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動作讓他眼淚掉得更凶了,唇瓣微微張開,在紀覺川肩膀上咬了一口。 很快,他就連咬人的力氣也沒有了。 盒子裏的兩個獨立包裝都已經撕開,被隨意丟在了地上。 言硯之前的擔心確實不是多餘,隻是他擔心錯了重點,該擔心的不是尺寸,而應該是盒子裏的數量合不合適。 他無比後悔沒有選單隻裝的包裝盒,現在隻能自己受罪。 在第二個用完後,言硯吸了吸鼻子,勉強停住了眼淚。 他眼睫都被淚水沾濕,看起來可憐極了,卻還要強撐著去指使紀覺川:“我要洗澡。” 紀覺川還沒拿出來,縱容地在他眼尾親了一下,抱著他去了浴室。 沒過一會,言硯剛停住的眼淚就又開始掉了。 他在這時才意識到,不管他買的盒子裏有多少個獨立包裝,都不影響紀覺川發揮。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意識模糊間,他又回到了床上。 外麵的雪下得更猛了,陽台上剛長出的花骨朵被大雪無情摧殘,懨懨地垂下了頭。 厚厚的雲層烏壓壓一片,想來在天亮之前,大雪不會有停下的勢頭。 言硯聽著外麵簌簌的落雪聲,長睫緩慢地眨了幾下,沉沉睡了過去。 * 雪在天亮的時候停了,言硯則是一覺睡到了中午。 他眼尾還留著哭狠了的紅,唇瓣也有點腫,但身上幹淨清爽,沒有留下東西。 紀覺川見他醒了,湊近了點問他:“有哪裏不舒服嗎?” 言硯隻是睜著濕潤的眼睛看他,也不回答他的話。 紀覺川被他看得心癢,低下頭在他唇瓣上親了一下,不出所料地被咬了一口。 昨晚從第二次開始,言硯的嘴除了哭和求饒,就隻會咬人了。 紀覺川也沒躲開,又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 “起來吃點東西。” 言硯全身像是被碾過一樣,連根手指都不想動彈,嗓子也在昨晚哭啞了,一個字也不想說。 他被紀覺川抱著去洗漱,在鏡子裏,他看到自己渾身都是紀覺川留下的痕跡,連衣服也遮不住。 洗漱完後,紀覺川又抱著他去了餐廳,桌上已經準備了午餐,飯菜都還冒著熱氣,應該是剛送過來的。 言硯坐在紀覺川腿上,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連著喝了好幾口,才覺得嗓子沒有那麽疼了。 在他喝水的時候,紀覺川已經把鮮嫩的魚肉挑好了刺,放在另一個碗裏,又幫他夾了菜。 “我自己吃。”言硯終於說了醒來後的第一句話,聲音還有點啞。 紀覺川也沒阻攔,把筷子給了他,看著他一點點把飯吃了。 填飽了肚子,言硯才有了點力氣,他賴在紀覺川身上,語氣委屈:“我身上好疼,走不動路了。” 紀覺川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和臉,確認他沒有發燒,才安慰他:“我抱你回房間休息。” 回到房間,言硯一眼看到床頭櫃上的鹿角頭飾,瞬間回想起昨晚的事。 記不清是第幾次的時候,紀覺川把鹿角戴在了他頭上,一直親他的眼睛,動作的力氣還越來越大,讓他眼淚都流幹了。 言硯咬了咬唇,沒忍住說出心裏的想法:“你是變.態嗎?” 紀覺川看到那個鹿角頭飾,也想起了昨晚的事。 雖然知道言硯容易哭,但他昨晚是第一次知道,言硯的眼淚可以那麽多。抱起來的時候,言硯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他喉嚨突然有點發幹,輕咳了兩聲,似乎是有些底氣不足:“不是。” 言硯瞪了他一眼,在床上躺下,像是不想理他了。 紀覺川走過去,幫他把被子蓋上。 言硯聲音悶悶地開口:“你一點也不疼我。” 紀覺川失笑:“怎麽不疼你了?” 言硯委屈地看著他:“我都說了今天是聖誕節,我要出去玩,不能再那樣了,你還不停下。” 紀覺川有些啞然。 昨天言硯確實是跟他說了這句話,他當時隨口答應了下來,可後麵還是沒控製住。 “我還想今天跟你去看聖誕花車巡遊,還有主題公園的冰雪仙境。” 言硯越說越委屈,他來s國之前就想跟紀覺川一起去了,可他現在連路都走不動。 紀覺川心裏滿是自責,隻能安慰道:“我們明年再一起去,好嗎?” 言硯翻了個身,用後腦勺對著他。 紀覺川抿了抿唇,他平時從來沒有關注過這些節日活動,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補償言硯。 想了許久,才終於想到什麽。 