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頓生不祥的預感:“是什麽?”  “林哥你別買關子了,快說吧?”  “大神不會是我們組的吧,是你嗎?是你嗎?不是啊……”  顧簡塵心火燒得他口幹,食指不斷撓拇指蓋,周圍吵得火熱,他竟越發緊張了。  林亢問選題4的學員:“你們先告訴我,你們都想要這部作品嗎?”  選題4以及場外的部分學員都拉長了嗓子:“想——”整齊劃一,聲音震響。  林亢挑眉,嘖了聲:“但是,匿名投稿人說,如果這部作品沒有被作曲人看上,他會撤銷來稿。”  學員紛紛:“啊——不要啊——”  “別撤,先讓他看我一眼~”  “是我不夠帥嗎?”  “所以,”林亢突然把目光精準地定在選題4當中,顧簡塵所在的那一組,目光把所有組員都看了一遍,慢慢開口:“那麽——你們組的選擇是?”  整組集體安靜片刻……  五秒後  鍾端是真瘋了:“啊啊啊啊啊啊——”  章森:“臥槽——”  其他組員:“啊啊真的嗎是我們組臥槽臥槽沒哄我吧?餡餅砸死我吧啊啊!”  鍾端眼睛都給激動紅了:“是誰!是誰!!”  祝夏眼睛瞪圓,不敢置信大佬就在身邊:“我……嘶——”他看著身邊沒表現出格外的興奮反而略顯緊張的顧簡塵,醍醐灌頂,一臉給閃電劈了的表情走近顧簡塵,咬牙:“靠,你藏得夠深啊。”  顧簡塵沒否認,無奈道:“我沒藏,大家太幸福,我不好開口。其實沒你們想的這麽厲害,我隻是作了曲寫了詞,編曲都靠老師幫忙。”  祝夏搖頭:“凡哥,你叫我等凡人情何以堪?”  鍾端聽到,管不住嗓子剛要大吼,一個嗝突然鼓上喉嚨:“你這嗝蛋不早說……”  章森張著嘴,訥訥出聲:“……絕…”片刻後,他暴起:“不早說,我都準備好傷筋動骨了!”  林亢宣布對《複生》擁有唯一選擇權的組後,在場人視線幾乎全在顧簡塵這一組,無數打量的眼神包圍著十人,叫他們壓力山大。  鍾端緩過了神,皮精附體,哈氣在手心,一摸頭發,銷魂道:“沒錯弟弟們,就是哥。哥一直都是那個傳說。”  那些人審視的目光瞬間被吸引走,稍微內向的組員暗暗鬆口氣。  顧簡塵:“……”  祝夏受不了他,嫌棄道:“你以後還是隨身掛個桶吧。”  鍾端:“幹啥?我還沒偶像包袱呢。”  章森接:“刮油。”  顧簡塵沒忍住和周圍幾個學員一起笑起來。  這時,選題2區域跑過來一個人,柏文卓目的明確地跑到顧簡塵麵前,眉頭輕皺,聲音似乎有些難過:“簡塵,是你嗎?那個人。”  隻要柏文卓開口,顧簡塵還沒在他麵前撒過謊。他看著柏文卓的眼睛,點頭嗯了聲。  柏文卓張口,嘴唇輕輕顫了顫,突然莫名說了句:“我和你的關係什麽時候這麽疏遠了嗎?”說完他轉身就走。  顧簡塵欲追,可起哄的人把他和柏文卓之間的錄完全擋死,不過片刻,柏文卓的身影便消失了。  顧簡塵心頭有點堵。  學員們之前看他就像個學霸,成天獨來獨往不說話,帶個本子寫寫畫畫完全不合群,沒想到最後發現是個學神。  顧簡塵把他對祝夏的解釋說了一遍,聲明這個作品主要功勞都在陸貅、編曲和編舞老師上,自己隻是順乘東風。  針對這種殺千刀的凡爾賽,眾人欲哭無淚。  當初顧簡塵的孤僻如今全變成了個性——學神和普通人合該是不一樣的,這樣還讓他們心裏好受些。  