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斐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江忱有些忐忑,又有些好奇,“我真跟你分手了?” “嗯。”言斐捏住他的下巴,懶洋洋看著他,“我的夢裏,你說分手後,我立刻去廚房拿了把刀給你切了。” 江忱聞言,本能的覺得危險想起身,卻被言斐按住肩膀扯了下來,江忱手臂一鬆,直接壓在了言斐身上。 言斐手往下,眯眼瞪著他狠狠道:“你要是敢提分手,我這次還給你切了。” 江忱幹笑兩聲:“怎麽可能,切了你怎麽用啊,是吧。” “嗬。”言斐冷笑一聲,“你別忘了,你有的我都有。” 江忱摸了摸鼻尖,然後扣住言斐的下巴吻了上去:“你再試試我的,包你愛不釋手。”正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番外我能想到的應該都會寫,謝謝大家一路支持,愛你們,麽麽噠!第八十二章 番外一 江忱開始玩車後發現這個愛好太特麽費錢了,隨便一個零件就幾萬幾十萬,以他現在的資產水平竟然玩不起。 他明明是個富二代,但他卻沒錢。 江忱開始鬱悶,為什麽人家富二代二的那麽豪橫,出手那麽闊綽,而他每個月卻隻有三萬。 “你可以問你爸要錢,坐實富二代的名號。”言斐調侃他。 言斐知道他最近喜歡玩車,平常隻要找不著人,一準就在賽車場貓著呢。 言斐現在能賺錢,也不少賺,但凡江忱的愛好能普通點兒,言斐也能養得起他,但江忱的愛好並不普通,而且言斐現在還養著一個小裝修公司,手頭能夠活動的錢還真不多。 “不行。”江忱搖頭,“我才不會主動跟他開口要錢呢。”江忱跟他爸僵持了這麽多年,都是江天茂給多少他拿多少,還真沒主動要過一分錢。 而江天茂可能是為了能讓他兒子主動跟他開口,也可能是為了鍛煉他兒子,所以也一直沒在錢上給江忱開太大的口子,所以江忱這個富二代當的委實有些憋屈。 “等這套別墅裝完了,會有一筆進賬,到時候能給你換個……車輪子?” 江忱感動的抱住言斐:“寶貝兒,你太好了。” 言斐摸摸他的頭:“乖,吠兩聲來聽聽。” “別招我。”江忱在言斐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道,“我決定了,我不能再荒廢度日,我要開始賺錢了。” 江忱說賺錢並不是開玩笑的,接下來一段時間,每到周六周日,便開車帶著言斐出去轉,最後找到了一家要轉租的大型商場的西餐廳。 江忱考察一番後,當即拍板決定:“就它了。” “你想開燒烤店?”言斐立刻想到了南青的燒烤店。 江忱搖頭:“不,燒烤這玩意兒就得吃大排檔,不然沒意思,燒烤店以後再說,這個店麵這麽大,用來做自助餐最合適了。” “自助?” “對,海鮮燒烤自助餐廳,你來裝修,裝的上檔次一些,價格比別的自助餐廳稍微貴一些,肯定能賺錢。” 言斐想的比較多:“這麽大一個地方,光裝修就是幾十萬,再加上開店的前期投入,需要招聘的工作人員怎麽著也得二三十個,還有可能需要更多,還有房租,租金一般需要按年付,一年至少也得幾十萬,我們去哪兒弄這麽多錢?” “放心好了。”江忱拍拍言斐的肩膀,“山人自有妙計。” 言斐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立刻放下心來,他對日後的小江總有股迷之的信任。 畢竟江忱是在江家沒落之後白手起家的人。 他說有辦法那肯定是有辦法的,他隻要負責裝修就好了,別的也沒多問。 江忱帶著言斐回家,路上對言斐說:“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個小金庫,以前沒卡的時候我爸都是給現金的,我花不完的錢全都扔進了一個鞋盒裏,那鞋盒現在應該還在我衣櫥裏躺著呢,等找出來,請你吃飯。” 回到家後,江忱便去衣櫥裏找鞋盒,鞋盒是找著了,裏麵卻隻剩下十塊二十塊的零錢,加起來一共三百多塊。 “你不會是自己花了,忘記了吧?”言斐問。 江忱搖頭:“我十九歲,不是九十九歲,腦子清楚的很呢,我沒花,而是我的錢不見了。” “你估摸著能有多少?”言斐問。 江忱皺眉:“少說得有幾千塊,多的話可能也能有上萬塊。” 幾千上萬也不算是個小數目了。 “這個房間除了咱倆也就保姆會進來,但我覺得王姐不會做這種事情。”言斐這事兒有些蹊蹺,江忱家裏的這些保姆司機都是做了很多年的,工資也不低,應該不至於為了幾千塊做這種事情。 江忱看著空蕩蕩的鞋盒,突然“嘖”了一聲。 江忱拿著鞋盒走出去,一手撐在欄杆上往樓下吆喝了一聲:“江果。” 江果正跟柳鳳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水果,聽到江忱喊他,仰頭看過來:“我在呢,小忱,你要我陪你玩嗎?” 