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洲意說請他吃飯還真的隻是簡單的請他吃個飯,樸素到白咎都開始皺眉頭了,劇組的盒飯都不見的那麽樸素的,但沈洲意卻吃的津津有味。  “等一下。”  沈洲意抬起頭,唇角卻是感受到了溫熱的觸感,濕軟的舌頭在他的臉上打著圈,好像是動物在給他的領地做標記那樣,一定要變的濕漉漉的才好。  “不要浪費糧食啊,隊長。”白咎撐手倚在桌上,笑盈盈看著沈洲意驟然就變得通紅的耳根。  好不容易拉遠的距離在一刹那就被白咎拉近了。  沈洲意不聲不吭的付了款,無措地想要離開這個隻有兩個人的空間,當時卻被白咎拉住了手,“隊長。”白咎的聲音從身後炸裂開。  “又要丟下我嘛?”  白咎將沈洲意拉回到自己身邊,“不是說好不走的嘛?”  “我沒有!”沈洲意無力反駁,白咎原來真的有那麽大力氣嘛,而且他到底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了?他自己都不記得他說過。  “就是那天晚上啊!”白咎堅持道,“就是那天在酒店的時候……”沈洲意捂住白咎的嘴,讓他不要說下去。  白咎眨眨眼,睫毛一刷一刷的撫過沈洲意的手背,眼睛亮亮的彎成一個月亮。  “剛才……的事情,以後不要再做了。”  “唔澀麽?”白咎的嘴巴被捂住,嗚咽著發出聲響。  沈洲意挪開手。  “為什麽?”  為什麽?沈洲意的眼眸驀然變得深沉起來,如同無底的深淵,太親密了太不像他們了,如果放任這種關係下去,沈洲意已經不知道他會變成什麽樣子了,他怕他會陷進去,更怕再次變得一無所有。  白咎勾住沈洲意脖子,“因為我不是omega?但我比omega更好看,而且哪怕我們做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白咎知道他在說什麽嘛?沈洲意已經不知道是自己在做夢還是白咎真的瘋了。  “要試試看嗎?隊長?”  白咎的聲音極具蠱惑,他好像是山林之中的謫仙精魅,偏生要來禍害沈洲意這個凡人。  【目標人物好感度上升~】  002:上神,您好自戀。  白咎:難道我不好看嗎?我難道誇大其詞了嘛?我的原型可是人見人誇的。  002:……是、是這樣的,但總覺得哪裏好像不太對勁,這種積攢功德值的方式未免有點太傷元神了,而且在002的係統裏查尋不到相關方式的資料,上神,您確定這樣真的可以嘛?雖然黑化值的確沒有增長了,好感度也在穩步提升……  白咎:那不就可以嘛?  “不行。”沈洲意斬釘截鐵的拒絕了白咎,但是說得沒有底氣極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可是隊長,接下來的那場戲……”  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第22章 022這個舞擔有點甜  譚亭叼著煙,用打火機的火花碰了一下煙頭,而後就把煙給掐滅了,尼古丁的味道透過口鼻傳達到肺裏再跑到血液裏。譚亭把時澤覆的家定在一棟破舊的筒子樓裏,一整棟樓住著他們一家三代。這裏沒有林立的高樓,甚至離市區都有一段距離,但這是離郎姆寺最近的居民區,這片城區的人都信仰相信佛祖會保佑他們人生順順如意。  在他的設定裏,這片區域最後被劃在了國家開發的旅遊區裏,房價也水漲船高,小小的一棟樓也讓時家一夜暴富。  為了保留山城的風味,譚亭直接買了一棟舊房,關於時澤覆的回憶的大多數畫麵都會來自這裏。  譚亭看了一下時間,這才七點,天都沒黑透,怎麽兩個人就提前來了片場,沈洲意他還能理解,白咎也來那麽早,這和譚亭聽到的傳聞不太一樣啊。  譚亭扭過頭對布景老師說可以提前開始了,他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通告單,按理來說這場床戲不應該那麽早,但是考慮到兩人已經合作了五年了。山城天氣又多變,難得是個不下雨的好天氣,趕早不如趕巧,正好今天給拍了。  “沈洲意,過來一下。”  “譚導。”  “今天的戲你要稍微主動一點可以嗎?”譚亭也沒想和沈洲意商量,不可以也得可以,“我知道你是alpha,白咎長得又好看,有點難為情是正常的,行了叫一下白咎吧。”  沈洲意的嘴唇動了動,問,“導演,一定要今天拍這場戲嗎?”  “怎麽,你有事?”  “沒…但總覺得有些快了。”沈洲意眼神飄向白咎,白咎正被化妝師拉著補妝,為什麽偏偏是今天,但凡換一天都比今天好。  譚亭靠到椅子上,笑道,“沈洲意,我問你,你覺得是我太快了,還是說你自己避嫌呢?”譚亭的眼神落在沈洲意的眼裏,“是你們今天發生了什麽麽?”  發生了什麽?沈洲意想道。  如果放在三年前,沈洲意打死也不會相信自己可能會和一個beta發生糾葛。  “入戲是一件好事情,但是出不了戲的話,折騰的還是自己。沈洲意,”譚亭正了正臉色,他的右手腕上有幾乎已經看不見的傷痕,“你現在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作是奚山呢?”  