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一解釋道:【我現在在上班,不太方便接。】  時懷回複:【在緋熊的哪兒上班呢?】  緋熊是時家公司的名字,當初取這個名字是因為艾爾西喜歡紅色,還希望時德明能在商場上凶猛一點,凶字又不好聽,便用了熊字代替,這個名字也有了另一種味道。  榜一:【啊,我不在緋熊上班。】  時懷:【那你在哪裏上班?我今晚請你吃個飯。】  榜一:【我不在南庭市。】  時懷:【我沒說過我在南庭市,你怎麽知道我在南庭市?】  時懷直播時從來沒有提及過自己在哪裏,直播的地方也一直都是在房間,網友還沒有神通廣大到能從房間布局就能夠推出時懷在哪裏。  而榜一能夠如此準確無誤的說出南庭市。  況且前幾天,時謙幫他說話時,明顯知道他直播。  種種線索都在指向時謙就是榜一的事實。  榜一那邊沒再回複了。  時懷:【時謙,你覺得這樣有意思?】  榜一:【你怎麽認出我的?】  時懷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這個是重點嗎?重點難道不是他已經表現出了很明顯的排斥時家的態度,而時謙卻還是偷偷摸摸關注他,甚至今天還搞出這樣的事。  榜一繼續說:【我隻是擔心你,我才來看看的。】  時懷:【哦,然後看出了個榜一。】  榜一:【……那我不看了,我現在立刻注銷賬號。】  時懷:【你給我回來!不準注銷!誰知道你會不會又偷偷注冊一個小號,然後藏在粉絲群裏?你就用這個號吧,看也沒什麽關係,但是你不準發言,不準送禮物。】  榜一那邊,好久才回複了一句:【好吧。】  時懷:【如果還有人攻擊顧經閑,我就默認是你,那你就等著吧。】  時謙見弟弟這麽護著顧經閑,難過又生氣:【難不成還不準別的網友討厭他?小懷,人有千麵,別人能討厭你,黑你,自然也能討厭顧經閑,黑顧經閑啊。】  時懷任性打字:【你放屁,顧經閑不會有人討厭的!】  時謙:【我不是人?】  時懷:【嗯。】  時謙那邊沒再發消息了。  而群裏見時懷最後發言是說自己不解約後,都開始紛紛表示自己很喜歡時懷的直播,希望他以後也不要有這種拋棄她們的情況出現。  時懷無奈的笑了下:【那總會有散宴的一天呀,你們以後總會各奔東西的。】  【不過我答應你們,我會再直播三年,等我大學畢業了,就不直播了。】  粉絲們見狀:【也行吧,好過現在立刻解約了。】  顧經閑戳穿了時謙的把戲後,優哉遊哉的又開始吃起了水果。  “對了,你之前讓我查的那個圖片,我查到在哪裏了,離我們還挺近的,在連城街32號。”  時懷聞言,有些驚訝。  確實很近。  因為就隻隔了三條街。  作者有話要說:來遲了!【滑跪】第五十三章 晉江獨家發表  一輛藍色的巴士車在前麵的公交站點停車。  七月末的天氣燥熱,車上人滿人患,黑壓壓的一群聳動人頭間,一個黑色的雨傘艱難的從縫隙間擠出來,旋即雨傘的主人探出了半個身子。  男人有些狼狽的下車,抬頭看了下刺眼的太陽,密汗直直的順著麵輪廓流下來。  他撐開了傘,溫度瞬間涼了下來。  “下來接我。”男人站在電話亭,看著一棟棟高樓,被熱得有些頂不住,扯著衣領呼呼的扇風。  “你誰啊?”  “我誰?我你舅舅!”何奕南氣急敗壞,“你小子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  電話那頭傳來了悶笑聲:“哦、哦……原來是小舅啊,抱歉,剛剛在看我男朋友直播,可能沒注意聽。”  何奕南莫名其妙被喂了一嘴狗糧,看了眼紅色電話筒:“知道你談戀愛了,哥一句話提一次的。”  “好好,你在哪?我和時懷下去接你。”  “連橋街十字路口那個商場對麵的電話亭。”何奕南看著地理位置,忽然又改口,“旁邊的樹蔭下。”  “今天太熱了,我要是在電話亭等你們,你們來了估計看到的是一個已經被熱融了的我了。”  何奕南被莫名其妙喂了一嘴狗糧,看了眼紅色電話通後,皮笑肉不笑道。  “行,我們馬上到。”  顧經閑掐斷電話後,進房間叫醒了還在睡午覺的時懷。  青年在空調房裏睡姿相當怪異,兩條大長腿岔開,死死夾住了單薄的藍色空調被,白嫩的肌理在深藍色的被單上襯得白亮得刺眼,光溜溜的兩隻腳掌和烏壓壓的腦袋成一條直線,斜斜的將方床分割成了兩個三角形。  顧經閑蹲下身子,微微低下頭,沒有出聲叫他,而是伸手捏住了時懷的鼻子。  