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拾用下巴蹭了蹭覺舟的額頭,帶有安撫意味地說:“嗯。”  他目光還落在談亦身上。  談亦戴上工作證,快步走進旁邊的工作室裏。第69章 末世文裏的小醋精(21)  季拾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等他反應過來, 他與談亦已經默不作聲地達成了協議,輪流扮演越辭,然後來陪伴覺舟。  進入夏季後, 白天要比以前熱, 不僅人類容易發困, 喪屍也很少出來遊晃,基地裏年輕人的訓練任務減輕不少,季拾基本上是醫院住宅兩頭跑, 白天照顧越辭, 晚上扮演越辭陪覺舟一起睡覺。  係統通知覺舟,他體內的喪屍病毒快要生效了。  為了趕業績,覺舟越發黏越辭了,恨不得把自己是個粘人精寫在臉上。  恰巧就在最近,基地舉辦了一次聯誼活動,地點選在基地一個別墅裏。覺舟不喜歡跟陌生人一起參加活動, 但因為越辭也去,所以不得不跟著去參加。  夜晚人工月亮通明, 一群人聚在別墅花園裏喝酒聊天。  覺舟跟著季拾一起站在角落, 旁邊忽然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直奔覺舟:“請問您是顧先生嗎?”  “您好, 我是。”覺舟回答。  “太好了, ”中年男人表情激動,“我終於見到您了。”  覺舟還以為自己吃軟飯的事情要被譴責了, 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怎麽了?”  中年男人急切地介紹了自己的家庭背景。  他有一個很美好的家庭,妻子和女兒都是很溫柔的人。末世降臨時,他的女兒才四歲, 他剛覺醒異能,沒有保護好女兒,導致女兒目睹了許多血腥的場麵,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  “所以……?”覺舟不解。  這種要治療心理問題的,應該去醫療中心啊,覺舟什麽都不會。  中年男人道:“我女兒以前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畫畫,我想請您去教她畫畫,一天五十晶核、不,一百晶核!”  啊……  其實中年男人不付薪酬的話,覺舟也會答應的。  但是他既然主動要求支付薪酬,覺舟隻好順水推舟地同意了。  兩人商談了一下小女孩的具體情況。  父母已經找過心理方麵的醫生幫小女孩看過了,可小女孩還是不願意見外人,每天都呆在家裏,所以隻能由覺舟去他們家。  中年男人再三表示感謝,約定好時間地點後,跟覺舟道別。  說了這麽多話,覺舟好渴,詢問得知桌子上的透明液體能喝後,就端起來咕嚕咕嚕。  味道不對,好像是酒。  覺舟變了臉色,險些將吞咽下去的液體吐出來,又因為是在公共場合,硬逼著自己吞咽下去。  季拾以為覺舟喝酒嗆著了,拍了拍覺舟的背,關切地問:“顧先生,你沒事吧 ”  覺舟眼淚都嗆出來,邊咳邊說:“沒事。”  他們倆躲的地方不對,很快被注意到了,一群年輕小男生鬧哄哄走過來,興高采烈地向覺舟和季拾打招呼,圍上來說話。  其中一個小男生帶來了首領的消息,要季拾離開一趟。  臨走時,季拾警告似的指了指溫書羽的鼻子,讓他幫自己看好覺舟。  覺舟酒量不好,隻沾了半杯酒,臉上就泛起紅,現在看人的眼都是花的,遲半響才意識到季拾離開了。  小男生們還鬧哄哄說著話,見覺舟一直保持著同一個表情,才意識到不對勁。  “顧先生是不是醉了?”旁邊有人問。  溫書羽掃了眼人群,皺了皺眉:“我送顧先生去屋子裏呆著吧,外麵人好亂。”  路過的人有注意到覺舟情況的,停了腳步。  “沒事,我吹吹風,一個人休息一會兒就好。”覺舟醉得厲害,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這怎麽行。”溫書羽態度難得強硬了一次,帶覺舟去附近的別墅裏麵休息。  別墅裏麵人很少,都是酒喝醉來休息的。  想起覺舟要吹風,溫書羽領著他去了別墅二樓的陽台。  陽台上掛著吊椅,覺舟先坐了。其實吊椅麵積夠兩個人的,但溫書羽想都不敢想,局促地站在旁邊。  