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觀眾們陷入找到寶的狂喜中。　　當天晚上，節目組頻上熱搜，很快，兩個被封神的作品以迅雷之勢傳上各個軟件，像上次的“複生”一樣火速屠榜，廣為流傳。後來其舞蹈成為教科書式編舞，成為各方學習者學習的對象。　　顧簡塵祝夏等人徹底爆紅出圈，人氣一躍直壓自帶流量，顧簡塵火箭般竄上人氣第一。有好多人不追綜藝的，看了他的剪輯視頻，也紛紛追來投票。　　各個學員人氣瘋長。　　陸貅獲得大批關注。　　結果當人想要關注這倆人的時候，卻發現找不到他們的微博。於是那段時間，節目組被艾特和私信最多的，就是讓他把每個導師和學員的微博放出來。陸貅原先是有微博的，裏麵都是原先的陸貅花錢買的僵屍粉，一百來萬人，一兩個互動，有時甚至一個互動都沒有，涼穿了。陸貅過來後沒多久就把這個號散了，也沒人發現，包括他的經紀公司。　　顧簡塵則是一心撲在學習上，壓根沒空弄啥賬號，他之前對分享自己生活的興趣也不大。　　劉導直接打電話催他們，讓他們趕緊注冊一個，要不然節目組幫他們注冊。　　陸貅直接拒絕。　　顧簡塵弄了個號，一個晚上，粉絲從零直接爬上600萬，還在飛速上漲。　　而之前人氣最高的那位自帶流量粉絲是612萬。　　一個月過去，很多路人從各個途徑看到他，有直接化成粉絲的，有觀望的，對他關注度極高。圍脖粉絲陸陸續續地漲，很快火箭般突破了一千萬。　　在絕對實力麵前，人們看到的不再隻是一個稚嫩的學員，而是一件藝術品的創造源泉。　　‘大神’的世界、生活、狀態……普通人很難不好奇。　　顧簡塵火得幹幹淨淨，陸貅卻頗受爭議。　　由於人氣上來了，前期節目組宣傳時毫不在意他的形象，追光1的粉絲不多但也有，時君源的粉絲們更是不喜歡他，現在開始有人戳他了。　　如果這時候陸貅真注冊了微博，他應該會看到好一場群魔亂舞，感受到世界的參差和人類的‘芬芳’。　　尤其是時君源的粉絲，看到他們眼中的‘僵屍吸血鬼’活了，怕是恨不能用唾沫星子噴死他。　　現在網上沒有陸貅的相關黑料，之前也沒人刻意黑他，畢竟是真的糊穿了地心，和素人唯一的差別就是他是個不要臉糾纏時君源的富二代，要是一直糊還好，現在眼看要火了，那還得了！　　現在時君源粉絲大部分還在觀望中，可有敏銳的已經開始散播陸貅以前的‘豐功偉績’了。　　可不知什麽時候，那些實錘在網上都消失了，她們也隻能口頭傳播，最後傳來傳去，信的依舊是同個圈子裏的人，路人根本無法受到影響。　　柏文卓在杜珺澄的另一組，是獲勝方。可他看到了自己和顧簡塵之間的差距，勝了也沒自己想象中那麽開心。　　他千方百計求都求不到的東西，顧簡塵好像並不在意。在大家都在互相道喜、約著慶祝的時候，顧簡塵已經趁著這一天難得的假期，躲去陸貅那裏，讓他看自己額外的訓練成果了，順便表達他對昨天陸貅誇他的那番話的滿意。　　在陸貅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醒過來聯都聯係不到的經紀公司突然活了，迅雷之勢給他接了個劇本。　　後來他經紀人茶哥還打電話來恭喜他，說沒想到還有劇本看得上陸貅，讓他繼續好好表現。　　陸貅皺眉，說：“不要給我亂接劇本。”　　茶哥一萬個無語和不屑，語氣也不耐煩：“你是不是有點人氣就忘了自己的處境？有劇本看得上你是你的造化，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去挑劇本？我也就是通知你一聲，別不知好歹。”說完就掛。　　陸貅：“……”　　茶哥手下有另一個小生挺有前途，他現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陸貅能理解。　　