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的林爭,穿著幹淨柔軟的睡椅,用幹毛巾擦了擦還帶著潮氣的頭發,往後倒到床上。  不過,就這樣把副卡給自己,真的沒關係?  聯想到兩人的關係,林爭不禁覺得,怎麽搞得好像,他收的不是自己的工資卡,而是自家老公的工資卡一樣?  ……不不不,林爭猛地搖頭。  想什麽呢,他跟顧霖怎麽可能。  顧霖也就是比較隨性罷了,心情一好給他一張卡,心情不好估計就又收回去了。  林爭將卡好好放進錢包。  不過現在嘛,既然顧霖心情那麽好,那他也就不客氣了。  林爭放好卡後爬上床睡覺了。  他像往常一樣做了夢,不過今晚的夢異常的讓他感到滿足。  第二天早上。  助理報告完今天的日程,繼續匯報起近期的活動,“對了,還有明天晚上八點,有一場需要您出席的慈善晚宴,如往年一樣,我為您報上去的出席人數是一位。”  辦公椅裏的顧霖將手裏精致的瓷質咖啡杯放下,“出席人數改成兩位。”  聞言,平時總是表情管理十分到位的助理,此時表情也露出了破綻。  顧霖每年都會參加這個晚宴,但是以往的每一年,他從來沒見顧霖帶誰去過,無論有多少名媛自薦,顧霖也沒對其中的任何一位鬆過口。  ……破天荒了,她們老板,可能談戀愛了。  雖然很想八卦一下自家老板,但職業素養還是讓助理一秒管理好表情,並認真道:“好的,我會重新為您報上去兩位。”  助理關上門出去了。  顧霖從座位上起身,走到窗前看向遠處,太陽正從淺色的黎明線上緩緩升起,明亮的光線破開城市的昏暗,毫無保留的朝這個城市灑著生機和希望。  光線爬過城市,爬到顧霖的臉上,為那雙原本毫無波瀾的眸子,添了幾分惹眼的光。  林爭推開顧霖辦公室門的時候,用風風火火來形容十分貼切。  西裝外套大敞,領帶歪到了脖子上,要是不知道的,估計會以為他是經曆了一場多大的災難才到的公司。  事實是,林爭早上等了半天公交,結果等到一半發現等錯地方了,眼看時間不夠連忙打了個車,結果路上堵得水泄不通,最後是跑著來的公司。  林爭從來沒想過自己能那麽狼狽,也從來沒想到自己會被正在看文件的顧霖用探究的眼神審視。  林爭來之前並不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麽工作,直到顧霖把他交給了身邊的助理,說讓他跟著助理了解他最近的日程,他才知道,顧霖是找他來做私人助理的。  顧名思義,私人助理比一般的助理多了私人兩個字,也就是在負責雇主工作的基礎上,還要負責雇主的私人生活上。  林爭跟著助理簡單的了解了公司裏的工作,助理驚訝於他的上手速度。  其實這點工作對林爭而言並不算什麽,其他不說,相關的經驗絕對是夠的,不然他也不敢一口就答應來為顧霖工作。  顧霖的助理雖然看上去比較冷漠,但實際上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不過一天,便開始跟他聊起了家長裏短,甚至還想邀他去家裏吃飯。  “申助理,”顧霖靠在辦公室門邊上,點了點左手的腕表,看著前方正在極力邀請林爭的申助理,道:“下班了。”  見到老板,申助理臉上一秒恢複平日的冷漠,回了聲好的,又轉回身繼續遊說林爭。  顧霖:“……”  林爭盛情難卻,就要開口答應,結果右手腕被一隻手掌握住。  抬頭一看,是顧霖。  沒等他說話,隻見顧霖瞥了申助理一眼,便牽著他離開了。  “??”林爭看看顧霖,又看看申助理,“申助理,那明天再見。”  林爭說完,感覺握住自己手腕的那隻手又收緊了一點。  林爭以為顧霖要帶他去吃飯,結果沒想到,卻是把他帶進了一家看上去很古樸的裁縫店。  林爭跟著走進店裏,店鋪麵積並不大,但和外麵喧囂的街道相比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世界,店裏擺著幾台很古老的那種裁縫機,屋子四周掛著成衣,雖然數量不多,但看上去做工都十分精致。  林爭隨手看了眼其中一件的標價,結果一看嚇一跳,這裏的衣服動輒就是六位數以上。  不一會兒,年邁的店主親自出來接待了顧霖。  顧霖朝老店主稍稍彎了下腰,“訂做可能來不及了,我想在您這挑幾套合身的衣服。”  老店主和藹的點頭,“好,你等我一下。”  說完,又進去了。  林爭百無聊賴的等著顧霖,隔了幾分鍾,一個穿著裁縫服的員工出來,讓林爭進去。  