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藥效起作用了,她得趕緊找到紀雋舟,不然可就白忙活一場了。  “雋舟,”她扶著扶手上了三樓,喊道,“你在哪裏呀,宴會要開始啦,小媽帶你去吃蛋糕好不好呀,雋舟……呃……紀雋舟……”  腹部越來越痛,她有些吃力地在長廊上行走。  紀雋舟和楚餘在牆角偷偷看著她。  紀雋舟問楚餘,“要不我們下去吧,我想吃菠蘿味的蛋糕。”  楚餘恨鐵不成鋼地看他一眼,都馬上要當冤大頭了,還想著吃呢!第22章   見喬月正朝他們躲的角落來,他們無路可藏,楚餘就直接拉著紀雋舟跑出來。  喬月被突然出現的人影嚇得一震。  “呀!嚇死我了。”喬月見楚餘身邊的紀雋舟,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雋舟原來你在這裏啊,走,跟媽媽去樓下吧。”  她伸出手想去拉紀雋舟的手,紀雋舟猛地退後,滿臉寫著拒絕。  楚餘見喬月捂著肚子,美麗的臉上留著幾滴冷汗,臉色像是突發疾病顯現出來的蒼白。  他就知道。  這喬月指定有事。  “阿姨,”楚餘將紀雋舟攔在身後,瑩潤的大眼睛顫著光,“我們還想繼續玩,你自己先下去吧。”  喬月見局勢無法控製,皺眉心下煩躁,她直接粗暴的上前去拉拽紀雋舟,可惜紀雋舟早有準備,接收到楚餘的示意後,一溜煙地繞過喬月往樓下走廊樓梯跑。  替小傻子攔住喬月的“毒手”後,楚餘做勢繞過喬月逃離。  長廊下接著另一方的長階樓梯直通樓下。  喬月眼見楚餘也快跑了,心道不能白忙活這一場,藥效又開始發作了,她疼得肚子萎縮。  距離楚餘有一米遠的時候。  她便直直跪坐在地上,裙.底的鮮血彌漫開來,還不忘痛吟著讓所有人都聽到這裏的動靜,“啊……你們……你們為什麽要推我!!”  她張著嗓門,帶著尖叫聲哀嚎,“救命啊!我……我的孩子!”  一時間樓下的賓客們立刻注意到這陣陣聲音不小的哀嚎聲。  管家和紀北森一些人等人上樓了。  楚餘這才明白。  得。  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啊。  在這一兩秒間。  楚餘眼波泛紅,盈潤的淚光閃閃,眼中滿是孱弱和慌亂。  他距離喬月一米處,站立的腿突然彎曲向側邊倒,也在直接跪坐在地上。  小奶貓沉浸式表演。  他小聲哭泣,淚珠滴落,“唔……”  喬月哀嚎的臉一僵。  她死也沒有料不到到楚餘能做出舉動。  她以為事情明明可以進展的很順利。  隻要紀雋舟跟著她,而後她再接機故意摔倒栽贓給紀雋舟,那麽紀雋舟就很難在紀家待著,過不了日天,貴族圈子裏就會傳出他頑劣任性,故意傷害繼母胎兒的事。  這樣,紀雋舟從小名聲就會被搞臭。  並且這個汙點將會伴隨他的一生,社會和貴族圈子裏都會對他持有偏見的眼光。  他將遺臭往年。  可是今天,這個完美的計劃卻被莫名打亂了。  紀北森見嬌妻跪坐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嚎,表情很是痛苦,並且隱隱約約看見地上溢出來的鮮血,他神色一慌,趕忙一個健步走過去。  “這,怎麽了?!”紀北森蹲下來,環抱著嬌妻,忙道,“這都流血了,我馬上帶你醫院!”  管家吳伯也被這場麵震驚,他道,“紀小公爵,秦家有專業家庭醫生,不過不介意的話,可以將貴夫人抱到二樓客房,醫生隨後就來。”  “好。”紀北森看了眼地上哭泣的楚餘,他眼裏帶著憤怒,火速將喬月抱去客廳。  管家緊跟其後。  秦宿聽說這邊出了事,想起楚餘正好就在三樓,他放下諸位貴族即刻聞聲而來。  見楚餘跪在地上哭還沒人管他,神色即刻陰沉,顧賦寧趕緊將地上可憐兮兮的楚餘抱起來,用手帕給他擦了擦小臉。  楚餘的眼睛紅紅的,眼裏怕極了。  他站著張開小手示意秦宿抱抱。  秦宿端坐在浮動座椅上,座椅落於地麵,大手攬過小小的楚餘,輕拍著楚餘的背。“寶貝怎麽了?別怕。”  楚餘微微顫抖,埋在秦宿的懷裏小聲囁泣。  小奶貓在打顫。  “別怕寶貝,我在這。”秦宿一手輕柔地拍著楚餘的背,小心地哄著,眼底卻帶著犀利的怒意和狠利。  他絕對不會放過。  把他的小東西嚇成這樣的人。  -  醫生不到一分鍾就趕到了,帶著各種精細的醫用儀器,他為喬月診玩脈後,給她輸液後,歎息著搖頭。  “唉,夫人節哀,您這麽年輕,孩子還會再有的。”  紀北森黑著臉,他安慰著痛哭流涕的嬌妻,“你怎麽會突然摔倒?”  他聽喬月委屈地說,“我……我本來是想叫紀雋舟下來的,可是誰知道,這……這兩個孩子不但不聽話,反而還突然推我嗚嗚嗚……”  紀北森看向身邊的楚餘和紀雋舟,大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你們兩個為什麽要推她,你們難道不知道她肚子裏懷了孩子嗎!”  楚餘躲在秦宿座椅旁邊,眼裏還沁著淚。  紀雋舟喊道,“她胡說的!我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故意摔的!這個壞女人她……”  話音未落,紀北森怒氣衝衝地甩了紀雋舟一巴掌,他覺得再沒有比一個準媽媽故意摔倒害死自己的孩子更加荒繆的事。  “我看就是你爺爺把你慣壞了!”紀北森怒火中燒,他指著紀雋舟咬牙切齒。  紀雋舟委屈地捂著臉。  這是他第一次被打,臉頰上火燒火燎的,比起臉上的痛,心裏的自尊心和委屈都趨使著他眼裏冒起水霧。  他第一次這麽委屈,這麽丟臉。  秦宿漠然發言,“北森,事情還沒證實,你大可不必這麽快動怒。”  紀北森道:“我的孩子都沒了,還要怎麽證實!當時三樓除了他們兩個,就隻有阿月了!你說不是他們倆是誰幹的!”  “我信我家孩子。”秦宿鷹眼波瀾不驚,仿佛喬月的喪子之痛在他來就是家常便飯那麽簡單,“他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紀北森帶著怒氣道,“那就是個孩子的話你就信了?明眼人可都看見了啊,阿月就倒在你家寶貝孩子麵前,事實就擺在那!”  秦宿依舊油鹽不進的模樣,將躲在身後的小東西攬過來,大手環抱著他。  “乖。”他低頭,用手指擦拭楚餘眼角的淚珠,“不哭了,你自己說說,當時是怎麽回事?”  楚餘心裏心疼小傻子,麵上畏縮著囁泣,他說,“唔……我們真的沒有推阿姨,阿姨說要帶雋舟下去,可是我們不想下去,阿姨就過來拉我們,然後……唔然後阿姨就自己,自己摔倒了嗚嗚……”  紀北森瞪目:“你聽聽,秦宿你聽聽!這話能信嗎!啊?”  還有什麽比這更扯的狡辯!  喬月哭得更加梨花帶淚,“你這孩子,怎麽還胡攪蠻纏了呢,阿姨怎麽可能會這樣呢?可憐我的寶寶哇嗚嗚……”  紀北森安撫著她,眼神憤怒到恨不得把楚餘打一頓。  他不明白。  都到這份上了,秦宿為什麽還偏袒他!!  紀雋舟哭著,倔強地不肯認錯。  因為他根本就沒錯。  爺爺教過他。  不是自己的錯誤,就沒有低頭的道理。  他自己跑出嘈雜的房門,去一樓翻找自己的小書包,拿起一張破損的紙就即刻回來了。  “紀北森,”他握著小拳頭,道,“連你老婆今天喝了這個藥你都不知道,還就知道汙蔑別人,你才是那個大蠢蛋!”  他將藥袋連著那張紙甩給他,那是他跟著喬月,在別墅區外的垃圾桶的找到的。  那時候他以為喬月得了絕症不想讓人知道,所以他才悄悄一路跟著她,把她得絕症的證據留下來,好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得了絕症。  結果一個小時前。  楚小魚說那不是絕症的單子,那是墮胎的單子。  紀北森一頭霧水,他眯眼仔細看清那張破損的報告單上寫的字。  喬月一見那張自己丟棄的孕檢報告單,神色突然慌亂,她忙立刻撲過來搶,“北森你別看這個,這個是假的……別!”  紀北森先她一步,抬高那張紙。  他隻見那孕檢報告單上赫然寫著“懷孕五個月,胎兒完好,若執意吃胎兒發育抑製劑的話,則會危害母體健康。”  紀北森和喬月結婚不到四個月。  孩子五個月大了。喬月還騙她說她是第一次。  喬月立刻拔掉針頭,跪在紀北森的腳邊,她拉著紀北森的手,“北森你聽我解釋啊,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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