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自習室裏人都走光了,覺舟的音量大了一點:“傻逼。”  雖然都是男人,但被這樣磨蹭,覺舟還是有被冒犯到。  謝溫塵垂著眼,捏住覺舟的踝骨,用紙巾擦拭幹淨的襪子。  觸及足底嬌嫩的軟肉,覺舟低哼了一聲,癢得淚花都出來了,輕輕地掙紮。  謝溫塵替他穿上鞋,係好鞋帶,才去整理自己的儀容,慢吞吞地說:“您生氣的話可以繼續打罵我,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體。”第26章 豪門文裏的炮灰攻(2  覺舟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一個讓謝溫塵難受的方法,但總是拉周沉喻當工具人也不太好。  剛巧他收到一封邀請函,單家的姐姐辦生日宴,隻邀請了他們小輩前往,她玩得很開,經常邀請一堆嫩模和小明星小網紅參加宴會。  覺舟每次去,都會被潑水,或者有什麽人不小心摔倒,撞在覺舟懷裏,故意讓害怕肢體接觸的覺舟出醜。  作為覺舟的小情人,謝溫塵一定也會成為被眾人欺負的對象,覺舟決定帶他一同去赴宴。  ——  雙休日的時候,謝溫塵都會離開學校,回家休息。  天剛暗,一身酒氣的油膩老男人就握著酒瓶回來了,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髒話,踢了踢謝溫塵的房門:  “小兔崽子,還不出來!”  房間裏的謝溫塵正在收拾書包,聽到罵聲,他像是早已習慣,連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打開抽屜。  抽屜裏放著一張前不久他從醫院取回來的血緣鑒定書。  謝溫塵與外麵醉酒的男人,以及病床上躺著的中年女人,沒有半分血緣關係。他們卻打著“我們是你的父母”的名義,要求謝溫塵為他們做牛做馬,甚至將謝溫塵賣了出去。  他將血緣鑒定書折好,藏進書包的夾層裏麵,不急不慢地離開房間。  中年男人一說話就露出黃黑色的牙齒:“嗬,你身上這件衣服哪來的,那位顧先生給你的?”  為了不給自己丟臉,覺舟早上特意托人為謝溫塵買了一套西服,早早送過來。  謝溫塵雖然剛成年,但是個子高,足以將西服撐起來。  “料子真好,”中年男人流露出垂涎的目光,“至少得花幾萬信用點吧。”  “嗯,爸爸,我先走了,”謝溫塵說,“顧先生要求我去找他。”  中年男人目光不舍地在他身上流連,“快去快去,別讓顧先生等久了。”  謝溫塵出門時,腳步頓了頓,聽到中年男人打響了另一個人的電話,語氣滿懷羨慕:“……不過是個出賣身體的,不知道怎麽就被那位眼高於頂的小少爺看上了。”  停在居民樓下的車鳴了鳴笛,似在催促,謝溫塵不再停留,快步下樓。  單家姐姐將生日宴的地點選在自己的別墅裏,此時雖是夜晚,但仍燈火通明,遠遠就能聽到喧囂的人聲與音樂。  這是一個與謝溫塵格格不入的世界。  門口的侍者確認了謝溫塵的身份後才放他進去,不出所料,謝溫塵一進去就受到了眾人的注目。  “這就是顧覺舟看上的小男孩?”  “就這?”  說話的人酸味藏都藏不住,一個穿著紅色長裙,五官美豔的女人出來製止道:“甜品都堵不住你們的嘴。真到顧覺舟麵前,你們慫的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就知道趁顧覺舟不在,欺負人家小男孩。”  她笑盈盈地望向謝溫塵:“小謝嗎?舟舟在樓上等你。”  謝溫塵默不作聲地接受了她的善意,跟著女人向上走。  “我叫單晗薇,單晗昱的姐姐。聽說他前不久剛罵過你,我先替他向你道個歉,希望你別介意。”  兩人走到樓梯口燈光最明亮的地方,單晗薇突然頓住,抬眼注視他的臉。  “好,”謝溫塵頓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單小姐,怎麽了?”  “沒事。”單晗薇收斂好訝色,淺笑點頭。  隻拐了個彎,他們就聽到了覺舟的聲音。  比平時要啞,聲音軟軟的,原本就糯了,現在像浸在海水裏的細沙,多了幾分靡麗頹豔,尾音勾著哭腔,像是被玩壞了:“……姐姐,我不行了。”  坐在他旁邊的漂亮女人充耳不聞,輕佻地勾住他的下巴,往他的唇裏灌酒,含笑問:“果酒舟舟也怕嗎?”  另一邊穿著晚禮服的溫柔姐姐托著覺舟的後腦勺,往脖頸處吹氣:“舟舟怎麽了?”  覺舟洇紅了眼,往旁邊避了避,多餘的酒液就順著精致的下頜流到滾動的喉結上。  這些姐姐都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對他的性子了如指掌。如今趁著江鶴年不在,欺負起來更是肆無忌憚。  見覺舟快哭了,揉他臉的姐姐才停下手,望向謝溫塵。  “這就是舟舟養的小狗嗎?”