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早餐,提著裝得鼓鼓的塑膠袋,蘋兒好滿足地笑著,真想趕快回到家,把這些東西全都塞進肚子裏。


    不知道是不是想彌補她的精神創傷,今天苗景毅難得慷慨,凡是她覺得看起來很好吃的東西,他全都買下來給她,讓蘋兒第一次感受到被他寵愛的幸福。


    前一秒鍾,她還提著滿滿一袋早餐滿足地微笑,下一秒,突然不知從哪冒出一堆人,跌跤似的直撲到他們麵前。


    「苗先生啊!」


    「喝!」蘋兒嚇得倒退兩步。這些人是誰?


    而苗景毅似乎很習慣這樣的場麵,臉色半分未變,隻是冷冷盯著那些像是看見救世主降臨的人們。


    蘋兒睜大眼,看著那群趴跪在他們麵前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他們衣衫襤褸,神情憔悴,看起來非常可憐。


    「苗先生,求你可憐我們,放過我們吧!」


    帶頭的中年男子不顧尊嚴,放聲大哭,其他人也跟著拚命哀求。


    「是啊,求你可憐我們,我們真的過不下去了,隻剩那間房子而已,求你不要拿走它,我們會努力賺錢把債還清的。」


    「怎麽還?」苗景毅睨著他們,冷聲反問。


    如果還得起,就不用拿房子來典當了,如今他們還要撒這種謊,自欺欺人。


    消瘦憔悴的婦人急忙說:「孩子們可以休學,我會去工作,我先生也會努力賺錢的。」


    「對啊對啊!我準備開一間餐飲店,現在正在找人入股投資,等我賺了錢,一定會馬上還你,求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求求你。」


    男人伏地拚命磕頭,身後一大家子也全跟著猛磕頭,蘋兒見了也眼眶發紅,覺得心好酸。


    苗景毅神情卻愈加冷冽,他不屑地注視趴跪在地的中年男子,幽冷地開口:「我沒有辦法幫助你們,你們會有今天,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你說什麽?!」中年男子像是受到汙辱,憤慨地爬起來,哽咽地哭訴:「你有什麽資格這麽說?你知道我們是多麽辛苦在求生存嗎?像你這種沒有心的人,怎麽會了解我們的痛苦?」


    「是啊是啊!阿毅,幫幫他們吧,他們真的好可憐喔!」蘋兒已經忍不住,貢獻出同情的熱淚。


    「不可能,-要陪他們耗,隨-的便,恕不奉陪。」苗景毅冷冷地瞪她一眼,徑自調頭走人。


    「-,阿毅。」無論蘋兒怎麽喊,苗景毅就是不理不睬,板著臉,頭也不回地進屋去了。


    「怎麽走掉了?」蘋兒嘀咕著轉頭,一見到那些萬分期盼,卻又落得失望下場的悲傷臉孔,她就覺得極度不忍。


    「呃……對不起,我勸不了他。」她低著頭,說得都快哭了。


    中年男子搖搖頭,落寞地轉身離去。


    他的妻子也牽著孩子的手準備離去,可是孩子站著不肯走,兩眼直盯著蘋兒手上香噴噴的早餐,猛吞口水。


    蘋兒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塑膠袋,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你們肚子餓了啊?那麽這袋早餐給你們吧,你們帶回去慢慢吃。」


    「小姐,謝謝-!-真好心。」婦人感動地哭了,接過一大袋早餐,不斷地點頭道謝。


    一家人離去後,蘋兒立刻噘起小嘴,轉身大步走回屋裏去,她要把事情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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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進屋子裏,苗景毅正滿不在乎地坐在桌前吃早餐。


    見他對外頭那一家人的苦境絲毫不以為意,蘋兒覺得好失望,立刻蹙起眉頭質問:「阿毅,你剛才為什麽不肯幫那家人呢?他們好可憐耶,孩子都餓肚子沒飯吃,你還要把他們的房子搶走,這樣太可惡了。」


    「我說過,那是他們的父親種的因,才會結出這樣的果,全是他們咎由自取,怪得了別人嗎?就算我幫了他們也是白幫,平白浪費錢罷了。」苗景毅冷冷回答,繼續大口進食。


    「你為什麽這麽說?」蘋兒小手插在腰肢上,開始對他說起長篇大道理。「他們的爸爸也很認真呀,努力想開店賺錢還債,並養活他們一家老小,你怎能說幫他也是白幫呢?」這樣不是太不公平了嗎?