林爭有點懵,怎麽叫他進去?不是應該叫顧霖?  一旁的顧霖道:“今天是來挑你的衣服。”  震驚之餘,林爭想起剛才看到的動輒六位數的標價,小聲跟顧霖:“不是,這是不是太貴了……”  還是好幾套。  顧霖看向他:“卡呢?”  林爭:“?”  顧霖:“我給你的卡不是讓你用來閑置的。”  林爭:“……”  此時的林爭大腦裏冒出一個標題——大佬逼著我花錢怎麽破?  還能怎麽破?就花唄!  林爭一點頭,“行!”  老店長親自給林爭量了全身,然後從做好的成衣裏挑了幾套,林爭拿上其中一套去試了試,幾乎完全合身,和訂做出來的別無二致。  顧霖拿起一件禮服遞給他,“試試這套。”  給他訂做日常西裝林爭還能理解,給他訂做禮服是要幹什麽?  雖然這麽想著,但林爭還是去試了。  林爭將裏麵的襯衫換上,穿上馬甲和外套,然後對著鏡子,開始弄領結。  林爭不太常戴領結,所以不太會整理,弄了半天,還是沒有弄好。  顧霖見裏麵的人一直不出來,起身走到試衣間前,喊了林爭一聲。  “顧霖,我不會弄領結,能不能來幫我弄一下?”林爭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聞言,顧霖愣了一下。  試衣間和外麵隻用一塊深色的簾布隔著,下一秒,顧霖掀開簾布,走了進去。  試衣間的空間並不大,甚至可以用狹小來形容。  在顧霖進去後就更是明顯了。  隻有一平米多一點的試衣間裏,除了兩個男人站著的位置,就隻剩下兩人中間大概一個手巴掌長的空間。  兩人麵對麵站著,因為身高的詫異,林爭平視隻能看到顧霖的下巴。  林爭脖子上的深色領結還鬆鬆散散的掛在脖子上。  顧霖伸手,修長的食指稍微拎起領結的一個邊角。  “下巴抬高一點,”顧霖說話時的氣息噴薄到林爭的臉上,“把脖子露出來。”  察覺到裏麵空間確實太窄,林爭說:“不然去外麵弄也可以。”  顧霖擋在林爭和試衣間的簾布之間,“不用。”  林爭隻得聽話的把下巴稍稍抬起,露出底下白皙的脖頸。  顧霖拿起領結的兩端,有條不紊的交叉、繞圈穿過、將長的一端彎著成兩半……係好後,食指從深紅色綢緞材質的領結邊緣滑過,來到林爭的襯衫第一顆紐扣的地方,替他將沒有扣緊的紐扣重新扣好。  “好了。”聲線低沉。  林爭抬手摸了摸,原本鬆散的布料果然已經變成了端莊的蝴蝶結,他向顧霖道過謝,便高興地走了出去。  身後,顧霖抱著手靠在試衣間的牆上,看著林爭碎發底下那段白皙的後頸,深沉的眸底多了絲其他的情緒。第8章   回到車上,林爭才從顧霖那裏得知,明晚他需要跟顧霖一起去參加一個晚宴,這也是他為什麽要訂禮服的理由。  “慈善晚宴?”林爭問。  顧霖回了個“嗯”。  想到自己作為顧霖私人助理的身份,林爭覺得不過是跟顧霖一起去出席一個晚宴,這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不過說到慈善晚宴,顧霖會出席的話,那麽其他有權勢的家族肯定也會出席,自己左右算個在名流圈裏被人嫌棄的角色,他倒是不怕,但是顧霖……  他問顧霖:“你確定,要帶我出席?”  他覺得顧霖不會笨到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顧霖將車直直開到前方邊上停下,看了他一眼,“下車。”  林爭摸頭不找腦,隨後就見顧霖也下了車,然後把他趕下車後自己上了副駕,腦袋往旁邊一比,“去開車。”  林爭頓時明白過來,好家夥,這是在行駛老板對私人助理的權利呢。  所以是說,讓他一同出席晚宴也是他作為私人助理應該做好的事。  行,懂了。  那他就什麽都不用去顧忌了。  這次私人晚宴的主辦方是圈子裏很有話語權的一個家族,被邀請出席的人物幾乎都是些名流之輩,舉辦地點在本市最有名的五星級酒店,也是顧霖家名下的酒店。  書裏描寫過這個晚會,說是貴族的聚會、名流的狂歡,到了林爭才知道,這話絕不虛假。  晚宴的前半部分是舞會,所有人各自戴著準備好的假麵出場,這裏對同性婚姻早已認可,所以場上各名流間個個身價不菲,身邊不僅可見女性伴侶,還有帶著男性伴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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