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跳過木板橋穿過人群到了丁寶成跟前,“哇!好大一隻豬。” 丁寶成把手放在唇邊:“噓,你小聲點。” 林錦眨了一下眼睛:“怎麽?為什麽要小聲,這豬你偷來的呀?” 丁寶成臉色微變,“不是,它膽子小不禁嚇。” 林錦:“給我抱。” 丁寶成遞過去:“當心點。” 蘇淺:“你剛剛還說它怕生,不讓人抱抱……” 丁寶成:“林錦不是人。” 林錦看著手裏的豬,放下也不是抱著也不是:“……” 孔明幡落入林錦懷裏,用力掙紮著,被林錦死死捏住後頸肉,差點沒窒息,他感覺自己離死亡就差那麽一點。 丁寶成也看不下去了,終於說:“給我吧別把它玩死了。” 林錦意猶未盡地捏了捏豬手,然後把孔明幡遞給了丁寶成抱著:“回頭我也買一隻這種小豬養,小時候可愛長大了還能吃,劃算。” 孔明幡聞言,聲嘶力竭地拒絕:“吭吭吭” 丁寶成按住孔明幡命運的後頸肉,深以為然地跟他討論:“你覺得我這隻豬能長多少斤?” 林錦摸了摸下巴:“嗯……少說也有百八十斤吧?” 丁寶成:“鑒你吉言。” 王修明輕咳一聲,林錦這才看了他一眼,湊過去探身道:“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去的嗎?” 王修明往後躲過他近在咫尺的臉,低聲道:“你喝醉了。” 林錦“哦”了一聲,眼睛微微垂了一下不知在想什麽,他起身到了蘇淺旁邊挨著他坐下:“你覺得宣爺這個人怎麽樣?” 蘇淺有點不太能理解他清奇的搭訕方式:“啊?” “宣爺說他挺喜歡你的,讓我來問你。”林錦笑眯眯地看著蘇淺。 蘇淺嘴角抽了抽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盯著他們這邊的那個高大冰冷的男人,努力保持微笑:“我是個男人……難道宣爺是哥兒?他看著挺顯老的,不會還沒過十八歲,所以額上沒長出花?” 林錦差點沒笑出聲,他努力忍著笑說:“不是,你想錯了,宣爺當然也是男子,隻不過對他而言,隻要是好看的人,不管是不是哥兒他都能接受。昨天晚上他不是問你了嗎?你未婚他未娶,挺合適啊……” 蘇淺打斷他的拉郎配,拱了拱拿著折扇的手:“這位……林兄,他能接受,我不能。如果有什麽讓他誤會的地方,請幫忙轉告一聲不用在我身上再多費心思了,我和他……不可能。就這樣說,在下想起來還有事,先告辭了。” 林錦衝著蘇淺的背影招了招手,見無力回天,回頭看到丁寶成強力忍笑的臉,他們倆對視一眼,終於忍不住笑起來。 王修明捏住拂塵看了一眼望著他們臉色極寒的宣朗,沉聲道:“你那位宣爺還想打蘇淺的主意?讓他趁早死了這條心。” 林錦收了笑,不悅:“王道長日理萬機,誰的事情都輪著您來管一下?” 王修明被他看得有些窘迫:“我……” 林錦不理他,起身對丁寶成道:“任務完成,我先走了,還得回去跟宣爺匯報工作呢。” 丁寶成跟他告別也抱著豬往回走了。 宣朗看林錦過來了,冷硬的一張俊臉微微紅了一些:“他怎麽說?” 林錦如實匯報添油加醋:“他說你看著挺老的,對您沒意思,讓您老死了這條心。” 宣朗:“……” … “乖豬,別往下跳啊,摔了我不負責。”丁寶成回了屋中,把豬放在桌子上叮囑完了就開始脫衣服。 他之前讓廚房的人幫忙燒了一桶水送來,就脫了衣服打算洗澡。 孔明幡看著那瘦削的腿纖細的腰,兩片臀瓣格外誘人,突然鼻子熱乎乎的。 【完】 作者閑話: 快要被小叔父的豬身笑死了,要不就一輩子讓他當一隻豬吧? 孔明幡:吭吭吭!(我不要!) 丁寶成:我的豬去哪了?撒幣作者,你看到我的豬了嗎?