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帶著饑荒係統穿越獸世 作者:攀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什麽?明明是魚湯最好喝,白白的,鮮味足,配上魚丸才是最美味的!”瘦小獸人被氣得發抖,魚湯黨永不屈服! “哼!我不管,骨湯是最好的,麻辣味最棒!” “胡說!魚湯最好,不能加辣!” “骨湯!” “魚湯!” 旁邊端著麻辣燙的獸人們路過,看見兩人竟然為了這麽無聊的事爭吵,紛紛搖了搖頭。 嘖嘖嘖!都是巫把他們喂得太飽了! 麻辣燙的主意是辭葉偶然間想出來的,以前在大學裏,他最喜歡的就是食堂的麻辣燙了,好吃又便宜,給他們這些貧窮的學生黨帶來了至高無上的滿足。 最近這段時間,部落裏利用漁網和各種陷阱,每天都能捕到大量的肉食。留下充足的食物儲存起來過冬,其他的食物都被辭葉加工成肉丸、肉幹之類的,頗受獸人們歡迎。 因此,辭葉決定也把麻辣燙帶給大吼部落的獸人們,讓他們也嚐試一番。 就這樣,部落裏就掀起了麻辣燙的浪潮。 獸人們每天都眼巴巴地等著食堂開門,盼望著衝進去,然後拿起碗挑選自己喜歡的麻辣燙原料,晚了可就吃不到了。 搶到好吃的菜品的獸人趾高氣昂,而沒搶到的獸人則垂頭喪氣,眼淚汪汪。 而關於如何讓麻辣燙變得更好吃,也成了獸人們每天討論的話題。 有人說麻辣口味最好吃,有人說清湯才是正宗入味;有人說骨湯萬歲,有人說魚湯才是美味;有人說湯裏加蔥花最好吃,有人說湯裏加果醬酸酸甜甜最美味…… 然而,不管怎麽爭論,麻辣燙都以勢不可擋的姿態成為全部落最受歡迎的料理,成了千百獸人們心頭的白月光,心底的朱砂痣。 麻辣燙的浪潮持續了一段時間,食堂又推出了一個新的係列——炸串。 炸串是一種通過油炸各種食材來製作的小吃,通常與各種醬料配合,會產生不同的口味。在地球上,炸串最常見於路邊的小攤,往往被當做小吃、夜宵來食用。 將各種各樣的肉丸、肉片、蔬菜用木簽串成串,放在一邊,瀝幹水分。 然後準備一個鍋,往鍋裏多倒一點油,油七成熱的時候就將串串放進去,用中火慢炸。炸好以後,將串串放盆裏,控一下油,然後就可以搭配醬料食用了。 大吼部落炸串用的油都是豬油,從豬肉裏熬出來的,炸起串來可香了。 吃串串用的醬料,也是特製的,有麻辣的肉醬、酸甜的果醬、刺激的蒜蓉醬、絲滑的芝麻醬等等,除了醬料,炸串的過程中也會撒上燒烤調料粉,香氣撲鼻,直衝味蕾,帶給人舌尖上的無敵享受。 於是,大吼部落又掀起了炸串的潮流。 在路上,隨處可見,某個獸人抱著一個竹筒,裏麵裝著從食堂拿出來的炸串,手裏還拿著一串酥脆的肉丸,一邊走,一邊吃,香氣就跟了一路,惹得旁邊的路人口水嘩啦啦地流,投以嫉妒憤怒的目光。 當然,你想要抱著炸串邊走邊吃,也要有那個實力才行。畢竟,大吼部落已經出現不止一次的搶奪炸串事件了。 拿著炸串在路上走的獸人,身後飄著一路的香味,激起眾怒,串串被搶走,人還被揍了一頓,隻能倒在地上默默流淚。 因此,大吼部落又出現了這樣的場景。得到滿滿一竹筒串串的獸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左瞧右瞧,左看右看,生怕別人把串串搶走了。 但是串串的香味哪兒能瞞住嗅覺敏銳的獸人,於是大吼部落的獸人們又流行起在身上撒調料粉。 若是有人跳出來說:好家夥!有串串都不給兄弟們吃一點! 那這獸人就可以辯解道:哪兒能哇!這是調料粉的氣味,我身上可沒有串串! 等把其他獸人都忽悠走,拿著炸串的獸人才鬆了一口氣,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美滋滋地享受著香噴噴的炸串。 麻辣燙和炸串在大吼部落的食堂平分秋色,受歡迎程度不相上下,每天都有無數獸人蹲守在打飯窗口前,眼巴巴望著這兩個窗口上菜。 來的早的獸人有的吃,來的晚的獸人,就隻能低頭喪氣地去其他窗口打菜了,雖然食堂的菜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但是沒有炸串和麻辣燙還是令人不甘心! “金澤!你有串串!快交出來!我聞到了!”古麗從路邊跳出來,衝著金澤嚷嚷。 “我才沒有炸串!我身上都是調料粉的味道!”金澤生氣地辯解著。 “你撒謊!我都聞到你身上的果醬味了,酸酸的!”古麗眯起眼睛,笑嘻嘻地說道。 “才沒有!我沒有選果醬,我明明選的是肉醬!