否則大家同吃同住同學習,結果他拍拍翅膀成了神,自己還在地上打滾,那得多虐啊。  在眾人對這件事各種談論的時候,人群外圍,一個2號題學員突然撞了撞身旁一個男生,一臉好奇:“你當初不是說顧簡塵找你加入他們組?你竟然拒絕了!”  他就是那個被顧簡塵招進去,卻被陸貅刷掉的男生,現在在4號題下另一個隊。  此時他臉色很難看,生硬道:“他們隻是現在運氣好而已,而且裏麵這麽多高難度的動作,誰知道他們能跳成什麽樣子。何況他們都隻認陸貅作指導老師,我不要前途了嗎?”  他前麵另一個4號題的學員轉回身,哭臉:“你還不稀罕,我已經後悔了。他當時找我我幹嘛要拒絕啊!!氣死。”不說別的,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和顧簡塵打好關係,以後肯定不吃虧。  男生臉色更黑。  另一個學員歎氣:“他們組的關係真好,我當時到底為什麽會拒絕?現在換組還來得及嗎?”  “不可能了。”  黑臉男生:“組都已經分好了,現在哭大可不必。”  周圍哭喪臉的幾人:“……”  默默轉過頭不再和他說話,脾氣這麽差,趕緊遠離。  上午分組和曲目都選擇完成,接下來大家將會投入到緊張的訓練中。  接下來這場舞台表演,204名學員最終隻有100人能晉級,半數人都要離開,大家都很緊張。  原本導演宣布上午提前一小時收工,讓大家短暫休息休息,但大家十有八九都自發去了相應的訓練室。  顧簡塵要去錄音棚拿歌,離開前他把一遝a4紙交到祝夏手裏,說:“這是另一版的歌詞,你們先看看,如果要修改我們一起改。”  祝夏失笑:“你的歌,我們想改就改?”  顧簡塵搖頭,說:“現在是我們的,要適合我們。”  鍾端湊上來,噘著嘴搖頭:“我現在發現你一點也不高冷。”  顧簡塵輕咳,拍開他的魔爪:“本來就不。”  鍾端不平衡了:“那你這看著就不學神了啊,你要高冷不可侵犯。”  章森從打鬧中脫身,一把摟住顧簡塵的脖子,樂哈哈地把鍾端的腦袋撇開,說:“會不會說話呢!”  祝夏見他要走,順嘴問了句:“你去哪?”  “去拿歌。”  “那不挺快的?我們陪你一起去,順便聽聽完整的成品啊。”  顧簡塵心口莫名有點發漲,笑容誠摯:“那個,我自己去吧,還有點其他事兒。下午一定準時回來陪你們一起練習。”  鍾端點頭,大佬範地拍著顧簡塵的肩膀:“ok。”  祝夏看了眼時間:“是不會是今天選題2-3組的柏文卓?”  顧簡塵愣了愣,道:“他很忙的,我有別的事。”  落在後麵的其他幾個組員追上來,聽到他們的對話,補了句:“下午我們也想聽完整的歌。”  “是啊,和簡哥在一組,這點優勢必須要有。”  顧簡塵笑道:“好的。”  說罷轉身,看了眼小操場對麵,眼神中這才慢慢浮現出與他年紀相符的愉悅,笑意越來越裝不住,混雜著難以抑製的期望。  他三兩步跳下階梯,大步朝錄音棚走了兩步,走著走著幹脆跑了起來。  他有個可怕、但有跡可循的猜測,那個路羞羞,那個和他精神契合得可怕的編舞師……會是陸貅嗎?第21章 我來報喜你給我看這  顧簡塵略帶忐忑地站在陸貅套房門外——原先節目組為了省錢,導師的住處隻是很普通的酒店單間,結果開錄的時候杜珺澄的矯情病發作,導演不換房間他就不工作,這不連著另外仨也跟著受益,住在這一層一間的大套房。  