第六十二章 玩夫君的後果 丁寶成回頭就看到小豬鼻子紅紅的,流血了,他趕忙披上一件外裳,敞懷露出大片的白花花的美妙胴_體,還有隱約可見胸前粉色的兩點紅豆。 他把孔明幡抱在懷裏,感覺豬身很熱:“怎麽了?是不是發熱了?帶你泡泡澡出出汗應該就好了。” 孔明幡被他抱著泡在熱氣騰騰的水中,水裏放著各種滋補的藥材,香味濃鬱,它感受著丁寶成胸口滑膩的觸感,伸出舌頭忍不住舔了一下他的紅豆。 丁寶成臉色一頓,正要說話,沒想到眼前霧氣卷起,本來抱著的那個小奶豬搖身一變化作了絕世美男正緊緊擁著他的肩膀然後低頭在他胸口啃咬。 丁寶成看著那人被水打濕的烏黑長發洋洋灑灑地漂浮在水中,他的後背微微曲折,露出一條深深的窩線,肩胛骨尤其精致細膩而肩膀卻非常寬厚。 當該絕世美男抬起頭來丁寶成瞬間血脈賁張,他的臉確實非常美,隻是丁寶成無暇欣賞,因為這人居然是…… 居然是! “寶兒,今日玩弄為夫可還愉快?”孔明幡抬起頭來展顏笑了笑,他似是而非的笑容明滅在藥香撲麵的熱浪中,讓丁寶成想揍他。 丁寶成艱難啞聲道:“你怎麽會在這……” 孔明幡咬了銀牙氣樂了,探身逼近他的臉捏住他的下巴:“夫人當真不記得我是如何變成那般模樣的了?” “記得什麽?我怎麽知道你是怎麽變成那……”他沒說完就想起了昨天晚上迷迷糊糊似乎真的把某人變成了豬,丁寶成臉色微妙,頓了頓終於避開他的視線,不自在的說:“對……對不住了。” “想起來了?”孔明幡用細長雪白的手指把丁寶成的臉擺正對著他,凝視著他的眼睛:“寶兒其實我一直有一件事想告訴你,其實我是……” 孔明幡突然耳朵一動,他感覺在丁寶成泡的藥桶裏本來被葉聞言廢掉的修為似乎回複了一點,他聽到頭頂甲板的夾層上有聲音,直覺就是葉聞言…… 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孔明幡微微蹙眉,神色一鬱看著丁寶成不說話了。 丁寶成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麽?” 孔明幡:“我是真的很想休了你。” 丁寶成:“wtf?” 孔明幡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但是分明從丁寶成臉上看到了憤怒,可是葉聞言還偷聽…… 他努力保持微笑在丁寶成嘴唇上深深落下一吻,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眼神裏藏著的情愫,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衷和迫不得已。 可是,丁寶成無拘無束慣了、從來天下無敵,當然不會看人臉色和眼色,他一把推開孔明幡吼道:“滾!” 孔明幡眼神微黯,他抿了抿嘴角強迫自己一定要以大局為重,隻要過了這段時間,把妖丹跟皇帝換了那個可以號令三軍的天行盤龍令,把實權握在手中。 那麽整個南州王朝都會為他所控製,就再也不用如此處處小心、受製於人了。 可是,一旦他現在攤盤,他對抗的會是整個南州王朝,不止自己的精心布置的局會毀之一旦,還會連累丁寶成! 孔明幡起身出了澡桶,從夾縫中撿起他昨天扔進去的衣服穿戴整齊,躬身從床下把他的那雙靴子拽了出來穿上。 他全程冷著臉,沒有再看丁寶成,他怕看到丁寶成失望的眼神,出門時,丁寶成道:“這次航行完了,我們就兩不相幹。” 孔明幡嘴角抽了一下,他很想回去抱著他告訴他絕對不讓他走,他一直很愛他,他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早已冰冷的心熱起來的人。 