山城的傍晚特別綿長,落日融融,璀璨的金烏和山城起伏的地勢完美融合在一起,哪怕是破舊的筒子樓都變的別致好看,但這並不是譚亭要的。  “隊長。”白咎見沈洲意過來,連忙出聲叫住他,“你生氣了嘛?”  “導演叫你。”沈洲意也不回答他到底有沒有生氣,隻是傳達了一下譚亭的話。  白咎起身,抓住沈洲意的手腕,低聲道,“別生氣了嘛。”尾音上揚,試問誰聽了不心軟。  沈洲意放低聲音,“我沒有生氣。”  “可是隊長,你已經兩個小時沒有喊過我的名字了。”  “白咎。”  “嗯?”白咎仰頭看著沈洲意,他背著光,發絲都被照的透明,嘴唇上還留有潤唇膏的果香,看上去特別甜,白咎的睫毛忽閃忽閃,一下下劃過沈洲意的心。  “現在喊過了。”  沈洲意的體溫在他離開後殘留在了白咎的手心,白咎勾唇笑了笑。  “白老師,您和沈隊吵架了嗎?之前一直聽說wind內部不和,可感覺你們的關係真的很好呢。”給白咎補妝的化妝師開玩笑道,“果然還是要親眼看見才知道真假。”  白咎:“是嘛?以後會更好的。”  *  隨著開機的聲響,白咎很快就切換了角色,對於他而言不論是他現在的idol身份還是劇本中的時澤覆,都不過是扮演的角色之一。  “奚山,你怎麽跟過來了?”白咎背著書包,走在樓梯上,昏暗的白熾燈時明時滅,白咎聽到沈洲意的腳步聲,轉身看向他,“不是說不用你送我的嗎?難不成你要跟著我上大學嗎?”白咎笑道,他眼底的光隨著燈光變幻,容貌不甚明朗清晰。  沈洲意躊躇片刻,走了上來,他們站在房門前,恰好那盞壞透了的白熾燈在沈洲意走上來的時候徹底滅了。  沈洲意開口,聲音沙啞,暗藏情愫,“如果…算了。”  “奚山,你想說什麽?”白咎的聲音輕飄飄的。  “沒什麽,我帶了手電筒。”沈洲意掏出道具。  就著微弱的手電筒光,白咎這才將門打開。  布景老師顯然是做了功夫的,桌子上的半碗麵上飄著紅油花,麵已經坨了,原本用來點綴的蔥花也沉到了碗底,電視機還播放著夜間新聞,看起來房間的主人走的很匆忙。  房間裏頭擺滿了酒瓶子,白咎推門的時候就不小心撞到一個,差點就摔了。  “抱歉,他們總是這樣。”白咎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他已經習慣了,“進來坐吧。”說著他打開了燈。  “奚山,我應該會去濱海上大學,離山城很遠。”白咎說道。  沈洲意點了點頭,眼神中百味雜陳。  “阿澤,其實我……”  “啊麵好了,你要辣椒嗎?”  “不、不用了。”沈洲意下意識回答道,而後他立即反應過來他說錯台詞了。  譚亭看著監視器裏那畫麵,喊了cut,他將兩人喊來。  “白咎,你太溫柔了,你看你的眼睛,太多東西了。稍微放空一點。”  “沈洲意,你的眼睛太空了。重新來吧。”  這個片段被譚亭拍了好幾遍,到了大半夜才過了這一條,白咎拍到最後都覺得要裝不下去了,但還好最後一條總算是過了。  “行了,準備一下拍下一場了。”譚亭說道。  下一場就是白咎和沈洲意都不敢提的床戲。  白咎不敢提是怕沈洲意好感度下降。  沈洲意不敢提,那就是真的放不開。  哪怕譚亭再三說不用真的上場,但對於白咎和沈洲意而言都是一次莫大的挑戰。  “沒事的,到時候光一打,東西一擋其實什麽都看不清。”攝影老師憨厚的笑笑,“要說放在其他劇組就上裸替了,譚導,要求高。”  白咎乖乖躺在床上,讓服裝老師給他調整衣服。沈洲意也稍微調整了一下妝容,為了更好的入戲,甚至還用了一點類信息素噴在了沈洲意的腺體處。  *  房間內充斥著酒精的味道,白咎和沈洲意就好像兩頭受傷的小獸,互相舔舐著傷口。但是酒精最為傷人,侵蝕著他們殘存的理智,放大隱藏在最深處的秘密。  白咎的眼睛微微睜開,他的理智還尚存。  “阿澤。”沈洲意迷離著眼睛喊著他的名字。  而後送上來的是一個濕漉漉的吻,沈洲意的頭靠在白咎的鎖骨這,微微仰頭就能碰到白咎的唇瓣,五六台攝像機看著,借位成了一件最難的事情。  類信息素發揮了他應該有的作用。  沈洲意的身上已經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白梔子香氣了,但所幸他隻是一個b級的alpha,而且信息素的引導作用很弱,並沒有在片場引起不良的反應,但同樣也沒有勾起白咎的反應。  白咎是個平平無奇的beta,天生感受不到所謂的信息素。  要想讓白咎起反應的話,單純依靠信息素是不行的,隻能……  沈洲意並沒有所謂的經驗之談,他隻是很青澀的去親吻白咎的臉龐,按照指導老師教的那樣,盡量做的好看一些。  “奚山?”白咎呢喃著叫著沈洲意,“能不能永遠不離開我?”  沈洲意的動作停了下來,而後回答道,好。  在說完這句話後,白咎順勢給了沈洲意強烈的回應,就好像是共生的動植物一樣,相依相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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