先接兩個小戲去試演一下，習慣習慣也好。由於任務世界中人物身份有不重複性，他有過那麽多身份，打光板都做過，卻從沒在演繹圈當過演員。　　……　　後來一連進行了好幾場大型舞台表演，追光少年2以顧簡塵為華點，祝夏為第二大支柱，徹底爆了。　　由於節目組投資人換成了豪闊的顧氏集團，有靈晏科技做後盾，節目組現在也闊氣了許多。　　其中有一次，因為學員們的瘋狂建議，他們都想跟著學神近距離學習，於是節目組換了規則，以抽簽的方式打散了陸貅班的學員，四個班級的學員抽簽混搭。　　結果顧簡塵好巧不巧，和兩個自帶流量抽到了一組，還有個家中豪橫的二代。　　結果不出其外，毫無配合度，一場比賽輸得妥妥當當。　　顧簡塵當然氣不過，雖然在外人麵前沒表現出來，但他當晚比賽一完就去陸貅那裏了。　　實際上，訓練期間要不是一直有陸貅順毛，他怕是早在鏡頭麵前炸了，好在陸貅這次並沒有要他一定要贏，反而一再強調不是他的問題，成功讓顧簡塵收斂怒氣。　　當晚在陸貅那裏小小氣了一通，撅著臉滿身汗非要往陸貅麵前湊，被陸貅摸著腦袋溫聲細語安慰一通後，心滿意足地洗了個澡後離開了。　　再後來再遇到類似這種的一係列事情，顧簡塵都看開了。這個世界的的物種具有多樣性，人與人千姿百態，合則聚不合則散，勉強不來。　　在陸貅帶他分析過這幾個人地性格之後，顧簡塵知道他們完全沒有好好配合的可能性，所以他不會硬要去和他們拉好關係，本職盡到就行，私下更多的還是和祝夏章森等人來往較多。　　有柏文卓的先例，陸貅時常“不經意”地提醒顧簡塵朋友的定義。　　能共同進步的才是朋友。　　在一起相處舒適的才是朋友。　　同一領域裏，對方可以和你競爭，卻不會想要把你從高處拉下來，自己取而代之。　　共過苦難，方得同甘。　　顧簡塵隱約察覺到了陸貅這話的深意。　　祝夏等人於他一直是共同進步的關係，在一起狀態很鬆弛，相處不必小心翼翼，平日不必謹言慎行，他們幾人即使把對方懟到死，對方頂天了也不過是原力度懟回來，一來二去關係反而更好。　　顧簡塵太喜歡這樣的相處狀態了，這是他從前從未體驗過的兄弟間純粹的友誼。　　比賽輸了，祝夏比他還憤懣，邱祈誠摯地安慰，章森拳頭都硬了，鍾端一直是個嘴沒把門的，要不是顧簡塵阻止，他差點懟著鏡頭問候人家八代祖宗。　　當然，最後他們發現顧簡塵是真沒受影響，又開始嘻嘻哈哈了。　　祝夏搬出本書，開始和顧簡塵做學術探究，鍾端和邱祈在掰頭，章森一有空就很努力地壓他的一身老筋。　　相聚一起進步，各自奔著自己的夢想而去。　　在這期間，不知是哪方實力操作，陸貅上了幾次熱搜，很明顯奔著讓他黑紅的目標去的。　　陸貅稍一分析，便知曉了症結所在。　　在顧簡塵完成一輪新的舞台表演後，他終於得以喘息，打電話給茶哥，要求和經紀公司商談。　　經紀公司是真覺得他廢了，現在逮著機會能榨就榨，一絲都不放過。　　鼠目寸光。　　聯係過後，陸貅發現這個經紀公司明顯不是個能幹大事的，毫無遠見。　　後來甚至開始陸陸續續和他扯皮，借著黑紅的那點流量，馬不停蹄給他接下好幾個劇本，簡直來者不拒。　　這天，茶哥給陸貅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上麵人同意見他一麵，已經定好了時間，兩天後下午五點。　　這意味著陸貅要缺席節目組第八次舞台。　　陸貅在公司和上次協商解約，對方姿態很高，要求他按照合約交出二十倍違約金。　　在陸貅這邊忙著自己和經紀公司的糟心事時，他不知道的是，另一邊的單人battle舞，顧簡塵被整下了台，失去晉級機會，淪入待定區。　　事情的主要責任方是搞事的節目組。　　想要博得更多眼球和話題，進一步炒熱綜藝，在投資人顧今哲那句“不必顧慮我，不必給他特別優待，該怎樣就怎樣，可以讓他受受磨難”的話下，節目組為了一家自帶流量家的巨額‘照顧費’，鑽上空子，設計環節讓顧簡塵和一個自帶流量對上，在投票上做手腳，讓他以一票之差輸掉，而實際上他的得票遠遠高於那個流量。　　