果醬那麽難吃,誰……”金澤的聲音戛然而止。糟了!中計了! “嘿嘿!交出來吧!蘸了肉醬的炸串,我也很喜歡啦!”古麗眼睛瞪得滴溜溜圓,骨碌骨碌轉動,笑得肩膀亂顫。 “唔……”金澤生氣極了,古麗太狡猾了,但他也不得不屈服,如果不給古麗分一些,她肯定要喊了,到時候炸串就都被搶走了。 “我給你分一半,你不能再告訴其他人。”金澤鼓起腮幫子,氣衝衝地對古麗說。 “知道啦知道啦,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快點快點,我們去找個地方偷偷地吃!”古麗興奮地拍著金澤的肩膀,迫不及待地催促著,再不快點口水就要留下來啦! “走吧走吧!”金澤跟著古麗,悄咪咪地鑽進一個小樹林,像兩隻偷腥的貓兒一樣享受著來之不易的炸串。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什麽能比期中考試範圍縮小一大圈更讓人興奮的了!不說了,去擼串串慶祝一下!第39章 阿花的心事 阿花的獸形是一隻花豹,他和姐姐風喀一起生活在大吼部落裏。 阿花和風喀的阿父阿姆很早就去世了,因此,阿花對於阿父阿姆的記憶都不是很清晰。這麽多年來,都是風喀一個人把阿花拉扯大的,他們姐弟兩個一直相依為命。 生活在大吼部落裏,每次狩獵,所有獸人都可以按貢獻獲得一部分肉食,但是像風喀和阿花這樣沒有阿父阿姆的獸人,小時候也是很辛苦的,分到的肉往往不夠吃,大多數時候隻能靠果子和野菜飽腹。 等到風喀成年以後,就可以跟著狩獵隊和采集隊一起出去打獵了,每次風喀回來,都會給阿花帶一些小動物,姐弟倆的夥食也因此改善了一點。 但是,不知怎麽回事,風喀和阿花的狩獵天賦都不是很強。獸形是花豹,這在獸人當中可並不弱,但他們狩獵卻一直比不上其他的花豹獸人。 尤其是阿花,性格靦腆害羞,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部落裏的未成年獸人一起訓練的時候,他也總是一個人偷偷摸摸,避開其他人,如果被不熟悉的人搭話,那他肯定會羞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每次練習狩獵,阿花的成績總是墊底,不僅比不上其他的豹獸人,連體型較小的猞猁獸人都比不上。 “阿花,要去練習狩獵了,今天是大金帶你們出去哦。”姐姐風喀在一邊勸說著,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 “我不想去……我想呆在家裏做燈籠,做蠟燭,做陶器。”阿花小聲地說,蜷縮在椅子裏,懷裏緊緊抱著一個精致的走馬燈,這是辭葉特意給他做的。 風喀看著阿花房間裏滿當當的各式各樣的陶器、蠟燭、燈籠,歎了一口氣,接著勸道:“那也不能一直呆在家裏,獸人都是要學習狩獵的,不狩獵,以後可怎麽找吃的。” “部落裏有足夠的吃的,我以後可以加入采集隊,還能加入工藝小組,也可以為部落作貢獻。每次我做的好,巫都會誇我,還說我有天賦,還獎勵我好多東西!” 一提起辭葉,阿花眼裏就灼灼地亮起光,臉上露出奪目的光彩來。 “那也不行!”風喀有些生氣了,“你是雄性獸人,怎麽能不學習狩獵?!每天做這些東西有什麽用?” “你不也是每天都在做陶器?”阿花小聲地反駁。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雌性,以後會找一個強大的雄性結為伴侶,然後一起養育我們的孩子。你作為雄性獸人,連狩獵的能力都沒有,怎麽能保護自己的伴侶?怎麽照顧自己的後代?”風喀越說越激動,想起早逝的阿父阿姆,心裏就一陣酸澀。 “那我以後就不找伴侶了,我要一個人生活!”阿花也煩躁起來,垂下眼簾,張口說道,稚嫩的臉龐帶著堅毅的神色。 “你!”風喀被阿花給氣到了,滿臉怒容地看著他,心裏更是複雜憤怒,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隨便你好了!”狠狠地丟下這句話,風喀轉身就走,將門重重地關上。 “嘭——” 看著風喀冷漠地離開,阿花抱緊自己蜷縮起來,默默地流下眼淚。 “人都來齊了嗎?”大金站在部落門口,看著麵前一群群小獸人們。今天是教未成年獸人狩獵的日子,由他帶隊,還有一部分成年獸人戰士在一旁守護。 “阿花還沒來!”金澤大聲說道,他和古麗、大力站在一起,平時常在一起玩的四個人中少了一個纖細的身影。 “阿花啊……”大金摸著下巴,他對這個膽小的花豹獸人印象也很深刻。雖然是花豹,但是膽子比兔子還小,狩獵一直不行,但工藝天賦卻很高,經常受辭葉表揚。 “既然他不來了,那我們就出發吧!”大金大手一揮,不再多等,帶著眾人就像部落外走去。 “阿花今天怎麽不來?”古麗好奇地問金澤和大力,“你們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金澤和大力都搖搖頭:“不知道啊!他什麽也沒跟我們說。” “那好吧,那我們今天回去了,就去找阿花,給他講外麵發生的事。”古麗想了想,建議道。 “好!我還可以給阿花抓一隻草原兔!”大力點點頭,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草原兔可難抓了,怎麽可能抓到,我們三個可以一起抓一隻呼嚕獸,之前阿花說想要呼嚕獸的爪子製作雕刻工具。”金澤嚷嚷著。 “嗯嗯!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去抓呼嚕獸。”大力和古麗附和道,他們都覺得這是個好點子。 當三人聚在一起討論給阿花帶什麽的時候,絲毫沒有發現旁邊的樹上藏著一個獸人,正偷偷聽著他們的談話。 “大金隊長,我今天不想出去學習狩獵了。”一個少年找到大金,淡淡地說道。 “雲影?”大金一看麵前的黑皮少年,就認出他來,畢竟這是整個部落唯一一個變異獸人。 所謂變異獸人,就是不僅繼承了父母一方的獸形,而是同時繼承了兩種獸形特征的獸人。 這種獸人的獸形往往十分強悍,狩獵能力也比普通獸人強,每一個變異獸人,都會成為部落裏最強大的獸人戰士之一。 麵前的這個藍瞳黑皮少年,就是一隻黑豹變異獸人,他的獸形雖然是黑豹,但體型卻和獅形差不多大,各方麵身體機能比起獅獸人也毫不孫色,是大吼部落目前最強大的未成年獸人。 “嗯…既然你不想去狩獵,那就不去吧,反正也沒什麽好教給你的,你已經和狩獵隊一些老獵手差不多強了。” 大金咂吧了一下嘴,看著雲影,心裏湧出一股酸意,同樣是獸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這麽大。 “好!”雲影點點頭,隨後就變成獸形,如一道閃電般消失在大金麵前,幹淨利落。 “嘖嘖嘖!變異獸人真是強啊!我怎麽不是變異獸人呢?”旁邊一個成年獸人歎了口氣,望著雲影消失不見的地方,感慨道。 “得了吧你,就你還變異獸人?人家是黑豹和獅子的變異,你這樣的,就算是猞猁和兔猻變異出來,也強不到哪裏去。”另一個成年獸人取笑著,朝他潑了一盆冷水。 “好啊你!你敢歧視我們猞猁獸人,看我不喊他們來揍你!”那人惱怒地說道,揮舞著拳頭,但臉上還掛著笑容,看起來並沒有真的生氣。 “哎呦呦!我知道錯了!饒了我吧!我把今天的炸串分你一半!”被猞猁獸人揪住耳朵,潑冷水的獸人急忙開口求饒。 大金看著這歡樂的一幕,也笑著搖了搖頭,這群人真不正經,在孩子麵前也不收斂一點,不像自己,威嚴冷酷,真是的…… 咚咚咚! 窗戶外一陣猛烈的敲擊聲。 被越來越響的敲擊聲驚醒,阿花抬起頭,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迷惘地環視了一下,才發現原來是床邊的窗戶外有人。 是誰呢……或許是金澤他們……阿花從椅子上站起來,揉著哭得酸澀發腫的眼睛,將窗戶打開。 “為什麽不來訓練?”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麵前站著一個熟悉的麵孔。 “你是……雲影?”阿花嚇了一跳,像隻吃了驚的小兔兒,使勁揉了揉眼睛,仔細辨認著麵前的少年,眼睛紅彤彤的,看起來就更像了。 “是的,你今天怎麽不來訓練?”陽光下的少年逆著光,看不清臉上到底是什麽表情。 “我、我今天有事,就沒有去……”阿花囁囁嚅嚅地說,一雙眼睛水盈盈的,好像汪著淚。他和雲影並不是很熟,不明白對方怎麽會來找自己。短暫的沉默之後,一個東西從那人手中遞了過來:“給!” “啊、啊?”阿花又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緊緊地咬著下唇,一雙眸子東竄西竄,不明所以。 “這、這是什麽?”阿花不敢不接,見那人一直伸著手,隻好小心翼翼地接過他手裏的黑漆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