他把言硯半抱進懷裏,低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寶貝,過幾天就是跨年,我們到時候再去,怎麽樣?” s國的跨年夜也很熱鬧,而且就在幾天後,那時候他們一定不會錯過。 言硯這才點了下頭,算是答應了。 紀覺川鬆了口氣,幫他把被子蓋好。 剛準備在旁邊躺下,摟著言硯再睡一會,就被言硯推開了。 言硯指著床頭櫃上的鹿角頭飾,聲音還帶著點鼻音:“先把那個扔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過程全部拉燈了!審核大大請高抬貴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28339951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甜豆花呀110瓶;來碗小甜粥20瓶;無敵旋風蛋蛋頭17瓶;夏天、莊小周、裏裏、卜不不、南牆yl、2190036710瓶;小肥鶴兒、閆小帥6瓶;鳩蘭、製杖店店長5瓶;棲爺yyds3瓶;33417445、偶叫佳佳噢2瓶;玉辭心、30796192、舊巷、要太陽私有、故萂、落ψ、端木瑾、川淮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81章 最後,那個鹿角頭飾還是沒有被扔進垃圾桶,隻是扔出了房間。 言硯一覺睡到了晚上,起來吃了晚飯,又繼續睡了。 他前一天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到s國,又被折騰了整整一晚上,體力消耗得厲害,足足睡了一天才補足精神。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聖誕節翌日的清晨。 紀覺川把行程往後推了兩天,今天也留在家裏陪言硯。 吃完早餐,言硯找了部電影看。 考慮到言硯的身體還有點不舒服,紀覺川想讓他坐在自己腿上,自願給他當個靠枕。 但言硯不願意坐上去。 他往紀覺川某個地方瞥了一眼,眼神像是在說“我才不上當”。 紀覺川有些無奈,隻好在他背後塞了個靠枕,讓他坐得舒服點。 電視上的電影開始播放,這是一部s國拍的超級英雄電影,言硯很快就被電影的精彩內容吸引。 電影第一季看完後,紀覺川又幫他放了第二季,兩人就坐在沙發上看了一上午的電影。 中途紀覺川離開接了個電話,是陸極打來的。 陸極開門見山:“紀總,小徐說您把這兩天的行程都推了,他怕打擾到您,托我來問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雖然這樣問,但陸極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前幾天言硯來找他要了紀覺川在s國的住址,今天小徐就說紀覺川把這兩天的行程給推了,這根本不用猜,肯定是兩人小別勝新婚,忙著親熱去了。 但作為紀覺川幾年的老助理,他還是想幫紀覺川在新人助理麵前立一個盡職的形象,再加上他也不是百分百確定,所以才打來這個電話。 原本以為會得到紀覺川說處理私事的回答,沒想到電話那邊直截了當: “在家陪我愛人,這兩天沒空。” 陸極嘴角抽了抽,總覺得聽出了一絲顯擺的意味。 電話掛斷後,紀覺川又坐回了言硯身旁。 電影正好放到了最驚險刺激的地方,他一坐回去,言硯就靠了過來,給他講他去接電話時錯過的部分。 等兩季電影都看完,已經到了中午。 言硯滿足地伸了個懶腰,寬鬆的家居服因為動作露出一截腰,上麵還有紀覺川留下的痕跡。 他對此一無所知,也沒注意到紀覺川變暗的眸色。 “男主好帥啊,要是有第三季就好了。”言硯還有些意猶未盡。 紀覺川瞥了一眼電視上的人,這兩天來第一次沒有附和他的話:“我覺得一般。” 言硯驚異地看向他:“這還一般嗎?” 紀覺川抿了抿唇,轉移話題:“中午想吃什麽?” 這話題轉得生硬,但言硯也沒發現,他認真地想了想:“我們在家做點家常菜吃吧。” “你來s國這麽多天了,應該很想念國內的菜式吧。”言硯自顧自地說。 紀覺川隻當是他想吃家常菜了,點了點頭:“我讓人找個廚師來。” 言硯拉住他:“我們自己也能做呀。” 他其實是想跟紀覺川顯擺下他之前跟張姨學的一道菜,要是請廚師來了,那他做的菜就一點也不起眼了。 紀覺川有些意外:“你會做?” 他知道言硯連削水果都不會,怎麽可能會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