    「哼!他努力?他如何努力?都到了這時候,他還在做他的老板夢,不肯腳踏實地找份工作,靠自己的勞力賺錢。一個好高騖遠,還把一家老小的生計拿來做賭注的人,值得同情嗎?一個死到臨頭依然不知悔悟,還想著要開店當老板的人,幫了有用嗎?」


    而他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天真又不自量力的人,像這樣的人,死一百個他也不覺得可惜。


    「這……」蘋兒呆住了,因為她完全沒想到這層道理,隻覺得他們哭哭啼啼的很可憐。「可是、可是他們就是很可憐嘛!」


    雖然現在知道男主人不對,但她就是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家人喝西北風,窮到連小孩都吃不飽。


    「阿毅,你幫幫他們好不好?」蘋兒可憐兮兮地瞅著他,替他們哀求。


    「不幫!」苗景毅回答得非常幹脆俐落。不幫就是不幫。


    「好嘛,阿毅,你幫幫他們啦,我拜托你啦!」蘋兒黏過去,像貓咪一樣磨蹭著他撒嬌。


    「走開一點。」苗景毅向來冷情,不習慣別人這麽黏著他,麵頰頓時漲紅。


    「-?阿毅,你是在害羞嗎?」蘋兒新奇地研究他通紅又別扭的俊顏。


    「閉嘴。」苗景毅的臉更紅了。


    「——,阿毅這麽容易害羞喔?好好玩喔!」蘋兒活像發現新大陸,樂得手舞足蹈。


    「我叫-閉嘴。」他瞪著她,真想拿顆饅頭塞住她的嘴。


    「嘿嘿,要我閉嘴可以啊,你答應幫助那家人,我就假裝忘了這件事。」蘋兒狡詐地提出交換條件。


    「-休想。」他豈是那麽容易擺弄的人?


    「好,那我就去告訴大家噢!」說完,蘋兒轉身走向窗口,拉開窗戶,朝外頭大喊:「喂!你們大家聽著,阿毅很容易臉紅喔,他其實很──唔,唔唔!」


    「-給我住嘴,-要害我住不下去是嗎?」苗景毅氣炸了,按著她的嘴把她從窗邊拖回來。


    他靠的就是這張凶惡的冷麵孔,要是讓人知道他其實很容易臉紅,以後還混得下去嗎?


    「那你是答應幫他們-?」哼哼,要她閉嘴也是有條件的。


    苗景毅惡狠狠地瞪著她,像在考慮該把她拿火燒、還是用水淹、或是用土埋?


    他瞪人,蘋兒也不甘示弱地用大眼睛回看他,死瞪了片刻,苗景毅宣告敗陣投降。


    「好,-去告訴他們,隻要那男人肯安安分分找個工作養家活口,我願意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參與債務協商,慢慢分期把債還清。」


    「真的嗎?」蘋兒其實不太懂他所說的什麽債務協商、分期還債,但是隻要他肯給他們一次機會,那就很棒了。


    「謝謝你,阿毅。」蘋兒開心地不斷跳躍,還不害羞地抱緊他。


    苗景毅慢慢習慣她動不動就抱人的習慣,竟也不再抗議。


    偏偏在這溫馨的時刻,蘋兒的肚子又──


    咕嚕嚕!