顧簡塵進入待定席，要靠粉絲才能把他救回去。　　節目組一得了錢，二得了人氣，三也是為顧簡塵創造話題，一舉多得，自以為不算損害誰的利益。　　顧簡塵當時很滿意自己那場舞台，被宣布待定時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直到現場響起嚎叫他才猛然驚醒——在迄今為止唯一一場單人舞比拚中，他輸給了對方。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能在團體中做好，卻在個人實力上被大家否定了？　　陸…陸貅呢？　　導師席上，最邊上那個座位空著，顧簡塵有點慌。　　不久後，比賽到了尾聲，一個更沉的打擊來了，主持人宣布，陸貅導師在看了學員的直播後，唯一一張晉級卡給了另一個學員，一個曾在杜珺澄班待過的學員。　　粉絲的情緒本就被挑動，現在更是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現場吵得十分厲害。　　全程，顧簡塵都很安靜。　　陸貅如果在，一定會告訴他理由。　　他不怕失敗，他會改的。　　可是今天，他不知道自己哪裏錯了，上麵坐著的三位導師說的問題在他這兒根本不成立，純屬沒事找事或沒話找話，安畢最後的安慰並沒起到安撫作用。　　台下的觀眾在心疼他，為他抱不平，甚至有感情充沛的女孩流了淚……她們好像都很滿意他的表現，即使他真的錯了她們也不會怪他。她們會為自己的成功歡呼呐喊，卻無法告訴自己漏洞在哪。　　可是，如果陸貅看到了他的表現，就沒有想對自己說的話嗎？　　總之，顧簡塵很理智，理智地喪氣著。　　作者有話要說：抱抱，要是有問題，你們留言，我會看到的╭(╯e╰)第44章 信了邪　　這件事第二天很快竄上熱門，顧簡塵一直是眾望所歸，自從被大眾認識就從沒讓他們失望過。　　這次顧簡塵和那位流量的水平差異，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當時看的時候就覺得單人battle簡直是完虐，最後得了這麽個結果，長眼睛的都曉得是暗箱操作了。　　大家隻當顧簡塵是個天才素人，無權無勢隻能被安排，生怕明珠因此蒙塵，都無比心疼無比憤懣，熱搜上一半罵節目組，一半是罵這惡臭的規則。　　更悲傷的是，第二天就是中秋節。　　中秋節後就是顧簡塵的生日。　　這個時候讓顧簡塵遇到這種事，熟悉他的朋友和粉絲都心疼。　　……　　翌日一早，陸貅揣好自己的銀行卡，準備去積木城為顧簡塵撿個禮物意思意思，他依稀記得……雖然顧簡塵從沒說出口，其實生日的時候也指望著收到祝福。　　可他那不會處理親緣關係的哥哥，早早準備好了生日禮物，卻非要等他生日都過去後才告訴他。　　路上路過海城最大的寵物店，他腳步一頓。　　在這裏消費，動輒五位數往上。　　他想去碰碰運氣。初世陪伴著自己孤獨，最後陪伴自己死亡的那隻狗。如若有緣，希望能碰到。　　初世最溫暖的感情，全係在它身上了。　　吃藕，藕霸……是顧今哲在今年九月送給顧簡塵的十七歲生日禮物——長得蠢傻，忠誠敏慧，極有靈性，唯一的缺點便是身體不如一般狗那麽強健。　　顧簡塵的生日在農曆八月十六，但綜藝會持續到九月中旬才結束。他當初節目錄製結束後，靠臉獲得一批人氣，卡在出道位上不上不下，喜歡他的人不是因為他的實力，而是因為他的臉，以及部分吃他和柏文卓cp的粉，顧今哲對此無比生氣。那天他被顧今哲強製要求回家，一到家，就看到了那隻脆弱可憐的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