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硯坐進副駕駛座後,紀覺川幫他關上車門,繞到了駕駛座。  “j城沒有溫泉,要去隔壁城才有。”  言硯“嗯”了一聲,低頭係安全帶。  車子平穩地駛上馬路,言硯看著前麵的路,莫名想起第一次見紀覺川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坐在副駕駛座上,還把紀覺川當成了司機。  那時候紀覺川的表情可真是精彩。  “在笑什麽?”紀覺川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  “沒什麽。”言硯壓了壓唇角。  他靠在椅背上,轉頭看車窗外的雪景,無意間瞥了一眼車上的導航,瞬間坐直身子。  “老公,這條路前麵出車禍了。”他轉頭看紀覺川,語氣有點急。  話音落下後,車子裏安靜了許久。  言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後,就立刻閉上了嘴,而紀覺川不知道為什麽也沒說話。  半晌,紀覺川才開口,聲音裏帶了點笑意:“嗯,我們換條路。”  言硯咬著唇看向窗外,決定下車前都不說話了。  明明還在因為劇情的事情擔心,竟然就又脫口喊別人老公,真是一點都不長記性。  後麵言硯真的沒有再開口說過話,直到車子在溫泉度假村前停下。  j城附近的城市也不算發達,這個溫泉度假村雖然是這座城市條件最好的,但占地麵積也算不上大,所以把停車場建在了外麵。  “你先進去,我過去停車。”紀覺川打開車門鎖。  言硯點了點頭,打開車門下了車。  剛下車,就被寒風吹得眯起了眼,雖然現在雪已經小了,但溫度仍然冷得刺骨。  身後的車門打開,紀覺川下了車,把還帶著體溫的外套披到他身上,攏了攏。  “怎麽穿這麽少。”他眉頭皺起。  言硯的衣服看起來多,靠近了才發現他外套裏麵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袖,難怪剛出來就凍紅了鼻尖。  言硯微仰著頭看他,眼神比雪還要純淨:“泡溫泉的時候容易脫嘛。”  紀覺川失笑,在他臉上捏了一下,坐回了車裏。  車子朝停車場的方向開走了,言硯正準備走進度假村,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喊誰的名字。  那人一直喊個不停,但沒有人回應,那人就繼續喊,似乎打算喊到有人回應為止。  言硯有些好奇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人竟然是在對著他喊那個陌生的名字。  見他回過頭,那群人立刻走了過來,看清他的樣子後,臉色都微微變了變。  為首的那人盯了他一會,揚起下巴:“真的是你啊,周硯。”  言硯愣了一下,想起了這個名字。  以前領養原主的那戶人家就姓周,所以在被言家找回去之前,原主的名字一直都是周硯。  這群人的身份也不言而喻,應該是原主回言家之前認識的人。  “我說怎麽今天這個度假村被人清場了,原來是你。”說話的人一臉嘲諷,“怎麽,現在發達了,連泡個溫泉都要包下整個度假村?”  “不是我包的。”言硯蹙了下眉。  他心裏有些擔憂,度假村被人包了的話,他們不就白跑一趟了。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  包下度假村的人,應該就是紀覺川。  看到他的神情不對,那人笑起來:“不愧是老周家出來的,都是一路貨色,自私自利。就像老周家那夫婦倆拿了言家的錢就去國外過好日子,也不知道扶持一下我們這些親戚。”  言硯一怔,問他:“他們去國外了?”  雖然書裏麵沒怎麽提原主養父母後來的生活,但他記得原主養父母拿了錢之後,就被親戚們逼著分了錢,加上他們本身就喜歡賭.錢,很快就又一貧如洗了。  可這人卻說原主的養父母拿錢去了國外過好日子。  “你裝什麽傻?”那人笑容消失,惱恨地瞪著他,“他們能有這膽量拿錢跑走?肯定是你從中攛掇的吧?”  言硯沒空理他的問題,滿腦子都是他剛剛說的話。  雖然原主的養父母隻是小小的配角,可是關於他們的劇情結局卻徹徹底底地改變了。  他們沒有被親戚分走錢財,而是帶著錢去了國外,以後想必也不會再回來,那些親戚也沒有機會再得逞。  不管是因為什麽改變了他們的結局,都說明劇情是能夠被改變的。  那如果紀覺川喜歡他的話,屬於他們的劇情結局是不是也能被改變?  腰上突然多了一隻手,紀覺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身後,攬著他的腰看向那些人。  “是你認識的人?”  那些人看到紀覺川後紛紛愣住,都認出這是經常出現在網上和雜誌上的人物,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紀覺川剛剛在遠處就看到這些人麵色不善,現在沒聽到言硯說話,也就不再留麵子。  “這裏今天不接待其他客人,各位如果沒事的話,就盡快離開吧。”  說完,度假村門口兩個穿西裝的高大男人就走了過來,對這群人朝旁邊做了個請的姿勢:“請不要打擾我們接待貴客。”  等那群人被趕走,紀覺川才轉頭去看言硯,發現言硯從剛開始就一直看著他。  言硯在寒風中站了一會,鼻尖更紅了,纖長的睫毛上沾著水汽,唇瓣被自己咬得紅紅的,看起來惹人憐愛。  