    苗景毅與蘋兒再度愣住,然後對看一眼。


    「-──」苗景毅看向她,發現她手上空空的。「-的早餐呢?」


    「給剛才那些孩子了,他們一直盯著我的早餐,我想他們一定是餓了,有些不忍心,所以就把早餐全給他們了。」她很驕傲自己的表現,相信阿毅一定也會很感動才對。


    誰知苗景毅隻是冷笑,然後毫無同情心地吐出一句:「很好,現在-得餓肚子,直到中午才有飯吃。」


    「啊,不要這樣嘛!」蘋兒立刻哭喪著臉求饒。「你那邊還有,分我一點啦!」


    「-想都別想。」苗景毅小氣地把食物藏到一旁,連瞧都不讓她瞧一眼。


    哼,有肚量把自己的食物全給別人,怎麽沒腦子想想後果?割肉喂鷹也是佛陀的事,她這個笨蛋跟人家湊什麽熱鬧?


    要是不給她一點苦頭吃,她會天真地以為世間的事全是這麽容易解決的。


    「可是我肚子好餓。」她要吃早餐啦!


    「做夢。」苗景毅不但無情地說道,還故意夾起香噴噴的蛋餅吃給她看,故意咬得好痛快、嚼得好滿足,存心要刺激她,讓她反省一下自己衝動的行為。


    「嗚嗚,給我吃一點啦!」蘋兒望著他嘴邊的蛋餅猛咽口水,恨不得衝上前,從他嘴邊搶過來。


    她眼巴巴瞧著他的可憐模樣,就連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感到同情,但苗景毅豈是那麽容易妥協的人?他大口咬著食物,決心不理會她那張可愛又可憐的小臉。


    「好像很好吃耶,好想吃喔,嗚……」


    蛋餅煎得又q又香,但是吃進苗景毅的嘴裏,卻變得好像在吃幹棉花,讓他嚼之無味,難以下咽。


    試問,在自己吃東西的時候,有人在你麵前猛盯著你的食物,你每咬下一口,那人就吸一次口水,這個樣子,有誰還能吃得下去?


    苗景毅瞪著手裏最後半份蛋餅,再看看還一臉饞相死盯著他手中食物的蘋兒,翻翻白眼,再次認輸了。


    「真是敗給-了,吃吧!」苗景毅放下剩下一半的蛋餅,起身走開。


    「謝謝你。」蘋兒立刻欣喜地在他的位子坐下,不客氣地拿起蛋餅大快朵頤。


    「唔,果然好好吃喔!」蘋兒眼角含淚地吃起來,好不感動。


    而苗景毅看了,隻能搖搖頭,怪自己意誌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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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門上班後,苗景毅人在公司,心裏卻總是惦記著家裏。


    如此記掛著一個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經驗。


    不曉得她一個人在家,會不會闖出什麽禍事?早上的「炸蛋」事件,讓他不得不如此擔心。


    都快一點了,不知道她找到東西吃了沒有?


    出門前他給了她一千塊,足夠她買很多東西,隻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又突然善心大發,把一千元隨便給人家,或是買了東西卻看到那個人很可憐,於是又轉送給人家吃,這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事。


    他愈想愈不放心,破天荒地在上班時間跑回家,隻為了確定她沒把自己弄死,或是沒有因為饑餓昏倒在半路上。


    他匆忙趕回家,一進門,卻看見一個眼睛紅腫,滿臉淚痕的女人。


    苗景毅去上班之後,蘋兒無聊地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他一再吩咐她不許胡亂出去嚇人,或是在家中製造事端,所以她隻好乖乖躺著不敢亂動,在百無聊賴的情況下,她看見了桌上的遙控器。


    這是什麽?