江忱晃了晃鞋盒:“你有沒有見過我的錢?” 江果猶豫一瞬,低頭叉了塊蘋果放到嘴裏,大眼睛咕嚕咕嚕轉著,就是不說話。 柳鳳先是有些不解,還沒等問,卻見江果不同以往的表現,突然明白了江忱話語中的潛在意思。 江忱和言斐見狀,了然,不用找了,小賊抓著了。 “果果,你拿哥哥的錢了?”柳鳳覺得不可思議,也不敢相信。 江忱從樓上走下來,鞋盒往柳鳳麵前一放:“幾千塊,差不多能有小一萬。” “沒有一萬,隻有八千三百塊。”江果抬頭辯解。 柳鳳臉色變了變,但並沒有立刻對江果吼叫,隻耐著性子問道:“你為什麽拿哥哥的錢?” 江果低頭,不說話。 “錢呢?”柳鳳又問。 江果還是不說話。 “江果,站起來。”柳鳳聲音嚴厲了幾分。 江果站起來,低著頭絞著手指。 “告訴媽媽,為什麽偷錢?” “我沒有偷錢。”江果小聲道,“那是哥哥的錢,又不是別人的,不叫偷。” “不問自取即為偷,哥哥也不行。” 江果皺了皺鼻子:“不懂什麽意思。” “不懂?”柳鳳點頭,“好,媽媽今天就教到你懂。”柳鳳去書房拿了一把直尺出來,對江果道,“手伸出來。” 江果害怕了,往後瑟縮了一下,立刻道歉:“我錯了,媽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是以後,現在是現在,手伸出來。”柳鳳看著他,“江果,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媽媽教過你的,把手伸出來。” 江果癟著嘴將小手伸了出去。 言斐本來以為柳鳳隻是做做樣子嚇唬一下江果,很多人小時候都有過偷拿父母錢的經曆但後來也並沒有變壞,所以言斐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事情。 但稍微教訓一下也是應該的,畢竟八千多塊也不是個小數目。 但言斐沒想到柳鳳是真的打,“啪”的一聲後,江果的手迅速泛紅,江果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江忱也嚇了一跳,下意識過去攔著,瞪著柳鳳道:“差不多行了啊。” 柳鳳沒好氣道:“不打他也行,你替他挨剩下的兩下。”快同意,快同意,她果果被打她也心疼,但不教訓也不行,當媽可太難了,要是江忱替他挨兩下也能說的過去,這在古代叫連坐,果果知道自己做錯事別人挨罰也會長記性的。 江忱聞言,猶豫一番,然後退回到了言斐身邊,對柳鳳道:“那你還是打他吧。”小孩是要長記性的。 柳鳳:“……” 果然就沒有什麽感天動地的兄弟情。 柳鳳咬著牙又在江果手心裏打了兩下,江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言斐看的心疼壞了,好在柳鳳收著力道,江果的手隻是腫了,沒有破。 “去罰站三個小時,不許吃午飯。”柳鳳說,“還要不斷重複‘不問自取即為偷’。” 江果乖乖走到角落裏站著,低著頭抽抽噎噎念著:“不問自取即為偷,不問自取即為偷,不問自取即為偷……” 言斐突然拍了江忱肩膀一下:“我那天看原承走的時候手裏抱著個存錢罐,像是果果的那個,他不會把錢給原承了吧?” 言斐這麽一說江忱便想起來了,忍不住笑了一聲:“臭小子,還挺有主意的。” “欸,你兒子其實還挺有義氣的。”江忱對柳鳳道,“要不然給他免了罰站吧。” “錯了就是錯了,跟有沒有義氣沒關係。”柳鳳罰江果,自己心疼的不得了,最後眼不見為淨,跑到屋內看小說調節心情去了。 江果罰站已經是家常便發,但這次不同的是還被打了手掌心,手掌火辣辣的疼,江果輕輕對著手心呼氣,又開始吧嗒吧嗒掉眼淚,他可太疼了。 言斐從冰箱裏拿了冰塊過來給他敷在手心裏,問他:“知道錯了嗎?” 江果點頭,委屈巴巴:“知道,我不該偷拿哥哥的錢。” “你把錢給小承了?”言斐又問。 “你怎麽知道?”江果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因為太過震驚把哭都給忘了。 言斐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你想不想小承?” “不想。”江果搖頭,“他可太氣人了,他咬我。”江果對言斐晃晃手,手上的疤痕清晰可見。 言斐忍不住笑了,小孩忒記仇了。 “我知道小承的地址,你要不要給他寫信啊?” “可以嗎?”江果眼睛倏地亮了起來。 “當然可以了。” 等到江果罰完站後便立刻來江忱的房間讓言斐教他寫信。 “寫信,要先寫名字,然後點兩個點,這是冒號。”言斐在一張信紙上示範給江果看,江果瞪著眼睛學的特別認真。 “我們可以寫‘你好’,也可以寫‘見字如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