紀覺川被他看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兩片冰涼柔軟的唇就貼了上來。  雪落的聲音突然在耳邊清晰,天地間似乎隻剩下眼前的絕色。  作者有話要說:  紀覺川:幸福來得好突然  感覺差不多可以開始收尾了(短文寫手發言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求步重華正麵shang我3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狐一一、方方圓圓的鏡子、fran、求步重華正麵shang我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xy37瓶;yazirs28瓶;樊清呀、緣瑾、沐小曦20瓶;果醬xm梔子花、最愛大大15瓶;今日份的陳歪歪14瓶;某糖、瑾瑜、遠山薄暮、木茶茶10瓶;胖柚呱呱、青陽十五、西瓜霜、小鴨子不會平地摔、大豬蹄子、抱碗碗吃瓜5瓶;平平平無奇、雅囈3瓶;晨2瓶;路間、任知意、qweasd月、燕落滿庭、李汭燦抱緊我、英倫風、周自珩還是嘉德羅斯?、ailsa、嵐川、做世界的水手、利威爾、九天銀河、嗔恚、墨言軒、提刀出禁來、製杖店店長、江東區蝦餃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9章   紀覺川的瞳孔微微放大,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這些天言硯對他一直很疏離,別說親吻,就連親密的舉動都沒有,他沒想到言硯會主動親上來,讓他一瞬間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被言硯生澀地在唇上輕啄了幾下,紀覺川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捧住那張微涼的臉,深深地吻了回去。  兩片微涼的唇瓣觸感柔軟,讓他舍不得放開,忍不住在上麵輾轉著輕吮了好幾下。  許多天沒有跟言硯親近,他吻得格外小心和珍惜,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  但還沒來得及加深這個吻,言硯就推開了他。  紀覺川心裏一緊,趕緊去看他的神色,沒看到上麵有不悅和厭惡才放下心來。  言硯剛剛隻是因為知道劇情能改變,一時激動才親了紀覺川,沒想著在這種地方跟紀覺川深吻。  他紅著臉撇開頭,小聲說:“這是在外麵。”  紀覺川做了個深呼吸,牽住他的手,往度假村裏麵走:“嗯,去房間再說。”  再說什麽?  言硯悄悄看他一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更紅了。  紀覺川還沉浸在言硯突然親近的喜悅中,把他的手握得更緊,唇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天空還在下著小雪,門口的西裝男人給他們遞了一把傘,兩人撐著一把傘走在雪地上。  枯枝被積雪壓彎,亭子的頂上堆了厚厚的雪,腳下的積雪綿軟,入眼處皆是一片白茫茫,仿佛一直走不到盡頭。  在一片白茫茫中,言硯被滾燙的大手緊緊牽著,心裏無比踏實安心,似乎就這樣一直走下去也沒關係。  西裝男人把他們帶到一座獨棟小別墅前,遞給他們一張房卡,又小小鞠了個躬就離開了。  室內開了暖氣,言硯一進去就脫下了外套,趴在窗戶上看外麵的雪景。  紀覺川走到他身邊,心裏還在想著在外麵的那個吻,猶豫著要不要再提起。  可看言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窗外雪景的模樣,又怕打擾了他的興致,隻能把話憋了回去,站在窗前陪他看著外麵的雪景,隻是大多時候都在看窗前的言硯。  言硯感受到他的目光,輕輕抿了抿唇。  因為知道了劇情可以改變,他剛剛在路上想了很多。  雖然他沒有過感情經驗,但這兩天離開紀覺川時的難過,和平時對紀覺川無意識的依賴,都讓他清楚自己對紀覺川的感情。  他也喜歡紀覺川。  所以他也想回應紀覺川的感情。  紀覺川還在旁邊一臉正經地看雪景和美人,美人就突然到了他懷裏。  言硯抱住他的脖子,仰頭湊近他,說話時唇瓣還會碰到他的唇:“老公,你不想親我嗎?”  紀覺川呼吸一窒,眼神灼熱地跟他對視了兩秒,想也沒想就低下頭,重重吻了上去。  窗外冰雪覆蓋,室內的氣氛卻越來越火熱。  言硯被壓在窗戶上,眼眸裏盞著一層水汽,手臂無力地搭在紀覺川肩膀上,被吻得雙腿發軟,隻能靠在腰後的那條手臂上。  似乎是要把這兩天的份都親回來,紀覺川吻了許久才放開他,兩片唇快要分開的時候,還又追上去輕吮了一下,像是戀戀不舍般。  好不容易被放開,言硯靠在紀覺川身上,心裏還有些發虛。  要是真的跟紀覺川在一起了,每天都這樣親一回,他還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等呼吸平緩下來,言硯轉頭看了一眼,被紀覺川的眼神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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