溫書羽:“顧先生,您現在舒服一點了嗎?”  “……嗯。”過了幾秒,覺舟才回答。  他實在醉得厲害了,眼睛裏蒙了層濕漉漉的水光。  溫書羽克製住幫覺舟擦眼淚的想法,嗓音有些幹啞地說:“顧先生,我先下去啦,您坐在這。”  覺舟:“好。”  溫書羽急匆匆下了樓,找了個能看到陽台上覺舟的地方,端椅子坐著。  既然顧先生想一個人呆著,溫書羽就不願在旁打擾,遠遠看著就行。  “溫書羽。”旁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溫書羽熱情地回應了對方:“談教授,好巧!”  談亦注意到了二樓的覺舟,也端了把椅子在溫書羽旁邊坐下,溫和笑著跟溫書羽聊天,“你怎麽在這,不去跟他們玩。”  “季哥托我看著顧先生。”溫書羽坦誠回答。  ……  剛跟首領交流完的季拾趕回來,在角落處找到溫書羽,連一個招呼都沒跟談亦打,揪住溫書羽的衣領問:“顧先生呢?”  溫書羽:“樓上,就二樓陽台,你自己看。”  季拾鬆開,快步上樓,道歉都沒。  “臭脾氣。”溫書羽小聲吐槽。  又一個人走過來。  “越哥!”溫書羽驚喜地站起來,“你怎麽來了?”  他隻隱隱聽聞越辭回來的消息,並不知道越辭失憶了,驚喜交加地打招呼。  越辭平靜地點了點頭,坐到另一隻空椅子上。  他記不得眼前熱情打招呼的少年是誰,於是選擇沉默相對,一言不發。  病房裏實在太悶了,是醫生建議他出來走走的。  但是越辭想不到有什麽要做的。  又感覺自己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沒去做。  因為越辭平時待人就是這個態度,溫書羽一點都沒發現不對勁,繼續跟談亦聊之前的話題,“談教授,你說的那個病人……咦,你很開心嗎?”  談亦像是遇到了什麽極有趣的事情,一直彎著眼笑,“沒有。”  樓上的季拾一進陽台,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了,扔到一旁。  覺舟迷迷糊糊看見對方的白襯衫,就當對方是越辭,伸出手攥住季拾的衣角,小聲喊著越辭的名字。  季拾沒反駁,托著覺舟的下巴問:“醉了嗎?要不要喝水?”  他聲音太小,覺舟沒聽清,將耳朵往季拾的方向靠了靠。  酒氣將耳垂熏紅,很漂亮的顏色。  季拾忍不住,張開嘴,輕輕咬了一下覺舟的耳垂。  不疼。  又麻又癢。  季拾長了一顆小虎牙,看見覺舟攥住自己衣角的手在顫抖,還當是自己將覺舟咬痛了,慌忙道歉。  按照越辭的性格,這個時候應該會停下來,不再去碰覺舟。  但是年輕人嘛,難免就血氣方剛一點。  季拾鬼使神差地,輕聲問覺舟:“疼不疼?”  被酒精麻痹了大腦,覺舟一時沒反應過來季拾是什麽意思,睫毛上沾著一點薄薄的淚水,就這樣含著淚望著他。  聽係統在腦海裏的提醒,覺舟才意識到對方在關心自己,於是輕輕問:“嗯?”  季拾將他的回應當作是肯定。  於是他傾身向前,雙手箍住覺舟的下頜,含住覺舟的耳垂,又舔又親。  就像是居住在野外的狼一樣,用舔舐的方式來安撫伴侶。  ……覺舟的耳垂被弄得更紅了。  他不明顯地進行反抗,用力往下抓季拾的衣服,最後忍不住了,將唇瓣咬出牙印,碎著聲音說:“越辭,不要。”  作為一個合格的粘人精,在暗戀對象靠近自己時,應該開心地迎合,而不是反抗。  醉得神智糊塗,還想著要敬業的覺舟心想。  不遠處的溫書羽早在季拾登上二樓陽台的時候,就站直了身體,目睹了季拾抱著覺舟又親又舔的全過程。  草。  這是在幹什麽?  溫書羽懷疑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  異能者視力比普通人好無數倍,他很快就發現,季拾在嘴含覺舟的耳垂,覺舟不僅沒有抗拒,還紅著臉軟著腰任由季拾親。  “狗屎。”溫書羽想衝上去暴打季拾一頓,又想起自己根本打不過對方。  他連忙看向越辭,想讓越辭去管管季拾,“越哥,你看……”  越辭毫無反應,麵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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