    印象中,她曾看過苗景毅拿來按啊按的,然後那台黑黑的方形機器就會出現一些人在說話或是唱歌。


    她現在好無聊,叫他們出來唱歌給她聽吧!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搖控,研究了半天,還是看不懂,於是她隨便亂按。


    咦,不會動?又按,還是沒反應!再按──


    啪!電視應聲開啟,瞎貓碰著死耗子,居然給她胡亂按到了。


    「-,有了。」看見方框框裏的人跑出來說話,她開始坐下來聚精會神地看起來。


    因為沒學會轉台,又怕把畫麵轉不見,所以她不敢再亂動遙控,就這麽坐著,一個節目接著一個節目,一直看下去。


    從看不懂的政論節目、烹飪節目,到綜藝節目、卡通,最後迷上了連續劇。


    當劇中的女主角被男主角拋棄,而走進海裏自盡時,她哭得好大聲,還焦急地想衝出門去,找人來救快被淹死的女主角。


    苗景毅回到家,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嗚嗚,阿毅,你回來得正好。」見到他,蘋兒高興得又迸出眼淚。「她快淹死了,你趕快去救她。」


    「誰?」在他的屋子裏,有誰會淹死?難道是快被洗臉台的水淹死的螞蟻?還是快被馬桶裏的水淹死的蟑螂?


    「那個女生有了小寶寶,可是她喜歡的男生卻不肯娶她,她就跑去跳海。哎,先別說那麽多了!你趕快去救她,你看她快要淹死了。」


    苗景毅朝她所指的方向一看,臉上露出錯愕的滑稽表情。


    電視?!


    「阿毅,你別發呆了,快點救她呀!」蘋兒著急地催促道。


    「那個──蘋兒。」苗景毅轉身麵向她,嚴肅地開口。「-聽我說……」


    「不能等會兒再說嗎?先去救她嘛!」蘋兒為難地問。


    「蘋兒,那不是真的。」


    「啊?」


    「那是一出戲,他們是在演戲。」


    「演戲?」


    「對!所以這些人都是演員,有個叫做導演的人指導他們該怎麽演戲,而這些橋段,都是編劇編排的。」


    「所以說,根本沒有跳海這回事?一切都是假的?」她有點明白了。


    她原以為,這台電視機看見的是人間某處所發生的真實事件,原來這些都是假的。


    「沒錯,跳海隻是做做樣子,而且我猜再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來救她。」


    他話才剛說完,就見一個年輕男子大聲呼喊女主角的名字,慌慌張張地跳進海裏救她。


    蘋兒小嘴兒張成o字型,雙眼崇拜地看著他。


    「真的耶!阿毅,你好厲害喔,你是編劇嗎?不然你怎麽知道?」


    「這種戲劇都是這麽演的。」他隻差沒告訴她,這些灑狗血的三流連續劇,劇本都是差不多的。


    「嗚,好可惡!害我哭得這麽慘,結果居然是騙人的。」蘋兒又哭了,為了自己浪費掉的眼淚,流下懊惱的淚水。


    「傻瓜。」苗景毅勾起嘴角,憐惜地用力揉揉她的頭。


    世間居然有人這麽單純,雖說她本來就是個怪女孩,但是身在爾虞我詐的現實社會中,有這樣的人相伴,反而更顯現出純真自然的珍貴,看著她天真的表情,好像一切世俗的壓力都會消失不見。


    「阿毅,你知道嗎……」蘋兒撒嬌地投進他懷裏,嘟囔控訴著連續劇如何騙取她的眼淚。


    「-呀,真傻。」她的身軀嬌小玲瓏,溫暖而柔軟,苗景毅不由自主收攏著雙臂,眷戀地摟得更緊。


    愈是孤寂冷漠的人,愈是渴望溫暖的懷抱,像他就是!


    他將臉埋進她的頸項間,閉上眼,偷偷汲取一點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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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定蘋兒安然無恙之後,苗景毅再度回到公司,全心投注在工作裏,繼續累積他的財富。


    他愛錢,也需要金錢,沒有金錢與權勢的人生,他無法想象。所以他拚了命地賺,不惜刨人之骨、食人之肉、吸人之血,即使人們說他喪盡天良,他也從未認為自己有錯。


    沒有能力的弱者受人宰割,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他何錯之有?妄想他會改變的人太天真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