穿著黑色裙子的女人嘲弄地問。  謝溫塵的睫毛顫了顫。  覺舟睜眼,看到謝溫塵後,羞恥度瞬間達到頂點。  他平時欺負同性來勁,被女孩子欺負了,隻會抱住自己,小聲懇求對方。  太丟人了。  單晗薇走到他麵前,用指腹拭去覺舟睫毛上沾著的濕潤液體,漂亮的青年隨之抖了抖。她蹙眉,“嘖”了一聲,“舟舟,你再待在這裏,真要被欺負狠了。”  覺舟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握住她的手,小聲請求:“姐姐,我真的醉了,我想回家。”  “我開車送你。”單晗薇抓起桌子上的車鑰匙。  謝溫塵扶著醉到看不清路的覺舟下樓,一路送進副駕駛。  他正準備進入後座時,被單晗薇製止:“小謝,我有事情找你,你先在這裏等我回來。”  “好的,單小姐。”謝溫塵頷首。  車窗開著,謝溫塵微微俯身,對副駕駛座上的覺舟說:“小先生,路上小心。”  “嗯……”覺舟動了動,往窗外探出一隻手。  謝溫塵低下頭,用柔軟的額發在他的手心裏蹭了蹭,喉嚨裏發出低低的聲音:“汪。”  單晗薇啟動汽車,路過紅綠燈時,停下來偏頭看覺舟。  漂亮的青年皮膚上覆著一層薄粉,委委屈屈地抱成一團,睫毛輕抖,雙腿夾著。  單晗薇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腰,後者立刻紅著眼躲開,“姐姐,別碰我了。”  “好好好,不碰你,”單晗薇笑起來,“現在住哪啊舟舟。”  覺舟咬了咬舌尖,在係統的幫助下,往單晗薇的車載導航上輸入周沉喻家的地址。  當年周家還沒破產時,圈子裏年輕一代,就單晗薇與江鶴年,以及周沉喻三人優秀到出類拔萃。單晗薇到現在也跟周沉喻保持著聯係,看到地址後,她抿了抿唇,一路送覺舟到周沉喻家門口。  周沉喻正挽著袖子澆花,手上沾了點水珠。  “醉這麽厲害啊?”他含笑問。  覺舟:“解酒藥在哪啊。”  周沉喻:“我臥室床邊的櫃子裏。”  覺舟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獨自去拿了。周沉喻從背後注視著他,終究沒去扶,與單晗薇並肩立在客廳裏。  “你讓舟舟來你家住的?”單晗薇擰眉問道。  “不是,他主動來的。”周沉喻拎起茶壺,給她倒茶。  單晗薇的臉色冷了下來:“你忘了江鶴年當初是怎麽警告你,離顧覺舟遠一點的?”  茶壺裏的水涼了,注入透明的玻璃杯中,發出清越的水聲:“我知道。”  單晗薇:“你那個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治好,萬一傷到他怎麽辦?”  周沉喻笑了起來,過長的黑發落下一小片卷曲的陰影:“我知道,你讓他陪陪我吧,他現在走的話,我會死的。”  像是怕單晗薇不信,他又說:“幾天就好,半個月後,我就會去死了。”  單晗薇一愣,啞然半晌後,道:“……你好自為之。”  #  臥室裏,覺舟翻了兩個櫃子,都沒找到解酒藥。  地板上鋪了柔軟的地毯,他索性坐下來,一個一個慢慢去翻找。  旁邊的一個櫃子被他撞倒,裏麵的東西滾落出來。覺舟正欲去扶,看見一疊疊的照片滑落出來。  每一張照片上都是覺舟。  從高中到大學,就連他參加每一次活動的照片都有。  【這是什麽?】覺舟茫然地問。  係統:【周沉喻好像一直在收集,偷拍您的照片。】  覺舟撥開照片,看到很多張廢紙,酒醉使他看不清上麵的文字,隻好求助於係統。  係統:【這些紙張書寫時間從三年前到今天,字跡像是周沉喻的字,上麵的內容是,以各種的方式,策劃該如何綁架您。】  覺舟的醉意被驚得丟了一半,連忙又去翻別的。  係統:【這張是一個調查報告,周沉喻的父親一直沒死,為了躲債逃去了外星係,留下來的天價債務都需要周沉喻來償還。】  覺舟愣住,他模糊記得,周沉喻一直很仰慕尊重他的父親,每年清明節都會為了祭拜父母,千裏迢迢從學校趕去墓園。  忽然有人從背後攬住覺舟的肩,熟悉的溫度與觸感,讓覺舟以為是單晗薇,習慣性地迎合上去:“姐姐,別摸我了。”  “你在看什麽?”青年含笑溫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覺舟徹底清醒了,被周沉喻觸碰的半邊肩膀麻了,動都不敢動。  周沉喻的眼睛彎了起來,攬住覺舟的腰將他往床上拖。  覺舟的力氣比他小很多,即使用力掙紮,唇齒間也被口塞堵住了。  “嗚……”他眼睜睜地看著周沉喻撕碎床單,纏住自己的雙腿,隨後離開臥室。  臥室的門是開著的,隻要覺舟發出聲音,客廳裏的單晗薇就能聽到。  可是嘴裏的口塞阻礙住覺舟發出完整的音節,喉嚨裏隻能滾出破碎的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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