他做好了心理建設,準備敲門,沒想到仔細一看,門根本沒鎖,留了條腦袋大的縫。  顧簡塵腦子裏不斷閃著‘路羞羞’的名字,閃著那隻攝人心魂的編舞,與舞蹈水乳交融的編曲,還有學員們的哄笑和推崇,很多、很亂、很雜……  他敲門,喊:“陸貅。”克製著敲門的力度,克製著聲音。  門口響起腳步聲,聽聲音,陸貅應該打著赤腳,“進來。”聲音霧蒙蒙的,隔著層東西。  顧簡塵不斷摳著食指,皮都要給撓禿嚕了。  他脫鞋,穿著襪子踩在幹淨的木質地板上,正心潮澎湃呢,眼前猛地竄進一塊沾著泡沫和水氣的粉色香皂,緊接著,一隻瘦削蒼白的手臂撿起香皂,同時一根白花花的腿闖進顧簡塵的視線。  顧簡塵紛亂的腦袋卡了下,懵逼地抬頭,目光和一個陌生男人對上,對方戴著金邊眼鏡,鼻梁挺直,鹿眼薄唇,看著斯文儒雅,十分俊秀。  可惜腰上隻圍了條寒磣的浴巾,兩條瘦白的腿大喇喇露在外麵,水珠都沒擦幹。  顧簡塵渾身僵硬,卡殼的大腦急速運轉,龍卷風似的攪著他的神經。  他眼睛生鏽般從男人身上一卡一卡地移開,看到在客廳沙發上懶懶靠著、隻穿了件白襯衣、胸口扣子還崩了兩顆、胸口一直在不正常起伏的陸貅;他對麵是一個長得‘豐腴’白嫩、有點眼熟的男人,後者的手正放在他自己身上某個奇怪的位置,一抖一抖地。  哢噠一聲,顧簡塵攥手裏的u盤發出一聲脆響。  眼鏡男出口就帶著一股書卷氣:“你怎麽啦?”  顧簡塵猛地後退,目光從震驚變為震怒,最後愣愣地看了眼陸貅和那個還在抖的“豐腴”男人,所有表情悉數淡去,看上去有點呆。  眼鏡男人見人不理他,竟也絲毫不覺得奇怪,轉頭對陸貅說:“陸先生,你有客人。”  陸貅視線轉過來。  顧簡塵一天心情大起大落,都快給整傻了。和陸貅對上目光的顧簡塵那瞬間,顧簡塵凝住的腦子可算破了絲縫,他憑著這一絲絲縫裏流出的微末理智控製身體,向後轉,鞋都沒穿,掉頭就跑。  陸貅一看曉得不對勁,硬撐著身體坐直,這一動就牽扯了心肺,他捂著嘴激烈地咳嗽起來,邊咳邊說:“快,咳咳…快給我把他追回來。”  眼鏡男聞言立馬追出去,趕在顧簡塵上電梯前把人逮住,鎖了雙手直接往套房拉,順帶腳踢上了門。  顧簡塵死死抓著鎖喉地手臂,急得臉紅脖子粗,嘴裏一直叫:“放開我!我什麽都沒看到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玩……放開我,我不陪你們玩!”  陸貅走過去,雙眉微鎖,沙啞著聲音,平靜道:“放開他。”  顧簡塵得空就跑,陸貅拐杖一伸,顧簡塵絆了個跟頭,陸貅趁機撈起他,單手控製他雙手壓在頭頂,這動作對被壓製的那個男性而言,是十足的侵犯了。  陸貅的力氣大得可怕,顧簡塵的雙手像被鐵鉗子夾著,掙脫不了,心裏更怕,臉上熱氣蒸騰,緋紅一片,聲音火氣不小,像個炸了毛的小炮仗:“陸貅,我和你不是一夥的,我不會玩,你放了我,我就當什麽都沒看到!”  陸貅俯視他,不緊不慢問:“那你說說你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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