    「苗總,天波銀行的吳總裁前來拜訪。」女秘書進來通報。


    「請他進來。」他連忙合上看了一半的檔案夾,起身迎接。


    吳天波是天波銀行的總裁,表麵上經營的是正正當當的金融業,但是骨子裏卻和他一樣,為了賺取暴利,無所不用其極,因此他一直極力想爭取吳天波入股,投資他的融資公司。


    隻要吳天波肯入股,他相信對於自己的事業絕對是如虎添翼,隻可惜吳天波為人好色卻心機深沉,他送過幾個高級應召女郎做為見麵禮打通關係,吳天波都毫不客氣地享用了,可是對於入股之事,卻是推三阻四借故推托。


    苗景毅知道吳天波其實也很有興趣入股,目前隻是在吊他的胃口,磨損他的耐性,等他焦急浮躁之時,吳天波再表明入股的意願,在這種情況下,他必定會因為浮躁而做出更多的讓步。


    吳天波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實在響亮,可惜他苗景毅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陪他耗,不急於這一時。


    「苗老弟,好久不見了。」


    吳天波一進門就哈哈大笑,還和他稱兄道弟,一副好哥兒們的樣子,其實他們倆都心懷鬼胎,想從對方身上得到最大的利益。


    「吳總裁,您客氣了!來,這邊請坐。」苗景毅按下分機,吩咐秘書送杯上好的咖啡進來。


    「哈哈,苗老弟,最近應該過得還不錯吧?我聽說你又並購了幾間公司,事業想必是愈做愈大-!」吳天波笑著打探。


    「還好,托您的福。」苗景毅語多保留,吳天波愈想知道,他偏刻意不多說,看看屆時沉不住氣的人是誰。


    「那很好,恭喜啦!」吳天波有點悻悻然,但臉上還是掛著虛偽的笑容。


    這時,女秘書送來咖啡,吳天波一看女秘書的容貌頓時大感失望。


    「-?你的秘書怎麽換人了,上回那個大美女呢?」


    每回來苗景毅這兒坐坐,吃吃免錢的豆腐,也是他的樂趣之一,可是原本嬌豔動人的女秘書怎麽變成一個相貌身材不怎麽樣,穿著又古板的老女人?


    「喔,她離職了,這位是新請的秘書,姓周。」苗景毅臉上表情萬般正經,心裏卻在痛快大笑。


    這匹老色狼每回來拜訪,都當他這兒是免費的摸摸茶茶館,總是借故偷摸女秘書的手兒或是屁股,多任秘書都因為不堪他的騷擾,憤而離職,害苗景毅三天兩頭找秘書,工作也受到不小的影響。


    這回,他為了防堵他這匹色狼,特地找了一位身材、外貌最不出色的中年女秘書,省得又讓他「摸」跑了。


    啐!吳天波心裏失望透頂,臉上卻還是硬擠出笑容。「那也好,長相不出色的女人,應該會比較認真工作。」


    「其實倒還好。我的曆任秘書,工作能力都不差,她們會離職,大概是環境的緣故。」若不是你這匹老色狼,她們可以待得更久。


    吳天波隻能幹幹陪笑,趕緊轉移話題。


    「啊,對了!苗老弟,今天來是要跟你談談上回提到的那件借貸案……」


    就這樣,吳天波一坐就是一下午,下班之後,還想邀他上酒店。


    若是平常,苗景毅不會拒絕他,但是想到蘋兒一個人在家,他老是惦記著她,於是婉拒了吳天波的提議,明知他一定會不高興,他還是拒絕了。


    「苗老弟,你這麽急著回去,是不是家裏養了什麽『寵物』啊?」吳天波指的寵物,當然就是性感妖嬈的女人。


    「寵物?應該算是吧!」仔細一想,他照顧蘋兒,不正像照顧撿到的貓狗?說她是他的寵物,也算正確啦!


    「既然這樣,改天應該不介意介紹給我認識吧?」隻要是年輕貌美的女人,吳天波全都有興趣認識。


    「那沒問題。」


    苗景毅隨口敷衍,心思已經飛回家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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