在柔軟的被褥上,丁寶成聞著床上淡淡的木香,緩緩閉上眼睛。  “!”  丁寶成突然坐了起來,他不常飲酒,一般喝也就是淺嚐則止,昨晚居然少有地喝嗨了,此刻頭因為宿醉有些懵,低頭看了看身上,痛苦地想著:  衣服怎的被脫得隻剩這薄薄一層純白裏衣了?難道是……孔明幡麽?  小福子托著溫水和牙鹽,敲門道:“丁……夫人可醒了?老爺命小的們給您送衣裳和洗漱用具來了。”  丁寶成揉著太陽穴,一想孔明幡給他脫了衣服就臉紅耳赤起來,趕忙應道:“哦,你們快進來吧。”  小順子率先走了進來,把懷中抱著的好幾套衣物放在衣櫃中:“夫人,這是老爺命小的為你備下的衣物,款式大小皆是老爺親自按著您的身量選的。”  “多謝多謝,替我謝謝孔……”丁寶成走過去張口想喊孔施主,突然覺得不對:  這會兒既然要假扮夫妻,便得換個稱呼了……喊夫君或者相公?這怎麽好開口!  小福子看出丁寶成的窘迫,隻是低頭一笑給他解難道:“夫人快些洗漱吧,免得水冷了。”  丁寶成聞言起身靦腆地撓撓頭笑了笑:“好,這便洗。”  洗漱一二完了,小福子把水盆端出去:“小順子,你好好服侍夫人更衣,我去看看廚中飯食可準備得當。”  “好。”小順子應下了。  丁寶成看小順子竟然拿了衣裳來要給他穿,這種衣來伸手的生活他雲遊四方什麽苦沒受過?慣常隨意慣了實在無福消受被人伺候著,便惶恐道:“不必麻煩,我自己來……”  “是。”小順子聞言一愣,笑著把衣服遞給他,心裏歡喜地想:  新夫人長得好看,待人也實在親厚。  丁寶成穿戴整齊,轉頭看了看衣櫥疊放整齊的衣物,奇道:“怎麽都是白色衣裳?”  “老爺說了,夫人氣質脫俗,穿白色的好看。”小順子笑說,旋即睜大眼睛恍然道:“夫人是不喜歡白衣嗎?”  “倒也不是。”丁寶成被誇的有些麵紅耳赤,暗道:  這殼子也不是貧道,有什麽好著意的?他們愛的都是原主的好樣貌,而並非貧道。  膚淺!  庸俗!  丁寶成以前慣穿玄色道袍,白衣確實不常穿,因恐有裝逼之嫌……  小福子正巧來了,站在門外探頭道:“可侍奉夫人穿戴好了?”  “發髻尚未束。”小順子道。  小福子責怪他:“你怎的手腳這般不利索?老爺正在前廳等著夫人一同用膳呢。”  小順子聞言臉色一喜笑著看了一眼丁寶成,問小福子道:“當真?老爺竟然願意與旁人一同用膳?”  “夫人怎能算旁人,”小福子笑了,拍了他一下笑道:“自然是真的!”  丁寶成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孔明幡跟別人一起吃飯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他抬手抓了兩把頭發隨便用骨梳撓了一把,就用白色錦帶束好說:“我好了,走吧。”  “是,夫人……”小福子和小順子相識一眼:  夫人真是不著他飾粉黛未施,就這般隨意攏攏頭發也比旁的小相公們好看不知多少。  …  丁寶成到了前廳,卻見窗明幾淨,孔明幡坐在桌邊一人靜坐看書,亭亭玉樹委實俊美。他今日穿了一身玄底青袍,顯得格外地冷清穩重。  孔明幡聽見腳步聲,轉身將書卷放下,眸光凝視點頭道:“夫人來了。”  “嗯?”丁寶成一個大男人沒反應過來被叫夫人,一時間有點窘迫,突然這麽叫自己還怪不好意思的,隻得含糊應道:“哦……對對對,我來了。”  “請坐。”孔明幡抬手。  “好。”丁寶成在孔明幡對麵坐下,兩人拿了筷子開始用餐卻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偷偷摸摸往一邊捧著書卷看,一邊緩緩夾菜的孔明幡身上瞄。  丁寶成有點好奇:  什麽書這麽好看?第九章 有人拐我去京城  “衣裳可還合身?”孔明幡感受到他的目光,淡笑抬眸問道。  “嗯,挺……咳咳咳……”丁寶成一口香辣肉絲塞到嘴裏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張口想說話被嗆得直咳嗽。  孔明幡趕忙將書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抬手接過小福子遞過來的水杯給丁寶成飲用,一邊用另一隻手給他輕輕順著後背:“怪我不該同你說話,可好些?”  丁寶成喝了水這才活過來了,他眼睛裏氤氳著蒙蒙霧氣,擺擺手道:“好多了,不……咳,不怪你,是我自己,自辟穀以來許久未進食,還不太熟稔。”  孔明幡淡然問他:“夫人竟還辟穀?”  丁寶成被他一口一個夫人叫得有些燥,臉微微紅了紅:“辟穀自然得辟,五穀雜糧固然好,卻不及食用日月精華天地靈氣來的滋補……哦,我也就是略懂皮毛,你別太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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