同時孔明幡也能看出來丁寶成對他的感情,而丁寶成是一個正義凜然的小傻瓜,一旦自己告訴了他自己的苦處他很怕丁寶成會為他做出什麽傻事。 跟整個南州王朝對抗無異於飛蛾撲火、萬裏送人頭。 孔明幡心裏糾結如麻,他真的非常想坦白從寬,可是他不能。 孔明幡忍著心中的痛苦,冷淡道:“我跟你之間,不過是床伴關係罷了,這話是你自己說過的。你不要想太多、不過在玩膩你之前,我想你是走不了的。寶兒,你自己有多愛我,你自己明白。我現在還不想休了你,所以……暫時還別想用離開來要挾我,除非我不要你。” 我這輩子都不可能不要你的。 丁寶成怒上眉梢,但是他覺得孔明幡說的很對,他確實愛這個人愛到了骨子裏……在他不知不覺中已經淪陷了。 但是孔明幡忽略了一點,丁寶成畢竟不是池中之物,他手裏有很多種丹藥,其中有一種叫做:南柯一夢。 丁寶成咬著牙坐在水中,剛才還熱氣騰騰的水現在已經變成了溫熱,再之後他不知道一個人坐了多久,水完全變成了冰冷,他感覺這種冷亦徹骨。 這一桶水就像他和孔明幡的感情,從最初的熱烈到漸漸冰冷,真正從頭到尾的沉浸入這段感情的終究隻有他一個人。 他從冰冷的水中站了起來,孔明幡出水時修長挺拔的肉體浮現在眼前,丁寶成非常不爭氣的硬了,他一身的水都沒有擦幹淨,就光著腳走回了床上。 這時床褥間還彌留著他的氣息,孔明幡冷淡的木香…… 丁寶成趴在床上癡迷地嗅著孔明幡的味道,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變態,一個越是被虐心越是感覺不能自拔淋漓盡致的……變態。 他在對孔明幡的迷戀和對他絕塵而去的憤懣中手_淫著、擼動著……然後瘋狂射了出來。 事後丁寶成趴在床上輕輕的喘息,他不敢再喊無量天尊了,他覺得自己很髒,他……不配做一個修真者,但是他卻在享受著修真給他帶來的利益。 他是一個不合格的修士。 丁寶成將濕了的被單換了新的,趴在床上想了想然後從空間中拿出了南柯一夢丸,他從瓶子中倒出了一顆小小的金色的藥丸。 那個藥丸閃爍著光芒,就像孔明幡的眼睛,他看到的隻有令人窒息的絕情和徹骨生寒的冰冷。 丁寶成緊緊的將藥丸攥在手中,他閉目思索了片刻,心髒一抽一抽的疼,他終究還是不忍把那個藥丸重新塞回了瓶子裏: 等到我實在忍受不住對你的愛,我就選擇逃避,然後從此兩葉扁舟重歸大海,永不再見。 接下來的兩天,丁寶成都沒有理孔明幡,但孔明幡還是往他身邊湊過來,丁寶成直接無視他。 隨著他們繼續往北,海麵上漸漸出現了冰山,天氣也變成了極寒。 丁寶成暗暗驅動靈力發熱倒是不是特別冷,但是其他人都動到躲在一個大的船艙裏,一起用盆裝了木柴烤火。因為可以方便節省木材。 他們有的還在船艙裏把被子抱了過來,集體打地鋪。 丁寶成雖然不冷,但是在這種冰天雪地的世界,心卻會冷,難免想要抱團取暖。 於是他也抱了一床被子到了那大艙中圍著火堆坐了下來調息打坐。 他轉頭看到孔明幡和王修明等人也走了過來,孔明幡麵色蒼白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便徑直越過人群朝他走了過來。 孔明幡坐在地上將手靠近火盆,丁寶成掃了一眼,之前他的指尖泛著白,指節又是淡紫色的,心裏也知道他一定很冷。 蘇淺給他端了兩碗熱粥:“明幡喝些吧。” 孔明幡道謝接過來,遞給丁寶成一碗:“你喝。” 丁寶成垂眸接了過來,慢慢用勺子舀了舀,然後看向孔明幡:“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