精致的肉色鼻子被捏成了一個金字塔。  時懷感到呼吸不暢,很快就抬手揮了兩下,朦朧地睜開眼後,才看見一張放大的臉在自己麵前。  “嗯?怎麽了……”  時懷坐起身來,揉了下自己的眼睛,還是沒睜開,半耷拉著眼皮,頭發還有些亂糟糟。  顧經閑看他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兒,把手臂伸到他麵前。  時懷會錯了意,往前倒,抱住了他的手臂,眼睛又合了起來。  模樣像極了一隻沒睡醒還賴床的奶貓。  顧經閑沒忍住笑,手指去挑了挑時懷的下巴:“走了,去接何奕南,接完回來再睡?”  “何奕南……?”時懷確實睡蒙了,這三個字他反應了很久後,才猛地直起身,下床穿鞋。  他邊整理衣服和頭發,邊問:“何奕南來了?”  “對。”顧經閑悠閑的看著時懷手忙腳亂,說,“沒事,不急。”  而另一邊,真的快要熱融了的何奕南坐在一個小超市門口,抽著剛買的一塊錢小包紙巾,狂擦汗。  這個天氣出門實在是太遭罪了。  要不是他手機丟了,他至於這麽狼狽麽?  何奕南一麵擦著,一麵不爽的想,都怪對方太狡猾,竟然會反偵察,一點武德都不講,害他受了傷,被家裏人鎖在家不準出去。  幸好他身體恢複得快,否則還不一定瞞得過家裏人逃出來。  何奕南扇著風,可那風在這種溫度下,早已經成了滾燙的熱浪,一波一波的湧過來,何奕南更加煩躁了,心裏暗暗罵南庭市的鬼天氣。  忽的,他好像想起了什麽。  南庭市的士……好像允許刷卡啊,他為什麽不先打個電話問顧經閑新家在哪,然後打個的士過去?  “老板娘,再給我來兩包紙巾和一瓶冰水。”何奕南越想越鬱悶,便又去買東西了。  刷卡時,刷卡器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餘額不足——”  老板娘覷了下何奕南,何奕南臉都憋紅了,訕訕的將兩包紙巾放回去,隻拿了一瓶冰水喝。  他想起來了,因為他的卡沒錢了。  為了防止家裏人和拿他手機的人太快發現他逃跑了,他帶的是很久以前的一張銀行卡,這張銀行卡綁定的是他剛工作時的手機號,後來手機號丟了,他懶得去更新,直接換了一張銀行卡。  他這人有個壞習慣,銀行卡全都辦了消費記錄短信通知的服務。  所以這是唯一一張消費了也不會發短信到手機的卡。  何奕南歎了口氣,繼續觀望剛剛自己站著的樹蔭下有沒有人。  沒有讓他失望,很快就有兩個人撐著傘到那樹蔭了,看到沒人後,其中黑色衣服的掏出手機,似乎準備打電話。  何奕南連忙過去,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你們倆走路來的?”  顧經閑奇怪的問:“不然呢?走幾步路就到了。”  顧經閑之前就和何奕南說過自己和時懷租了這裏的房子,隻是還沒有透露住的是哪一個小區,哪一棟,哪一號。  何奕南鬆了口氣,催促著他們:“那快走吧,我要熱死了。”  這把傘夠大,顧經閑站在中間撐著,時懷的視線越過顧經閑,看著何奕南關心道:“你的身體還好嗎?怎麽來也不打個電話,我們好去接你啊。”  何奕南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還行還行,就是感覺要被這太陽曬中暑了。”  “至於為什麽不告訴你們,有點苦衷,等去到你們家再說吧。”  何奕南扯了下衣領,被熱得有夠嗆。  好不容易終於回到了顧經閑他們家,何奕南迫不及待的進去,一頭紮進了廁所:“我先洗個臉!”  臉上的汗漬實在是太黏膩,他受不了。  等到何奕南重新出來時,時懷和顧經閑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他了。  客廳的空調開著,何奕南也已經擦好汗,舒舒服服坐下來,兩隻手放在膝蓋上,老神在在的樣子。  “我被家裏軟禁了,他們不準我出來,怕我出來後又被人盯上捅了。”  時懷聞言,又有些關切的問:“那你現在真的好了?”  何奕南擺擺手:“當然,不然我怎麽擠得下滿滿當當一車人的公交車啊,被他們擠著我不得傷口崩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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